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腹黑心機白蓮花4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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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月悄然流逝,陽光灑在裴府的庭院中,給這座古老的府邸蒙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裴茹的侄子裴硯,應裴老的要求回到了春都。隻見裴硯身著藏青色的衣服,雖年僅14歲,但已能看出樣貌不凡,眉眼中透著一股聰慧與英氣。
裴硯快步走到裴茹麵前,恭敬地行禮,聲音清脆地說道:“姑姑安好!”
裴茹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侄子,眼中滿是疼愛與不舍。她輕輕摸了摸裴硯的肩膀,說道:“裴硯,姑姑就要離開。以後你就住在裴將軍府。”
說完,裴茹轉頭看向綠荷,認真地囑咐道:“以後裴硯就是你們的主子。”
綠荷趕忙點頭,應道:“是。”
裴茹又將目光移回裴硯身上,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語重心長地說:“裴硯,姑姑希望你收斂鋒芒。”
在這複雜的朝堂局勢與家族環境中,她深知過於顯露鋒芒可能會帶來危險。
裴硯聰慧過人,立刻明白了姑姑的意思,他重重地點點頭,表示記住了姑姑的教誨。
裴茹欣慰地看著侄子,說道:“去吧。”
裴硯再次行禮後,轉身離去。裴茹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侄子能平安成長。
隨後,裴茹整理了一下衣衫,懷著堅定的決心離開裴府,朝著北辰王府的方向走去。
……
藥房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陽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灑在清舟和左柳兒身上。
左柳兒走到清舟身邊,看著她虛弱的模樣,輕聲說道:“清舟,北辰王他們走了。”
此時的清舟,身體極為虛弱,連與左柳兒說話都顯得十分吃力。她微微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
左柳兒拿起梳子,輕輕為清舟梳著頭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說道:“沒想到,你的醫術能高到如此。我舍不得殺你。”在左柳兒心中,清舟的醫術是她實現野心的重要助力。
清舟冷哼一聲,有氣無力地說道:“可我不想活。”
長期的囚禁與折磨,以及對左柳兒所作所為的厭惡,讓清舟失去了活下去的意願。
左柳兒繼續輕柔地梳著頭發,仿佛在描繪著自己的宏偉藍圖:“清舟,你的醫術配上我的身份,春朝會牢牢握在我們手中。”
她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妄圖憑借兩人的力量掌控整個春朝。
清舟對此嗤之以鼻,又是一聲冷笑:“嗬。”
在她看來,左柳兒的想法不過是癡人說夢。
左柳兒微微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變得有些黯淡,緩緩說道:“我很羨慕你,沒有親眼看見過自己的家人一個一個倒下。一落千丈,被當狗一樣拴在囚牢裏,伸出的手卻是拉向另一個深淵。”
她回憶起自己悲慘的過往,心中滿是痛苦與仇恨,這也是她不擇手段追求權力的根源。
清舟虛弱地抬起頭,反問道:“羨慕?如今我這樣的樣子,還羨慕嗎?”
她此刻雙目失明,身體虛弱,被囚禁於此,實在無法理解左柳兒所謂的羨慕從何而來。
左柳兒卻堅定地說:“清舟,你服毒,上吊我都會救活你。”
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留住清舟為她所用。
清舟苦笑一聲,說道:“訓狗嗎?跟上官丞一樣。”
她覺得自己在左柳兒眼中,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工具,就像左柳兒對待上官丞一樣。
左柳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隻是突發善心救的,沒想到他那麽爭氣。”
在她眼中,上官丞的成長與成就不過是她偶然善舉的意外收獲。
清舟無奈地歎道:“真好運。”
話語中充滿了對左柳兒這種自私、功利心態的諷刺。
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著裴府。
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一片片銀白的光影,為整個府邸增添了幾分靜謐與神秘。裴硯在這寧靜的夜晚,獨自在府中散步。
白日裏姑姑裴茹的囑托仍在他心頭縈繞,讓他心中難免有些思緒紛亂。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一個平日裏鮮少涉足的院子。
院子裏靜謐無聲,隻有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院中的花草,發出沙沙的聲響。
裴硯順著月光,緩緩走進院子裏的一間房間。房間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
裴硯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遊移,最終落在了牆上的一幅畫上。
他輕輕走近,借著微弱的月光仔細端詳。畫上描繪的是一位女子,正安然午睡。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紙,輕柔地灑在裴硯的房間裏。
裴硯早早地起了床,昨晚那幅魚忌的畫像始終縈繞在他心頭,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更多。他整理好衣衫,匆匆來到院子裏,正巧看到綠荷正在打理花草。
裴硯走上前去,禮貌地喚道:“綠荷姐姐,裴府以前住過什麽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與急切。
綠荷直起身子,微笑著回答:“楚大人,還有一位醫師魚忌。”
“魚忌?”裴硯喃喃自語,聽到這個名字,他心中一動,“魚?這是少姓,我曾經聽聞過南方有一位神醫也姓魚。”他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關於這位南方神醫的點滴信息,試圖將其與魚忌聯係起來。
綠荷微微歎氣,笑容中帶著一絲惋惜:“可惜,魚忌醫師已經不知所蹤。”
她想起魚忌,心中也有些感慨,魚忌在裴府的日子雖然不長,但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裴硯輕輕點頭,應了聲:“嗯。”
……
陽光透過斑駁的竹葉,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落在左柳兒和清舟身上。
[係統宿主21歲11個月。任務進度98。
清舟快了。]
左柳兒推著清舟,緩緩來到這片充滿陽光的地方,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但她很快打破了沉默,說道:“幫我配一副藥,假孕。”
清舟微微轉頭,雖然看不見左柳兒的表情,但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你的穆將軍不喜歡你了?”
左柳兒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懷不了孕,不想讓他難過。”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溫柔,顯然對穆將軍有著深厚的感情。
清舟聽出了左柳兒語氣中的變化,說道:“你的心軟了。”
左柳兒微微點頭,目光有些出神:“他是唯一一個全心全意相信我的人。”在她充滿算計和權謀的生活中,穆將軍的信任顯得格外珍貴。
清舟又問:“那上官丞呢?”
左柳兒冷笑一聲:“他太聰明。”似乎上官丞的聰明讓左柳兒有所忌憚,在她看來,太過聰明的人不好掌控。
在與清舟相處的這些日子裏,左柳兒不知不覺已經把自己的身世全都告訴了清舟。
一片竹葉悠悠飄落,正好落在清舟的膝蓋上。清舟感受到竹葉的觸感,說道:“好。”
她答應了左柳兒配藥的請求。
左柳兒看著清舟,心中有些疑惑:“清舟,為什麽你能這麽坦然。你就沒有私心?”
清舟微微仰頭,感受著陽光的溫度,說道:“我就想閑雲野鶴,現在已經做到了。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被囚禁的生活雖然艱難,但清舟似乎已經在這種絕境中找到了一種別樣的坦然,她不再執著於外界的紛擾,隻希望能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等待任務的結束。
[清舟還有多久?
係統宿主,今晚過後一切都會結束。]
清舟聽聞,原本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釋然。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動作極為緩慢,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清舟嗯,走吧。]
話音剛落,清舟便緩緩抬起右手。她的手指纖細而修長,卻瘦得皮包骨頭,指關節突兀地隆起。
隻見她微微彎曲手指,用拇指小心翼翼地從指甲縫裏摳出那一小粒早就藏好的毒藥。她的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在進行一場無比神聖的儀式。
將毒藥取出後,清舟微微仰頭,張開嘴巴,輕輕地把毒藥放入口中,然後緩緩地閉上嘴唇,喉結微微滾動,艱難地將毒藥吞咽下去。
清舟剛服下毒藥不久,暗衛如往常一樣透過牢門縫隙查看情況,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大喊:“不好了!她服毒了。”
聲音尖銳,劃破了這片寂靜。緊接著,他扭頭對身旁的同伴急切地說道:“快!通知主子。”
那名同伴不敢耽擱,轉身就朝著左柳兒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不多時,左柳兒急匆匆地趕來,神色慌亂,腳步急促。而在她身後不遠處,楚涵香鬼鬼祟祟地跟著,目光緊緊鎖住左柳兒的身影。
此時,裴硯剛從書齋裏出來,正巧瞧見鬼鬼祟祟的楚涵香。他心中好奇,便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宅子。
楚涵香躲在一旁,瞧見暗衛正和左柳兒焦急地交談。左柳兒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大聲命令道:“立刻綁一個大夫來。”
暗衛毫不猶豫地應道:“是。”說完,轉身飛奔而去。
左柳兒心急如焚,急忙走進屋內,看到躺在床上的清舟,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喃喃自語道:“我不想殺你。”
就在這時,楚涵香趁著暗衛離開的空當,悄無聲息地潛入。左柳兒耳朵一動,敏銳地察覺到了動靜,迅速拔出劍,警惕地走出屋子。
當看到是楚涵香時,她微微一怔,說道:“是你。”
楚涵香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沒想到,你的醫術都是假的。”
左柳兒臉色一沉,眼神變得凶狠起來:“那就留你不得。”
說罷,揮劍刺向楚涵香。楚涵香也迅速拔出軟劍,與左柳兒糾纏在一起。劍刃相交,發出清脆的聲響,火星四濺。
屋內的裴硯聽到外麵的打鬥聲,心中一緊,立刻趁這個空隙衝進屋內。
他快步走到床邊,看到一個用白色絲巾覆眼的女子,盡管隻匆匆一眼,憑借之前對魚忌的聽聞和畫像的印象,他瞬間確認這就是魚忌醫師。
裴硯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翻找櫃子,希望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或許是能解毒的藥物,又或許是關於魚忌身份的線索。
外麵的打鬥愈發激烈,楚涵香瞅準一個破綻,一劍刺向左柳兒左肩。
左柳兒吃痛,身體一顫,驚訝地問道:“你什麽時候會的武功?”
楚涵香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說道:“這些話,留著給陛下說。”
此時,裴硯抱著魚忌匆匆從屋內出來。左柳兒見狀,大聲喝道:“放下她!”
她忍住左肩的疼痛,不顧傷口血流如注,繼續和楚涵香扭打起來,試圖阻攔裴硯帶走魚忌。
楚涵香一邊奮力抵擋左柳兒的攻擊,一邊轉頭對裴硯喊道:“裴硯,帶她離開!”
裴硯堅定地回應:“是。”
然後抱著魚忌,在混亂中朝著宅子外衝去……
……
北辰王靜靜地佇立在冰棺之前,周遭的空氣仿佛都凝結成霜,透著徹骨的寒意。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在冰棺裏的屍體上,眼中滿是沉痛與哀傷。
冰棺中的清舟,麵色如生,得益於蠱蟲的奇異功效,她的麵貌依舊如往昔般秀麗,隻是那緊閉的雙眼,再也不會如往日那般靈動地睜開。
北辰王緩緩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冰棺的表麵,似乎想要透過這層冰冷的阻礙,再感受一次清舟的溫度。
“你會回來的,對嗎?”
北辰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一般。
北辰王微微低下頭,自責與悔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是我的錯,”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懊悔,“我以為你不願意,用借口離開了。我想放你自由。”
在清舟被裴硯帶走之後,整個春朝局勢宛如一幅宏大而複雜的畫卷,徐徐展開了新的篇章。
左柳兒雖然身份未被徹底揭露,但她冒名頂替等行徑還是引發了一些後果。所幸穆千章對她情深義重,願意與她共同承擔。最終,二人被削去官職,貶為庶人,從此遠離朝堂的權力紛爭,過上平凡的市井生活。
而宮廷之中,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表麵的平靜。陛下不知何時中了劇毒,雖有太醫院全力救治,但終究回天乏術,早早駕崩。按照皇室的繼承規矩,皇後的長子順理成章地登上了皇帝之位。
然而,新帝年幼,難以獨自掌控朝政。此時,遠在西北駐守的北辰王李禁樞接到詔令,匆忙回朝,以攝政王的身份輔佐新帝,肩負起穩定朝局的重任。
北辰王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與威望,在朝堂上迅速站穩腳跟,為新帝保駕護航,春朝在他的主持下,逐漸走上正軌。
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裴硯宛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他憑借著自身的才學與努力,在科舉考試中連中三元,成為了春朝眾人矚目的焦點。如此出眾的才華,自然也吸引了皇室的目光。
最終,裴硯迎娶了華盛公主,不僅事業有成,還收獲了美滿的婚姻。裴硯與華盛公主的婚禮盛大而隆重,成為了春朝百姓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與此同時,十二殿下的生活也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她未婚便誕下三子,這一消息在宮廷內外引起了軒然大波。
楚涵香則憑借著自己的聰明伶俐和對人情世故的精通,成為了春朝一等一的官媒。她憑借著自己的口才和人脈,促成了無數美好的姻緣,在民間聲望極高,人們都對這位能說會道的官媒稱讚有加。
裴茹在追隨北辰王前往西北的過程中,屢立戰功,展現出卓越的軍事才能。回到春朝後,她因功被封為衛國公,成為了春朝曆史上為數不多的女性國公,可謂是榮耀至極。裴茹的封爵,也讓裴氏一族的聲望達到了新的高度。
曾經圍繞著魚忌展開的種種故事逐漸淡去,而如今,春朝的故事圍繞著裴硯和華盛公主繼續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