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部長的言傳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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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你為什麽要同意關東網協要給不動峰中學一個特別推薦名額的事情?”
青學網球部的活動室內,手塚冷著臉看著坐在長椅上的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抬起頭看向手塚,他的語氣沒什麽波瀾:“我隻是沒有反對而已,手塚部長為什麽要特意質問我?”
複活賽那天,越前龍馬在井上守的口中得知了冰帝和聖魯道夫在半決賽對上了的事。
而後,又是不動峰的人出車禍的消息傳過來。
那個車禍鬧得很大,受傷的人很多,已經上了新聞頭條。
越前龍馬看了新聞,車禍的原因是一輛出租車為避讓橫衝馬路的流浪貓,而那輛出租車上載著的乘客就是不動峰的隊員。
上一世的不動峰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的車禍,車禍的原因也是因為避讓流浪貓。
越前龍馬能記得這件事,還是因為桃城當時一直在他的耳邊反複說起。
他不記得當時那個車禍有沒有這麽大,但他記得當時是沒有立海大的人在裏麵的。
越前龍馬在現場錄像裏看到了幸村精市,他沒有驚訝,反而是突然恍然大悟。
如果重生的人是幸村精市的話,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車禍的事可以說是重合了上一世的軌跡,但半決賽更換對戰名單這件事就很蹊蹺。
越前龍馬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當天就去了關東網協的總部大樓。
關東網協的管理人正好都在開會,聽到說是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找來了,他們就暫停了會議去見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是來問他們,對不動峰因意外被迫棄權的事有沒有其他的處理方法。
關東網協的人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就試探的問了越前龍馬,是不是也覺得不戰而勝會有些遺憾?
牽強的理由,越前龍馬不信他們會那麽好心的,給一個完全沒有曆史成績的隊伍一個新的機會。
關東網協的人並不會對越前龍馬多講其中的深意,但是越前龍馬聽到了外麵有人在喊“不動峰的校長”。
越前龍馬懂了,又是網協和學校的利益交易,他也不想去了解他們到底交易了什麽,他隻要知道不動峰確實是可以參加關東大賽就行了。
關東網協準備直接給不動峰一個特別的突圍名額,但是理由沒有想好,所以這會兒才會問他。
複活賽上是因為不動峰因事故棄權,青學直接不戰而勝。
這件事還是繞不開青學,越前龍馬就算今天沒來,他們也得在之後去找龍崎瑾溝通,隻是他們覺得越前龍馬應該比較好溝通。
越前龍馬這會兒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不動峰和立海大的恩怨。
所以,果然原本就會發生的事情,就算是被外因幹擾了,也會以各種形式回到應在的軌道裏。
“你們不應該問我,我隻是一個隊員,你們應該去問龍崎教練,或者是手塚部長。”
越前龍馬就算知道了事情會照常發展,也還是把關東網協的皮球給踢了回去,這種會被抓到小辮子的事情,他不會再犯。
龍崎瑾跟關東網協提了條件,就是關東大賽的分組,要確保他們青學能直通到決賽。
這對關東網協來說並不是難事,隻要在抽簽分組上做個手腳就行了。
“手塚部長也知道龍崎教練跟關東網協提的要求,你明明覺得不妥,卻不去製止龍崎教練,反而過來質問我?”
越前龍馬的語氣有些不太好,但馬上又壓下了火氣。
他應該要對手塚部長保持好態度的,他應該要好好尊重他的。
越前龍馬壓了下帽沿,忽然問道:“手塚部長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越前,你做錯了事,就必須認。】
上一世,在他因為輿論被迫回到霓虹的時候,青學的前輩們特意把他帶去了河村家的壽司店,給他開了個很小的歡迎會。
家裏的老爸在他回來時就告訴過他,現在網絡上那些人的熱情都是三分鍾時限,等過陣子再做點安排,他就可以繼續去比賽了。
所以越前龍馬當時的心情並沒有很低落,還能和桃城、菊丸說說笑笑。
但是手塚卻突然問他:“越前,你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越前龍馬沒覺得自己錯了,他隻是跟別人喝咖啡的時候聊了個天,非要給他出氣的人也沒有問過他同不同意,他從頭到尾什麽都沒有做!
他哪裏做錯了?
越前龍馬其實也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但隻是因為這個就把整件事的責任都壓在他的身上嗎?
憑什麽?
“手塚部長你問我,為什麽總是一副,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好像身邊的人做了什麽事,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
越前龍馬笑了,他緊盯著手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部長也是這樣的,不是嗎?”
歡送會的氣氛因為他的這句話徹底跌入了冰點。
越前龍馬剛回霓虹的時候才11歲,他的道德觀其實還沒有穩固,而他追逐的強者就是他學習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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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南次郎是最直接影響到他的人,其次就是手塚國光,越前龍雅甚至都排不上位。
越前龍馬隻是學著手塚的樣子,看著別人為他衝鋒陷陣、為他打抱不平、為他用盡手段。
然後,他再麵色平靜的接過那個人給他遞來的“結果”。
你都是這樣做的,為什麽現在又要反過來指責我?
越前龍馬不明白為什麽手塚在這個時候,沒有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考慮,反而是和那些無端指責他的網民一樣讓他認錯。
越前龍馬嗤笑了一聲,他說:“難不成?我認了錯,你才能繼續做那個,在所有人眼中都完美無瑕的白月光嗎?”
啪!
越前龍馬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和當初在青選時手塚第一次打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疼痛壓下了憤怒。
越前龍馬抬起頭看向手塚國光那難得有些難堪的表情。
原來手塚部長也不是不能有其他的表情啊。
時間回到現在,越前龍馬仰起頭看向麵前的人,在他的眼眸裏,似乎還有一個更加成熟的手塚的身影。
“在我來到青學的第一天,你就在觀察我了吧?然後在都大賽開始前,跟我比了一場,你跟我說要讓我成為青學的支柱。”
但是越前龍馬當時的反應不是手塚國光想要的,所以後麵並沒有如上一世一樣盡心盡力的帶著他,而是又回到了觀察的位置。
越前龍馬以前確實是有被手塚對青學的執著打動過的,但是手塚想讓他接過這個責任卻是不可能的。
青學的責任放在手塚的身上似乎帶著悲壯的色彩,但這僅限是放在手塚的身上。
給了青學榮光的越前南次郎都不認可這份責任。
越前南次郎在得知手塚想讓越前龍馬當青學的支柱時,就告訴過越前龍馬,他的舞台在更廣闊的世界上。
他不能和手塚國光一樣,被一個小小的青學給困住了。
青學隻是越前南次郎給越前龍馬準備的跳板。
越前南次郎說過:“手塚國光有很多次機會是可以離開青學的,他不走的原因隻有自願。”
那他付出的代價也都是他自願的。
“但是你不能做那個自願付出的人。”越前南次郎一邊翻著美女雜誌,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要習慣別人為你付出。”
“手塚部長是覺得做支柱很累了吧?而其他的前輩,沒有一個人能幫得到你。”
或者說,想幫的沒能力,有能力的卻又不想幫。
越前龍馬現在看不上“青學支柱”這個身份,他可以為青學拿下冠軍,但隻是以他越前龍馬的身份。
越前龍馬站起身,直視著手塚的眼睛,他說:“上次的比賽,是我60贏了。”
“手塚部長,你現在還差的遠呢。”
在打敗年輕時候的手塚國光時,越前龍馬以為自己至少是會開心一下的,但其實什麽感覺也沒有。
外麵突然傳來了嘈雜聲,似乎有荒井的嗬斥聲,然後沒一會兒堀尾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
手塚和越前龍馬連忙推門出去,抬頭就看見球場另一邊的情況。
幾個二年級的非正選都倒在地上一臉痛苦,堀尾和勝郎勝雄被鐵架壓住了,網球散落一地,球拍也和雜物堆在一起。
拿著粉色球拍的人撿起了一顆網球,再次朝著叫得最大聲的堀尾打過去。
“你真是太吵了!”
亞久津煩躁的罵了一句,直接把網球打進了堀尾正張大尖叫的嘴巴裏。
“唔!”
堀尾的嘴巴被網球堵住,直接就翻白眼了,旁邊的兩人隻能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
“嘖!”亞久津又拿起了一顆網球,“都說你們太吵了!”
“住手!”手塚厲聲喝止。
越前龍馬跟在手塚的身後,在看清是亞久津後,他其實就沒有很急了。
好像上輩子也有過亞久津到青學網球部找茬的事,但具體是什麽時候他已經不記得了,他隻記得當時自己是被亞久津拿石頭砸傷了。
後來在比賽的時候,他把亞久津打服了後,這人也就沒那麽難相處了。
“啊?”亞久津側頭看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手塚,“你誰啊?”
手塚還沒出聲,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幾個青學的非正選紛紛喊出了“手塚部長”,一年級三人組喊的是越前龍馬。
“哦?你就是手塚啊?”
亞久津饒有興致的抬起球拍指著手塚,語氣非常挑釁:“聽說你是青學最強的?跟我打一場吧!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再拿這裏的其他人撒氣了?”
手塚皺眉,直接拒絕:“非網球部人員,請立刻出去!”
亞久津冷笑一聲:“你不想打?那可由不得你!”
亞久津拋起手裏的網球,直接朝著手塚的臉上打,趴地上的人驚呼出聲。
越前龍馬看不出手塚要有什麽動作,他上前一步想去把人拉開。
這時候,一個戴著兜帽的身影抓起地上的網球拍,幾個跨步躍到了手塚的麵前,橫拍接住了那顆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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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i~還給你咯~”
兜帽因為轉身揮拍的動作過大而抖落,白色的辮子在陽光下好像在發光。
手塚的瞳孔裏印著這個人的身影,一時出神下,沒發覺對方揮拍的方向是對著他身後的。
咻!
越前龍馬瞳孔微睜,那顆網球在他麵前逐漸放大,他連忙側身避開了那顆朝著他的臉飛來的網球。
嘭!
網球打在了鐵網上,大石幾人剛好走到這個拐角,就被這突然打過來的一球嚇了一跳。
“你們……?!”
大石抬起頭就看到了亞久津和仁王,還有地上一群明顯挨了揍的非正選,他連忙跑過去擋在手塚的麵前。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來青學的網球部傷人?!”
其他人也紛紛跑了過來,桃城一下子就認出了仁王。
他伸手指著對方大喊:“是你!你是立海大的!你們立海大的人來我們青學打人也不怕被取消比賽資格嗎?”
“眼瞎就要治,puri~”仁王歪頭看向沉默不語的手塚,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手塚君也不解釋一下嗎?”
“還是說手塚君就等著,可以以此來取消我們立海大的比賽資格啊?”
手塚沉默了一會兒,才出聲:“桃城,退下。”
把桃城喝斥下去後,手塚才看向仁王和亞久津,語氣依舊沒有變化:“這裏是青學的網球部,平非相關人員請馬上出去!”
“噗!”
仁王笑著把球拍搭在肩膀上,他看著桃城幾人一臉憤怒的瞪著他,又看向一臉冷漠的手塚和越前龍馬,視線來回轉了一圈。
最後把目光定了在手塚的臉上。
“手塚君是沒看郵件嗎?”
手塚皺眉,他的手機在換衣服的時候就放在更衣室了,但他也不必解釋,他隻是又重複了一遍讓他們離開的話。
菊丸小聲的問乾貞治知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很凶的人是誰?
乾貞治翻閱了一下本子,回道:“山吹中學的王牌,亞久津仁。”
“真囉嗦!”亞久津不耐煩的用球拍用力的拍了兩下鐵網。
在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後,他才邊拋著網球邊說:“要麽打一場,要麽老子把這裏砸了!快選!”
他今天過來是來找那個被說是國中網球界最強的手塚國光打一場的。
亞久津最近找不到打網球的樂趣了,他準備離開那個沒意思的網球部,然後伴老告訴他,他們下周的決賽對手就是目前東京最強的隊伍。
伴老還沒來得及告訴亞久津他們的對手是冰帝學園,亞久津就轉身出去了。
亞久津胳膊夾著球拍,雙手插著兜地走到了校門口,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那個對手的學校在哪裏。
不過既然是東京最強的隊伍,那一定被網球月刊報道過。
然後他就在報亭上拿了一份井上守撰寫的網球報刊,看到了上麵被天花亂墜的吹捧著的青學,而占據最大頭版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一年級的越前龍馬,照片放得非常大。
還有一個是青學的部長手塚國光,沒有照片。
這兩個人之間誰更強?
亞久津都不用猜,肯定是身為部長的手塚國光更強。
亞久津在報紙上找到了青學的地址後,就扔下了報紙轉身朝著青學的方向走去。
亞久津沒等青學那夥人的回答,就又看向了仁王,微挑了下眉:“等我和那個叫手塚的打完,你就來跟我打一場!”
亞久津不認識仁王,但就憑仁王剛才接的那球來看,絕對不弱。
要不是一開始來找的目標就在眼前了,他都想先和這人打一場了。
仁王卻突然一拍手,對著亞久津說:“不然我們來雙打吧!我和你一隊!puri~”
亞久津:“哈?”
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側頭低聲對手塚說道:“既然是雙打,就讓大石和菊丸上吧,正好他們的同調現在有了瓶頸,這兩個人明顯也是不打一場不會罷休的樣子。”
“而且還能先收集一下他們的資料,那個亞久津先不說,仁王雅治的話,以後我們肯定會對上。”
手塚想了想就點了頭。
他們都同意了,但是亞久津又不同意了。
他用球拍指著已經走進球場裏的大石和菊丸,厲聲:“你們拿兩個小嘍囉來搪塞我嗎?”
“puri~”仁王輕笑一聲,“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啊亞久津同學,你這自己送上門的陪練,他們又怎麽會不好好用呢?”
亞久津被仁王的話挑起了怒氣,再盯著大石和菊丸時,眼睛微微眯起,他扯了扯嘴角,嗤笑:“敢小看老子,很好。”
一直沒站出來的河村發覺亞久津的怒氣似乎越來越高了。
而且亞久津現在的表情,就和以前他準備不計後果的暴揍人時的表情是一樣的。
“亞久津!”河村連忙上前拉住了要進場的亞久津,“你別傷害大石和菊丸!”
“阿隆學長?你認識這個……人?”桃城硬生生咽下了“混蛋”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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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久津甩開了河村的手,不耐煩的瞥向他,“再靠過來我連你一起揍!”
越前龍馬看了看河村,這裏最了解亞久津的人就是河村了,如果連他都覺得現在的亞久津很危險的話,那就是這個人肯定是要做什麽了。
越前龍馬扭頭看向已經站起來了但還在和嘴巴裏的網球做爭鬥的堀尾,開口吩咐道:“你去拿我的球拍過來。”
感覺要暈厥過去的堀尾:???
“越前龍馬會直接幹擾比賽的幾率是100%。”
網球部旁邊的樹林裏,柳坐在一棵樹上拿著望遠鏡盯著越前龍馬。
“雅治這打的是誰的招式啊?有點不倫不類的。”幸村在另一棵樹上同樣在拿著望遠鏡看細節。
“……是本大爺的圓舞曲的純動作版,真是太不華麗了!”
跡部坐在幸村的旁邊,手上還拿著仁王的小相機在調焦距,最後鏡頭定在了仁王的身上。
“不過這裏和那邊就隔著一個鐵網吧?這望遠鏡是不是太多餘了?”
跡部非常無語,他覺得立海大的人多少都有點異於常人。
“因為很有趣啊~”幸村輕笑。
“……”跡部沒法評價,隨即又問,“真田呢?”
幸村回答的毫不猶豫:“哦,他在這會很礙事,我就打發他去買飲料了。”
省得在亞久津要打手塚時,他一整個人就先跳出去了,那隻打著石膏的手就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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