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別怕,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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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該搶走越前王子的冠軍,你要付出代價。】
    嘻嘻——
    刺耳的嬉笑聲仿佛穿透了耳膜,在媽媽的身影覆蓋住視野之前,切原看到了那輛紅色的大卡車橫衝而來。
    大卡車上的司機很年邁了,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卻帶著狠辣決絕的表情。
    轟——
    “不——”
    切原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白迅速布滿了紅血絲,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捂住頭痛欲裂的腦袋,一個翻身栽到了地上。
    哐!
    床頭櫃上的水杯被碰倒了下來,冰涼的水澆在了身上,那偏薄的病號服馬上就浸濕了一塊。
    切原抓著頭發痛苦的蜷縮起來,口中嗚咽著嘶吼,身體控製不住的痙攣,腦海裏都是那輛大卡車撞過來的畫麵。
    他分不清此時到底是在那場車禍的現場,還是在哪裏。
    切原想爬起來,他艱難地伸手撐住地麵,手心處傳來了異物感。他垂眸看去,看到那玻璃碎片紮在了掌心處。
    紅色的鮮血流淌而出,他卻沒有痛覺。
    是夢嗎?
    他不是已經重生了嗎?難不成那隻是他做的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嗎?
    都是假的!
    切原抓起地上的碎片就往手臂上劃,麻木的手臂傳達不出痛覺,讓他的精神徹底崩潰。
    “赤也?!”
    回到病房的切原父母驚慌的叫了出來,他們連忙跑到切原身邊阻止他繼續傷害自己。
    他們隻是去和醫生了解了一下情況,就離開了那麽一會兒,而且那會兒的切原已經是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了,沒想到就這麽點時間,卻出了事。
    現在是晚上十點,本來幸村是準備帶大家回酒店休息的,但是走廊上突然跑過了幾個醫生和護士,那邊的方向是切原的病房。
    “壓住他!還有口腔!別讓他咬到舌頭!”
    “快去拿束縛帶!”
    切原的病房裏一片混亂,醫生顧不得驅趕突然跑進來的幸村幾人,連忙把安排吩咐下去。
    “赤也……”丸井捂住了嘴,防止自己控製不住哭出聲來。
    其他人也都捏緊了手,緊緊抿著嘴,他們不斷後退,盡量縮在角落裏,防止自己妨礙到跑進跑出的護士。
    切原爸爸抱著哭泣不止的妻子,奈美咬著嘴唇撇開了頭,不敢去看此時被幾個醫生壓在地上的弟弟。
    有棲澪看著切原被強行掰開了嘴巴,醫生往他的嘴裏塞進了一塊裹著白布的木頭讓他咬著。
    切原的旁邊散落著幾塊沾著血的玻璃碎片,地上也有著幾處血痕,而他的左手和右臂已經被染紅。
    【重生前,你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有棲澪曾經這樣問過切原。
    在剛搬進切原家的時候,有棲澪就發現切原總是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在和他的家人相處時,在和他的前輩打網球時,還有在和他說話時。
    他好像很害怕,害怕身邊的這些人會再次離開他。
    有棲澪的房間被安排在切原的隔壁,他剛到的那會兒,切原的狀態有些不太好,黑眼圈有點重,好像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了。
    但是在父母詢問時,他會說是熬夜打遊戲了。
    切原以前也經常熬夜打遊戲,但那個時候的切原哪怕是熬了個通宵,黑眼圈都快成眼袋了,遊戲帶給他的興奮勁卻不會退散。
    切原現在過於沒有精氣神了,但是不管父母怎麽問他,他都會拿出不同的理由去搪塞。久了後也就不問了,切原的父母也不想再讓孩子再費盡心思的去想各種理由了。
    孩子突然性情大變,還明顯有很多心事,作為父母的人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這才是切原的父母,非要給孩子請心理醫生的原因。
    有棲澪問過切原,在他們相識的上一世裏,是怎麽結束的?
    他是問自己的結局,也是問切原的結局。
    切原當時隻是怔怔地看著他,好久也沒有說話,但是看到他的反應,有棲澪也不需要再讓他回答了。
    “你很累吧?”有棲澪問他。
    切原搖了搖頭,他說:“因為有你在,我並不累。”
    因為有你在——
    切原在有棲澪的麵前沒有掩飾過任何的情緒,不管是開心的,還是傷心的,又或者是那青澀的感情。
    在切原的心裏,有棲澪像一個戴著光環的救世主一樣,在他最殘破不堪的時候,來到了他的生命裏。
    有棲澪輕笑著問他:“你喜歡我什麽時候的樣子?”
    他問的很直白。
    切原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但還是認真回答了。
    “月下……”
    切原看向房間裏打開的窗戶,外麵的月色正好灑在了兩人的身上,他回頭注視著那雙漂亮的鳶紫色的眸子,他露出了一個很溫柔的笑。
    “你站在月光下的時候,最好看了。”
    啪!
    病房裏的燈突然被關上了,忙碌的醫生和護士都納悶的抬起了頭。
    嘩啦——
    有棲澪走過去把那遮掩著朦朧月光的窗簾都拉開了,月色瞬間就照亮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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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月份的月亮還是彎月,卻也不影響月色的明亮。
    有棲澪推開了壓著切原手腳的兩個醫生,他蹲下身看著切原,在那雙湖綠色的眸子裏,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臉。
    “別怕,我一直都在。”
    不知道是因為有棲澪的那一句話,還是因為意識已經回籠。
    切原恢複了正常。
    醫生的鎮定劑還沒打進去,他拿著針i筒遊移不定,最後還是收了回去。
    接下來的檢查切原都很配合,父母讓他住院一段時間觀察一下,他也乖乖地點頭了。
    幸村他們就住一個晚上,請了明天一天的課,不過他們下午還是要回網球部訓練的。
    其實柳本來隻想請一個上午的課就行了的,不過幸村覺得最近大家的訓練力度確實是有些大了,也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
    回到酒店後,仁王就提議道:“要不明天就讓真田一個人回去帶訓吧!我們後天早上再回去!puri ”
    白毛狐狸依舊對昨天隻有他一個人回去帶訓的事情耿耿於懷。
    雖然他也因此遠離了車禍的事,但一碼歸一碼,他果然還是見不得真田比他閑!
    真田瞪過去,怒聲:“仁王——”
    真田話還沒說完,仁王就擠開了他湊到幸村的麵前眨巴眨巴大眼睛,開始撒嬌:“好不好啊精市?跡部說明天可以帶我們去逛東京,而且我們還沒有逛過晚上的東京呢~piyo~”
    柳這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他轉頭對幸村說:“或許還能約個臨時的練習賽,我記得精市你和跡部也還有一場練習賽邀約還沒進行吧?”
    當背景板的丸井:……所以這個意外的假期還是去打網球嗎?
    幸村說道:“但是跡部已經和我約了下周打,就是他們的都大賽決賽之後,我當時答應後忘了跟你說了。”
    柳點頭,隨即又說:“既然如此,那練習賽就放在下周,我們還可以去探查一下在東京的其他學校。”
    其他人:……柳你是怎樣都閑不下來嗎?
    “東京有什麽學校值得我們特意去探查的嗎?”丸井撇了撇嘴,“東京除了冰帝還有什麽名校嗎?”
    桑原在旁邊提醒道:“文太,那個越前南次郎的母校好像也是在東京的。”
    “哦!”丸井恍然,他扭頭看向真田,“是真田的白月光的學校啊!”
    真田額頭青筋暴跳,怒吼出聲:“丸井文太!不要隨便造謠!太鬆懈了!”
    丸井小豬這會兒一點不怕慣用手打著石膏的真田,他去和狐狸咬著耳朵大聲密談。
    小豬:“話說真田的暗戀到底有沒有結果啊?”
    狐狸:“我覺得手塚應該已經甩了他,不然你看他天天黑著臉,puri ”
    小豬:“他不一直黑著臉嗎?”
    狐狸:“手塚肯定是受不了他的臉色才一直拒絕他的!piyo~”
    小豬震驚:“那真田還念念不忘?還天天念叨?他是那個字母翻車了嗎?!”
    狐狸晃著尾巴:“可不是嗎?他一直隨身攜帶的字帖裏就有寫著‘手塚’的字帖呢!piyo~”
    這下子就連柳生和桑原都忍不住把視線瞟到了真田的身上。
    真田的網球袋裏確實一直放有幾個字帖,但他們之前還以為都是他自己寫的警示語呢,隨身帶著別人名字的字帖,確實不太尋常啊!
    幸村和柳站在旁邊微笑著看真田的笑話。
    真田的火氣壓抑不住了,他確實有帶寫著“手塚”的字帖,但是那是他祖父寫了送給他的,長輩賜不可辭!
    他本來沒覺得隨身帶著有什麽不對,但這會兒被他們拿出來說事,好像他真的有那個心思一樣?
    而且……仁王雅治是怎麽知道他帶著那個字帖的?!
    “仁王雅治!丸井文太!你們太鬆懈了!!!”
    第二天上午他們就在酒店的大堂裏,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到的跡部和忍足。
    “樺地呢?”仁王左右看了看。
    “他們二年級今天有考試,走吧,本大爺今天就盡一盡地主之誼。”跡部說著起身,雙手插著兜,身後的掛件變成了忍足。
    忍足也左右看了看,隨即疑惑地問:“你們不是還有一個小學弟也一起來的嗎?就是頭發很長腿也很長的那個小學弟?”
    跡部:“……”
    幸村回答他:“小澪陪著赤也呢。”
    其實幸村本來也想留在醫院裏陪陪切原的,但總感覺留在那裏會有點多餘,所以就帶著一幫同樣是多餘的人出來了。
    跡部問仁王:“你們想去哪裏?”
    “puri~”仁王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我們去青學吧!”
    跡部:“?”
    後麵吊著胳膊的真田:“……”他已經無力反駁了。
    關於要去青學看熱鬧的議題,除了真田外全票通過。
    真田的反對票不作數。
    仁王是想看之前那個“越前龍馬打敗了手塚”的消息的熱鬧。
    外麵並沒有相關的新聞出來,青學也沒有傳出什麽閑言碎語,也就是說這兩人大概是私下進行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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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從柳帶回來的信息看,事情應該是在網球部內,眾目睽睽下發生的,所以是龍崎瑾下了封口令。
    幸村覺得他們一大票人整整齊齊的走進青學的網球部,好像有點子砸場子的感覺。
    所以……
    柳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是帶弦一郎去看望手塚君的。”
    跡部:“……”你看我信不信你?
    忍足疑惑:“手塚君怎麽了嗎?也受傷了?”
    幸村微笑:“誰知道呢?”
    這個階段的手塚確實是有傷在身的,不過幸村不打算說出來。
    作為手塚隊友的越前龍馬都重生回來了,也沒有讓手塚去進行治療。
    那他們作為外人,也沒必要太攬事。
    幸村和柳都默契的沒有在網球部裏提到過手塚的手傷,切原也沒有說過,畢竟他們部裏還有一個手塚的“狂熱追求者”。
    對柳和切原來說,他們忘不掉在世界賽和職網積分賽上,手塚和幸村的對決。
    而對幸村來說,手塚國光在上一世跟他們從頭到尾都是對手的關係,他雖然和手塚有過兩場比賽,但他對手塚並沒有執念。
    幸村也沒有什麽一定要打敗完全體的手塚的想法,不管那兩場比賽有沒有那個意識的介入,輸了就是輸了,他承認自己的失敗,但他不會讓失敗的經曆禁錮住自己。
    不過就算要去看熱鬧也不是馬上就能看,每個學校的社團活動都是在下午,這個時候過去就隻能進教室和他們一起上課了。
    所以他們還是先跟著跡部去享受了一波大少爺的地主之誼。
    介於真田怎麽說也是個傷患,跡部貼心的安排了倆保鏢跟著他,以免一個不小心的就磕磕碰碰。
    然後真田的身後就多了兩個黑西裝戴墨鏡的高大跟班,真田走在前麵,黑一張臉還掛著胳膊。
    幸村多看了兩眼,在路過一家服裝店時進去買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給真田穿。
    真田不明所以,因為右手打著石膏的緣故,外套隻能披著。
    接下來的一路上,真田打頭陣,路人都繞道而行,連多瞟一眼都不敢。
    “待會兒我們就保持現在的隊形進青學吧!puri~”白毛狐狸一臉興奮的舉著相機在後麵拍攝。
    這個相機是跡部拿給他的新款,在之前那個相機摔壞了後的第二天就到手了。
    “你們是真要去青學找茬嗎啊嗯?”走在旁邊的跡部忽然問道。
    “這個嘛~”仁王把鏡頭轉到了跡部的臉上,他笑著問,“大少爺是擔心我們去找手塚君的茬嗎?piyo~”
    “本大爺是擔心你們就這麽過去了,馬上就會被青學的保安拿棍子打出去。”跡部無語的把他的鏡頭又轉回去。
    鈴——
    青春學園校門口,此時正是放學時間,進出的學生和老師繁多。
    幸村、真田和柳,還有仁王和跡部,五個人直接逆著人流走進了校門口,保安瞥了一眼後就完全不管了。
    “我說,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來找人是不是太沒禮貌了?”
    真田非常無語,他一點也不想來,但是柳和仁王硬拽著他過來了。
    至於其他人?
    丸井待在商場的蛋糕店裏走不動道了,而那家的蛋糕正好都是低糖蛋糕,難得放假柳也沒限製他,丸井就給慈郎打電話叫了小粉絲出來一起吃蛋糕。
    桑原全程哭唧唧的跟著。
    忍足帶柳生去到一家書店裏後,就不見人了。
    跡部確實是有點擔心仁王會在青學玩脫了,畢竟這隻狐狸太能搞事了。
    “哎呀,可是我已經告訴手塚君,弦一郎要來看望他了啊。”幸村笑著把手機裏剛發送的郵件亮了出來。
    [幸村:手塚君,弦一郎帶我來看望你,已經到校門口。]
    真田:“……”
    幸村看著柳,忽然問:“蓮二有聯係在青學的熟人嗎?”
    柳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他大概會在我們離開後,就告訴部裏的人吧。”
    告訴他們,他和立海大的柳蓮二是幼馴染,然後越前龍馬大概會幫乾貞治完善資料。
    其實今天幸村和柳同意來青學一趟,也有其他的原因。
    有棲澪查到青學的消息後會先告訴幸村和柳,再由兩人篩選可以告訴其他人的消息。
    之前開會時有一件事他們沒有說,那就是越前龍馬跟青學的正選都科普了單方麵同調的事,試圖讓他們青學的人早立海大一步出一個單方麵同調的人。
    仁王的單方麵同調在u17裏可是獨一份的東西,可以和任何人同調,甚至可以和對手同調,這在任何一個團隊賽裏,都是可以保底的王牌。
    u17的幾個教練包括三船在內,都想多培育出一個能單方麵同調的人才,但直到仁王離開訓練營了,也沒有再出一個會單方麵同調的隊員。
    “青學這麽小啊!”仁王拿著相機轉了一圈,突然就對準了一個長相有些凶惡的人,“puri?”
    跡部見仁王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去,就看到了前麵那個也沒有穿青學校服的人。
    一頭銀發往後梳,下三白的眼睛帶著戾氣,一副要來打架的模樣。右手拿著一個粉色的網球拍,倒是跟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割裂。
    “哦?這麽巧?”柳也看到了人,他微微睜開眼和幸村對了下視線。
    真田微微眯起眼,這人明顯是要來找事的,就是不知道是來找誰的事了。
    眼見那人就朝著他們走過來了,真田腳下往前一挪,擋在了幾人麵前。
    “喂!”亞久津在真田的麵前停了下來,隨意的掃了幾人一眼,直接問道,“你們誰知道青學的網球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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