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這歌就算原唱來了也跑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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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問題不大,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烤箱。”
“這是烤箱啊?你告訴我這是烤箱?”
“你沒吃過麵包嗎?”
“我吃過多了,但從來沒自己做過,也不知道怎麽做的。”
“巧了,你和我們鄉下人一樣,也沒接觸過這個。”
其實街上供銷社裏有麵包,不算貴,但性價比低,吃的人有。
那個都是鎮上麵包廠做出來的東西。
當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這裏會有麵包廠。
有且隻有一個麵包廠,還有橫豎那幾種麵包。
即切片白麵包,半圓形的麵包,加豆沙的圈麵包。
那個半圓形麵包外皮上海點著些瓜子仁,花生碎。
最貴的額就是紅豆沙圈麵包,這東西裏頭有加了糖的紅豆沙,甜甜的,外皮油亮,因為刷了雞蛋液,雞蛋麵粉紅豆沙,三種料加一起,不便宜。
麵紅豆沙圈麵包,雖然不需要雞蛋票。
但卻需要一張二兩的糧票。
這東西,在鄉下供銷社賣,簡直有些離譜。
不過現在有一條二十多塊錢的大黃龍,相較之下也挺便宜的。
人們更願意買大黃龍,一個是不要票,另一個這好歹是肉。
許若穀看著一隻手拿著手勺,正在轉動鍋子熬湯的許灼,不禁道:“沒接觸過你就敢直接做?這不是浪費麽?”
“這種烤箱吧,真正難的是你沒法控製火,我就怕烤焦。”
“烤焦的你自己吃……”
“行行行。”
“讓你老老實實蒸個饅頭,你偏搞這些花樣。”
“是是是。”
一頓晚飯弄個一個半小時。
許若穀都被折騰得有些不耐煩。
雖然許灼擔心這麵團烤焦,可更擔心沒熟。
沒有開爐前,他打算悶足二十分鍾。
然後就在十分鍾左右時,那種烤水果烤糖漿的馥鬱香氣,便彌漫整個廚房,等到十六分鍾,開始發出焦味。
不等許灼發話,許若穀就把白鐵皮烤爐從爐灶上拎下打開。
滋啦啦……
一股子濃鬱味道加上燒烤聲音,在開蓋瞬間彌漫屋子。
許若穀聞著這股香味,口水直流。
不等許灼來查看,她就把麵包從烤箱平層裏取出。
果然,麵包還是烤焦了。
運氣好,烤焦的隻是最底下的羊角包底部。
這東西一片焦黑發硬。
還好取出來割掉一層,還是可以吃的。
這熱滾滾的麵包見了風,很快冷卻,比包子之類冷得要快很多。
而且烤過後的大小,比起原來發麵好放進去前,又大了一圈。
“嗯~好香啊,這東西一股子葡萄香味和花香,就是沒什麽甜味,太幹了,口感有點次,和我京城那會兒吃的差不多。”
許若穀切掉羊角包的碳化層,直接啃了一口。
然後很自然地把做好的中式羅宋湯……
或者說西紅柿土豆牛肉湯給盛一碗出來,這搭配吃著真舒服。
“誒誒誒,你隻管自己吃啊。”許灼瞪了她一眼道。
“不是這麽盛的,湯我自己來舀,你給我把麵包切成片。”
“行……誒!你怎麽這樣啊!不行!換一碗!”
許若穀聽著許灼吩咐去切麵包。
結果麵包還沒切好,就看到許灼拿著手勺從底部往上撈。
這底部撈出來的,是番茄泥,土豆泥,牛肉渣,再加上頭湯層的油脂,就這麽盛了一碗,許灼撕了點幹麵包挖著吃。
許若穀看了眼,饞得嘴角直流口水,扔下刀就把許灼的碗搶走了。
再看她自己盛的,更像是一碗老黃瓜番茄湯裏堆肉塊。
看著是不錯,可和麵包搭配不起來啊。
回頭瞧瞧許灼的這個,那吃起來和麵包真就是絕配。
“許灼桃,我跟你說,你真是太壞了,做人不能這麽壞。”
許若穀切好了麵包,用麵包蘸著番茄酸香,帶著黃瓜清爽的濃鬱土豆泥,喂著許灼說道,許灼吃一小口後,剩下一片被她一口塞入了喉嚨深入。
難以想象,這現代文明櫻桃小嘴是怎麽變成史前深淵巨口的。
兩人就靠在小小的廚房裏,把烤的麵包吃完了。
反正許灼吃不下太多,也就隻能吃兩碗,許若穀一個人吃了剩下一半麵包,和餘下三分之二的一鍋子湯羹。
吃完,她整個肚子鼓鼓的,就跟懷孕似的。
最搞笑的是,許若穀穿的短袖,竟然沒包住她肚子,露出了一層帶著肚臍眼的圓滾滾肚皮。
許灼瞥了眼,在許若穀冷冷目光中,把笑憋了回去。
兩人間一時之間凝滯的氛圍,這才恢複如初。
吃好飯,許灼在那用火鉗把下麵燒盡的蜂窩煤取出,把上麵蜂窩煤放下去,又裝填好一個新的蜂窩煤,把裝滿水的吊子放上去燒。
所謂吊子也是土話,指的就是燒水水壺。
這個水壺拿起來時,不是得提著黑色塑膠握柄麽,看著就像吊起來似的。
實際上這麽火也不準確。
因為更早的時候,水壺就是有根繩子帶著鉤子,垂下來,掛著水壺吊著燒的,那時候還沒有蜂窩煤爐這種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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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新的水壺握柄前後銜接處活絡,拿回去必須自己用老虎鉗修緊。
要不然燒水時,握柄垂倒,貼在水壺邊上,不等水燒開都會燙手。
但即便豎起來,水燒開後,下方水壺蓋子還是會冒蒸汽,燙著把手。
所以大部分人家會拿些破布之類的,將把手纏得很厚。
這也能防止握柄處塑膠由於使用時間加上水蒸氣和溫度,提前氧化分解。
許灼就比較聰明了,用老虎鉗直接把握彎一個下壓的弧形,這樣就能在保證把手強度的情況下,將塑膠靶位朝後挪開。
同時不用擔心握柄挪開後,與重心不對稱的穩定性。
還可以避免灌熱水瓶時,蒸汽正直朝上冒熏臉。
許若穀洗好碗了倒是快,許灼這裏還沒燒好水。
兩人在書桌上各忙各的。
就這麽等了會兒,水才算燒好了。
許灼拿去前院倒水調溫,讓許若穀給他洗澡。
他也給許若穀搓背。
洗好後兩人換上幹淨衣服,髒衣服許若穀則坐在院子裏,披著濕漉漉的短發,拿著搓衣板打著井水捶打漿洗。
月亮升出來請安。
二十三號的院子裏靜悄悄。
黑暗牆角裏,螢火蟲悠哉哉繞著蕨類植物飛舞。
興許是太安靜了,許若穀覺得無聊。
一邊洗衣服,一邊唱起了歌。
她會唱的,都是許灼教的。
“散……落的月光……穿~過了……雲……”
沒唱幾句,就傳來許灼那討人厭的聲音。
“大晚上的,洗衣服就洗衣服,能別唱這麽喪的歌嘛?”
“這麽好的月光,那你說唱啥。”
“那就唱《月光》吧。”
“我不會。”
“我來給你演示一遍,月光色……”
“你別唱了!第一句就跑調了,跑調都到徽省去,連你姥姥都不認識了。”
“你唱你也跑調,別笑話我。”
“真的嗎?我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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