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罪與罰之“藥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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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星橋血案:愚昧與罪惡的交織》
在四川綿陽的楊家鎮,生活就像一灣平靜的湖水,平日裏,村民們晨起而作,日落而息,田間地頭的瑣碎事兒、家長裏短的嘮嗑聲,構成了這小鎮最平凡不過的日常。誰也想不到,2009 年 3 月 5 日這天早上 7 點左右,一場驚濤駭浪正悄然襲來,把這小鎮的安寧砸了個粉碎。
幾位村民像往常一樣,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慢悠悠地路過紅星橋。這紅星橋啊,可是大夥平日裏進出鎮子的必經之路,平日裏人來人往,熱鬧得很。可今兒個,眼尖的王二麻子遠遠瞅見橋上好像躺著個啥東西,模模糊糊的,看著怪別扭。他捅了捅旁邊的李大膽,下巴一揚,示意他瞅瞅。李大膽心裏“咯噔”一下,想著別是出啥事兒了吧,嘴上卻逞強道:“能有啥,說不定是誰喝多了在那兒躺屍呢。”
幾人壯著膽子湊近一瞧,這一眼下去,可不得了,嚇得他們差點把魂兒都丟了。地上赫然躺著一具無頭屍體,那場麵,要多驚悚有多驚悚。王二麻子“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媽呀,這是啥玩意兒啊!”其他人也跟著慌了神,腿肚子直打轉,臉色慘白得跟紙似的。這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瞬間在楊家鎮炸開了鍋,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夥走路都得結伴,生怕自己也碰上啥邪乎事兒。
涪城區刑警大隊的民警那可是風馳電掣般就趕到了現場。帶頭的張警官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這現場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他一邊戴上手套,一邊暗自嘀咕:“這都啥事兒啊,在咱這小地方鬧出這麽大動靜。”民警們開始忙碌起來,拉警戒線的拉警戒線,勘查現場的勘查現場。經過初步勘查,再結合村民哆哆嗦嗦反映的情況,他們很快確定了死者是本村 76 歲的胡大爺。
胡大爺在村裏那可是出了名的好人,無兒無女,靠著低保過日子,平日裏見誰都笑眯眯的,哪家有點難處,他能幫襯的絕不推脫。這麽個和善的老頭,咋就落得這麽個淒慘下場呢?張警官看著死者頸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裏一緊,這明擺著是利器砍切傷啊。可奇怪的是,現場就隻有星星點點的少量血跡,這可不符合常理啊。法醫老陳湊過來,神色凝重地說:“張隊,我有個大膽的推測,這血要麽是被接走了,要麽就是還有別的用場,邪乎得很呐。”張警官聽了,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升了起來,這案子,棘手啊。
就在案件像一團亂麻,讓大夥都撓頭的時候,警局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電話的小警員小劉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男子顫抖得不成調的聲音:“警察同誌啊,我……我發現個事兒,在德陽市新盛鎮這邊,有個叫羅某虎的人,正悄咪咪在家裏煮著人頭呢!我可不敢瞎說,地址啥的我都清清楚楚……”小劉一聽,頭皮都麻了,這都啥跟啥呀,聽起來像天方夜譚,可這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又由不得人不信。
綿陽警方不敢耽擱,帶著滿肚子的疑問,馬不停蹄地就趕到了新盛鎮羅某虎家中。這羅某虎家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院,院牆爬滿了青苔,看著有些年頭了。民警們推開院門,就看見羅某虎夫婦正在廚房裏忙活著。此時,廚房裏熱氣騰騰,羅某虎手裏拿著個大湯勺,正攪和著鍋裏的東西,他老婆林某秀在一旁打下手,往鍋裏添著調料,兩人有說有笑的,跟沒事兒人似的。
張警官心裏犯嘀咕:“難道是情報有誤?”可職責所在,他還是大步走進廚房,示意羅某虎夫婦停下手裏的活兒。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揭開了鍋蓋。這一揭,可不得了,鍋裏煮的東西讓在場所有人都瞬間石化了,真真切切就是一顆人頭啊!張警官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強忍著惡心,大喊一聲:“都不許動!”警方當即對兩人采取了強製措施,隨後小心翼翼地將鍋裏提取到的組織送往技術中心做鑒定。
審訊室裏,燈光慘白慘白的,照在羅某虎夫婦那驚恐萬分的臉上。剛開始,兩人還嘴硬,啥都不肯說。可張警官那眼神犀利得跟老鷹似的,就這麽死死盯著他們,沒一會兒,羅某虎就扛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說:“警察同誌啊,我們也是沒辦法啊,都是為了女兒啊!”
原來,羅某虎夫婦有個女兒,打小就患有精神疾病,這些年為了給女兒治病,兩口子是跑遍了大江南北,啥法子都試過了,可女兒的病就是不見好。2008 年 5 月,他們的生活裏出現了一個叫楊貴軒的人。這楊貴軒一出現,就跟個救世主似的,拍著胸脯保證能治好他家姑娘的病,不過條件是要和林某秀做“棒友”,這詞兒聽起來就怪怪的,但為了女兒,夫妻倆也是病急亂投醫,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可幾個月過去了,楊貴軒所謂的醫術就跟畫餅充饑似的,一點效果都沒有。就在羅某虎夫婦滿心失望的時候,村裏一個老太太神神秘秘地跑來跟林某秀說:“人頭煮湯,能治好你女兒的病,靈得很呐。”這要是擱平時,正常人聽了肯定當笑話,可這對被絕望衝昏了頭腦的夫妻,還真就信了。他們找到楊貴軒,三人一合計,決定由楊貴軒去辦這事兒,條件是以後林某秀要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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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 3 月 4 日晚上,夜色濃稠得像墨汁,伸手不見五指。楊貴軒從羅家離開後,就像個幽靈似的回到了老家,四處尋找作案目標。巧了,這時候,喝醉了酒的胡大爺正躺在路邊呼呼大睡,楊貴軒眼睛一亮,心裏尋思:“這不就是現成的嗎?”他貓著腰,躲在遠處觀察了好一會兒,直到晚上 9 點,胡大爺悠悠轉醒,起身搖搖晃晃地準備回家。楊貴軒跟在後麵,腳步輕得像貓一樣。
當兩人走到紅星橋時,四下無人,隻有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楊貴軒瞅準時機,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躡手躡腳地靠近胡大爺,然後猛地高高舉起板磚,狠狠砸向胡大爺的後腦勺。胡大爺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楊貴軒還不罷休,從懷裏掏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菜刀,手哆哆嗦嗦地,對著胡大爺的脖子就是一刀。那一瞬間,鮮血噴濺而出,楊貴軒嚇得差點把刀扔了,可一想到答應羅某虎夫婦的事兒,咬咬牙,還是強忍著恐懼,把頭顱砍了下來。接著,他用一塊破布包起頭顱,連夜就送到了羅某虎家中。
警方聽完羅某虎的供述,心裏那個氣啊,怒其愚昧,更恨其殘忍。張警官一拍桌子,吼道:“你們這是愚昧無知,簡直喪心病狂!為了個荒唐的迷信說法,就害了一條人命!”羅某虎夫婦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悔得腸子都青了,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吃啊。
隨後,警方決定讓林某秀直接給楊貴軒打電話,把他叫回新盛鎮。電話撥通的時候,林某秀的手都在發抖,聲音帶著哭腔:“楊……楊貴軒,你快回來吧,家裏出事了……”楊貴軒那頭還不明所以,隨口應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沒成想,楊貴軒剛一露麵,就被警方逮了個正著。被捕時,他當場就承認了殺害胡大爺的犯罪事實,那副模樣,跟鬥敗的公雞似的,耷拉著腦袋,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這案子一傳開,整個綿陽地區都震驚了。大夥都在議論紛紛,怎麽也想不到,就因為愚昧迷信,會鬧出這麽一場人間慘劇。而那紅星橋,曾經承載著小鎮居民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卻成了大夥心中的一塊陰影,每次路過,都忍不住打個寒顫。
在後續的日子裏,羅某虎夫婦和楊貴軒都受到了法律的嚴懲。法庭上,他們低垂著頭,聽著法官宣讀判決書,臉上寫滿了悔恨。可逝去的胡大爺再也回不來了,他的遭遇就像一記沉重的警鍾,敲醒了那些還在愚昧邊緣徘徊的人。
楊家鎮和新盛鎮又慢慢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偶爾閑聊時,人們還會提起這場血案,感歎人性的複雜與脆弱,告誡自己和後人,千萬不能讓愚昧蒙蔽了雙眼,否則,迎接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日子依舊一天天過著,田間地頭重新有了勞作的身影,小鎮的炊煙依舊嫋嫋升起,但那一段黑暗的過往,永遠刻在了人們的記憶深處,時刻警醒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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