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久違地可以好好睡覺，淩序沒有貪睡。
    推開睡在自己身上的兩個小家夥，淩序從床上起來。
    離火和水月睡得很香，可能是昨晚太累了。
    可愛的蘿莉真是怎麽都看不膩啊。
    簡單洗漱一下換好衣服，準備出去鍛煉身體。
    淩序的實力提升很快，一個多月的時間走了人家一年甚至一輩子的路。
    但他並沒有因此就覺得足夠，從而懈怠鍛煉。
    淩序隻覺得完全不夠。
    華夏人特有的火力不足恐懼症。
    在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淩序都會因為實力不足而感到焦慮。
    尤其是在和龍千明交談過後，他的心裏始終懸著一塊大石頭。
    一邊是虛神，一邊是他身體裏的係統。
    虛神這東西距離他尚且遙遠，畢竟就連異策局都沒調查清楚祂究竟是否會複活。
    但係統卻是實實在在存在於自己體內。
    不論是從係統一直在誘導自己走向七罪，還是七罪與七種權能恰好對應的巧合，都讓淩序不得不懷疑係統的存在是否對自己有利。
    說實話他都想開擺了，橫豎就是個死。
    但是在走投無路之前，還是想盡可能掙紮一下。
    至少現在，係統的存在是利大於弊的。
    想要快速提升自己，就需要係統這個大爹。
    也沒辦法單方麵切割擺脫。
    沒辦法。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對於未來淩序並不悲觀，也不樂觀。
    淩序離開宿舍，打算先跑一跑熱熱身。
    清晨的學生比較少，大多都還在睡懶覺，隻能依稀看到幾個人影也在校園內晨練。
    這讓淩序想起楊誌所說的話。
    確實會有不少人在這種鬆散的校園製度中失去自控能力，變得懶散。
    這是十分反常的。
    以人類目前的窘境來說，軍事化的製度更有利於培養能對抗虛界的靈使。
    不然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人手欠缺。
    如果真的是將一切都押在自己身上，對此淩序隻能說，人類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連自己的安全都還無法保證，又哪來的自信肩負起人類的未來呢？
    淩序控製著配速，有節奏地跑著。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闖入視線，打斷了他的思考。
    黎洪元從淩序對麵跑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運動衣服，看起來也是在晨練。
    淩序上前主動打招呼道：“黎老師，早上好啊。”
    “淩序。”見到是淩序，黎洪元溫和笑著回應，“許久不見了啊。”
    “是啊，記得上次見麵還是在上次。”淩序訕笑一聲，“老師你恢複的怎麽樣了？”
    上次和黎洪元見麵還是在虛界集訓的時候。
    由於集訓出現意外事故，黎洪元過度承受精神負壓導致昏迷。
    據說是昏迷了一周。
    “我已經吃過了藥，現在好多了。沒想到啊，一覺醒來竟然連治療精神負壓症狀的藥都做出來了，看來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往我們這邊傾斜。”
    淩序尷尬一笑沒有說話。
    這個藥是用來對抗虛界還是用來對付人類的都還不清楚呢。
    以黎洪元的級別還接觸不到關於虛界的秘辛，所以他並不知道虛界的真相，更不知道人類的現狀如何。
    他能接觸到的情報並不比普通人多多少。
    為了穩定民心，大夏對外都是宣稱人類在與虛界的戰爭中逐漸走向上風。
    在黎洪元的視角亦是如此。
    畢竟現在明麵上確實是人類占據上風，將虛界生物堵在虛界之中，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你也在晨練嗎？”黎洪元問。
    淩序點點頭：“是的。”
    “不錯不錯。”黎洪元滿意地點點頭，“聽說你已經成為了十傑第九席，已經快要趕超老師我了。難怪校長他老人家這麽看好你。”
    對於淩序黎洪元是怎麽看怎麽欣賞。
    入學不到兩個月就擊敗了星輝級望階的對手，成為了十傑之一，這真是前無古人，也大概率後無來者的逆天天賦。
    他花了將近十年，才爬到了星輝級晦階這個位置，未來也基本一眼望到頭。
    而淩序擁有這樣的天賦還不鬆懈，堅持早起鍛煉，屬實難得。
    靈使的實力可不光是依賴於契約靈，身為主體的宿主，其身體素質也會決定實力的上限。
    “哪裏哪裏，運氣好。”
    “嘿你小子，還謙虛起來了。過度的謙虛反而會令人討厭，我還是更喜歡你以前那副傲氣的模樣，你恢複一下。”
    淩序咧嘴一笑，“我說的是他運氣好，還在我手上堅持了三分鍾。”
    【傲慢值+5】
    黎洪元沒繃住笑出聲來。
    原來是我誤會你了。
    “你真的隻用了三分鍾？”遲疑了片刻，黎洪元還是好奇問道。
    楊誌他還是有點印象，那家夥的能力很棘手，出了名的難處理。如果同樣是望階，黎洪元甚至沒自信能贏。
    “是啊，三分鍾都不到，我甚至沒用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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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就算用全力了也做不到一上來就能贏。
    畢竟楊誌的能力確實很陰間，尤其是搭配他的靈能天賦。
    不過【解構之翼】單獨拎出來就顯得有些普通了，淩序甚至都沒打算使用【鏡花水月】複刻。
    攻擊力不如【怒火】，攻擊範圍不如【怒火】，實用性不如【怒火】。
    s級資質的契約靈跟人形契約靈確實沒得比。
    黎洪元聞言也隻是無奈搖頭笑著。
    在真正的天才麵前，他們這樣的人就顯得太過平庸。
    即使他在靈使當中也算是頗具天分的存在但，跟淩序一比也猶如熒火與皓月。
    人比人氣死人啊。
    “算了，你還是謙虛一點吧。”
    “我覺得我已經很謙虛了。”
    淩序一句話差點給黎洪元整無語了。
    “走吧，陪我跑兩圈，看看沒有契約靈，你的身體素質能不能跟得上我這個老頭子。”
    說罷，黎洪元就跑了出去。
    淩序也跟了上去。
    不愧是曾經當過兵的，淩序完全追不上，跑了半小時全程都隻能遠遠地看著黎洪元的背影。
    他還時不時地減速等淩序。
    淩序以為自己的身體素質已經很不錯了，畢竟能夠跟契約靈不間斷地深入交流一小時，現在看來還是缺乏鍛煉啊。
    以免傲慢值降低，淩序跑到一半正好路過宿舍門口他就直接回宿舍了。
    黎洪元還想著停下來等一會淩序，結果轉頭就看到淩序走到宿舍門口朝自己揮手，他直接瞪大了眼睛。
    臭小子，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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