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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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礦鎮今天和往常不同,到處可見平日細心保養的旗幟在空中飄動,骨斧和盾牌碰撞的聲響隨處可聞。
    醒來的唐恩發現通訊器上有了一則來自波琳的訊息,源石礦坑今天晚上開幕活動結束後可以安排進入。
    難得有一天的清閑,唐恩選擇了練習手裏的源能技藝,為此他決定出門找個合適的訓練場地。
    克萊門特和約瑟斯、零一如既往地跟在他左右,唯有博格被唐恩安排去探聽下這裏的情況,畢竟老海盜是最能和北地戰幫戰士一起喝酒談笑的人。
    克萊門特看著針葉林裏揮動骨柄斧的唐恩,那幾近瞬發的棱形折鏡令這位防剿局的調查員很是欣賞。
    這時雪地上的腳步聲忽地響起,克萊門特立刻望向聲音響起的方向,手指按在腰間。
    約瑟斯謹慎地退後數步,直到樹林裏來人的身影出現。
    “火爐同盟的戰幫戰士?”
    來人看了眼警惕的兩人,視線停留在了不遠處踩著棱形折鏡躍上高空,接著一記骨柄斧砍斷樹枝的唐恩身上。
    “你們是外地人?”
    約瑟斯上前溝通:“嗯,東部來觀禮的。約瑟斯,你是?”
    “血骨戰幫赫克利斯,明天我會上場角力,想找個人練練手。”
    “啊,哦,稍等,那邊是我朋友。”
    赫克利斯聽到後徑直走向唐恩的練習場地:“我去和他聊聊。”
    約瑟斯看向克萊門特,見他沒有阻攔,也就跟著赫克利斯走了過去。
    對這邊情況早有所察覺的唐恩調整好呼吸,站穩看向了來人。
    約瑟斯連忙給唐恩介紹道:“血骨戰幫的赫克利斯,他想找你,嗯,練習。”
    赫克利斯取出腰間的骨柄斧,說:“你有這個,肯定和戰幫戰士角力過,有沒有興趣和我來次大角力?”
    唐恩打量著來人,結實的肌肉上一副燃燒的火炬刺青格外顯眼,這是火爐同盟的標誌。
    “怎麽比?”
    赫克利斯取下背著的盾牌遞給唐恩,又對著樹林外吼了一聲:“尤利塞斯。”
    急促的奔跑聲,很快又一名戰幫戰士跑了過來。
    “盾牌,我需要你的盾牌。”
    戰幫戰士尤利塞斯看著唐恩,雙手給赫克利斯遞出了自己背著的盾牌,繼而對後方跟來的其他戰幫戰士揮了揮手。
    陸續趕來的戰幫戰士看到手勢後腳步先是慢了下來,後麵的戰士已經準備折返回去,這時前麵眼尖的戰士看到了赫克利斯和唐恩兩人持盾對立,又紛紛快步走了過來。
    赫克利斯看向尤利塞斯:“你來主禮。”
    尤利塞斯拔出骨柄斧在觀看者的麵前劃下一道橫線,先對著圍觀者警告:“不許越線。”
    然後他看向持盾的兩人,主要是唐恩。
    “不許用技藝,不許展開領域,誰的斧頭先在對方身上留下傷痕誰贏。”
    赫克利斯笑著看向唐恩:“明白了嗎?”
    “明......哼。”
    沒等唐恩開口,赫克利斯的盾牌已經頂了上來,重重地砸在唐恩身上。
    旁觀的約瑟斯不悅地攤手:“這不公平。”
    克萊門特看了過分代入的同伴,“主禮人說完規則角力就開始了。”
    沒等約瑟斯繼續爭辯,他的目光很快被場地上的情況吸引了。
    場地上唐恩隻是略微後退了些就站定了腳步,這出色的對抗令圍觀者歡呼起來。
    赫克利斯驚訝於唐恩的對抗,這具看起來比他小一圈的肉體居然蘊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於是他後撤斜身,手中的骨柄斧砍向了唐恩持盾的左側。
    但唐恩對自身的控製非常精巧,他在對方放棄對抗的一瞬間同時後退拉開了空間,同時盾牌向左格擋。
    兩人各自後退數步,繼而再次對抗。
    這一次是斧對盾,木盾表麵的儀式場紋路不停閃爍,雪地因兩人的對撞而雪花飛舞,氣浪無形地向四周擴散。
    各自再退,而後再次上前對抗。
    這一次赫克利斯在接近時突然躍起,一腳踢向唐恩的木盾。
    唐恩見狀立刻蹲下,一斧子砍進地麵,木盾正對赫克利斯的腿。
    砰~
    地麵的雪花再次震動,赫克利斯狼狽地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蹲著的唐恩同樣深呼吸數次才調整好氣息。
    短暫的調息後唐恩和赫克利斯開始了第三次碰撞,這一次是竭盡全力地以盾抵盾,而後又是狼狽地後退。
    盾牌敞開,兩人照麵,繼而扔出了骨柄斧。骨柄斧在空中碰撞,繼而掉落地紮進地麵。
    穩住身形的兩人再次扔出盾牌,然後猛地跑向地麵上的骨柄斧。
    盾牌並未碰撞,而是砸向了對方骨柄斧的位置,兩人都靈巧地躲避,並拔起骨柄斧砍向對方。
    這一次唐恩的更快,他的骨柄斧斧頭停在了對方的手腕上,眼裏的紅光一閃而逝。
    赫克利斯欽佩地看著唐恩,收起了骨柄斧。
    “你很厲害。”
    “你也是。”
    赫克利斯大笑著撿起盾牌遞給唐恩,“你有了骨柄斧,這個送你。這麵盾牌是爐裔大師製作的,這東西怒吼同盟那些家夥可是羨慕得很,每年都得出不少銀幣和糧食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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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謝謝。”
    唐恩接過盾牌,把骨柄斧收回腰間。
    “好東西。”
    “可不,牆外我用這東西砸死過一隻霧獸,當時那家夥的牙齒離我的臉就這麽近。”、
    場邊戰幫戰士們正在分錢,約瑟斯也在其中,他剛剛下了注,賭的是唐恩贏,這會正高興地在那顯擺。
    和唐恩聊了幾句,赫克利斯抱歉道:“本該請你喝杯酒,不過晚上就是觀禮,觀禮後我們去酒宴大廳如何?”
    唐恩正要拒絕,對方已大步帶著戰幫眾人離去。
    “咳......咳咳......咳咳咳......”
    克萊門特急忙走了過來,“怎麽回事?”
    唐恩掃了眼周圍,說:“我覺得不對勁。”
    “是受傷了嗎?”
    約瑟斯小跑著過來,關心地遞上酒袋。
    唐恩喝了一口,“不,我剛剛感覺到了什麽,說不清楚是什麽。”
    實際上剛剛本能使用怒者之瞳的時候唐恩忽然感覺到這片土地有什麽古怪的波動,這股波動似乎在牽引著自己。
    克萊門特按下了腰間的儀器,不一會趕來的十二名調查員開始搜索林地。
    唐恩則給兩人解釋自己的眼睛,他說了上次靈界漫遊的經曆,這讓約瑟斯學者神情頗為激動。
    一旁的克萊門特則警告學者不能對外說出此事,還向唐恩保證此經曆防剿局會存檔保密,同時詢問唐恩一些細節。
    “防剿局對這有什麽了解?”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唐恩對防剿局的處事風格是很滿意的,至少他們未曾強迫過自己。
    克萊門特說:“我聽說過類似的事情,此類經曆者一經回響旅團上報都會受到防剿局和正信教會同盟的暗中關注,你的事情應該已經有人在跟進,曆史學派塔伯教授對此是明白的。既然他選擇你來推動他的研究,你不必過分擔憂這些。”
    唐恩看向了附近的調查員,問:“有什麽發現嗎?”
    克萊門特按著耳朵裏的微型通訊器,搖了搖頭。
    “我們先回去。”
    約瑟斯說:“我通知下收容部的成員,在你的住所附近布置些儀式場。”
    “嗯,我現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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