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身邊都是一群能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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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川,你有些誇大其詞了吧?那宋錦書隻是個女子,怎麽可能如此通醫理,還能將那麽多冊的傳世醫書寫下來?”
林二叔不屑道,宋錦書若真有這個本領,怎會等到現在?
傅家也不至於沒落至此!
林世川卻搖了搖頭,“二叔可別小瞧了女子,更何況,她的醫術可是傅明義親傳,當年便不容小覷,若真是她默寫下來的,咱們手中的醫書便真成了一堆廢紙。”
林二叔聞言臉色沉了沉,眼底滿是殺意。
林三叔想起來什麽,卻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你是說,這定遠侯夫人女扮男裝拋頭露麵,出來大興醫館?”他嘲笑道:“這定遠侯怎麽回事,如此上不得台麵,娶的兩位夫人都這麽不安於室,做起這些下三濫的勾當?”
在他們眼中,商人便是最低賤的身份,更何況還是王公大臣的夫人自降身份行商。
而且這樣的夫人,定遠侯還有兩位!
傳出去也不怕被朝中的同僚笑掉大牙!
林世川聞言卻隻是看了他一眼,沒理他,雙手撚著手中的杯子,思索著什麽。
半晌,看了眼旁邊的管事道:“……你也去城中散播一些言論,就說林家會將真正的傳世醫書公開,供給在林家醫館任職的大夫看。給他們找些事,攪了醫館的生意。”
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任由手中的醫書成為廢紙,更何況宋錦書隻是一名女子,若她男扮女裝的事敗露出去,對她也沒好處!
她既然毀了他們手中的醫書,他便也毀了她的生意!
管事聞言,連忙應了一聲下去。
而明珍堂內,宋錦書當日便將醫館內的大夫定了下來。
待醫館裏的藥一備齊,便能正式開張。
她沒有別的要求,隻是道:“希望各位都能秉持自己的醫者仁心,真正造福百姓,也不要忘了精進自己的醫術。明珍堂會繼續延續當年傅家醫館的規矩,每日都為貧民百姓開設兩個時辰的義診,提供免費的治療風寒的藥方,這些成本皆由醫館負責,諸位也不必擔心你們的薪水問題。”
“好!東家此舉甚好,我原本也每日在我的醫館裏開設義診。”
“不愧是傅家的弟子,心胸就是寬闊善良,如今傅家正統的弟子回來了,京中的百姓們也都跟著享福了!”
“是啊,這兩年傅家當初的醫館,都被那將軍之女毀得差不多了!東家既如此延續傅家美德,在下便願意永遠追隨東家!”
一群人都興奮得不行,看著宋錦書的眼神更是崇拜不已。
身為醫者,有幾個不是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治好他人的病,造福他人,能給他們帶來成就感和欣慰感,他們自然也願意為別人去奉獻。
可城中開醫館、做大夫的不止他們幾個,光靠自己的微薄之力,別說是造福百姓,就連在京中自保都難。
可如今有傅家的親傳弟子在,他們便像找到了主心骨,像所有人的心都擰成了一股麻繩,能讓勁兒往一處使。
延續傅家當年的美德,隻是時間問題!
宋錦書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和他們簽好契約,便讓他們先回去歇息了。
而擬定藥價,診費,尋找貨源的事,便全權交給了馮香芹。
她是行商之人,自然知道怎麽做,能將醫館的生意利益最大化。
既不虧本,又能接濟窮人。
等她擬好了,便拿給宋錦書看。
宋錦書仔細看了一遍,不僅沒有找出問題,還十分驚愕。
馮香芹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醫館每日義診和免費發放藥材的損失,由京中的達官顯貴,或富商巨賈來承擔。
他們出銀子,醫館給給他們美名,讓受他們恩惠的百姓知道,他們所免費看診和免費吃藥的銀子從哪來。
如此,百姓的治病問題得到解決,而這些顯貴商賈們也賺得了美名!
馮香芹道:“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絕對不會拒絕,拿最少的銀子賺最美的名聲,他們自然求之不得!”
畢竟這些顯貴、商賈們,有了錢之後,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名聲!
宋錦書聞言雙眸一亮,目光興奮地看著馮香芹。
“我當初找了你,還真是找了塊寶,便按照你說的這麽做,既不會虧損了醫館大夫們的利益,也能真正造福到百姓。”
“東家既然吩咐了,奴家自然盡心盡力去辦!”她朝宋錦書保證道:“您放心,待我把醫館的事忙完,便去找何事的商賈,讓他們先起了這個頭,還能讓百姓們記他們的好!”
宋錦書點了點頭,看了眼旁邊的秋菊,道:“秋菊是我的心腹丫鬟,你有什麽忙不過來的,便直接吩咐她,她年紀還小,也能跟在你身後多學些經驗。”
馮香芹聽到這話便瞬間明白了,宋錦書是想讓她教會秋菊行商。
她也沒介意,欣賞地看了眼秋菊道:“奴家之前就和秋菊姑娘打過交道,是個聰明能幹的姑娘,東家放心,奴家必定好好教她!”
宋錦書點了點頭,又叮囑了秋菊兩句。
倒不是她防著馮香芹,或另有別的心思,她隻是單純想讓秋菊好好學學,日後未必會比馮香芹差,以後的事情還多著,總不能都指著馮香芹一人。
身後的趙嬤嬤見狀,卻是看得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宋錦書身邊的幾個人都是能人,都不簡單。
還是一群女子。
她自己會醫術,醫術高超,她身邊的管事更是巾幗不讓須眉,如此聰明機靈,有經商頭腦!
一時間,她看著宋錦書的眼神更是崇拜不已。
隻是,越是崇拜,越是緊張她的肚子。
見她忙了一整日不停歇,便有些擔心。
“夫人勞累了一日,還是早些回府休息吧,您的身子還未好,不宜如此勞累傷身。”
女子懷孕之初本就不穩,她又感了風寒,若是傷了腹中的小皇子,可怎麽好!
宋錦書聞言擰了擰眉,有些不耐煩,卻也覺得有些累,終究是沒拂了她的麵子。
和馮香芹交代了幾句,便準備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