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腹黑心機白蓮花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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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巧節的夜晚,春都街頭熱鬧非凡,人群摩肩接踵。
    魚忌與楚涵香走散後,獨自在擁擠的人群中尋找著方向。
    突然,幾個黑影從暗處竄出,還沒等魚忌反應過來,一個硬物就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咚!”
    魚忌隻覺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意識逐漸模糊。
    其中一個黑影低聲說道:“主子,吩咐的已經辦妥。”隨後,幾人迅速將魚忌抬走,消失在黑暗的小巷中。
    此時,左柳兒正坐在街邊的一座樓閣上,俯瞰著街道上的一切。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輕聲說道:“真是沒想到,送上門的。”
    她看著手下將魚忌帶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算計與冷酷。
    魚忌失蹤的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打破了北辰王府夜晚的寧靜。
    楚涵香匆匆跑到北辰王的書房,焦急地喊道:“王爺,不好了!魚忌不見了!”
    北辰王原本正在專注地看書,聽到這話,立刻放下書本,神色嚴肅地問道:“去找沒有?”
    楚涵香趕忙回答:“綠荷已經去了,王爺,想必是那日魚忌直接將一些人送入府的靈芝等扔掉,引起怨恨。”
    北辰王微微點頭,應了聲“嗯”。他快步走到書桌前,迅速寫下一封信條,然後來到走廊處,放飛信鴿傳信。
    之後,他轉身對楚涵香說道:“你先下去,此事不要驚動其他人。”
    楚涵香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恭敬地回答:“是。”
    北辰王接著說道:“春日閣在你手中。”
    楚涵香立刻心領神會,知道王爺賦予了她特殊的權力去處理相關事宜。
    與此同時,魚忌在黑暗中悠悠轉醒。她發現自己手腳被緊緊綁住,眼睛也被蒙上,周圍一片漆黑。
    還沒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就聽到左柳兒冰冷的聲音:“把她眼睛給我毀了。”
    “是。”
    一個手下應道。緊接著,一陣冰涼的刀刃劃過魚忌的眼睛,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魚忌忍不住慘叫一聲:“啊!”
    左柳兒走到魚忌身前,冷笑道:“清舟神醫別來無恙。”
    魚忌咬牙切齒地喊道:“左柳兒!”
    左柳兒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的感覺,繼續說道:“最近我養出了這百蠱王,試了好多東西都沒用。他們都死了。”
    鮮血順著魚忌的臉頰流淌,模糊了她的視線。清舟強忍著疼痛說道:“巫蠱之術,是醫者下下道。”
    左柳兒走到清舟麵前,惡狠狠地問道:“知道我為什麽刺瞎你的眼睛嗎?”
    清舟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左柳兒接著說道:“那日洛州瘟疫,你在書房譏諷我不如你。就是那眼神刺傷我,讓我無處遁形,羞愧不已。”
    清舟不屑地說道:“左柳兒,你臉皮真厚。羞愧?”
    左柳兒惱羞成怒,一把掐住清舟的下巴,說道:“別怕,神醫可是我的貴客。我相信神醫絕對不會令我失望。”
    說著,她取出一個蟲卵,強行塞進清舟嘴裏。
    清舟一陣惡心,拚命嘔吐:“嘔……”
    左柳兒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說道:“神醫,不要讓我失望。把她給我鎖進地牢裏。”
    “是。”
    手下應道,隨後魚忌被人粗暴地拽起來,雙手被鐵鏈綁著,拖進了地牢。
    [係統宿主,你的眼睛!
    清舟瞎了而已。]
    魚忌坐在冰冷潮濕的草席上,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三日過去了,顧城來到北辰王麵前,一臉凝重地說道:“王爺,沒有消息。”
    北辰王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索,嘴裏喃喃道:“她是自己跑了嗎?”
    見顧城沒有回應,北辰王又說道:“她不願意隨本王去西北。”
    在地牢裏,“滴答滴答”的滲水聲不斷傳來。清舟倒是顯得很淡定,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係統宿主,你不想出去?
    清舟左柳兒是女主,我是出不去的。]
    這天,左柳兒又來到地牢,看著清舟問道:“神醫,最近身體怎麽樣?”
    清舟平靜地回答:“一般。”
    左柳兒冷笑道:“神醫,你失蹤這幾天王府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王爺一點都不念及您的救命之恩。”
    清舟裝作無奈地說道:“王爺本就是狠心之人。”
    左柳兒點頭道:“也是,幸好我沒選,不然現在坐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清舟勸說道:“左柳兒,你已經是禦醫了。榮華富貴,不愁吃穿。”
    左柳兒輕輕拿著指甲撫摸清舟的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羨慕:“神醫,我很羨慕你,身無長物才了無牽掛。”
    清舟無所謂地說道:“死了也好,不死也行。”
    左柳兒突然說道:“如果你能把你學到的醫術都教給我,我可以保你不死。”
    清舟搖了搖頭:“醫術是需要天賦的。”
    “啪!”
    左柳兒氣得扇了清舟一耳光,罵道:“什麽狗屁天賦!”
    清舟卻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魚忌被扇耳光後,依舊保持著那抹淡淡的笑容,這笑容在左柳兒看來格外刺眼。
    左柳兒怒目而視,轉身對身旁的手下說道:“給我看好她,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你們都別想活!”
    說罷,氣衝衝地離開了地牢。
    “哐當當!”
    清舟被左柳兒扇的那記耳光力道頗大,她伸手緩緩擦去嘴角的鮮血。
    [係統宿主,任務進度84。]
    清舟微微皺眉,同時說道:“她練過武。”
    從左柳兒扇她耳光的力度和出手的幹脆利落,清舟判斷出左柳兒有一定的武功基礎。
    [係統宿主,還有1年時間。]
    清舟聞著地牢裏潮濕發黴的空氣,正盤算著脫身之計。
    “哐當!”一聲,一個暗衛將一碗饅頭扔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欺負我家主子,要不是留你還有用,早就把你殺了。”
    清舟抬起頭,雖然雙眼看不見,但她語氣平靜地回應:“小丫頭,我這個樣子怎麽欺負你家主子。”
    此時的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試圖從與暗衛的對話中獲取有用信息。
    暗衛冷哼一聲,不屑地說:“哼,一個鄉野村醫也配!”
    清舟順著暗衛的話,故意說道:“左柳兒福氣好,成了將軍之妻,禦醫。”她想用這樣的話刺激暗衛,引出更多信息。
    暗衛果然被激怒,“呸!誰稀罕你們春朝。”暗衛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春朝的不屑。
    清舟敏銳地聽出了不對勁,心中一動,繼續試探道:“也是,畢竟左姑娘這一身本事,肯定是在鞭撻學得好。”
    暗衛不假思索地回應:“鞭撻?莽夫而已,我古樓人人皆聰慧,豈是他能比。”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暗衛趕緊攔住她,說道:“跟她說什麽廢話,走。”
    隨後,兩個暗衛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地牢裏,寂靜得隻能聽到清舟自己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水滴聲。
    “叮鐺鐺!”
    不知何處傳來的輕微聲響,在這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卻也未能打破清舟的沉思。
    她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那裏仿佛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異樣感覺,提醒著她左柳兒塞進她嘴裏的“百蠱王”蟲卵。
    清舟冷笑一聲:“百蠱王?嗬。”
    在她心中,這所謂的百蠱王雖聽起來神秘而可怕,但憑借自己對蠱蟲和醫術的了解,並非毫無應對之策。
    清舟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腦海中思緒翻湧。她暗自想著,如果能殺了左柳兒,或許能徹底擺脫眼前的困境,也能阻止左柳兒繼續作惡。
    [清舟如果我殺了左柳兒,這個世界會因此崩塌嗎?
    係統這樣的話穆千章也必須死,男女主同時死才會出現新的男女主。]
    ……
    十日後,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裴府一間布置精美的房間內,裴茹靜靜地躺在病榻上,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裴硯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心急如焚,大聲吼道:“禦醫呢?!”
    一名下人趕忙跑進來,惶恐地回答:“大人!禦醫還在路上。”
    裴硯,身為吏部侍郎,此刻卻因妹妹的狀況亂了分寸。
    裴茹微微睜開雙眼,虛弱地說道:“去王爺府,請醫師。”
    她深知王爺府的魚忌醫術高超,或許隻有她能救自己。
    裴硯連忙點頭,急切地對下人說:“快去!”
    此時,在皇宮的禦書房內,氣氛卻截然不同。兵部尚書裴老正站在陛下跟前,滿臉笑容。
    陛下看著裴老,讚賞道:“裴愛卿,真是教子有方。”
    裴老趕忙躬身行禮,謙遜地回應:“全是仰賴陛下恩典。”
    就在這時,一名公公匆匆走進來,跪地稟報。陛下皺了皺眉頭,說道:“直言。”
    公公聲音顫抖地說:“陛下,裴校尉歸來途中遭山匪襲擊,中毒昏迷不醒。”
    陛下聽聞,神色一緊,立刻說道:“讓太醫院的禦醫前去醫治。”
    裴老心中大驚,趕忙向陛下請求:“陛下,老臣先告退。”
    陛下安慰道:“愛卿,不必憂心,退下吧。”
    一旁的北辰王聽聞此消息,心中擔憂裴茹的安危,看向陛下。陛下領會其意,說道:“皇弟,你也退下吧。”
    北辰王應道:“是。”隨後,與裴老一同匆匆離開禦書房。
    ……
    地牢裏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清舟蓬頭垢麵,眼神空洞,一心求死。
    左柳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冷地吩咐道:“給我把藥灌下去。”
    “是!”
    暗衛得令,如惡狼一般撲向清舟,粗壯的手死死掐住清舟的下巴,將藥強行灌下。
    “咕嚕嚕!”
    藥水順著清舟的喉嚨流下,她拚命掙紮,卻無力反抗。
    藥灌完後,清舟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左柳兒看著清舟幹涸的血跡和眼睛傷口已然感染、狼狽不堪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北辰王的確沒有傳說中愛你,他帶了秦州花魁,原來我以為是你。嗬。”
    清舟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冷笑道:“北辰王眼睛好了,他不瞎。”
    左柳兒湊近清舟,像是要把她最後的希望碾碎,說道:“清舟,帶給你一個消息。裴茹回來了,可是她快死了。跟你一樣。”
    [清舟劇情線變了?!
    係統宿主21歲。]
    清舟心中一震,沒想到裴茹竟遭遇如此變故,劇情的突然轉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快穩住情緒,故作鎮定地說:“我們會在地下重逢。”
    左柳兒卻不打算放過這個折磨清舟的機會,繼續說道:“她現在生不如死,被毒藥折磨。清舟,你希望她備受折磨而死嗎?我知道你和她是好朋友。”
    說著,她腦海中浮現出大街上裴茹開心地拉著清舟去找楚涵香的場景,故意以此刺激清舟。
    清舟心中焦急如焚,但表麵上依舊冷靜:“你太看得起我,現在我眼睛瞎了。”
    左柳兒卻不依不饒,大聲命令道:“把她給我拖到藥房。”
    “是!”
    暗衛們架起清舟,像拖死狗一樣將她拖出地牢,朝著藥房走去。
    “咚!”
    清舟被重重地扔在藥房的地上。左柳兒環顧四周,看著滿屋子的藥材,得意地說:“這裏有的是藥,你不是說學醫是憑天賦嗎?我相信眼睛瞎了一樣可以。”
    清舟咬著牙,摸索著慢慢爬起來,說道:“她種什麽毒,我都不知道。”
    左柳兒卻胸有成竹地說:“明天你就知道了。”說完,帶著暗衛離開藥房,隻留下清舟獨自在黑暗中,思考著如何應對這接踵而至的危機。
    第二天,清晨的微光透過藥房狹小的窗戶,灑在清舟身上。
    清舟還在沉睡,連日來的折磨讓她疲憊不堪。
    “啪”。
    左柳兒將一張帕子扔到清舟身上,冷冷地說:“這是毒。”
    清舟被這聲響驚醒,緩緩坐起,伸手摸索著撿起帕子,放在鼻下輕嗅,略帶嘲諷地說:“想不到,你還會救人。”
    左柳兒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不救無用之人。”
    說罷,轉身離開藥房,腳步聲漸漸遠去。
    清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低聲自語道:“我記得裴茹哥哥是吏部的人,看來是穆千章調不到心儀的職位。”
    思索片刻後,清舟集中精力開始研究帕子上的毒藥。
    她憑借著記憶中各種毒藥的特性,以及手指觸摸帕子的感覺,試圖辨別這是何種毒藥。
    另一邊,在裴茹養病的房間裏,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裴茹躺在病榻上,氣息微弱,
    奄奄一息。楚涵香坐在床邊,焦急地看著她。裴茹微微睜開雙眼,艱難地吐出一個字:“說。”
    楚涵香明白裴茹的意思,趕忙說道:“魚忌走了,但我覺得不是。我已經放出你病危的消息,她一定會來,如果沒來證明她現在也身處絕境。”
    裴茹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沉默片刻後,她又艱難地開口:“我這次遇刺,重傷我的是羽林軍的人。”
    “什麽?!難道陛下。”楚涵香驚訝地張大嘴巴,心中湧起一股寒意。她不敢相信,傷害裴茹的竟然是羽林軍,這背後難道是陛下的授意?
    裴茹輕輕搖頭,苦笑著說:“治不好的。”
    她似乎已經對自己的傷勢絕望,深知這毒和傷或許已經無力回天。
    然而,她的眼神中又透露出一絲不甘,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或許是魚忌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