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樂此不疲
字數:6215 加入書籤
“誰都不許離開!”
久慈絲將雅逼入看台的角落,她今天勢必要攔住雅的離開。這個丫頭出現在這裏肯定沒有什麽好事,這久慈絲是知道的。
說著久慈絲開始在手中凝聚極能,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這個丫頭的身上肯定蘊含著巨大的陰謀,因為尋覓說過:他們想要讓大英雄晉級。
“哎呀!久慈絲姐姐!人家都說過了!現在不能和你發生故事!我今天也不是來找你的啦!哥哥騙我,久慈絲姐姐又攔著我!你們到底要幹嘛啊!我很煩的唉!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呢?逃跑嗎?不對!不對!不能說是逃跑,應該說是撤退。。。但是。。。”
雅又開始了讓人無語的自說自話,她完全不顧站在一旁的久慈絲,也不顧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好像已經入了無人之境。
見雅又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久慈絲當機立斷的發動極能。她輕輕張開手掌,雅腳下的地麵就開始微微顫動,一股股岩石破土而出,想要將雅的雙腳給固定在原地。
“!久慈絲姐姐!我真的要生氣了!我又沒惹你!”
回來吧。雅。
就在雅嘟著小嘴看向久慈絲的時候,她的腦子裏響起了一道聲音,聽到聲音,雅也便不再和久慈絲廢話,她直接亮出手腕上的手表,然後轉動一圈。隻見手表在轉動的一瞬間,雅的腳下就出現了一股黑色的光圈,這股光圈覆蓋了久慈絲的岩石。還沒等久慈絲反應過來,剛才還站在這裏的雅就消失在原地,隻留下有些懵圈的久慈絲一人。
?時空間嗎?嘖!又讓她給跑了!她到底是什麽來頭?。。。唉?這朵花是她留下的嗎?
就在久慈絲憤憤不平的時候,她的視線突然聚集在地麵上的一朵百合花上麵。這朵花出現的太突兀了,這很難讓人不注意。
隨後,久慈絲慢慢彎腰撿起了這朵百合花,她最後望了一眼雅曾駐足的地麵就轉身離去。麵對這種時空間傳送她沒有任何辦法。她適合的是正麵作戰。
“布萊安娜同學。你真的需要這把冰血劍嗎?”
文和體場的擂台上,麥爾帝撿起破碎的冰血劍柄放在布萊安娜的眼前。此時的劍柄早已失去了它往日的寒光。它是那麽的黯淡失色,又是那麽的昏暗無光。這個劍柄,現在就宛如呆呆站立的布萊安娜一般。
“麥爾帝學長。我。。。”
看著麥爾帝手中的劍柄,布萊安娜說不出一句話。她無顏麵對麥爾帝的眼神。麥爾帝就是倒在了不公的比賽中,而現在的布萊安娜正在做著麥爾帝對立麵的事。
“布萊安娜同學。回答我。你真的需要這把冰血劍嗎?”
麥爾帝沒有給布萊安娜思考的時間,他持續的逼問布萊安娜給出回答,他每說一句話,他就會離布萊安娜更近幾分。
麥爾帝的壓迫感是十足的,他讓布萊安娜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麥爾帝學長。。。我需要這把冰血劍。。。沒有這把冰血劍,我無法帶領七十開站在最後的舞台,沒有這把冰血劍我也無法拿下最終的勝利。。。我隻想為您鳴不公。我隻想幫您拿回屬於您的東西。。。”
布萊安娜不知為何,她的語氣越來越虛弱,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迷離,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副站不穩的樣子。盡管如此,她還是認真回複著麥爾帝的問題。
啪嗒!
布萊安娜還是支撐不住了,就在她說完話的瞬間,她一個踉蹌就直接摔倒在地。摔倒在了那片血冰之中。
“嗬。布萊安娜同學。既然你需要這把冰血劍,那為什麽現在又要將它拋棄呢?你想為我奪回丟失的冠軍,你想帶領七十開站在最高的舞台。你說你需要這把冰血劍,為什麽不能一直牢牢抓住它呢?”
麥爾帝任由布萊安娜摔倒在血冰之中,他沒有伸手將她扶起,也沒有用關心的眼神看著她,而是繼續開口。
“麥。。。爾帝學長。。。我。。。這是不公平的。。。您的比賽是不公平的。。。您不應該受到如此待遇。。。冠軍是你的。。。我。。。。您不應該退學。。。我。。。需要您。。。請您回來吧。。。我現在。。。有能力了。。。。”
昏昏沉沉的布萊安娜,她的腦子裏閃過無數記憶碎片,這些碎片都是那天下午發生的一切,耀眼的領獎台,躁動的冷空氣以及落寞少年的背影。她隻記得那天的陽光很大,大到空氣中沒有一絲冷空氣,她隻記得那天的通道很黑,黑到她看不清麥爾帝學長的臉。
那天的心很冷,冷到她自此再也沒有出現過笑臉。那天的她很笨,笨到她真的相信了別人的話。
今天的她很累,累到麥爾帝的出現都沒讓她擠出笑臉。
現在的她很痛,痛到她忘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
“布萊安娜同學。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我也感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辛苦了,布萊安娜同學。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了。這朵盛開的海棠,我把她贈予你,希望你能度過這次寒冬。盛開的海棠會伴隨在你的左右,迷路的時候,記得看看它。”
輕輕揮手,一朵盛開的海棠就別在了布萊安娜的發絲中。盛開的海棠綻放在屢屢消散的冷空氣中,它堅韌不拔,從不枯萎,它是海棠,它是四季海棠。
!!!
”各位觀眾朋友們。我想這場別樣的比賽,現在也應該落下帷幕了,雖然很讓人莫名其妙吧。不過我們還是要恭喜目鳴悠同學成功拿到了最後一張總決賽的門票,晉級到最後的決賽中。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晉級的就是了。當然,在這裏也讓我們為布萊安娜同學送上熱烈的掌聲。太可惜了,離總決賽就差一步。不過你知道的,這一步,可不止是一步。有多少人倒在了這一步?好了,讓我們為目鳴悠同學獻上最熱烈的掌聲!”
今天的比賽應該結束了。火烈鳥主持人望著倒在冰血中的布萊安娜向還未離場的觀眾宣布了比賽結果。對於這場比賽,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重複之前的塵詞爛調。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這場比賽對誰來說都是莫名其妙的。
“啊?比賽就這麽結束了嗎?布萊安娜就這麽倒下了嗎?她幹了什麽?目鳴悠又幹了什麽?”
“不知道~反正結束了就是了。反正目鳴悠晉級了,過幾天再來看總決賽吧。啊~我困死了~”
“真想不到,這個頑劣的家夥竟然能一路走到總決賽。唉~不過也算精彩吧。正義使者斬殺黑夜魔頭!這也很爽!”
“你真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看多了,說的什麽跟什麽啊。走吧,走吧。這場比賽真是糟糕透了。”
還留在場的觀眾顯然沒有打算,為最後的勝利者送上歡呼,他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離開看台準備原路返回。總而言之就是這場比賽實在是太沒勁。而且他們每個人又是早早的趕到了這裏。我想這是應該的,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欣賞精彩比賽的能力。
與此同時的擂台上,在火烈鳥主持人宣布比賽結果後,目鳴悠並沒有著急走向屬於他的勝利通道,而是守在昏迷的布萊安娜身邊,等待著極能醫療小隊的到來。布萊安娜的昏迷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怎麽又是你?這段時間我好像已經見過你很多次了。算了,麻煩讓一下。”
醫生來了,戴著帽子的南丁格爾小姐來了。她頂著疲倦的身體來到目鳴悠的身邊,準備將布萊安娜抬上極能擔架。
“辛苦你了,南丁格爾小姐,請好好照顧她。她就交給你了。”
目鳴悠對南丁格爾小姐露出了一個暖心的微笑。她一邊幫著把布萊安娜放上擔架一邊看著南丁格爾小姐。
“?唉?你這個人也會講禮貌嗎?不過我知道了。放心,拯救病人是我的責任,無論傷者是誰,我致於他們都一樣。這是我的責任。再見,目鳴悠先生。”
南丁格爾小姐沒有預料到目鳴悠會和她說敬語。她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說著她就帶著布萊安娜踏上極能飛艇,前往複升醫院。
望著極能飛艇漸行漸遠的身影,目鳴悠輕輕揮手。直到飛艇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在送走布萊安娜後,目鳴悠並沒有踏上勝利者的通道,而是掉頭重返那條昏暗的選手通道。他選擇哪條路沒人在意,就連他自己也不在意。反正這個文和體場已經足夠冷清。
啪嗒!啪嗒!啪嗒!
昏暗的選手通道內,傳出幾道沉重的腳步,聽著莫名出現的腳步聲,目鳴悠手扶著牆壁猛然抬頭,隻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道路的盡頭,並且還逐步朝他接近。
一步,兩步,三步。
“恭喜你目鳴悠同學,成功晉級到了總決賽。”
“這是尋覓讓你做的嗎?”
“是也不是。女皇大人什麽都沒有說,我就什麽都做了。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海棠花已經拿到了,還請麻煩目鳴悠同學送到女皇大人那裏。”
“?海棠花?這是什麽新的計劃嗎?!還真是海棠花啊?算了,不管你是從哪裏變出來的,我收下了。放心吧。我會交到尋覓的手裏的。來。我背你吧。別撐著了。我已經聯係好了江梨奈。放心,隻有她一個人。”
“目鳴悠同學。。。你。。。不用,我自己能走。扶著我就行。”
“呼~你是覺得我背不動你嗎?你難道有幾百斤?”
“當。。。然沒有!我隻是。。。”
“別說了。拯救病人是我的責任,無論傷者是誰,我致於他們都一樣。”
。。。
“這不是南丁格爾小姐說的嗎?”
“那你把我當成南丁格爾小姐就好了嘛。”
兩道身影漸漸消失在通道的黑暗中,隻留下地麵上那一攤黑色的鮮血和牆上的印記。
極能巔峰淘汰賽四強賽的最後一場比賽落幕了,誰都知道最後的贏家是來自合力文的目鳴悠。雖說比賽也才剛剛結束,但是園區內已然為最後的總決賽拉足了聲勢,最大的屏幕,最廣的牆麵,上麵都是目鳴悠和西配真的巨型海報。你的所見之處,你的所到之行。全都能看到目鳴悠和西配真的身影。
甚至就連複升醫院的電視機裏,都在循環播放著極能巔峰總決賽的宣傳片。
“各位園區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情中報社的記者星枝優生,在剛剛結束的極能巔峰淘汰賽四強賽中,由目鳴悠同學拿到了最後一張通往總決賽的門票,我想這是預料之中,又是情理之外的事,那麽今天我們就分析一下。。。”
“太好了!目鳴悠學長晉級了!宮革學長!你聽到了嗎?目鳴悠學長晉級了耶!他晉級到了總決賽!嗯。。。可是他總決賽的對手是西佩真學長耶。。。我好擔心啊。。。”
大到有些空曠的病房內,見玉端坐在沙發上晃悠著雙腿看著電視廣播節目。聽到裏麵報道目鳴悠晉級總決賽的消息,見玉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然後興高采烈的對著宮革開口。
隻是她等不到任何回應。宮革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要蘇醒的跡象。他還在沉睡。
可憐的見玉隻能自言自語。
“宮革學長,你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啊。目鳴悠學長的比賽都結束了。唉~南丁格爾小姐不是說,你今天就能醒過來嗎?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醒啊?嗯。。。不過沒關係!我昨天看到了一篇都市傳說。上麵說呀。。。”
空曠的病房內隻有見玉一個人,她隻能和昏迷的宮革不停對話。不過她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不耐煩的表情。反而一個人玩的很高興,她時而講一些都市傳說,時而講一陣她們班上發生的趣事。她認為,隻要自己不停的和宮革說話,他就一定能聽見,一定能醒過來。當然,見玉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