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密卷 真是口是心非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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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花廳內,謝無曇還一臉誠懇,點頭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需要登門的,難不成翻牆。”
這也真敢說,門外兩人嚇出一身冷汗。
然而蕭轍卻在此時笑了起來,“如兒你是在暗示我應該上門提親嗎?其實你明說即可,不用不好意思。”
這次便謝無曇臉色難看了,“我可沒暗示……”
不等她說完,蕭轍已急不可耐地打斷,“知道了,我會挑個日子上門拜訪令尊的。”
“你……”謝無曇要爭辯,卻覺得隻會越描越黑,索性住了口,“廢話既然說完了,那王爺請回吧。”
蕭轍占了便宜,心情好了些許,也不再賴著不走。他起了身,朝外走去,快到門口時又想起什麽來,遂停下腳步,回頭對謝無曇道:“還有一事,過幾日陪我進宮一趟吧。”
“嗯?”謝無曇疑惑,“做什麽?”
蕭轍答:“太後想見你。”
“為什麽?”她繼續疑問。
“自然是因為本王。”他繼續答。
“憑什麽?”
“哪兒來的這麽多‘什麽’。”蕭轍不悅了片刻,又恢複了笑意,“要不,你過來我告訴你憑什麽。”
謝無曇原本快跟到門邊,聽他這樣一說,反而向後靠了幾步,“不必了,我知道了。”
蕭轍倒有些失望,興致缺缺得帶著洛城離開了。
最近一年來,聚芸酒家因為曲水宴,聲名鵲起。先前預定的席座已排到了次年,如今改成了貴賓製。
聚芸酒家會在每年年終按照當年消費額度發放次年貴賓玉牌,得到玉牌的貴賓按照等級享有相應服務。
如此與去年的門庭若市相比,聚芸酒家看似冷清了不少,但是賺得卻更多了。
懷恩王府的馬車停在酒樓前時,正巧聚集一些人。
正下馬車的蕭轍著眉問隨行的飛聲,“怎麽這麽多人?不是說現在幹淨了嗎?”
多?不就四五個,他家王爺是沒看到過從前聚芸酒家的熱鬧場麵。
飛聲看向那寥寥可數的幾人,言不由衷地道:“聽說是因為最近出了新菜式,所以比以往多了些。”
蕭轍幾分不耐地想裏走,門口一個中年官員認出他來,忙不迭地行禮,他瞥了一眼那人。
不認識,沒見過,是誰啊?於是蕭轍看也沒再看對方一眼就進了聚芸酒家。
門口還排著隊的幾個人一臉嘲笑,對著剛才行禮的中年官員道:“程相,懷恩王好像不認得你。”
新近才被提拔為宰相的中年男人苦笑,“懷恩王他除了陛下與太後,誰都不認得。”
此時店內已有接待賓客的夥計前去通知了管事,蕭轍剛走到前堂,七娘子便迎了上來。
“王爺駕到,七娘子有失遠迎。”七娘子禮數周全,絲毫沒有商賈的浮滑。
蕭轍隻“嗯”了一聲,跟著七娘子出了酒樓,接著七拐八彎地進了一處院子,又走了一盞茶時間才到了一座三層的小樓前。
蕭轍第一次來這裏,倒十分意外。他看了眼緊跟在後飛聲,發現對方也一臉驚詫。
前幾次獲取情資,都是飛聲出麵對接的。但每次隻被安排在酒樓包廂內,自有人將他要的東西送到。
所以這小樓,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七娘子推開樓門,“昨日少樓主已經打過招呼,若王爺前來,便帶您過來,不二樓的情資都在口中,可自行獲取。”
作為不二樓的淮南諸館的館主,七娘子怎能不知自家少主與懷恩王的那點事兒,而作為女人,她大約比少主自個還清楚兩人的關係。
“這朱雀大街寸土寸金,你們不二樓倒是財大氣粗,占了這麽一大塊地就修了這麽一樓。”縱使是懷恩王都有些豔羨了。
七娘子一邊將人往樓裏帶,一邊答:“王爺也太小瞧不二樓了,這座小樓賺得可比酒樓多。”
是了,他都差點忘了,不二樓收售情資,牟利可不是一星半點。
蕭轍二人被帶進三層的一間茶室內,裏麵熏著香,牆上掛著幾幅名家字畫,茶幾上放著一副茶具。
看這風格,也知主人是何喜好。
“少樓主平日過來一直用的這間茶室。”七娘子笑言。
蕭轍對她的安排頗為滿意,破天荒地道了聲“有勞”。
七娘子接著將獲取情資的裝置跟蕭轍講解了一番後退了出去。
蕭轍又四下看了一圈,不得不佩服這不二樓的實力,這真是玄羽衛打馬也追不上的。感歎一陣,這才坐到桌前,開始辦正事兒了。
今日蕭轍要查的是關於玉道子的情資,一盞茶後通過牆上的小窗,卷軸送了上來,足足有十多卷。
卷軸詳盡地記錄了玉道子的生平,甚至連幼年放牛弄丟了東家的一頭牛都記錄在案。
然而所有卷軸看下來,蕭轍依然一點頭緒也無。
“王爺,這些情資看來,玉道子也就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好色惡毒,與我們懷疑的並無關係。”飛聲看得認真,皺眉道。
蕭轍點頭,“如此看來,是這樣的。”
“那還需要繼續查嗎?”飛聲問。
蕭轍靠在椅背上闔眼沉思了片刻,“本王記得太後幾年前曾親臨五通觀,將那一年關於五通觀的情資調取出來。”
飛聲神情舒展了一些,正要去小窗前操作,茶室外響起了七娘子的聲音。
“王爺,妾身這裏有些情資,是前次少樓主讓轉交給王爺的,說是對王爺有幫助。”
蕭轍眉目輕揚,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口是心非的丫頭,嘴上讓他自己查,私下卻還是忍不住要幫忙。
七娘子送來的卷軸是一個吳姓道士的信息,短短一卷,說清了這人在五通觀中修道的經曆。
飛聲一邊看一邊嘀咕,“這人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灑掃道士,有何不妥?二小姐為何獨獨將此人的挑出來?”
她自然不會無中生有,到底想讓他知道什麽信息?
蕭轍手指輕扣扶手,片刻後似有所悟地開口:“你方才說這人是哪一年入五通觀的?又是哪一年猝死的?”
飛聲不確定地翻看了卷軸,答道:“是昭平元年冬,死在五年前,也就是昭平十六年。”
昭平元年冬!蕭轍一驚,坐直了身子。
金州一案正是發生在昭平元年夏,而他若記得沒錯,時任皇後的太後親臨五通觀正是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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