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朱利安很快回答，語氣相當地果決。
    唐恩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麽不上報警探組？”
    沒等朱利安開口，艾伯特先回複：“警局內部案件管轄權第三章第七條，人口失蹤案件除非是大規模集體失蹤，否則不劃入警探組管轄範圍。”
    唐恩皺起眉頭：“卡倫市的特殊規定？”
    “嗯，這裏是特區，有些規定和聯邦不一樣。”
    艾伯特繼續回頭看著朱利安：“你還記得那些受害者的名字，寫下來。”
    朱利安接過紙筆，逐一寫下名字。
    “我隻記得這麽多了。”
    唐恩瞥了眼，二十三個名字。
    “多長時間？”
    “半年內，這是我們知道的。”
    艾伯特毫不意外地收起紙條。
    “謝謝，哪家比較好溝通？”
    朱利安回應：“菲爾·卡門，這家的女兒一個月前失蹤了，父母是教師，一直在催促巡警廳。”
    艾伯特掏出兩枚麵值100的賽諾斯銀幣：“這是給你的，謝……”
    “不，我更希望你們能破案。”
    看著朱利安堅定的目光，艾伯特收回了銀幣。
    朱利安推門離開，走之前看向車裏的兩人。
    “你們行政休假的事情我聽說了，今天這件事我不會對外說。”
    兩人注視著朱利安走進巡警廳，艾伯特再次掏出紙條，在幾個名字下重點畫了橫線。
    西城區提燈街1號，西城區警局。
    “檔案館？”
    坐在後座的唐恩看著警局的大門，想到了搭檔這次回來的目的。
    艾伯特停好了車：“西城區所有案件卷宗都會歸檔到這裏一份，我們去看看。”
    “這裏現在可不怎麽歡迎我們？”
    “不用擔心，今天警探組都出去尋找他們假定的那位犯人了，我們有充足的時間。至於警督波文，相信我他這會指不定躺在那位俱樂部小姐的懷裏。”
    唐恩聽著艾伯特的話語，心知這位搭檔對麥倫的做法氣急了。
    正如艾伯特所言，警局內今天安靜得很。
    巡警隊一如既往地安排值班，隻不過大多數人手都被調派出去協助警探組搜索犯人。
    文員們待在辦公室裏，各自處理著文書案卷。
    唐恩和艾伯特兩人快步來到檔案館的入口，乘坐著專門的升降梯來到地下。
    厚重的鐵門上打開一個小口，女人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出示證件。”
    唐恩遞出了警探證，不一會鐵門在機關的響動聲裏緩緩打開。
    一個消瘦細長的女人出現在門後，也許是長期在無光的地下工作，她的皮膚是如此的蒼白，甚至顯得有些病態。
    “檔案館的一切資料查詢均需登記，非警督以上級別簽字不得進入保密區。”
    唐恩接過女人遞來的登記冊，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一旁的艾伯特隨即也簽了名。
    “謝謝。”
    女人收起冊子，回到了辦公桌後。
    她的辦公桌正對著鐵門，後麵是用隔板隔開的一排排檔案櫃。
    唐恩和艾伯特依照名單找到了對應的檔案櫃，各自分開查看。
    這一查看案卷時間就飛快地流逝，唐恩也終於看完了負責的這部分卷宗，倚在檔案櫃上看著另一排檔案櫃前的搭檔。
    “現在總該說了吧？”
    唐恩瞄了眼隔著兩排檔案櫃的檔案管理員，這裏普通說話的聲音那邊是肯定聽不到的。
    艾伯特放下手裏的卷宗，說：“小子，你說說看你現在明白了多少？”
    唐恩喝了口雪酒，腦海裏浮現最近幾天錯綜複雜的經曆，一個個地點還有那些應接不暇的衝突。
    “讓我猜一猜，爆炸案、傑夫·波伊爾被殺和十二年前的失蹤案，這一切都是一條線對嗎？”
    艾伯特從口袋裏剛取出香煙，一回頭看見檔案管理員嚴肅的目光，不得已縮回了手。
    “繼續。”
    “還要說嘛，爆炸案的凶手很可能和十二年前失蹤案受害者一樣是生物實驗的改造者。”
    “不錯，繼續。”
    唐恩拿起一本卷宗：“我看了這部分所有人的卷宗內容，有一個很獨特的巧合，他們都在大風車街聖維綸布大教堂附近居住，而且都是正信教會的信徒家庭出身。”
    “在聯邦這不算什麽巧合。”
    在聯邦正信教會是壓倒性的信仰，無信者反而是少數，邪教徒是罪犯。
    “如果所有的失蹤案都發生在禱告日之後兩天內就很有意思了。”
    “你比我想象得聰明。”
    “我想不明白一點，你怎麽知道這些人的失蹤和生物實驗室有關係？”
    艾伯特看向門口，不知何時檔案管理員已經消失了，或許是下班的時候到了。
    “秘影怖主，十二年前他們也是和邪教合作。”
    唐恩想起了那張紙條：“還有記載著生物實驗室地址的紙條，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唐恩很快想到搭檔的想法：“你不會又想潛入生物實驗室？”
    “小子，我沒那麽糊塗，這次我打算去找防剿局合作。”
    “呼，我還在擔心要是你去了，我要不要一起陪著送命呢。”
    “走。”
    唐恩把卷宗歸整好，連忙跟上了艾伯特的步調，心裏感歎真是今天一刻也不得閑。
    可兩人還沒走出檔案館的鐵門，門外湧進了六名全副武裝的特警隊員，六人之後又跟進來一人，居然是剛剛負責登記的檔案管理員。
    沒等唐恩反應過來現狀，在女文員的身後又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麥倫組長。
    “艾娃警監，他們是我組裏的警探。”
    麥倫瞪了眼兩人，沒料到兩人在檔案館裏。
    艾伯特臉上神情有些凝重，回頭看了眼迷糊的唐恩。
    “見過艾娃警監。”
    唐恩趕緊附和了一句。
    警監，這是市總局的人。
    按照聯邦警局市、城區、街區的三級劃分，街區巡警廳最高警銜警長，城區分局最高警銜總警督，市總局最高警銜總警監。
    警監這一警銜城區分局是不會分配的，所以這位艾娃警監必然是市總局來人。
    艾娃警監審視著兩人，對著隨行的市總局直屬特警隊下令撤下。
    “你們剛剛的推論很不錯，我需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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