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我給你一個意外,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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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資本主義的核心才是唯物主義,甚至是極致的唯物主義,所以到最後呢,用佛家的話來說就是一切外物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虛妄。
    最後一場空。
    空虛,極致的空虛。
    人還沒就到達了物質滿足後形成的空虛。
    為了填補空虛,人類下意識地用各種物質來滿足自己。
    結果是越填越空。
    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個社會意識形態,就是——虛無主義。
    由此可見,人家大胡子也不是唯物主義。
    博登不愧是資本精英,他詳細詮釋了“上帝已死”,其中盡顯風度。
    隻是他的學識比起許灼,終究要差不少。
    許灼能夠在他說得非常詳細時,為他補充很多。
    比如說所謂的時代背景,不是一句話,而是當時的“衣食住行”狀態,還有那個時代各種代表性人物等。
    “人們信仰教,就是在為自己樹立一個目標,不迷失。”
    “這個很正確,沒什麽不好的。”
    “但這麽說的話,幾乎所有人信教都是為了信仰。”
    “可本質上,人是為了信仰才去信教的,不是嗎?”
    “那麽,來說一說我對於教的理解吧。”
    “我先說一說,我們華夏最古老的道教。”
    最早沒有道教,隻有道家。
    道家是個學派,研究如何治理社會,讓社會更好。
    他們信奉的學說是自然,無為而治。
    但這個“無為而治”不是真正的“啥都不做”,做“散養野生人類企業”,而是遵照著《德道經》來。
    《德道經》分為上篇《德經》和下篇《道經》。
    德,是人類的性,道,是天地自然的性。
    這個性不是性別,是品性,根性,氣性。
    比如說“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這話不管怎麽理解,放在人類這個大群體的本質上來看,都是沒錯的。
    人家告訴你人的社會性了,也告訴你“上德不德,是以有德”的治理方向。
    信奉道家學說的人,有一支,到了漢朝。
    漢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道家這樣的學說,更適合遊方社會,親近自然,深入民間。
    當時的民間,很多地方都有邪祭淫祀,說白了就是迷信巫術,迷信。
    但凡生個病都是鬼神之說。
    那信奉道家的道士,治好了說是鬼神的懲罰,那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可道士還是人,有血有肉的,這怎麽說呢,也不是神。
    這就是“仙”了,用的方法也就是“仙術”。
    就這樣,很多人跟著道士學習“仙術”,為了治病救災,其實是本著“降服鬼神”去的——當時別說道士,識字也不是普通人權力,這些能成為道士的,多少都有些家世,但凡有家世也都是有傳承的。
    但凡是有傳承的大家族,每一代必有一人學醫。
    換而言之,知識掌握在社會上層手中。
    普通百姓的確愚昧迷信,可上層卻是清醒的。
    追隨者多了怎麽辦?趕都趕不走。
    那就隻能任由他們跟著,但為了防止出事,就得立規矩。
    這個規矩,就成了後來的教條。
    那個道士,自然隻是一心研究醫術,隻想幫助更多人。
    可這些追隨者呢?
    他們學“仙術”不成,就能打著“降服鬼神”“治病救人消災”的幌子,卻招募更多人,形成一方勢力,而定下的規矩就成了這麽一夥人的“法律”,不明真相的人也隻能跟著信奉這些東西。
    可總歸有人是清醒的。
    如何催眠這些人?
    這就得編織出各種各樣的經典。
    怎麽編?
    那個道士活著的時候,當然是不能編的。
    等這個道士死了,大家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個一個習得仙術的仙人,怎麽會和凡人一樣死掉呢,這一定不可能。
    可不是死了,卻又沒了,如何解釋呢?
    那就是去了天上——破碎虛空飛升了。
    為啥不是地下?
    地底下這麽汙濁,給不了人想象力,且人死後都是埋在土裏的,仙人能和這些一樣麽,肯定是天上。
    無法知曉的青冥天空,也才更有想象力。
    可天上有什麽?
    有神啊,有各種各樣的鬼神。
    世界各地都不缺神話,何況華夏。
    天上又是什麽樣的?
    那肯定和地上一樣,神也有強弱高低。
    可當時神話有限,神仙數量稀少,也根本組不成體係,怎麽辦?
    也簡單,為人做出貢獻的,死後一律成神。
    可以是掌管各種各樣事物的神。
    就跟封建朝廷的官員一樣,管著凡人各種吃穿用度。
    讓壞人成為神,這不就是讓壞人當官麽?
    樸實的老百姓能答應?
    於是,以“道”打頭的“教”,這就形成了。
    歸根到底,是樸實老百姓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寄托。
    進入道教就要“修行”。
    怎麽修行?
    首先不能壞了規矩。
    其次,早就有先輩寫好的典籍給你,你念也好跟著做也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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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代演變,修行方式也變得多種多樣。
    歸根到底,無非是讓自己變得更好。
    “教這種存在,是人類的一種精神寄托,也是人類形而上的一種具象,總之它都像是……像是瞄準鏡裏的準心,引導著人內心。博登先生,您應該能明白吧?我有自己所相信所仰望的存在。”
    兩人冗長的論道完畢,這裏難免有思想交鋒。
    歸根到底,許灼更勝一籌。
    但不是許灼贏了,是華夏贏了。
    華夏的曆史尺度太長,整個傳承沒有斷掉,看著好像是一個朝代一個朝代在重複各種事的發生,可推進不是畫圓,而是螺旋上升。
    在華夏的曆史長河裏,各種事情都已經發生過。
    用《聖經》的話說“日光之下無新事”。
    正也因為如此,很多事的處理,前人早已給出了正確答案。
    相較之下,歐美隻是個暴發戶。
    他們以為的知識和理論,很多還在被不斷推翻,經不起推敲。
    “許——”博登有些啞口無言,又神情複雜地看著許灼道:“你給了我一個很意外的答案,事情方向沒有按照我所想的走……”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所以,我也給你一個意外,怎麽樣。”
    “請說。”
    “建個教堂吧,許。天主教堂,我覺得這比你的……堡壘,更有效。或許,你的堡壘的未來,還得依靠這個。”
    許灼眼前一亮,毫無疑問,博登是懂這些高級老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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