第403章 一家很棒的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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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財一直都是大部分世人所追逐的目標。有的人選擇辛勤勞作,有的人選擇低買高賣,還有人選擇積少成多。這些都不失為好的獲得錢財的方式。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賺夠心理的恒定目標,總是在完成目標後,又給自己定了一個新的目標。他們的目標永無止境,美其名曰說是:不要安於現狀,要遠看未來。所以他們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但是你要知道,錢是用不完的也是賺不夠的。
    當然,每個人都能賺錢,隻不過是速度的差異而已。但是如果我告訴你,我有一個最快賺錢的方法你信不信?我想你是不信的,就算你信了,我想你也不會實踐。
    如果害怕失去那就不要開始。
    費列茲曼,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一座在巫術界名聲悠久的賭城。在這裏,你的一切都能化作牌桌上的籌碼,在你踏上賭桌的那一刻,你就不再屬於你自己。你的對手會打量你,旁觀的群眾會分析你。踏上賭桌,你沒有身份,也沒有性別,更沒有人性。這裏的男女老少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賭桌才是生命最後的搖籃。
    “倒懸者,我們去玩兩把吧?說不定那張塔羅牌正在賭桌上大殺四方呢。”
    費列茲曼的一條街道上,穿著常態巫師服常態巫師服是沒有教會標誌的,在巫術界很是稀疏平常)的阿卜杜好奇的打量著街邊大大小小的賭館,很明顯,這些賭館勾起了他的興致,這也不怪他。身處這樣的環境裏,誰都會忍不住想玩兩把的。
    “隨便你。”
    倒懸者走在阿卜杜的旁邊,他身上穿著的也是常態巫師服和阿卜杜並沒有什麽兩樣。
    “倒懸者,一路上你都是這個臭脾氣,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未知變量真的把你打傻了嗎?尋找塔羅牌這麽無聊我工作,你再不找點樂子,我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正好我身上帶了幾張稀有的巫術巫紙。我帶你去玩把大的!”
    倒懸者那半死不活的語氣將阿卜杜整無語了。他們來的這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是阿卜杜自己在自言自語。如今,他終於受不了了,他攔在倒懸者的麵前掏出巫紙,阻礙他繼續前進。
    在費列茲曼,巫術巫紙也能成為賭桌上的籌碼。
    “讓開。”
    倒懸者不想理會阿卜杜無聊的舉動,他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擋在他麵前的阿卜杜。
    “你。。。”
    !
    “啊~真不敢相信,這座城裏原來一直有一張塔羅牌。我一直以為那是古老的傳說呢。”
    “就是啊,我們這裏雖然有巫術師,但又沒有什麽大教會,唉~聽說以前命運之輪遊離巫術界的時候,都不曾來過這裏。”
    “我也聽說過!真想一睹塔羅牌的風采啊~”
    “那你可以去麥爾西酒館啊,那張塔羅牌不就是在那裏現身的嗎?”
    就在阿卜杜準備開口的瞬間,街邊一陣激烈的討論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聽見這陣討論聲,阿卜杜和倒懸者立馬對視一眼,然後就將目光鎖定到了說話的兩人身上。沒錯,他們來費列茲曼的目的就是尋找那張莫名的塔羅牌。
    “倒懸者,塔。塔羅牌閃現出了它獨有的光芒。在岌岌無名的小城,在永無止境的賭城。搖晃的骰子落下了。映射出的點數就是你們啟程的日期。尋找這張塔羅牌吧。這將是你們通往假麵舞會的門票。記住。參加舞會前,必須拿到屬於自己的麵具。出發吧。”
    “是!大教主!”
    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假麵舞會,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合適的麵具。相比於後者,前者更加重要。先有資格再談麵具。
    砰!砰!砰!
    費列茲曼的一條小道裏傳出了劇烈的響動,不過這裏沒人會在意。激情的呐喊和勝利的喜悅早已沾滿了所有人的耳朵。
    “你們說的那張塔羅牌在哪?”
    來自地獄的鎖鏈撕扯著剛才說話兩人的身體。滾燙的高溫將他們的皮膚所灼傷,滴落的汗水也澆滅不了地獄的威光。
    倒懸者控製著地獄鎖鏈將兩人牢牢固定在牆麵上,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嚴刑逼問。他不會放棄任何能尋找到塔羅牌的機會。
    “我。。。我。。。我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塔羅牌出現在了麥爾西酒館,剩下的我什麽也不知道。求求您放了我們吧!求求您了!”
    “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塔羅牌。塔羅牌這件事現在人人都知道。不隻是我們這樣說!求求您了!放了我們吧!”
    被固定在牆上的兩人看著倒懸者苦苦哀求。他們的表情十分的痛苦,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虛弱。更重要的是,他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麥爾西酒館在哪?”
    “古晨大道!麥爾西酒館在古晨大道!”
    啪!
    來自地獄的鎖鏈放過了無知的世人。在得到確切的答複後,倒懸者收起了他的鎖鏈將兩人從牆麵上放下。剛回到地麵的兩人開始對倒懸者感恩戴德,同時他們也鬆了一口氣。
    見倒懸者什麽也沒說,兩人便打算快步離開。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進這條小道裏了。
    “唉!等等,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唰!天邊閃現一道身影,隻見阿卜杜一個閃身堵在了兩人離開的必經之路上。他手拿巫紙笑口顏開。
    “別緊張。我們今天是第一次來費列茲曼,所以想體驗一下當地的風水人情。來,和我賭一場。賭贏了,我不僅放你們離開,而且還會把這些巫紙送給你們。當然,這不是強迫的。如果你們執意要走,那就走吧。”
    阿卜杜手拿巫紙在兩人眼前晃了晃。兩人在看到阿卜杜手中巫紙的瞬間就走不動道了。他們認出來了!認出來這是稀有巫紙了!這種程度的巫紙在費列茲曼十分少見,將會是很棒的賭桌籌碼!
    “好!我們答應你!來吧!”
    原始的衝動壓抑住了基本的理性。這就是費列茲曼人,這就是賭徒。
    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裏,那也是死在賭桌上,不是死在泥土裏。
    “哈哈哈。那就來吧。賭博規則很簡單,就是猜巫紙在我的哪隻手裏。來吧。”
    阿卜杜哈哈一笑。果然是賭博之城,果然是賭徒心理。說著阿卜杜將巫紙握在右手,然後在兩人的麵前瘋狂轉動,左右交換位置。阿卜杜的速度非常快,他的雙手也極為靈活,在這種速度下,人類的雙眼基本捕捉不到他運動軌跡。
    “ok!猜吧。”
    阿卜杜停止了動作,他將左右手放在了賭徒的麵前。他的臉上帶著陰沉的笑容。而此時的倒懸者就站在阿卜杜的身後,他甚至根本就沒正眼瞧這邊。他也毫不關心這場賭局誰才是勝利者。
    看著阿卜杜停下的雙手,兩名賭徒的頭上都冒出了緊張的汗珠。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倒懸者的手段,他們也知道眼前的男人絕對不是善茬,這場賭局,他們之所以能上賭桌,完全就是押注了自己的性命。
    誰都清楚。這就是費列茲曼。
    “我。。。選。。。右手!”
    “笨蛋!他剛才可是在我們眼前將巫紙放進了右手!怎麽可能還在右手啊!選左手啊!”
    “。。。左。。。不!還是在右手!”
    兩名賭徒產生了分歧。這場賭局的賭注太大了,他們不敢輕易下結論。但是也必須下結論。
    “我最後倒數三個數。3。。。2。。。1。。。時間到!”
    阿卜杜的倒計時結束了。賭徒也必須做出選擇了。
    “右手!不變了就是右手!”
    臨近崩潰的賭徒朝著阿卜杜大聲叫喊,他的精神狀態已經來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幾乎是以一種爬跪的姿態倒在阿卜杜的腳下。他太想知道結果了。
    嗬。
    在得到答案後,阿卜杜也沒有猶豫,他同時打開了兩隻手。答案出現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在右手!怎麽樣?我說的不錯吧?兄弟,這次可是我救了你!”
    “哈哈哈。”
    賭博之神會眷顧費列茲曼的孩子。他們贏了,那張皺巴巴的巫紙此時正躺在阿卜杜的右手裏。
    “嘖,倒懸者,看來我們今天運氣不佳呀。這麽簡單的賭局我都輸了。我實在沒臉繼續待在費列茲曼了。”
    阿卜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知道自己是這場賭局的失敗者。他沒好氣扭頭對倒懸者宣泄苦水。他感覺現在糟糕透了。
    “好吧。既然我輸了,巫紙就給你們吧。不過,領悟多少還看你們自己了。”
    “你是。。。什麽意思?”
    砰!砰!砰!
    寂靜的小道再次出現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這一次的爆炸聲比之前來的更猛烈也更喧嘩。霧氣的白煙直衝雲霄,散落的碎石傾灑一地。深沉的迷霧中隻能看到兩道漸行漸遠的巫袍身影。
    沒錯,阿卜杜履行了他的承諾,他將稀有巫紙送給了那兩名不知死活的賭徒。從此,在費列茲曼這座城市中,失去了一條還算不錯的小道。也失去了一條直通古晨大道的小道。
    古晨大道,費列茲曼最有名的一條街道。這裏包含了費列茲曼的一切特色。大大小小的賭館矗立在街道兩旁,來回穿梭的行人遊走在各家酒館之間。在這條大道上從來不缺乏賭者,更不會缺乏酒客。而說起古晨大道,你就不得不提到一家酒館,一家在費列茲曼最為悠久的酒館。
    麥爾西酒館。這裏的規矩是:女人不能走正門。
    “凱瑞,一杯威士忌。謝謝。”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在等待的這段時間,我推薦您去賭桌上玩一把。你怎麽知道這把不會為您贏得喝不完的威士忌呢?”
    酒保凱瑞是麥爾西酒館裏最棒的酒保。所有的客人都聽過他的大名,所有的客人也都和他相熟。隻不過,沒人知道他是何時來麥爾西酒館的,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費列茲曼人。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最棒的酒保。
    “你好凱瑞。我要一杯伏特加。記住,是最純最純的伏特加,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如此。”
    麥爾西酒館的客人一位接著一位。此時,一位穿著光鮮亮麗的男人,他戴著浮誇的帽子,拄著逼人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吧台,看著正在忙碌的凱瑞的說出了他的要求。
    “西塔漢先生。您這根拐杖是什麽情況?根據我的了解,您的雙腿好像並沒有出現意外吧?”
    凱瑞直接將一瓶伏特加放在了吧台上,放在了西塔漢的麵前。他知道西塔漢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哦~我的朋友,關於這根拐杖我想我應該這麽和你解釋。你知道的,三條腿走路總是比兩條快,我現在已經快人很多步了,我不想被他們追趕上,所以我想我急需第三條腿。別看我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這隻是陣痛期而已。”
    凱瑞了解西塔漢,西塔漢也了解凱瑞。他現在的口音也發生了變化,他似乎想極力的模仿富貴人家說話的語氣。嗯。。。我想是應該的。畢竟現在的費列茲曼沒人不知道名叫西塔漢的富豪。
    說著,西塔漢直接拿過了吧台上的整瓶伏特加然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他最為熟知的角落。盡管他現在已經榮華富貴,財富滿身,但是他還是會被這個角落所吸引。我不會忘了那段“垃圾兄弟”的日子。
    “愚蠢的西塔汗啊,以為拄上拐杖戴著帽子就能改變他的身份了。唉~無論如何,他都是麥爾西酒館最“棒”的客人。”
    凱瑞看著搖搖晃晃的西塔漢歎了一口氣。說著,他繼續恢複了手頭的工作。你知道的,麥爾西酒館的客人是不斷的,雜活也是做不完的。
    “古晨大道,麥爾西酒館。就是這家吧?”
    “應該是的。我們走。”
    “可惜了~我覺得這是一家很棒的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