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權力太大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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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書記這年紀輕輕的是造了什麽孽,上輩子欠你來著的,今天送上門被你逼著還債嘛……”藥書記聽著唯一能吃的許灼沒吃,心裏麵都替某人感到悲哀,因為那個生煎是豬肉做的,犯了和羊肉一樣的錯誤。
羊肉湯好歹還是湯。
這個豬肉餡都沒剁碎,裏麵沒有任何調料,更沒有油鹽醬醋。
唯一一點鹹味,可能是麵皮帶來的堿麵味。
那玩意兒,他想想都反胃。
可那小夥子……嗯,許書記,果然人中龍鳳,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竟然能全盤接收,真不容易,看來他對自己女兒是真愛。
唉,那麽一來,那誰該怎麽辦了,他覺著也不錯啊。
關鍵是許書記要是沒那麽出色就好了。
眼下那孩子這麽牛,自家這個從小手不提籃肩不挑擔、十指不染陽春水的知識分子蠢女兒,怎麽配得上人家呢。
燒飯做菜,不行。
洗衣,不行。
照顧人,馬馬虎虎。
當賢內助是不合格的,要真結了婚,跟在身邊當個鈴鐺麽這是?
人家姑娘聲音是如銀鈴般悅耳。
自家這是抽了幾十年煙後,聲帶筋子又用鋼絲球拋了光才這樣吧?
不過……自家姑娘可能就一個好,屁股大,好生養。
問題是那小子身邊,估摸著好姑娘不少吧?
屁股蛋子肥一點,這算啥優點?
藥書記越想越鬱悶,越想越覺得許書記要是娶了自己女兒,下半輩子不是在還上輩子的債,就是在還債路上,那苦日子是越過越有的。
最可怕的是什麽?
這人啊,明明是個吊毛,卻還不自知,覺得自個兒挺優秀。
誰給她的自信心啊?
他姓藥的這輩子也是低著頭裝孫子,老實本分做人,給人辦事。
從沒覺得自己是幹部,一直都覺得自個兒是正兒八經的人民公仆啊。
就這樣,許灼結束了三天旅程,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
水泥船順著太湖直接進入支流,再從支流進入運河主道,一路逆流而上,然後拐入了雙橋河,一直開到塘口碼頭。
還被說,頭一次以一個外來者走水路回天授,感覺非常奇妙。
尤其是水路在天授村內,船隻一路拐入後,插到塘口。
在船頭輕碰碼頭的時候,他內心竟然還爆發出了一陣齷齪想法。
好像這輩子頭次對“入侵”這個詞有了新的認知與理解。
“這裏是村?”除了陸書記之外,鄒書記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塘口最前麵正對著的,就是一棟好幾層高的綠色大樓。
斜對角還有一棟看似古色古香的高樓,正在建設,但又不像傳統江南建築那麽小門小戶拘謹,反而高樓大戶,異常敞亮。
目前似乎在修頂了。
可以看到,這棟樓靠後中間,是一棵巨高的銀杏樹。
河的另一邊,這邊一大排房屋也被推平,空地上一塌糊塗,水泥砂漿石頭等各種建材,像是不要錢一樣往裏堆著。
這是要打造一座城門樓麽?
的確像是舊社會的老城門啊,大量的石頭都用來堆基礎與牆體。
看樣子這牆體不會低。
碼頭到大樓內,密密麻麻都是人,擠得一塌糊塗。
這種樓,別說陸慕,整個姑蘇也沒多少棟。
再看看沿河兩邊的樹木,還有巨寬巨幹淨的柏油路。
你告訴我,這裏是村?
你要說這裏是海城市中心,他們都信。
要不然,區區鄉村,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大型建築,這太過離譜。
碼頭渡口這裏有專門給大船停靠的地方。
其餘撐船過來的,烏篷船,莽船,木船,漁船,都排在後麵小渡口處。
偌大碼頭,今天到時也隻有陸慕來的一艘船。
剛停靠過來,管理碼頭的打投部成員便走了過來。
水泥船的船主直接下船,上去交涉。
一聽是要收停靠費用的,便有些腹誹。
就這時,許灼走下船和打投部成員打招呼。
“許書記!”
“送貨來的不用收費,來休息停靠的收,回頭我會發個通告,今天這筆記下吧,算在我賬上,直接提交給村委。”
“是,明白。”
“去叫些人來幫忙,有重物要搬運。”
“好嘞!”
輕鬆幾句話,打投部這邊立刻聯係起來。
不過三分鍾一群人便湧來,將各種各樣的東西搬到村委門口。
其中各種石頭被搬運到十七號門口暫時放著。
幾十個柱礎石墩子,取出八個清洗幹淨,左右四個放在十七號院門口,然後把兩台高八十厘米的上馬石放到石墩子上。
“許灼同誌!你去江陽縣怎麽去了三天?事情還順利嗎?”
這邊王萱芝跑過來,看看出去好幾天的許灼怎樣了。
許灼也正好拉著她,讓她找人來幫幫忙,把上馬石給洗一洗,去木工廠請漆匠來,帶著熟桐油和舊抹布,給石頭拋磨一下。
“這是怎麽回事?”
許灼剛下船就想問了,十七號旁邊這一塊地方,本來有一條半長院的,也就是半間十八號和一間十九號,現在卻成了一大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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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號可是有人在住的。
這副樣子,看起來好像是要建造什麽。
他僅僅不在三天,這裏變化就這麽大,有些始料未及。
王萱芝疑惑道:“你不知道麽?”
“和我有關?”
“不是你讓苦玫隨便選一處作宅基地的麽?”
許灼愣了愣,指著這空地道:“十九號還住著人啊。”
“原先十八號也住人,你建十七號要擴開,全書記給你弄得,人家十八號搬走了,現在老楚那裏也去說道了下,拿套同巷比較大的房子進行了置換,這裏一套房子就給苦玫作宅基地了。”
“那你怎麽還說我知道?”
“你不這麽說,村裏誰會開這種特權?”
許灼沉默了,他的確關照過楚躍華,說要給戚苦玫弄宅基地,還要給點照顧,但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有這麽大的能量。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份特權過大,這是一言堂。
雖然很多時候,這能夠給予方便。
但在真正平穩發展時期,特權就是人民的敵人。
他當時就是跟楚躍華說了句,甚至不算關照。
要不是王萱芝說,他都記不起來這件事。
可上麵一句話,下麵跑斷腿,也讓人家好好的給搬走。
這……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地道。
隻是木已成舟,說再多的也沒用,回頭還是反省一下,謹言慎行吧。
“沒想到戚苦玫會在十七號旁邊建房子……”
感慨了一句,他推門而入,帶著陸書記等人到客廳。
門是開著的,家裏肯定有人。
進入客廳摸了摸春凳上的熱水瓶,裏麵都是開水。
請人坐下,他去倒茶,隨後拿著一堆借條上樓準備取錢。
經過琴房時,隱約聽到裏頭傳來明亮清晰的鋼琴聲,還有……歌唱聲。
心頭一動。
離開前鋼琴修理師傅已經上門來搞了,這麽說,戚苦玫在用琴房?
他悄悄打開門,頓時響亮的鋼琴聲和歌唱聲撲麵而來。
隻見斯坦威鋼琴前,一身藍色衣服的戚苦玫正在散光下彈奏著,鋼琴鍵按得鏗鏘有力,前麵一共八個男同誌根據高矮排成三排。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還別說,歌聲洪亮慷慨,雖然不乏在那一個勁嘶吼的,但真唱得有模有樣,節奏也很穩,已經非常不錯了。
這樣下去,隻要不怯場,到時參加公社表演就沒任何問題。
他又悄悄關上門,不再打攪練歌。
上樓取了錢後,下樓先把賬目給點清。
讓每個人收好撕掉借條,這才帶著人參觀天授村。
路上,陸書記也感歎,每次來天授村變化都很大。
其實剛剛許灼取錢時,陸書記已經和這些“鄉巴佬村委書記”說了這棟房子是誰的,是誰設計又是如何建造的等等。
幾個人瞪大了眼,簡直難以置信。
待許灼走出來後,先是帶著眾人走了一圈十七號。
他指著前院門,後院門道:“門左右,我要磚雕嵌入四尊佛像,就佛教四大天王就好,風格就用晉省的……回頭尺度和畫像,我都會給到。所有在外的窗口,也需要嵌入磚雕。院內牆壁,作一圈山川湖泊,花鳥蟲魚,草木竹石,奇珍異獸,日月星辰的磚雕,邊緣用長城紋作框。”
出了十七號,來到天杏樓北牆這邊。
這北牆裏麵就是古銀杏樹。
許灼指著已經建成,但是粉白一片的天杏樓北牆。
這麵牆寬十來米,高十來米,足足兩百多平米。
如此巨大一麵白牆,他最初是想請人來畫大畫的。
就畫偉人喜歡的梅花和桃花。
可如今這樣,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一麵牆,我想讓你作一幅‘烈士’主題的磚雕。其餘問題你別多考慮,剩下都是我們這兒來處理。整個北牆作中間構圖,作一麵方尖碑,上麵刻每個烈士的名字,性別,生卒年月,籍貫,主要事跡。方尖碑主體感覺是竹子。都是我們易城本地的烈士,明天和具體設計我會給你。左右方麵刻蒼鬆勁梅。價格方麵不是問題,你有沒有信心?”
“有!”鄒書記等人一看來了單子,心頭端的是無比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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