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舊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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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城按長垣配套建設結構,分為地下設施、平層區和塔樓高層。
    其中地下設施多為軍事設施,其中生活著以戰爭工匠為核心的諸多軍事設施生產和維護人員,以及大量的克隆奴工。
    平層區為物流區,倉庫的地麵出入口和空艇起降平台等多分布於此,也是大量堡城戰士、平民和奴工的居住區。
    塔樓高層則是堡城重要人員的居住地帶,這裏配備有進入地下避難所的升降梯和直接通往升空空艇的空中接駁梯,以及完善的防空火力和炮台。
    ……
    按照巡察團過往的工作慣例,克萊門特在向長垣匯報了情況後今天先開始對最重要的地下設施進行巡察。
    沿著升降梯進入地下設施,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聖者雕像,七麵一體。
    “七聖像,堡城的特殊信仰。”
    克萊門特低聲給魃主唐恩解釋了句,而後給了他一份清單。
    “我的人今天負責具體的核算。”
    魃主唐恩看向傷勢好轉後來到黑顱堡的四名巡察團成員,按照克萊門特的安排,今天他們將兩兩一組分別跟著魃主唐恩和他巡察地下設施的工坊區和地下礦區。
    沉默者戰幫的戰士因此也一分為二,六名跟著克萊門特,兩名跟著和魃主唐恩一起的巡察團成員。
    一路上魃主唐恩記錄下看見的一切,以作為今後守望堡建設的參照。
    在堡城總管提姆安排的書記官帶領下,一行五人很快到了工坊區。
    從地下開鑿的熔漿井裏不斷湧出灼熱的岩漿,岩漿沿著凹陷的渠道流入數個大小不一的鍛爐,源石能源驅動的機械重錘則日夜不停地鍛造著從鍛爐裏熔煉出的材料。
    趁著巡察團的人在清點物資,和戰爭工匠溝通產出的情況,檢驗鍛爐的生產是否符合長垣的規定等等一係列明麵上的巡察事項時,魃主唐恩則在觀察這些工坊區人員的情況。
    ……
    安卡十三感覺今天的鍛錘格外費力,作為安卡親族活著的第十三位蜜妮安人,他繼承了上一位親族的鍛錘揮動者職務,負責鍛造精細配件。
    每天安卡十三需要上交二十個合格配件才能收到能全額食物配給券,這樣他才有多餘的券去供養親族裏的那些孩子。
    但按照今天的進度,安卡十三明白自己是完不成這樣的進度了。
    正當他沮喪時,一名安卡親族的孩子跑了過來,按照年紀順序這孩子應該是安卡二十九。
    “安卡十三,你成十二了。”
    孩子的聲音很悲傷,安卡十三,哦不,現在是安卡十二趕緊問:“誰出了事?”
    孩子回應:“是安卡九,他掉進礦坑底部摔在一根石筍上了。”
    安卡十二更難受了,一個成年個體沒了,親族內部的食物壓力更大了,可他的手臂已不好再那麽揮動鍛錘了。
    忽然他看到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作為一名蜜妮安人,安卡十二一眼認出了對方身上那件衣物的珍貴,反正是蜜妮安人買不起也不能的。
    隻是掃了一眼,安卡十二就被對方口袋裏不經意露出的食物配給券給震驚了,
    對方好像發現了自己,安卡十二連忙低頭繼續手上的配件鍛造。
    “你叫什麽名字?”
    安卡十二聽到陌生的聲音,連忙低頭工作,他害怕這是那些可惡的督工設下的陰謀。
    “用這個交換答案如何?”
    安卡十二看著五張食物配給券,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這份惡魔的誘惑,
    “安卡十二。”
    “你有自己的小工坊?”
    安卡十二這時確認還沒有督工隊過來,於是大起膽子回應:“這是親族的資產,我是族裏最優秀的鍛錘揮動者,所以繼承了這裏。”
    又是五張配給券,魃主唐恩問:“這地下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嗎?”
    安卡十二接過券後放下了鍛錘,這一會他已經賺了一天的分量了。
    “這有趣的事情很多,去淨水裏遊泳,還有抓岩壁小洞裏的嗡蜂……”
    “人呢,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魃主唐恩又補充道:“除了我。”
    安卡十二象征性地揮動鍛錘,低聲問:“你是來找舊嗣的嗎?”
    “舊嗣?”
    這回是十張食物配給券。
    安卡十二看向小工坊門口,確認無人偷聽後才小聲地對魃主唐恩說:“妮拉親族最近來了三個神秘的客人,他們私下稱呼是舊嗣。”
    “妮拉親族在哪?”
    “從工坊出去右手邊的窟道,進去後第三個分叉口右轉就是妮拉親族的洞屋。”
    “你們不居住在上麵?”
    “上麵蜜支族的地方,妮和安都在下麵。”
    弄不清蜜妮安人複雜的社會體係,魃主唐恩遞出五張食物配給券作為報酬後,他走出了這間小工坊。
    安卡十二指示的窟道,魃主唐恩來到第三個分叉口,右轉進入妮拉親族的洞屋後,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洞屋門口躺著五個蜜妮安人,裏麵還有兩個蜜妮安人以及兩名拿著修習者。
    魃主唐恩挽起其中一人的袖子,在手腕處看到了一個緘默的手勢。
    “舊嗣?”
    想起安卡十二對這些人的稱呼,魃主唐恩對他們的真實身份有了猜想。
    可為何舊嗣會在這裏被殺?
    魃主唐恩展開了活物感知,很快他發現了數個在窟道裏逃竄的活物。
    遠遠地吊在這群人後麵,魃主唐恩沿著錯綜複雜的窟道來到了一處岩壁前,感知裏那些人正是消失在這道岩壁後方。
    仔細檢查後,魃主唐恩先排除了儀式場的可能,這裏沒有任何的靈能反應。
    當他撥開岩壁的根須,忽然發現一道裂隙出現,裂隙的下方被石堆擋住。
    搬來了石堆後,一道足以供一人穿過的裂隙出現了。
    魃主唐恩鑽進了裂隙,嗅到了新的血跡,還有岩壁上打鬥的劃痕,看來那些舊嗣和擄走他們的人在這裏又打了一架。
    嗅著空氣裏稀薄的血氣,魃主唐恩沿著秘密通道來到了一條地下暗河旁邊,暗河旁還有一連串淩亂的腳印以及又一具屍體,屍體上也有緘默的標誌。
    魃主唐恩思索了會,決定沿著河邊的痕跡搜索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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