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狐神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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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星河,彌山城外的大教堂在繁星的光輝下依舊聖潔。
    芙拉穿著長袍,披著兜帽,快步來到旅館後門。
    門外,三個右手無名指皆無的修士此時都站在這裏等候,像是等了芙拉很久。
    慵懶地伸了個腰,芙拉看著三人,臉上戴著都是狐狸麵具。
    “帶路。”
    三人恭敬地朝她躬身行禮,而後護著她走進彌山城複雜的巷道中。
    旅館房間裏,什耶尼頭疼地看著下屬遞上來的報告,所有受害者的家屬對自家女兒受害的過程都不清楚,甚至連那神秘的成人禮都拒絕描述。
    正當他走到窗前準備呼吸新鮮空氣時,卻看到了巷道裏四人消失的背影。
    隻是遠遠的一眼,什耶尼已認出其中的芙拉。
    他剛想著跳出窗口跟著,卻發現隻是一眨眼四人的身形都消失在巷口。
    在芙拉的視野裏,巷道已變得虛幻,最終化為破碎的景象。
    下一刻凝實的直道取代了現世的巷道,三人各取出一盞燈,燈光照亮之處勾勒出直道前方的路麵,走過的直道則在燈光外緩緩消失。
    現世的喧鬧逐漸遠離,燈光照亮的直道盡頭一座花園漸漸浮現。
    圓形的花園四周數條類似的直道匯入此處,又隨著提燈者的進入而緩慢消失,越來越多的狐狸麵具修士走進花園。
    花園的中心是一個噴泉,進入的狐狸麵具修士圍著噴泉站立,目光注視著噴泉中的狐狸雕像,狐狸雕像的腦袋下站著一名披著狐狸長袍的女修士。
    當芙拉跟著三人匯入圈的缺口,噴泉下方的女修士馬上朝著她走來。
    “聖女,你終於接受了神的呼喚。”
    芙拉聽著女修士熟悉的聲音,“海倫娜,沒想到現在你是主祭了。”
    女修士取下麵具,露出一張極為嫵媚的臉。
    有那麽一瞬間芙拉都差點陷進了這張臉裏的魅惑中,最後還是及時抽離了出來。
    “我美嗎?”
    察覺到芙拉一瞬間的沉迷,海倫娜笑得很開心。
    “其實當初我很嫉妒主祭選了你當聖女,若不是你偷偷離開,或許我得不到神恩的眷顧,獲得如此美麗的外貌。”
    周圍的狐狸麵具修士仿佛聽不到兩人的對話,隻是虔誠地對著噴泉祈禱。
    芙拉平靜地聽著海倫娜的話,問:“大教堂的事情是你派人做的嗎?”
    “我們呼喚神的降臨,又怎能禍害神的國土。”
    “你知道是誰?”
    “若你能幫我們解救神,我們就幫你。”
    “博格在你們手裏?”
    海倫娜嫵媚一笑,“你知道我們沒理由禍害你,隻是那些瀆神的蠢人害了他。若是你願意接受神的降臨,我們可以幫你找到他。”
    芙拉疑惑地看著她,說:“難道那個老女人沒跟你交代過,我們已經失敗了。”
    海倫娜麵色平靜,嘴角像是得到某種確認後隱含笑意。
    “看來當年你離開真是被拋棄了。”
    無意和眼前的瘋女人多說,芙拉轉身就要離開。
    但在海倫娜的眼裏,這更像是得到了佐證,於是笑得更明顯了,而後她才開口喚住了芙拉。
    “聖女大人,我們合作吧。”
    芙拉站住了腳步,她緩緩轉過身。
    海倫娜繼續解釋:“我們知道那個地方,你的人就在那裏,而我們也需要有人幫忙。”
    芙拉看著她的脖頸,那裏一條鎖鏈狀的紋路若隱若現。
    “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沒解開自己的狗鏈嗎?”
    海倫娜臉上隱約有了怒氣,她盯著芙拉。
    “你沒戴上這個是教裏的庇護,別忘了當年是誰把你從奴隸船裏救了出來。”
    芙拉冷漠地回應:“我永遠不會忘記。”
    “合作嗎?聖女大人。”
    見芙拉沉默不語,海倫娜再補充道:“聖女,沒有我們的幫忙,這座城你們什麽也查不出來。”
    “我們合作。”
    馬爾茲家族。
    馬爾茲老爹放下了通訊器,麵前站著的兩人神情複雜,其中一人馬上上前說道。
    “馬爾茲老爹,這事不能同意。以達爾西·盧修斯那個瘋子的行為,有了南方軍他絕對先把槍抵在我們的腦袋上。”
    另一個人馬上附和:“對,那個達爾西就是個不認血親的畜生。”
    坐在椅子裏的馬爾茲老爹渾濁的雙眼隨意地掃過兩人,咳嗽了聲打斷了兩人接下來想說的話。
    “新的時代馬上要開始了,我看達爾西是個開啟混亂的合適人選。”
    先開口的那人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其身上的軍裝刻意扯了扯。
    “馬爾茲老爹,如果那位不受控製。”
    馬爾茲老爹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盧修斯一家喝了幾代酒?”
    另一人回應:“從第一位喝酒的成員開始,他們家五代人了,上一代族長因飲酒過多出現了非人化的表征,為此我們不得不提前處理了他。”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就由他去開啟混亂吧。
    你,去接手哈伯德給的禮物,把那些材料送到彌山城去,昆尼爾還等著新的物資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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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裝男子點頭離開,剩下的那人說:“那邊真的同意開啟新時代了?”
    “第二次築牆就要開始了,再不動他們耗費數百年養的我們不都白費了。”
    昆尼爾市,司各脫家族伊妮德公寓。
    清晨唐恩小心地把手從伊妮德腦袋下抽出,輕手輕腳地走向陽台,取出口袋裏的通訊器查看上麵三則長訊息,分別來自切斯特和芙拉、什耶尼。
    “有緊急情況?”
    唐恩看向陽台門口,一襲睡袍的伊妮德不知何時已經醒來。
    “我要去大羊山一趟。”
    “現在?”
    “嗯。”
    “我幫你收拾行李,最近家族也要準備宴會,我會對外營造你在我這幫忙安排宴會的假象。”
    放下通訊器,唐恩伸出雙手把伊妮德拉進懷裏,抱住了她的腰肢。
    “感覺我的心思都被你看穿了。”
    “洗漱去,我去給你收拾行李。”
    “不用裝太多東西,我很快回來,西澤·謝利最近籌集了不少資金,我們分部也有獨立空艇了。”
    “南方雨季到了,得給你備件雨衣。”
    雨水沿著屋簷落下,一夜未眠的什耶尼打了個哈欠,看著從巷道裏回來的芙拉,遞出了手杖。
    “對家屬的調查沒有結果。”
    “嗯,今天就休息吧。”
    “搜尋博格的人呢?”
    “繼續,安排好輪班。”
    什耶尼跟在疲憊的芙拉身後,“諾拉今天會到這邊,我一會去接她。”
    拄著手杖的芙拉漫不經心地回應:“嗯。”
    然後,她懶懶地倒在了什耶尼懷裏,一臉無奈的什耶尼抱起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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