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兔子戰兩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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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



    章勝低喝一聲,率先現出身形,向著金毛兔子衝殺過去,陸青緊隨其後,跟著章勝一起向著入口處的金毛兔子攻擊而去。



    “哈哈,小子,咱們等你多時了,受死吧。”



    臨近出口之時,章勝興奮地大吼了一聲,隨即招手取出一柄大斧,對準金毛兔子就砍了過去,仿佛已經看見金毛兔子被自己一斧頭砍成兩半,自己拿著楓林山上的寶貝,一路高歌的場景。



    陸青卻始終慢了一拍,也是招出一柄鹿角刺,緊跟著衝了出來。



    “唰”



    就在章勝的大斧即將砍到金毛兔子身上的時候,金毛兔子的雙眸瞬間睜開,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劇烈的運動導致了他的傷勢複發,嘴角再次溢出一縷金色的血漬。



    “哼,我早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奪寶,沒想到你們這麽無恥,居然躲在外麵偷襲。”



    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漬,招出一柄金色長槍,瞥了站在遠處的陸青一眼,憤怒看著眼前的章勝,冷哼一聲,恨恨地說道。



    “嘿嘿,小子,弱肉強食而已,哪有什麽無恥不無恥的,你現在受了重傷,咱勸你乖乖地交出寶貝,咱們饒你一命,如何?”



    對於金毛兔子的話,章勝卻是不以為然,洪荒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若是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偷襲又何妨,當即嘿嘿一笑,陰聲說道,兩隻陰冷的獐目幽幽地盯著金毛兔子。



    “哼,想要寶貝,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此時,金毛兔子心中卻是焦急不已,自己在取寶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本來想待在出口處先恢複了傷勢,再出去與兩妖一戰,沒想到這章勝如此心急,一點都不給自己恢複的機會,反而在剛才的躲閃當中,牽動了體內傷勢,使得本有好轉的傷勢又加深了些許。



    若是兩妖此時聯手攻擊,自己當真就要身死當場了,當下便以言語擠兌章勝,拖延些許時間,好為自己爭取多恢複一些,順便思考應對的方法。



    “對了,那個向我傳音的高手定然還在此處,他既然傳音警告與我,定然也是看不慣兩妖的行為,且對自己有著一定的好感,既然如此……”



    想到這裏,金毛兔子眼睛一亮,內心瞬間平複了些許,顯得冷靜了許多,看得躺在白雲之上的張清欣喜不已。



    “嘿嘿,若是你沒有受傷,咱們想要打殺你,甚至從你手上拿寶貝或許有些困難,但是現在,你身受重傷,一身的本事又能發揮幾成呢?別說咱們兩人聯手,便是我一人就可以滅殺了你,所以,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交出寶貝,否則待會兒打起來,定叫你魂飛魄散。”



    章勝自然知道這金毛兔子的厲害,當初自己與陸青聯手,都沒能從其手中得了好處,一直被金毛兔子騷擾,破壞了他們的不少好事,章勝自然是對其恨之入骨,因此,言語間也是極盡嘲諷,盡顯陰狠毒辣。



    “嗬,你單獨一人就能將我滅殺?那你何不試試?”



    被章勝嘲諷,金毛兔子心中雖然也是憤怒不已,臉上卻是表現的一片淡然,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心中甚至還有一絲期待,期待章勝真的能夠與其單打獨鬥。



    雖然金毛兔子在取寶時受了重傷,但是一身法力還是保留了不少,若是獨戰章勝,卻也有著一些勝算,畢竟在修為上還是要高出章勝一些的。



    “哈哈,小子,你很聰明啊,知道用言語來激我與你獨鬥,可是你的心思又豈能瞞得過我?怎麽樣,修為恢複了一些了吧?”



    金毛兔子話一說完,章勝哈哈大笑一聲,最後有些不屑地說道,那刺耳的笑聲惹得張清一陣皺眉。



    “哼,獐子就是獐子,始終改不了膽小如鼠的心態。”



    金毛兔子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的打算早就已經被章勝給發現了,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了,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吧,金毛兔子心中有些擔憂地想到。



    “小子,你找死!陸青,還在等什麽?動手吧。”



    本來還想和金毛兔子再調侃一番的,但是聽到對方稱呼自己的本體,當即大怒,對著站在一旁的陸青大聲吼道,本身卻揮舞著大斧,向著金毛兔子砍去。



    陸青雖然有些不屑章勝的小聰明,卻也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則那金毛兔子傷勢恢複,自己兩人將很難再有這麽好的機會,當下不再遲疑,揮舞著手中的鹿角刺,對準金毛兔子的腦袋便刺了過去。



    “哼,豈能讓你們輕易如願。”



    見兩人殺來,金毛兔子不敢大意,勉力壓住身體的傷勢,手中金槍一橫,將砍向自己的大斧蕩開,隨即槍尖陡然下劃,將陸青刺來的鹿角刺撥向一旁,自己本身卻是不退反進,手中金槍甩出朵朵槍花,向著章勝頭,喉,心三處攻殺過去,逼得章勝連連躲閃,手中大斧更是四下翻飛,將金毛兔子的金槍擋下。



    陸青見金毛兔子撇下自己,獨鬥章勝,使得hòu mén大開,當即大步追擊過去,鹿角刺直接向著金毛兔子的後心窩子刺去。



    金毛兔子雖然受了傷,但戰鬥當中仍然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到身後破空聲響起,知道是陸青的攻擊將至,連忙金槍用力一砸,將章勝連人帶斧給砸飛了出去,撞在一顆高大的楓樹上麵。



    “叮”



    金毛兔子將章勝一槍砸飛的同時,跟著向前大踏了兩步,瞬間身體一個旋轉,豎起的金槍一撥,便將陸青的鹿角刺給撥到了旁邊,沒有停留,又是一槍砸下,將陸青也給砸飛了出去。



    “呼呼”



    “呼呼”



    “噗”



    暫時將兩妖砸飛,金毛兔子趁著這個空隙急速呼吸了幾下,使得沸騰的氣血平複了下來,然而,經過剛才短暫的拚殺,又連續施展了兩記大招,勉力壓製的傷勢終究還是沒能鎮壓住,突然爆發的傷勢使得他大吐了一口鮮血,金色的血液在豔紅色的楓林中熠熠生輝,場麵卻顯得有些窮途末路的淒涼。



    “哈哈,這小子快撐不住了,咳咳”



    “快,咱們再加把力,這次一定要讓他葬身在此。”



    章勝背靠著楓樹站了起來,看到金毛兔子吐血,不由大笑出聲,引得遭受重擊的胸口一陣劇痛,連連咳嗽,一步三晃地向著金毛兔子攻去。



    “咳咳,這小子受傷了居然都還這麽厲害,今天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裏,殺。”



    陸青也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有些吃驚地看著金毛兔子,恨聲說道,抄起鹿角刺也是殺了過去。



    “哎,高手,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看到兩妖衝將過來,金毛兔子有些緊張,此時他的身體已經萎靡到了極點,若是繼續爭鬥下去,便有可能會損傷到他的根基,以後再想進步確實難上加難,心中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嘿,小子,看你還有什麽能耐,給我受死吧!”



    “小子,乖乖受死吧!”



    兩聲大喝聲傳來,大斧和鹿角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此時的金毛兔子便是連自己的金槍都拿不起來,逼人的寒氣席卷而來,使得金毛兔子渾身的毛發直豎,他似乎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哎,不想真的是我一廂情願了,高手或許早就已經離開了,或者根本就不想管這件事情,罷了,罷了!”



    眼見斧刺即將落在自己的身上,金毛兔子有些心灰意冷,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嗯?”



    良久,斧刺加身的感覺始終沒有到來,金毛兔子疑惑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了一副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隻見那章勝和陸青兩妖還是一副衝鋒的模樣,揮出的斧頭靜靜地定在自己的頭頂天靈蓋處,與自己的頭皮隻有一線之隔,而陸青的鹿角刺直直刺向自己的心髒,也定在距離自己心髒一線之隔的位置,那逼人的寒氣攝得他的皮膚一陣緊繃,似乎下一刻那大斧就會落下,將自己劈成兩半,那鹿角刺就會將自己的心髒洞穿。



    “呼”



    暗自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心中總算長處了一口氣,心道那高手果然還在。



    “還請高人現身一見,容金嶽拜謝救命之恩。”



    往後退了一步,遠離大斧和鹿角刺的攻擊位置,金毛兔子金嶽向著四周大喊了一聲,良久,都不見有人出現,不由有些失望。



    “嗬嗬”



    一聲輕笑響起,金嶽循聲看去,隻見一個一襲白衣的年輕人足不沾地地緩緩向著自己走來,俊朗的五官,兩眼深邃如星空一般,嘴角微微翹起,配上一襲白衣,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濁世謫仙人,風采襲人。



    “在下金嶽,多謝高人救命之恩,請受金嶽一拜。”



    見到來人,顧不得其超然的風姿,金嶽連忙感激地說道,雙手握著金槍,對著張清便欲下拜。



    “嗬嗬,不用如此客氣。”



    也不見張清有何動作,隻是身形一閃,便出現在金嶽的麵前,右手輕抬,便將金嶽托了起來,使其如何也拜不下去,暗自驚歎不已。



    “高人警告之恩與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如何不讓……”



    張清擺了擺手,阻止了金嶽說話,隻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盯著金嶽,眼中的興趣之色越發濃厚,使得金嶽感到了一絲不安。



    “咳咳,嗬嗬,你不用緊張,我也是路過這裏,看到這兩隻小妖欲要對你不利,且心思陰險毒辣,這才提點與你,又見你天資不凡,不忍你就此隕落,這才出手將兩妖定住,使你能夠從容脫身。”



    感受到了金嶽的緊張,張清又是赧然,自己一個大男人這麽盯著一個小正太,還表現的一臉濃厚的興趣,當真是有些不妥,連忙咳嗽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隨即淡然地說道。



    “此事對高人來說,或許是不值一提,但是對金嶽來說,卻是救命大恩,金嶽便是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高人恩情之萬一啊。”



    張清說的輕鬆,金嶽卻是鄭重地說道。



    “嗬,沒想到你到是個義氣之人,既然如此,那你說說,你準備怎麽報答我呢?”



    對於金嶽的態度,張清欣賞不已,心中也很是高興,因為他已經從靈兒哪裏得知,這金嶽居然是一隻變異的黃金犼,是金毛犼的一個變種,其天賦比之金毛犼卻是不知強了多少倍,比之那大日之上的金烏都不遑多讓,倒是讓張清興起了收服的念頭,當即饒有興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