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鹿茶的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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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緩解大家的緊張,鹿茶自告奮勇攬下烤肉工作,可惜大蒜要用石鍋熗才好吃,他們在外麵隻有竹筒。
    鹿茶放棄現在就用大蒜的想法,處理不好的話,味道也並不好吃。
    通過多日的訓練,桑烤肉的技術也直線上升,味道不比鹿茶烤出來的差,基本鹿茶和桑烤出一串就被山叔他們收割一串。
    陣陣肉香被山林裏的風帶走,又消散在風裏。
    走了一上午,大家都很餓了,烤的肉片很快被消滅掉。吃到最後,還剩下五六片肉片,桑決定放到竹筒裏帶回去,晚上熱一熱也能吃。
    沒想到轉個身的功夫,樹葉上的肉片就少了三片,數量本就少,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你們不是說吃得撐死了,怎麽還吃,小心肚子疼。”桑沒好氣的教訓笑和葉,能偷吃的除了他倆沒別人。
    葉躺在草裏上,猛地一聽桑的訓斥,還蒙了一下:“我可沒吃啊,我一直躺著呢。”
    “我也沒吃!我和鹿茶看臭果呢!”笑爭辯。
    桑向鹿茶求證,鹿茶舉起小手,“我證明,笑很乖的。”
    桑又懷疑的轉向山叔,但是山叔一直在河邊,沒來肉塊這邊。
    “是不是桑你記錯了啊?”葉大大咧咧的開口。
    這下桑也不自信了,“真的是我記錯了?”
    沒人承認,桑隻好把剩下的三塊塞進竹筒裏背著。殊不知,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隻小家夥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美味的烤肉。
    山從河邊回來,觀察著太陽的位置,招呼著崽子們回去,今天的探險到此結束。
    回去的路上鹿茶學聰明了,就觀察哪些草叢是被野獸禍害過的,一定有能吃的東西。
    路過一片被啃食的草地,果然讓他發現了香椿和紫蘇,鹿茶這些野菜摟進獸皮裏,終於有竹筍之外的青菜了!特別是紫蘇,不僅可以涼拌,煮肉也可以增加肉的香味。
    “鹿茶,你也愛吃草嗎!他們都不愛吃,隻有我喜歡吃,但我更喜歡吃肉。”笑看見鹿茶和他一樣愛吃草,更加喜歡鹿茶。
    鹿茶忍俊不禁,看來笑喜歡吃草還是和他是兔獸人有很大的關係。
    回去的路已經被他們標記的很清晰,回去比來時能快很多,見鹿茶很喜歡植物,就讓鹿茶可以多采集點植物。
    鹿茶聞言一喜,抓緊時間采集,不知不覺就偏離了一段距離,直到鹿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鹿茶順著味道聞過去,終於在已從灌木中發現了香味的來源。等等!這不是香葉嗎!
    能治外傷出血、跌打腫痛、燜煮紅燒肉的香葉樹啊!這還是鹿茶第一次遇見中藥材。還記得老中醫給他的那本醫書就有提到香葉樹到:“止血,接骨,生肌,消炎。治外傷出血,骨折,跌打損傷,瘡癤。”
    眾人已經習慣鹿茶對各種植物的情有獨鍾,他們身上空著的竹筒都裝滿了鹿茶采的草。
    “我的竹筒呢?!”桑這才發現自己采香葉太入迷,自己的竹筒掉了都沒發現,在撿起來時,掛著的竹筒隻剩下裝野菜的那一個,另一個裝肉塊的已經不翼而飛。
    山叔挑起斷掉的藤蔓,確定道:“被抓斷的,是野獸拿走了。”
    桑一頭黑線,雖然他們很怕大型野獸,但一般不是那種凶殘野獸,其他的看見獸人也不會這麽大膽的撲上來,到底是哪個野獸這麽大膽,直接上來偷肉。
    “我們剛剛的肉塊肯定也是它偷的!”護食的笑氣得不得了,那是他們辛苦狩獵到的!
    山順著路旁的泥土,比劃著腳印,搖頭一笑,“爪印是長尾獸,應該就是它了,看大小,還是個幼崽,算了,下次山叔給你們打肉嫩的咕咕獸。”
    桑知道是長尾獸之後,隻好妥協,把竹筒重新綁好。
    長尾獸是半開靈智的野獸,族裏的祭司不準他們捕殺長尾獸,有時還會給他們食物,聽說他們最愛吃一種像月亮一樣彎的果子,桑隻在很小的時候見過長尾獸,當時他們還在一起玩了一會,最後被小長尾猴搶了野果,哭著回家找阿父了。
    鹿茶尋思著這長尾獸怎麽越聽越像猴子,覺得自己參透長尾獸真相的鹿茶嘴角微微抽動。
    不管怎樣,這次出行雖然有著小小的意外,但是鹿茶覺得收獲頗多。
    夜幕降臨,鹿茶等人終於回到了山洞。
    山將山洞口的藤蔓扯掉,沒在附近發現野獸的爪印和氣味,這才進入山洞。
    山洞裏秋他們已經升起了火堆,熱氣騰騰的肉湯已經煮好,小崽子們歡呼著撲向肉湯,看得一眾老獸人內心充盈,和孩子們在一起才熱鬧。
    這麽多人擠不下山洞,葉和笑將石鍋搬出山洞,山間日夜溫差大,在外麵還是要燃起火堆。
    山洞的最深處,山叔將今天魚骨刺的事情說給安聽,扯開獸皮包裹著的魚骨刺,晶瑩的魚骨竟在黑暗中微微有些暗光。
    安眉頭一跳,摸上骨刺,沒感覺有何不詳,但想起山口中的異樣,開口:“讓花看看吧。”
    花祖祖在吃了幾頓黑鱗魚的魚湯後,身體已經恢複大半,她上前捧著獸骨,蒼老的聲音透露著平靜:“要問神,你們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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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把安爺爺背出山洞,囑咐幾個小崽子不準靠近山洞。懵懵的鹿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笑就小聲和鹿茶透露:“肯定是花祖祖要祭祀了。”
    祭祀?原來看起來病弱的花祖祖居然是一個巫。
    鹿茶還沒見過祭祀,在上輩子,倒是看過原始部落的視頻,裏麵的祭司畫著奇怪的妝容,像跳大神一般,還不知道獸人的祭祀是什麽樣的,想看。
    雖然鹿茶作為一個剛來獸人大陸的小崽子,但也清楚首領和巫是一個部落的核心,絕對不是一個獸人祖祖那麽簡單。自己還是安分守己,不要亂打聽,好好過日子。
    靠在樹下的天目光哀傷地看著安已經斷掉的雙腿,如果安四十個獸年之前沒有出意外,現在問神的一定是安吧,畢竟他的巫力曾經那麽強大,卻因為斷了雙腿對部落無法再做出貢獻,還是首領仁慈,允許安作為普通獸人留在部落。
    而安卻像是沒察覺到天的哀傷一般,呼嚕嚕地喝完一竹筒肉湯,咂吧嘴,嗯,淡了點,看來他們是真的缺鹽了。
    鹿茶蹲在一旁收拾完野菜,一陣風卷過眾人,鹿茶站了起來,風,變了?
    他為什麽能感受到風變了,鹿茶靜下心來明顯的感受到這股風帶著強大的力量,不猛烈,卻是充沛的有著巨大生機的力量,隨之而來的是夾雜在風中時強時弱的鼓點,咚...咚...咚....,似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神聖而威嚴。
    “鼓聲,你們有聽到鼓聲嗎?就是咚...咚...咚”鹿茶害怕是什麽紅原部落找到他們,急忙詢問。
    準備找個地方閉目養神的安爺爺聞言猛地看向鹿茶,這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居然有巫力!甚至連獸神的心跳都能聽到!他明明還沒開始學習祭祀,但憑花召喚獸神的力量波動,他就能感受到獸神,這樣的巫力絕對比他還要強。
    是獸神將他送到他們身邊的嗎?安在心裏琢磨,如果鹿茶真的是個好孩子,或許鹿茶可以成為他最後一個學生。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要去到獸神的懷抱了,但獸人大陸浩劫將至,他總要為這片養育他的大陸和收留他的部落做點什麽。
    在這之前,他得先知道鹿茶的來曆。
    火堆旁的鹿茶得到眾人否認的回答,連最神秘的安爺爺都沒發話,鹿茶也不敢再多說什麽,萬一暴露他是被獸神召喚回來的,更難解釋。
    半晌,花祖祖捧著魚骨刺出來,隻是走路的身形有些搖晃,明顯是力竭導致。山叔趕忙上去攙扶。
    “可以用,沒有詛咒。”花祖祖說完便回到山洞休息。
    鹿茶三人一陣歡呼,特別是笑,手舞足蹈,立馬拿出自己的骨刺揮舞。
    山叔知道骨刺沒有詛咒,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如果他帶著的這群小崽子出了什麽事,他才是難辭其咎,愧對他們阿父阿姆的信任。
    “雖然沒有詛咒,但你們也要小心被弄傷自己,萬一到時候被吸了血,獸神來了都救不了你們!”山故意將話說得嚴重,希望小崽子們能長點記性。
    山洞前的篝火還在劈裏啪啦的燃著,興奮過後的獸人們陸續回到山洞,進入夢鄉,在夢中迎接獸神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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