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半生緣盡,情留詩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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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居易與湘靈的愛與憾
    大唐,那是一個風華絕代、昌盛繁榮的時代,如同一幅絢麗多彩、波瀾壯闊的畫卷,在曆史的蒼穹下徐徐展開。新鄭東郭宅村,恰似這巨畫中一處溫婉的留白,靜謐而安詳,鄰裏間的和睦溫馨仿若春日暖陽,暖人心扉,雞犬相聞之聲交織著孩童們清脆的嬉鬧,奏響著生活的樂章。
    就在這片充滿煙火氣的土地上,年少的白居易與鄰家女孩湘靈,如同兩顆被命運之神輕輕放置在一起的璀璨星辰,不期然地碰撞出了絢麗的火花。白居易自幼便展現出了超凡脫俗的聰慧,眉清目秀的他,眼眸仿若藏著一泓清泉,澄澈而深邃,隻需輕輕一眼,便能洞悉書中萬千世界。那些古老的典籍、晦澀的詩篇,於他而言,仿若開啟寶藏的密匙,他誦讀經典時,聲音清朗,抑揚頓挫,引得鄰裏鄉親紛紛駐足,嘖嘖稱讚,都言這孩子日後必成大器。
    湘靈呢,宛如一朵生於幽泉之畔的青蓮,未經塵世沾染,清新自然得讓人移不開眼。她笑起來的時候,仿若春日破曉,第一縷曙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整個世界都為之明亮。眉眼彎彎,恰似月牙,兩個梨渦仿若藏著世間最甜的蜜,輕輕一現,便能甜到人心裏去。
    歲月悠悠,他們一同成長,在村頭的溪邊留下了無數歡鬧的足跡。春日裏,繁花似錦,彩蝶翩躚,他們手牽著手,奔跑在嫩綠的草地上,發絲隨風飄舞,笑聲驚飛了枝頭的小鳥,隻為追逐那一隻隻靈動的蝴蝶,想要將春日的美好都捕捉在掌心;夏日炎炎,垂柳依依,他們尋一處清涼的樹蔭,並肩而坐,聽著蟬鳴在枝頭奏響一曲曲悠長的樂章,偶爾相視一笑,眼神交匯間,仿若整個盛夏都變得清涼無比;秋日,金黃的田野仿若一片金色的海洋,他們漫步其中,彎腰拾起一片片如火的楓葉,互相比較著誰的葉子顏色更鮮豔,形狀更獨特,那飄落的楓葉,仿若承載著他們的夢想與憧憬,被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冬日,寒風凜冽,他們卻不懼寒冷,相互依偎在溫暖的火盆邊,小手湊在火盆上取暖,臉龐被烤得紅撲撲的,口中分享著彼此的小小心事,或是白日裏看到的一隻有趣的野兔,或是聽到的一段離奇的傳說,那些瑣碎的小事,在他們眼中,都是生活最珍貴的饋贈。
    隨著年齡的增長,那份懵懂的情誼仿若春日裏的竹筍,在不知不覺間破土而出,茁壯成長,直至長成參天大樹,枝葉繁茂,遮天蔽日。情竇初開的白居易,望向湘靈的眼眸裏,熾熱的愛意仿若燃燒的炭火,足以驅散世間一切寒冷;湘靈望向白居易的目光中,傾慕與眷戀仿若潺潺溪流,源源不斷,溫柔且堅定。
    然而,命運的車輪卻在他們最幸福的時刻,陡然轉向,發出刺耳的轟鳴。當白居易懷揣著滿心的歡喜與期待,漲紅了臉,鼓起勇氣向母親提及想娶湘靈為妻時,母親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鉛雲,層層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在那個門第觀念森嚴如同鋼鐵壁壘的時代,湘靈平民出身,白家乃是官宦世家,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仿若一道深不見底的天塹,難以逾越。母親的眼神中透露出嚴厲與決絕,斥責聲如雷貫耳,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堅決反對這門親事。
    白居易滿心悲戚,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渾身冰冷,卻又無力抗爭這強大的世俗力量。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湘靈淚眼婆娑,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仿若斷了線的珍珠,簌簌落下,砸在地上,也砸在他的心上,肝腸寸斷。離別的那日,秋風蕭瑟,仿若一位悲傷的使者,無情地吹落枝頭黃葉,那些黃葉在空中打著旋兒,仿若也在為他們的命運歎息,吹落了他們的希望。湘靈緊咬下唇,貝齒幾乎要嵌入下唇之中,強忍著不讓淚水決堤,雙手顫抖著將親手繡製的香囊塞到白居易手中,那香囊上繡著的鴛鴦,栩栩如生,似在訴說著他們未竟的愛情,一針一線,都傾注了湘靈的深情。白居易顫抖著接過,指尖輕撫那細密的針腳,望著湘靈,千言萬語哽在喉頭,最終化作一句:“等我,湘靈,我定不負你。”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幾分堅定。
    此後,白居易踏上仕途,一路漂泊,仿若一隻孤獨的大雁,在茫茫蒼穹下飛翔,卻找不到歸巢的方向。每至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他總會輕輕取出湘靈所贈香囊,將它置於掌心,仿若握住了那段最珍貴的回憶。他的手指緩緩輕撫那細密的針腳,每一下,都仿若觸碰到了湘靈的指尖,思念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將他徹底淹沒。在客棧的燭火下,昏黃的光線映照著他略顯憔悴的麵容,他揮筆寫下《寄湘靈》:“淚眼淩寒凍不流,每經高處即回頭。遙知別後西樓上,應憑欄幹獨自愁。”字字句句,皆是他對湘靈的深情呼喚,仿若穿越千山萬水,去往湘靈身邊,告訴她自己的思念與牽掛。又有《潛別離》:“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將那不能言說、隻能深埋心底的痛苦,展現得淋漓盡致,仿若一位孤獨的歌者,在黑暗中吟唱著悲傷的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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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歲月如流,仿若無情的江水,衝刷著一切。白居易在家人的安排下,年屆四十,被迫另娶他人。成婚那日,紅燭搖曳,仿若喜慶的舞者,在風中歡快地跳躍,可他望著那紅燭,心中卻滿是湘靈的影子,仿若置身冰窖,寒冷徹骨。周圍的熱鬧與他無關,他仿若一個局外人,冷眼旁觀著自己的人生。而湘靈,聽聞此訊,淚水潸然而下,仿若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卻也自此斷了念想,終身未嫁,守著曾經的回憶,在歲月中獨自凋零,仿若一朵被霜打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嬌豔。
    多年後,一次機緣巧合,白居易與湘靈重逢於街頭。彼時,白居易已兩鬢斑白,銀絲如雪,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仿若訴說著他半生的滄桑;湘靈亦是容顏憔悴,曾經明亮的眼眸如今仿若蒙上了一層灰霧,黯淡無光。他們的目光交匯,瞬間,往昔的回憶如洶湧潮水般襲來,仿若將他們重新拉回了那段美好的時光。可周圍人來人往,世俗的枷鎖依舊沉重,仿若一座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隻能相視無言,將千言萬語藏於心底,仿若兩個啞巴,明明心中有千般話語,卻無法言說。白居易回到家中,徹夜未眠,於書案前揮毫寫下:“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那一筆一劃,仿若刻下了他們半生的遺憾,最終,兩人還是白頭未得相見,那份純真熾熱的愛情,隻能留存於詩箋之中,供後人歎息,在曆史的長河中,熠熠生輝,訴說著無奈與深情,仿若一顆璀璨而又哀傷的明珠,永遠閃耀在大唐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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