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雨焚天,中域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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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金雨持續三日,淩家祖祠的老槐樹已完全蛻變成青銅色,枝葉間垂掛著星砂般的光點,每片葉子都能自動吸收天地靈氣反哺族人。淩霄站在觀星台上,望著天際二十道流光劃破雲層,衣擺被混沌靈氣吹得獵獵作響——那是中域“三才閣”的鎏金飛舟,船頭高懸的“替天”杏黃旗,正是當年參與背叛烈月仙帝的罪證之一。
“來得比預計早兩日。”淩霄指尖摩挲著吞天缽,缽中倒映出飛舟內的景象:為首的灰袍老者腰間掛著半塊染血的“三陰令”,正是當年三陰宗長老的信物。他轉身對身後的淩天笑道:“二哥,把咱們準備的‘禮物’送給他們。”
淩天點頭,揮手間,二十枚刻滿裂地陣紋的玉簡被打入地下。礦洞方向突然傳來轟鳴,九條由混沌靈脈凝聚的土龍破土而出,徑直撞向飛舟陣腳。三才閣老者冷笑:“雕蟲小技!”掐訣催動飛舟上的“三才護陣”,卻見土龍觸碰到護陣的瞬間,竟分裂成無數小土刺,順著陣紋鑽入飛舟底部。
“不好!是淩道遠的‘裂地穿空陣’!”老者話音未落,飛舟底部突然炸開,十九道土刺穿透甲板,直接廢掉十九名築基修士的靈脈。淩霄趁機施展七十三變,化作三才閣弟子模樣,混上主舟。
“長老,下方有混沌丹的丹香!”一名弟子突然開口。灰袍老者瞳孔驟縮——混沌丹的丹紋,正是當年烈月仙帝獨有的“日月同輝印”。他剛要下令撤退,卻見淩霄顯出身形,吞天缽懸浮胸前:“三陰宗餘孽,三百年前的賬,該清算了。”
吞天訣全力運轉,丹香化作實質鎖鏈纏住老者,他體內的三陰真氣竟被古缽強行剝離,反哺給下方的淩家弟子。淩霄順手奪過三陰令,發現令上刻著中域三陽山的地形圖——正是封天碑提示的“焚天訣”所在。
“閣主!”剩餘飛舟上的修士見狀,紛紛祭出法寶。蘇若雪早已帶著族中女修布置好太陰幻陣,月光化作千重幻境,竟讓修士們互相攻擊。淩紫依站在祖祠頂,丹爐中噴出的混沌丹香混入幻境,不少人吸入後竟當場突破,轉而跪倒在淩家旗下。
“父親,劍修盟的人到了。”淩霄神識掃過北方,七十二道青虹正破霧而來,卻在靠近淩家時突然轉向,對著三才閣飛舟發起進攻——正是之前用幻心丹埋下的神識印記起了作用。淩戰霄提劍騰空,赤陽劍與青嵐子的本命劍相撞,竟震碎對方劍訣中隱藏的三陰宗烙印。
“原來你們早被種下魔種。”淩戰霄冷笑,赤陽劍化作烈陽真火,燒掉青嵐子體內的黑色咒印,“今日替你們宗主清理門戶。”青嵐子駭然發現,自己多年的頭痛之症竟被一劍治愈,望著淩家方向的眼神頓時複雜。
主戰場中,淩霄腳踏吞天缽懸浮高空,將三才閣的“三才印”吸入缽中。古印上的仙帝血紋與他體內的副缽共鳴,一段記憶突然浮現:烈月仙帝隕落前,曾將焚天訣拆成三份,分別藏於三陽山、萬魔血池、以及……淩家祖祠的老槐樹根係!
“原來如此。”淩霄望向老槐樹,樹根處的混沌靈脈正隨著戰鬥節奏跳動,“爹,守住祖祠核心!母親,帶紫依去開啟槐樹密道!二哥,隨我截殺漏網之魚!”
話音未落,天際突然暗下來,一艘刻滿骷髏紋的黑色巨艦撕裂雲層,艦首高懸的“萬骨幡”上,密密麻麻刻著當年背叛仙帝的各勢力族徽——是中域魔道巨擘“九幽艦”,專為收取萬魔之主的“投名狀”而來。
“小崽子,交出吞天缽,饒你淩家全族!”九幽艦主的聲音如悶雷滾過,萬骨幡展開,竟將戰死的三才閣修士屍體煉化成骨傀,數量足有千具。淩天見狀狂戰體爆發,裂地刃劈出的刀風竟將骨傀群斬成兩段,混沌靈氣湧入傷口,骨傀竟無法重組。
“混沌靈脈克製萬魔之力!”淩霄大喜,傳音族中弟子:“用靈氣灌注武器,專砍骨傀關節!”一時間,淩家弟子手中的刀劍紛紛泛起金黑光芒,每斬一刀,骨傀便發出尖嘯崩潰。蘇若雪趁機施展太陰禁術,月光化作巨網,將萬骨幡的魔氣導入靈脈,反哺給族人。
九幽艦主見勢不妙,正要啟動艦尾的“焚天炮”,卻見淩霄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太虛隱遁的步法配合七十三變,竟讓他完全躲過神識探查。“你——”艦主驚恐回望,隻見吞天缽的光芒已籠罩全身,自己苦修百年的魔元,正順著古缽符文瘋狂流逝。
“記住,得罪淩家的代價。”淩霄低語,將艦主的元嬰捏碎,九幽艦失去操控,當場墜毀在十萬大山邊緣。此戰持續到子夜,當最後一艘飛舟化作流星墜落時,淩家祖祠前已跪滿投誠的修士,他們望著老槐樹上空的吞天缽虛影,眼中滿是敬畏。
“哥,密道找到了!”淩紫依的聲音從槐樹根部傳來,那裏竟出現一道刻滿混沌符文的石門,“爹說,裏麵有淩道遠先祖留下的‘焚天三訣’玉簡!”
淩霄走入密道,石壁上的血字與他記憶中的仙帝畫麵重合:“焚天第一訣,燃靈祭萬魔;第二訣,裂海分陰陽;第三訣……” 最後一訣的字跡模糊,卻在他靠近時自動修複——“第三訣,以身為劍,斬盡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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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簡入手的瞬間,吞天缽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整個北域的靈氣都在向淩家匯聚。淩霄忽然抬頭,望向中域方向,那裏的三陽山正傳來隱晦的呼喚,與他體內的焚天訣產生共鳴。
“通知族中,七日後開爐煉‘聚靈天丹’。”淩霄走出密道,目光掃過正在清理戰場的家人,“我們要在三個月內,讓淩家出現十位結丹期修士,二十位築基巔峰——”
“因為中域三陽山,很快就會知道,烈月仙帝的焚天訣,即將在他的傳人手中,重現世間。”蘇若雪接過話頭,她剛從密道中帶出一麵殘破的“烈月戰旗”,旗麵上的仙帝虛影,此刻正與吞天缽遙相呼應。
礦洞深處,萬魔封天碑再次傳來輕微震動。淩霄神識掃過,發現碑底的裂縫中,竟滲出一絲帶著記憶的黑霧——那是萬魔之主刻意留下的,關於“焚天第三訣”的真正秘密:“以身為劍者,必承仙帝業火,魂飛魄散,永墮無間。”
但他隻是冷笑,將黑霧吸入古缽。三百年前,烈月仙帝選擇淩道遠守護靈脈,三百年後,他淩霄選擇重臨仙帝之巔,哪怕要焚盡自身神魂——
“爹,娘,二哥,紫依。”淩霄站在老槐樹下,看著家人眼中的堅定,“接下來的路,或許比想象中更艱險,但別忘了——”他抬手,吞天缽的光芒照亮整個淩家,“我們手中,有混沌吞天之力,心中,有烈月仙帝的遺誌。”
金雨漸歇,北域的夜空浮現出罕見的雙月同輝之景。而在中域三陽山的仙帝陵寢,守墓人突然跪地痛哭,因為陵中供奉的焚天劍,此刻正劇烈震顫,劍身上的裂痕,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一場橫跨凡界五域的仙帝傳承之爭,正式拉開帷幕。而淩家,這個曾被視為塵埃的家族,正以混沌為舟,吞天為帆,在波譎雲詭的修真界,劃出一道讓仙魔都為之側目的璀璨航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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