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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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約瑟斯對唐恩身體進行了診斷,在確認並無身體問題且無儀式效果影響後,克萊門特才同意唐恩參加榮耀大角力的觀禮。
不過和唐恩預想的不同,他這次前往觀禮一路上跟隨的人不少。
首先是克萊門特的十二人調查小隊,還有約瑟斯的四人收容小組,此外還有博格和零帶著的六名灰血改造戰士。
到了臨時修築的圓形角力場,克萊門特帶人先進去查看,然後才由零和克萊門特、約瑟斯陪著唐恩前往觀禮席。
角力場內各個城邦、戰幫的旗幟匯成了五顏六色的北地特色風景,唐恩跟著戰幫戰士來到了樹立著黑沼澤諸城邦和黑爪戰幫旗幟的坐席區,選了個盡量靠前的位置坐下,其他三人坐在了左右和後方。
角力場裏的表演和唐恩在昆尼爾舞廳與黑爪戰幫的角力差不多,諸多戰幫的年輕戰士紛紛進入場中表演,不少圍觀者向勝利一方投擲銀幣、潑灑酒水。
然後是兩個大同盟的戰舞表演,號角和皮鼓匯成的激昂音樂令唐恩都沉醉其中。
最後是各個戰幫的入場,每一支戰幫進入,支持他們的城邦坐席上觀禮者們都紛紛起身鼓掌,發出熱烈的呼嚎。
當黑爪戰幫進入時,唐恩也跟著眾人發出歡呼。
一切都如此的熱鬧,以至於送進觀禮席的酒水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燒烤的犼牛肉香味彌漫全場。
在開幕禮到了最後的時候,觀禮席和角力場地之間的隔斷被打開,酒水、樂聲還有戰士的歡呼充盈著這片天空下的世界。
當歡樂的氛圍推向最高潮的時候,唐恩等四人默默離開了場地,他還要去源石礦看看,開幕禮剩下的狂歡也就不參加了。
可當唐恩剛走出場地,赫克利斯帶著二十六名戰幫精銳成員早已等在了門口。
見唐恩出現後,他快步迎了上來。
“嘿,兄弟,你不是要逃了我的酒宴吧?”
唐恩接受了對方熱情的擁抱,告訴了他今晚的安排。
“不行,這可不行,我的兄弟。這樣我們跟你過去,要是那個混蛋敢攔你們,我們就揍他。”
喝了酒的一眾戰幫成員紛紛呼著“揍他”,唐恩無奈地接受了這份好意。
人數如此眾多的一群人朝著源石礦而去,很快就吸引了一些有意者的關注,弗吉爾·托蘭就在其中。
這位托蘭家族的重點培養者在觀禮席上和蠻吼城邦的戰士們用酒水好好交流後,因酒量不濟選擇了離場,恰好看到了唐恩帶著五十餘名戰士朝著源石礦的方向行進,猶豫之下選擇暫時逃離老管事的眼線,自己偷偷跟了上去。
源石礦入口附近,康格裏夫·特裏薩和阿爾傑農神情怪異地看著簇擁著唐恩的一眾人員,其成分之複雜令兩人麵麵相覷,最後通過目光發現對方都不知道這位特情廳首席的來意。
入口處有兩隊戰幫戰士,由怒吼同盟和火爐同盟各派戰幫輪流守衛,附近還有哨塔、炮塔、兵營以及臨時構築的防禦工事。
無論如何,康格裏夫是不相信這位特情廳昆尼爾分部首席是來搞突襲的,於是他主動迎了上去。
“康格裏夫·特裏薩,波琳女士的弟弟,我姐讓我在這帶你還有你的人一起進去。”
唐恩簡單介紹了克萊門特、約瑟斯以及臨時加入的赫克利斯的身份,這讓康格裏夫的神情輕鬆不少,他認為這不過是防剿局聯合各方安排的又一次檢查。
“給,這是通行證,有了這個你們才能進出裏麵的鐵門。我會帶你們進去,不過不會陪你們很久。拿了裏麵勘探隊的最新資料後,我會先行離開,你們最多能在裏麵待到明天早上。”
唐恩點點頭,說:“感謝,不會那麽久。”
“好,跟我來。”
阿爾傑農匯入了唐恩的隊伍,和赫克利斯對視一眼後,這位選擇了跟在唐恩身後。
門口的戰幫守衛並未阻攔這支規模略顯龐大的隊伍,不過在唐恩等人進入坑道後都各自發了條訊息。
下斜的坑道走了約五十米,一道厚重的鐵門攔在了眾人麵前。鐵門上不僅有複雜的鎖紋儀式場,還添加了諸多機械技術。
“爐裔的作品,他們的鍛造技術聯邦絕大多數工匠都難以比較,用起來也很方便,把這張卡插在這裏。”
康格裏夫把卡插在鐵門上的橫槽裏,門上的儀式場紋路隨即亮起,不一會卡片吐出,鐵門緩緩向上抬起。
門後各色源石的光芒閃爍,匯成夢幻般的場景,環境裏活躍的靈性令唐恩感覺體內的源能循環都比平時快了很多。
“多麽美妙的景色,每一次我來這裏都會不自覺地發出讚歎。唐恩首席,你是在這裏還是跟我去勘探隊那邊看看?”
唐恩走進礦洞,說:“我們先在這附近看看。”
“那不打擾你的工作了。”
康格裏夫獨自朝著礦洞深處走去,看樣子對這裏的結構已經很熟悉了。
克萊門特和約瑟斯安排各自的人員查看周圍的情況,兩人則走到唐恩身邊詢問有什麽發現。
赤紅的雙目發出危險的目光,這一次唐恩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波動,是遍布在大地和礦石裏麵的黑潮。
死亡的囈語從黑潮裏漫出,曾經埋骨地裏埋葬的野獸在嘶吼,原始本能的罪惡在此地埋葬,那些憤怒的咆哮和饑渴的爪牙再次化作幻影浮現在唐恩眼前。
克萊門特敏銳地察覺到了唐恩臉色的變化,他按下了耳朵裏的微型通訊器。
忽然,一陣略顯慌亂的腳步從礦洞深處傳來。
康格裏夫·特裏薩跑到眾人麵前,調整呼吸後說:“勘探隊的人都死在了裏麵,你們知道些什麽?”
在場的眾人紛紛列出警戒的狀態,彼此默契地劃分了各自的區域,博格和零帶著灰血改造戰士保護著唐恩周圍。
克萊門特上前對康格裏夫亮出防剿局一級調查員的身份,“他們的屍體在哪?帶我們過去,現在這裏由防剿局接管。”
“嗯,你們跟我來。”
礦洞深處的幾根源石柱的光芒中間,七名勘探隊成員安靜地躺在地上,沒有呼吸,也沒有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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