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別放過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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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又或者不幸的故事總有通處。
    大抵的內容是兩個相愛的人相互扶持著開了一家麵館,後來有了兒女。
    在歲月的變遷中有人先走一步,剩下的人就守著那家因為愛才出發的店。
    熾熱的情感沒有因為一年一年的時間過去而變淡,反倒是在他們心裏成為了一份更為珍貴的回憶。
    顧言和陳朝聽完故事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動容。
    陳朝正在這樣的愛中,隻是想到有一天自己可能也會經曆這樣的事,他便覺得無法接受。
    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家庭合照。他不知道該對眼前兩位麵館師傅說些什麽。
    至於顧言,他隻是同理心更強一些,真真切切地沉入到了眼前的這個真實故事之中。
    舉目望去,隻覺得店鋪略顯陳舊的擺設,還有牆上那一張又一張的照片。每一處都無比地耀眼。
    李師傅顯然並沒有讓他們一定要表達什麽感受的說法,他隻是自然而然地說到了為什麽這家店還一直開著。
    “除了當初答應她的要好好經營這家店以外,現在附近的很多街坊鄰居都已經習慣到我這裏來吃東西了。”
    “長的十幾二十年了,短的也有好幾年的,如果我就這樣把店鋪關了的話,他們能習慣其他地方的味道嗎?”
    這不是他自認為自己有這麽重要,而是不少老街坊聊天的時候無意說過的話。
    小李點了點頭。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早兩年就提出自己可以接手經營這家麵館,但卻一直沒有得到許可。
    畢竟他們所做出來的東西,好像永遠都會相差一些。
    “總是要讓他接手試試的……”陳朝勸了一句,馬上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不太合適,後頭的話便再沒出口。
    李師傅沒有繼續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望向兩人:“你們如果休息好了的話,就跟我到廚房來吧,我教你們怎麽做麵。”
    早上兩人的辛苦付出他都看在眼裏。
    要是他們不認真的話,李師傅打算讓兒子隨便教教就得了,反正他對上節目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
    可陳朝他們做的這麽努力了,他自然也不能掉鏈子。
    聊天的時候還不覺得有哪裏不舒服,等到要開始學習了,陳朝才又感覺到累了。可老爺子都站起來了,那還能怎麽辦?
    學唄,這本來也是他們來這的目的。
    biangbiang麵的起源很多,有人說其中一種是某個古代書生吃麵的時候編的口水詩,從詩出發,才有了那個連輸入法都答不出來的複合字。
    也有人說是因為做麵條時,拍打桌子會發出biangbiang的響聲,才有了這個叫法。
    說法很多,李師傅卻沒有從頭給他們講這個典故的想法,想知道的人總是會知道的,何必要他贅述。
    案板上材料都是現成的,加熱了一壺溫水之後,他從和麵開始一步步教導。
    “你們不要覺得和麵很簡單,隻要揉成麵團就可以了。鹽要適量,水要適量,要避免麵團過濕,也要防止過幹。”
    “這其實也是一門學問。”
    父子倆的配合很好,一個單純動手教學,另一個則做解說說著每一步的注意事項。
    “做麵也是技術活啊,果然這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對了李師傅,漿水魚魚好學嗎?”
    “跟我們這個biangbiang麵比起來怎麽樣?”
    陳朝想起剛才陳賀說動動手就能學會的事,不由得感歎了下。
    “學會簡單,學好很難。”李師傅道。
    陳朝隨即給自己定了目標,“那我知道了,我們保底是學會,盡量往學好的方向去靠。怎麽說也不能丟李師傅的臉啊。”
    “朝哥,聊歸聊,你稍微看下你的麵團唄,水好像加多了啊。”
    顧言看著他半壺水直接倒下去了,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一下。
    這可不是水多加麵,麵多加水的時候,眼下餐館裏就他們這幾個人,所有失敗的殘次品最後都得由他們來解決。
    再一看攝影師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特別能吃東西的樣子,更別說他們都還不餓了。
    “我的錯,我不說話了。”陳朝低頭一看,確實自己的盆裏水明顯多了很多,臉上一熱,連忙道歉。
    本來他就不怎麽會做飯,要是到最後真靠顧言一個人努力完成這個挑戰,他自己還是添亂角色的話。
    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伸手在嘴上拉了一下,重新調整好了狀態,他又開始了揉麵的挑戰。
    將麵團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麵段之後,就到了下一個難點。
    看著李師傅拿起麵段,很順滑地拉成長條。
    在拍擊案板的聲音過後,每一段的長度和厚度趨於一致,呈現長片或者說是褲帶的形狀。
    即便是之前自己就做過麵的顧言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顧言你會了沒有,這是怎麽拉成長條的?”陳朝眼睛已經看會了,可一動手就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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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把麵條拉長之後再進行對折,而後又得重複之前的流程了。
    光是拉長的這一步他就卡住了。
    “我來試試。”顧言拿起麵段,扯住兩端,雙手逐漸發力均勻地向兩頭去扯。
    扯的過程中麵條拍擊案板發出聲響,將案板上的些許麵粉帶到身上。
    對折拉長,再對折,最後形成的形狀雖然不像李師傅剛才示範時做的那麽標準,但最後呈現出來的麵條效果還是有的。
    他的表現倒沒太出乎現場人的意料。
    陳朝和攝影師知道顧言本身就會做飯,雖然會做飯的人和麵不一定做得好,但多少也能有理由將這兩者關聯起來。
    李師傅則是看到顧言剛才學習時的那種架勢和自信的感覺,判斷這對顧言來說應該不算難事。
    “這次做的可以,稍微再控製下力度就行了。”不吝於誇獎地讚歎了句,隨後又將調整方向告訴了他。
    “謝謝師傅,那我待會再練習下。”顧言聽完之後轉而開始教起了陳朝。
    本質上手擀麵條的難度不大,知道技巧之後成形還是沒問題的,之後便是怎麽樣在形狀上更好地進行控製。
    要想開店,那可就不能做到一根麵條寬一根麵條細,有的厚有的薄,這樣端上去百分百是會恥笑的。
    陳朝學會扯麵之後,讓其他人都不要幫忙,自己拿著麵團開始鑽研了起來。
    還真別說,大概十來分鍾的樣子,他最後成形的麵條也到了勉強能看的程度。
    而此時此刻,距離他們大概六七公裏的另一家店裏,也有人在學習做著麵條。
    原以為漿水魚魚會簡單一些,大概就是用個特製的機器將麵條搞成魚的形狀。
    等真正上手之後,陳賀也將自己的標準降低了些。
    一點也沒猶豫地看著彭昱航道:
    “我們今天的任務是隻要學會就可以了。就讓他們自己卷去吧,我們倆就別參與了。”
    “反正最後我們肯定吃的是他們做的麵條,這麽努力也沒什麽必要,別讓師傅太累了。”
    彭昱航隱約覺得哪裏不對,一想最後呈現成果的時候還真是互相吃對方做的麵條,這點陳賀說的倒是沒錯。
    一念至此,放鬆躺平也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
    跟組的工作人員看到他們想要躺平,自然是不可能允許的,但這又沒辦法強迫他們去做。
    這會聽到耳機裏另外幾組工作人員在跟王正餘匯報進程。
    一咬牙走上前道:“顧言和朝哥那一組好像做的挺不錯的,聽說還被師傅給誇獎了。”
    做的挺不錯的?不會說的是陳朝吧?
    工作人員沒說清楚是誰被誇,即便大概率是顧言做的很好,但也有一定的概率是陳朝做了黑馬。
    說是沒必要再卷的陳賀一看自己手下出來的這大小胖瘦各不相同,應該是麵魚可最後做出來跟麵糊似的玩意。
    挑戰的想法短暫地壓過了躺平的念頭。
    贏不贏其實真無所謂,本來綜藝裏頭就得需要有人做效果,他做醜角的話又開心又自在,他也不太在意。
    隻是,最後自己呈現的結果要是真的太差,陳朝做的又很好的話,想都不想,至少未來半年時間陳超會拿這件事情當做笑料,很煩的好不好。
    “小陸和靖非那邊做的怎麽樣了?”
    陳賀還想掙紮一下,要是有人跟自己一樣差的話,他也就不用繼續了。
    工作人員的結果卻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預期:“基本都上軌道了,現在大家都在各自練習呢。”
    彭昱航找到理由就不想躺平了,看向陳賀道:“賀哥,那我們也不能休息啊,這個拿出去確實有點丟人。”
    “知道了,那就接著幹吧。”
    陳賀歎了口氣,隻能回道。
    他不知道的是,除了顧言所在的那一組外,其實每一組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複。
    王正餘料定了他們中途不會打電話去問其他人的進展,就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自己卷了起來。
    眼見著眾人真的慢慢學會了做麵條,他在監視器後也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這樣就對了,這樣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嘛。”
    王正餘身邊的工作人員看到他獨自笑出聲的樣子,默默為正在努力的眾人祈禱了下。
    像昨天那種被嘉賓背刺,破壞規則的事情,怎麽可能成為常態。
    眼下這種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就指著在哪裏坑一把自己嘉賓的,才是王正餘最自然的狀態好嘛。
    希望他們接下來錄製順利吧。
    ……
    歡樂探險隊錄製進行中,關於節目的路透早已從早上吃麵的人手中傳向四麵八方。
    一早確認了這一季幾個主要嘉賓的觀眾,從節目發官微開始期待感便在不斷地上升著,這會自然不會放棄點點滴滴的線索。
    像是互聯網神探似的到處搜索著可用的情報,隨後某個聊天群裏眾人開始討論了起來。
    “節目嘉賓除了之前公布的那些之外,彭彭好像也參加了。
    我之前還在想顧言能不能去三時三餐一趟呢,這下算是夢幻聯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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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知道彭彭怎麽沒跟顧言一塊去麵館,他們這個分組到底怎麽做的?”
    “等節目一錄完,也別讓顧言休息了,直接給他帶到下一個節目錄製點。”
    “哪有藝人天天休息的啊,無法接受。”
    “接不接受的無所謂,隻能說他們錄製的地方離我家就三公裏遠。真煩惱啊,下午的假怎麽就請成功了呢?你們說我要不要過去圍觀一下呢?”
    “請麻溜地滾出去,順便把我帶上。”
    “這麽難得的機會你不去,別逼群友麵基的時候給你帶特產啊。”
    “哥求你了,能把我帶上嗎,我離你們也就一點距離附地圖)。”
    “確實隻有一點,世界地圖上都還隔著幾厘米距離呢。”
    “……”
    多數人羨慕為什麽錄製地點不在自己所在城市之餘,對於節目開端的規則是什麽,以及節目何時開播有了更多的疑惑。
    按以往的模式來看,節目完全錄製完大概一兩個月的時間才會開播上映。
    要換做以前大家都是能夠接受這種模式的,隻要陸陸續續會有新的路透出來滿足大家的好奇心就可以了。
    可在某位黎姓導演的帶頭下,越來越多的觀眾發現原來綜藝也能像香江電視劇似的,做到錄一兩期就播一期。
    再加上楊淩的跟風。
    他們也就慢慢地聚集到了節目組的官微底下,開始爭取著提前放送了。
    王正餘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臉差點都氣歪了。
    他對這節目的期待更高,錄製一兩天的內容能不能出一期都還不知道呢。眼下正經來說這才算是錄製的第一天,他哪有辦法火速開播啊。
    心裏暗罵著黎超和楊淩給觀眾提供了太多的期待,他卻也隻能先讓人發官微忽悠一波觀眾,說自己會盡力而為了。
    至於觀眾們對他的回複滿不滿意,這他就沒辦法繼續關注了。
    黎超這頭,像是在察覺到自己的名字和歡樂探險隊這節目居然都掛上了鉤,本著幫忙轉移視線,順便再拉拉熱度的念頭。
    他很快就又讓人剪了一段此前沒有的花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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