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一片：
    【狗男人不配！】
    【鄭偉澤你個畜生！】
    【舔狗舔到瘋女院，笑死我了】
    鄭偉澤咬牙：“好啊，賤人，裝得還挺像。”
    他關掉直播，點開另一個聊天窗口。
    對方頭像是一隻灰色狐狸，昵稱叫“可兒姐”。
    他打字：
    【姐，瘋批聯盟那邊還能再炒一波嗎？我現在熱度不夠。】
    【我需要大家都覺得我“也是受害者”，你幫我寫點洗白文案？】
    對方回了句：
    【行，不過得加錢。】
    【這種操作，風險越來越大了。】
    鄭偉澤冷笑：
    【你怕個屁，我後麵還有人。】
    對方沒有回。
    他剛要繼續打字，門鈴響了。
    “誰啊？”
    他罵罵咧咧走過去，剛打開門，就被一個黑衣人一把按在牆上，手銬“啪”地一聲扣上。
    裴景明走進來，平靜，聲音不高，卻像刀子。
    “你不是想紅嗎？”
    “我來幫你。”
    鄭偉澤臉色煞白：“你、你想幹嘛？你不能碰我，我沒犯法！”
    裴景明低頭看著他，輕輕開口：“你沒犯法？”
    “你策劃綁架，是我高抬你了。”
    “你買水軍帶節奏，動用黑稿，誣陷我太太，你是想紅。”
    “你不是舔狗。”
    “你是瘋狗。”
    “瘋狗，就該打。”
    他轉頭：“帶走。”
    而瘋批聯盟病房區，許如苑盯著熱搜榜半天，終於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當初怎麽就看上了這麽個東西？”
    向傾城：“你那不是看上，是眼睛進糞坑了。”
    周德明：“你還不如舔我，我舔得幹淨，還沒犯罪記錄。”
    許如苑：“你閉嘴！”
    鄭偉澤被關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從看守所裏出來了。
    他穿著皺成麻花的襯衫，頭發像被刺蝟踹過，臉上寫滿了“我不服”。
    “媽的，老子又不是綁匪，那玩意兒自己願意上車的。”
    “電飯鍋都沒我冤。”
    他蹲在路邊，點了根煙，剛抽一口就被風吹滅了。
    “操。”
    他一邊罵，一邊掏出手機。
    微信上，聯係人寥寥無幾。
    許如苑的頭像還在，備注是“我的小寶貝”。
    他猶豫了兩秒，發了一句：
    【我出來了，我們該談談。】
    一分鍾後，對方秒回三個字：
    【見個麵。】
    鄭偉澤嘴角一勾，把煙頭按進地縫裏，站起身。
    “瘋子嘛，終究是我最懂。”
    許如苑今天的妝比較淡，隻畫了眉毛和口紅。
    病號服外麵套了一件灰色開衫，像個剛被甩的文藝青年。
    她坐在窗邊，手裏拿著日記本，正寫著《第47天：夢裏他還在騙我》。
    門口傳來敲門聲。
    她頭也沒抬：“門沒鎖。”
    門開了。
    鄭偉澤站在門口，嘴角帶著熟悉的油膩笑容。
    “寶兒，我來了。”
    許如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意見，但你聽我說完。”
    “我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想讓裴景明出點醜，我沒想讓你受傷。”
    許如苑：“你是不是腦子有泡？”
    鄭偉澤：“我現在是有悔意的，你看，我被關了一周，冰水澡都洗了三遍，反省透了。”
    他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床邊，湊近她：“寶兒，我們聯手吧。”
    “瘋批聯盟不是還在嗎？”
    “你現在也火了，我的熱度也還沒徹底涼。”
    “我們可以一起搞事情，再來一次大的。”
    “我寫文案，你演瘋女，我們搞情緒操控，帶節奏，炸流量。”
    “再搞裴景明一波。”
    “你想想啊，他現在不是正風頭正勁嗎？”
    “咱們要是能搞出一個瘋批女複仇記，玩點情感反殺，帶點微博熱搜關鍵詞，比如深情女生被背叛，舔狗反咬資本家，多帶感？”
    許如苑看著他，平靜地說：“你不覺得你自己現在像一條回收站裏的狗？”
    “爬出來的時候還沾著爛文件。”
    鄭偉澤臉色一僵，但還是笑：“你罵我都行，隻要你願意跟我合作。”
    “咱倆以前多好？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火鍋......”
    “我忘了。”許如苑打斷他。
    “你記得你就去舔那鍋底。”
    她站起身，走向窗邊。
    “鄭偉澤，我瘋歸瘋，但我不傻。”
    “你是個什麽玩意兒，我現在看得清清楚楚。”
    “你想利用我？”
    “你配嗎？”
    鄭偉澤臉色難看，剛要反駁，病房門卻突然被推開。
    護士小姐姐小王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夾。
    “鄭先生？”
    鄭偉澤一愣：“我？”
    “對，請你配合我們一下。”
    “有市民舉報您，懷疑您存在嚴重的精神問題。”
    “說您情緒極不穩定、行為偏執、幻想被迫害、頻繁自我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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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需要對您進行一次精神狀態初步評估。”
    “請跟我們走一趟。”
    鄭偉澤臉都白了：“你在說什麽？”
    “我有病？我沒病！”
    “我剛出來一周，你們又想搞我？”
    小王微笑：“我們是正規醫院，接到舉報必須處理。”
    “請配合。”
    鄭偉澤後退一步：“你別碰我啊，我是正常人！”
    “我真是正常人，我現在很冷靜！”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你們這是陷害我！”
    “你們這是違法！”
    小王一邊翻文件一邊淡定道：“您現在已經出現了典型的被害妄想型歇斯底裏。”
    “嚴重懷疑被害、語言混亂、情緒波動劇烈、拒絕承認現實。”
    “符合初步送檢標準。”
    “我們懷疑您存在中輕度精神病症狀。”
    “請配合，不然我們就要請保安了。”
    門外，兩個穿製服的保安已經站好。
    鄭偉澤崩潰：“你們瘋了吧！我來探病，你現在要把我關進去？”
    “我沒住院資格！”
    “我沒登記！”
    “我沒病！你們不能收我！”
    許如苑背過身，淡淡地說：“我說過。”
    “瘋，是門生意。”
    “瘋，是門藝術。”
    “瘋，也是門複仇。”
    “你想搞別人，終究也會被人搞。”
    “瘋批聯盟歡迎你。”
    “瘋得不夠真，就別想出這個門。”
    五分鍾後，第五病房。
    鄭偉澤被兩個護士架進來，剛躺下就被綁上了約束床。
    他還在罵：“你們等著！我一定會告你們！我出去之後一定要讓你們......”
    護士小陳一邊給他注射鎮定劑，一邊溫柔地說：
    “你別激動，再激動就是暴力型妄想症。”
    “我們這兒有的是地方，瘋得住，瘋得好，瘋得久。”
    “裴景明說了，你還不夠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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