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淬體試練,槐影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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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家三年一次的“烈陽淬體試煉”在初雪消融時拉開帷幕,演武場的青石板上還結著薄冰,卻擋不住族中子弟眼中的灼熱。十歲的淩霄站在二哥淩天身旁,看著父親淩戰霄將赤陽刀插入演武場中央,刀刃上的烈陽紋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此次試煉,淬體境弟子皆可參加。”淩戰霄的聲音如洪鍾,震得簷角冰棱墜落,“前三甲可入烈陽礦洞修煉三日,那裏的靈氣濃度比外界高五成。”他的目光掃過淩霄,發現小兒子正盯著刀刃反光處的古缽虛影——那是昨夜他悄悄刻在刀身上的聚靈陣紋,能將周圍靈氣匯聚成霧。
淩天搓了搓手,淬體八重的靈力在掌心翻湧:“三弟,你真不參加?去年你連鍛皮期都沒到,今年說不定能劈開青石呢。”他沒注意到,淩霄袖口露出的槐葉紋路,正是昨日深夜主角用“七十三變”從老槐樹上折下的,每片葉子都暗含淬體境的修煉要訣。
試煉開始,族中子弟輪流揮刀劈石。淩天的赤陽刀帶著庚金銳氣,一刀劈開三尺青石,石屑飛濺間,護腕上的裂陽陣紋發出微光——那是淩霄昨夜用妖核碎渣溫養的成果,能將爆發力提升一成。圍觀的族老們低聲驚歎,卻不知這看似凡界的鍛體術,早已融入了仙界煉體訣的發力技巧。
輪到淩霄時,演武場突然刮起細雪。少年握住未開刃的木刀,掌心的古缽虛影輕輕轉動,將周圍三尺內的靈氣匯聚成刃。他揮刀的姿勢看似笨拙,卻暗含“流雲卸勁”的步法,木刀劈在青石上時,竟發出金屬交鳴般的脆響,石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好!”淩紫依的歡呼聲從觀禮台傳來,她腰間的丹紋荷包裏裝著新煉的開靈丹,表麵的槐葉紋在陽光下流轉,“三弟的淬體境怕是到洗髓期了吧?”她沒說,自己今早特意在丹藥中加入了墨鱗鰍精魄,能讓服用者的皮膚強度提升兩成。
淩戰霄看著小兒子,發現他收刀時的呼吸節奏竟與《烈陽煥新訣》的運轉頻率完全一致——那是他前日“偶然”在族譜中“發現”的改良功法,卻不知是淩霄用古缽解析了他的呼吸頻率後特意留下的。他忽然想起昨夜在礦洞,看見老槐樹的影子投在淩霄背上,竟形成了與古缽紋路相似的圖案。
試煉過半,演武場東北角突然傳來異響。淩霄眼角餘光掃到一道黑影閃過,立刻施展“太虛隱遁”——那是王家的探子,袖口繡著的狼頭紋上沾著血煞宗的鐵鏽味。他化作槐葉飄在探子肩頭,聽見對方正在用秘法傳遞消息:“淩家子弟淬體境突破異常,恐有高階靈脈相助……”
探子的話沒說完,便感覺一陣眩暈,懷中的密信突然被槐葉覆蓋,字跡漸漸模糊。淩霄回到演武場,指尖悄悄捏碎一片槐葉,演武場四周的老槐樹突然發出沙沙聲,將探子的身影籠罩在迷蹤陣中,直到被淩家護衛發現時,對方已在原地打轉了三個時辰。
“爹,那探子身上有血煞宗的氣息。”淩霄適時出現,手中捧著從探子身上“搜出”的血靈玉簡,“會不會和上次的礦脈偷襲有關?”他故意讓玉簡表麵沾滿雪水,掩蓋自己用古缽吸收魔氣的痕跡,“或許該改良族中的鍛體功法,加入抗魔屬性?”
淩戰霄接過玉簡,發現上麵的血紋竟與族譜中記載的“烈陽護脈陣”有幾分相似。他不知道,這正是淩霄用“血靈解析”複製的魔道功法,早已剔除魔氣,隻留下鍛體的精要。當晚,他便召集族中子弟,宣布即日起修煉改良後的《烈陽鍛體訣·抗魔篇》。
深夜,淩霄蹲在老槐樹下,古缽虛影正在解析新獲得的血靈玉簡。他發現,玉簡中記載的“血煞煉體術”雖含魔氣,卻在肌肉纖維的鍛煉上有獨到之處。心念一動,他在樹皮上刻下一道新的陣紋——明日,淩天便會“偶然”在槐樹下發現,以為是老神仙留下的鍛體要訣。
“宿主已解鎖‘肌肉解析’,可優化凡界煉體術37。”古缽的提示音在識海響起,“檢測到母親蘇若雪的太陰靈脈純度達60,建議傳授《太陰月華訣·凝露篇》。”
淩霄取出從藥田采摘的清露草,用“缽化淨化”去除雜質,製成藥囊掛在母親房門口。蘇若雪明日晨起,便會“偶然”發現藥囊上的太陰紋,與她昨夜夢見的星象完全一致。他知道,這株看似普通的草藥,實則融入了烈陽靈脈的火氣,能幫母親調和陰陽靈根。
子時,淩紫依的丹房傳來輕輕的叩門聲。淩霄推門而入,看見姐姐正在研究他“不小心”遺落的丹道手劄,上麵用炭筆繪著雙靈根者的煉藥手法,邊緣還畫著老槐樹的簡筆圖案。紫依抬頭時,眼中閃過驚喜:“三弟,你是不是去過仙界?這些手法連丹鼎閣的長老都沒教過我……”
淩霄笑著搖頭,指尖在丹爐上點出幾點火星:“姐姐莫要胡思亂想,不過是老神仙托夢時,我順手畫下來罷了。”他沒說,這些手法正是前世他在仙帝殿親自創的《青蓮丹經》入門篇,此刻正被紫依融會貫通,煉出凡界首枚能改善靈根資質的“固本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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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陽光爬上演武場的烈陽旗,淩天的歡呼聲驚醒了晨霧。他舉著新得的鍛體石,上麵的陣紋竟與老槐樹的年輪一模一樣:“三弟你看!石頭上的紋路和昨夜夢見的老神仙教的招式一樣!”少年的臉上洋溢著喜悅,沒注意到鍛體石深處,古缽虛影正在緩慢改造他的肌肉纖維。
淩霄看著二哥,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時他在混沌深淵撿到古缽,獨自摸索修煉之法,每一次突破都伴隨著劇痛。而如今,他看著家人在自己的暗中幫助下穩步成長,忽然明白,所謂的“吞天”之道,從來都不是孤獨的登頂,而是讓重要的人能與自己並肩而立。
演武場的角落,母親蘇若雪正在演練新得的“太陰凝露手”,指尖凝著的水珠竟能在寒冬不結冰——那是《太陰月華訣·凝露篇》的入門招式,能凝聚天地間的陰屬性靈氣。她沒看見,兒子正躲在廊柱後,用古缽默默淨化她經脈中殘留的火毒。
而在王家大宅,王浩看著探子帶回的模糊密信,氣得摔碎了茶盞。信紙上的字跡被槐葉汁侵蝕,隻留下“槐樹”“烈陽”等殘字,卻讓他想起礦洞偷襲時的迷蹤陣,還有那個在雪地裏奔跑的少年身影。他不知道,這個被他視為廢物的淩家三公子,正成為他在北域擴張的最大阻礙。
雪後的老槐樹抽出新芽,嫩綠的枝葉間,淩霄刻下的陣紋若隱若現。這些隻有他能看見的紋路,正隨著古缽的成長逐漸顯形,成為淩家崛起的隱秘印記。他知道,北域的春天即將來臨,而淩家的子弟們,也將在他的暗中庇護下,如老槐樹般,在凡界的寒風中,長出最堅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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