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珍妮的七色花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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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疾加重,摩爾給珍妮開的藥的藥量是之前的兩倍。
宋楚又陸續翻那些特殊遊戲人物的病曆。
阿三,某年某月某日,傷殘斷腿,磨盤砸斷了小腿腿骨……治療一年半,無法痊愈,永久性殘疾。
鐵匠,某年某月某日,打鐵失誤導致半隻手掌被切,經及時止血,剩餘兩指仍可自如活動……缺失三指,手掌殘缺,不可恢複……維持正常使用,輔以半隻機械手掌。
……
宋楚一目十行看得飛快。
嗯?小紅雀。
小紅雀一直在喝有助懷孕的湯藥。
最近幾天前,湯藥的藥方改了,由助孕的湯藥改為了安胎的藥。
宋楚正看得驚奇,楚無咎突然熄滅會發光的石頭,攬著宋楚的腰翻到窗戶後麵。
咯吱咯吱——
腳步踩在木質地板的聲音。
摩爾提著一盞油燈離開了家,一步一步行走在雪地裏。
他走得很快,身形馬上要消失在宋楚的視線裏。
低頭看了眼沒看完的病曆本,直接拿走容易被發現,宋楚想了想,拿出一件道具。
道具名稱:複製蒼蠅拍
道具介紹:如果你拿來拍蒼蠅,一蒼蠅拍下去,不會出現一隻死蒼蠅。一蒼蠅拍下去,你會得到兩隻活蹦亂跳的蒼蠅,買一送一,這簡直就是僅次於河神斧子的好買賣。
道具效果:一比一複製所拍中的物品。
是物品不是道具,如果你要拿來拍道具,友情提示,你將得到一件長得像道具的物品。
畢竟這隻是一個白色品質的垃圾道具。
聽說紫色蒼蠅拍可以複製道具……
耶爾塞:我要用紫色蒼蠅拍拍紫色蒼蠅拍!
她掰著手指頭數了一遍又一遍:一拍一得三,三拍……我會得到數不清的蒼蠅拍!
這小姑娘的數學從來都是拿零蛋的。
畢竟這是一次性道具,所以一拍一得到的還是二,然後一拍一,一拍一……永遠無窮無盡的一拍一。
拍了一百遍還是隻有兩把蒼蠅拍的耶爾塞“哇”得哭了出來。
宋楚複製了一本病曆本,將原本的病曆本歸位,然後跟上了摩爾。
……
十幾分鍾後。
宋楚看著摩爾翻進了小紅雀的院子,然後進了房間。
同樣翻進去的宋楚和蹲守在小紅雀房間外的小傘和呂合金麵麵相覷,隨後默契一致地選擇了蹲牆根聽牆角。
宋楚聽著聽著,耳朵被捂上了。
宋楚:“……”
小傘想了想,頂著沒什麽表情很冷淡的一張萌妹臉,自己給自己捂住了耳朵。
呂合金想捂被她“啪”得拿弓弦抽了下來。
總要一雙耳朵聽。
呂合金:“???”
所以就讓他的耳朵不幹淨?
……
摩爾理了理衣服翻牆離開。
呂合金盯著他的背影直咋舌,見除了大表哥的兩個玩家都正看著自己,於是皺著眉頭總結了一下吃瓜曆程。
“摩爾和小紅雀是男女朋友,結婚前是,結婚後,依然保持,地下情人。”
“他們想要謀求土財主的財物和家產,小紅雀說土財主,嗯,應該有點不孕不育在身上,所以努力了半年前,和摩爾懷上了。現在這對男女朋友就等著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請土財主大郎喝藥。”
宋楚:瓜。
小傘:瓜。
一句話,準備謀財害命的一對遊戲npc。
摩爾離開不久,長相十分富態的土財主就回來了,十根肥短手指戴滿了金戒指翡翠戒指,懷裏抱著一隻雞。
土財主看那隻雞的眼神比看兒子就親。
雞剛一撅屁股。
土財主立刻兩眼放光。
雞一拉蛋,土財主馬上殷切地給接生。
一顆金燦燦的純金蛋就這麽掉到了土財主的手裏。
小傘懷疑自己眼花了:“那是什麽?”
宋楚:“會下金蛋的雞。”
“那個雞蛋真的是金子做的?”
小傘不問了。
因為土財主已經上嘴咬了。
那咧開笑得合不攏的嘴顯然已經證實了,金蛋,又真又純的金蛋。
很大可能上,土財主得到了珍妮的七色花。
下金蛋的雞顯然不符合常理。
兩種情況。
他獲得了一瓣七色花,用它實現願望得到了會下金蛋的雞。
他獲得了完整的一朵七色花,使用了一部分,保留了一部分。
小傘和呂合金繼續盯著土財主和小紅雀,宋楚回去接著盯醫生摩爾。
這一夜,最輕鬆的是招待所的魚燈和艾不起。
原本魚燈寶寶有很認真地盯著神像和外麵的情況。
艾不起接連打了兩個哈欠,揪著師弟去睡覺,“你正在長身體呢,有師兄盯著。”
魚燈抱著枕頭抬頭看他。
艾不起果斷扔了一把碎嘴子看神像,轉身進房間陪師弟睡覺。
被丟出來代班的魔鏡和阿拉神燈吵吵嚷嚷,彼此攻擊對方最薄弱之處一整夜。
天亮了,盯梢盯了一晚上的眾人陸續回到招待所。
魚燈去收兩隻喋喋不休的道具。
阿拉神燈:“燈~愛~你~~~~~”
魔鏡:“鏡更愛你~~~~~~”
燈與鏡同時攻擊對方:“滾!\嘔!”
阿拉神燈掏出護手霜:“到點了,你該給燈擦保養油了,記得擦亮一點。”
魔鏡不甘示弱:“我也要擦。”
“麻煩先支付五個銅幣謝謝。”
“賒賬。”
“滾!”
眾人又一次喝著白粥,各自分享自己的盯梢心得。
宋楚找到了醫生摩爾的病案本,獲得了一些信息。
阿三斷腿,鐵匠斷手,都是永久性殘疾。
對七色花都需求。
小紅雀和摩爾謀求的是土財主的家產,但小紅雀懷孕的時間點和珍妮死亡時間有些重合,太巧了些。
因此同樣成為嫌疑人之一。
小傘和呂合金盯了一整夜,一整夜,土財主抱著他的雞睡得一個被窩。
看得出來他愛財如命的屬性。
至於七色花,暫未發現。
龍刃:“我和熊昨天晚上抓了兩波賊。”
兩個賊現在正被捆了丟在招待所門口。
眾人喝完沒滋沒味的白粥,出去審問兩個賊。
兩個穿著帶有補丁的青年被五花大綁堵著嘴扔在門口前,一個是磨坊夥計,一個是麵包房學徒。
宋楚上前拖了一個進屋,龍刃拽了剩下的那個上樓。
一刻鍾後,頭破血流的磨坊夥計和臉腫得老高的麵包房學徒難兄難弟再次相挨。
宋楚:“磨坊夥計身上沒有七色花,他想去珍妮家偷花,沒找到。磨坊主總是克扣他工資,他想得到七色花報複磨坊主。”
磨坊主並未受到報複,說明七色花不在磨坊夥計手中。
龍刃活動著手腕:“這個學徒也差不多,兩個窮鬼聽說了七色花的神奇,想去偷花。”
熊:“既然他們沒有七色花,要放了嗎?”
宋楚掃了一眼:“扔角落綁著吧。”
砰、砰。
兩個遊戲npc被丟到角落裏。
同樣在角落裏禱告的巫婆縮了下脖子,嘴裏嘟囔著什麽東西。
小傘仔細側耳傾聽辨認:“……落日花,她在說落日花。”
“花,什麽落日花?是七色花的別稱嗎?”精準捕捉關鍵詞的呂合金來了興趣。
“不知道,她反反複複念叨落日花。”
宋楚走過去,巫婆不看他,低頭繼續一遍禱告一邊嘀咕。
宋楚拍掉她手裏的紫色占星球:“你那天想跟我們說什麽?”
巫婆:“……”
巫婆看了一眼她被打掉的占星球,又看了一眼宋楚身後的審判長。
巫婆:“命中注定之人,我等你很久了。”
她念地毫無感情起伏,像極了遭受強權的欺壓。
宋楚:“嗯,接著說。”
重新攏回紫色水晶球,巫婆露出一嘴尖利的牙,她盯著熊,語調神秘古怪,仿佛預言。
“你會被剝皮而死。”
熊:“?”
熊回敬:“你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