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嚐試找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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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上次探險已經過去兩天,鹿茶他們決定隔三天遠行一次,蒜蓉、紫蘇與肉片的搭配已經讓小崽子們無懼野外的風險,也不提自己不愛吃植物的話了,一心想要外出采摘更多植物回來。
    山叔打獵回來,就看見眾人一臉黑線地看著一隻金橘色的長尾猴在石板前,大快朵頤地吃著鹿茶和桑給他烤的肉片。
    長尾猴幾乎一口一串,一旦鹿茶和桑的動作慢下來,小長尾猴還要拍拍他們,黑亮的眼睛透露著急不可耐和疑惑,兩腳獸怎麽不弄好吃的了?猴還沒吃飽呢。
    鹿茶已經確定了是長尾獸是長尾猴,並且事情已經奔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小長尾猴腳下還扔著桑丟失的竹筒,好嘛,這下直接抓到作案猴了。
    鹿茶深深懷疑,小長尾猴花了兩天才過來,完全是迷路,沒找到他們的氣味,不然肯定當天就跟著他們回來了。
    鹿茶覺得小長尾猴活像個監工的包工頭,再這麽吃下去,地主家都沒餘糧啦。
    桑已經在旁邊急出了汗,竹筒裏的鹽因為給長尾猴烤肉隻剩半筒了,他不是沒想過不放鹽,但是長尾猴一口就嚐出來了,生氣的把肉片扔到地上,嘴裏嘰裏咕嚕的一陣聲響,鹿茶有理由懷疑它在罵罵咧咧。
    要不是安爺爺他們覺得長尾猴也是被獸神眷顧的野獸,是他們半個同類,他們是不會這麽縱容下去的!
    正當桑想將剩下的鹽偷偷藏起來,遠方的樹木傳來“嗚嗚”的叫聲,笑小臉一皺,“不是吧,又來兩個。”
    葉慫慫的悄悄瞄了眼桑,桑的麵無表情的翻著烤肉,他覺得自己獸生已經麻木了。
    兩隻成年長尾猴從高高的樹梢輕盈跳下,一個拳頭就飛到小長尾猴身上,嘰嘰咕咕的語氣,怎麽看怎麽像教訓偷偷離家的熊孩子。
    個頭稍壯一些的長尾猴爸爸訓完孩子,一把撈過孩子手中的烤肉,嗅了兩下,吞進肚子裏,臭小子,有好東西當然要孝敬阿父。
    旁邊的長尾猴媽媽看見烤肉沒了,氣的給了伴侶和幼崽一人一拳,什麽好東西不給她嚐嚐。
    長尾猴媽媽撒完氣,優雅的慢慢踱步到火堆前,圍著火堆來回轉悠,好像就是這個弄出來的香味?
    鹿茶感受著背上大力的拍打,苦笑著把一串烤肉塞到長尾猴媽媽手裏,希望它能放過自己的後背。
    怪不得小猴子那麽愛拍他和桑,完全是和自己老媽學的。
    “安爺爺!你看它們!把我們的食物都吃完了!”笑不滿地嘟囔,他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麽多烤肉,全給長尾獸吃了!他們還一口沒吃呢!
    “讓他們吃飽了,他們就不來了。好好待他們,這是獸神的指示!”安下達完命令,拍拍秋的肩膀,讓他把自己背回山洞,不想看這鬧心的畫麵。
    桑等著安爺爺進了山洞,迅速把手裏的烤串塞進笑的手裏,讓他趕緊偷偷吃掉。笑悄咪咪地接過烤肉,被桑和鹿茶擋著,品嚐這來之不易的烤肉,又扯掉幾塊肉快速塞到鹿茶和桑的嘴裏,主打一個有福同享。
    三人嚼著嘴裏的烤肉,臉上都帶著笑。
    葉看著三人的甜甜蜜蜜,深感自己有些多餘,悲催地去投靠山洞裏的阿父,唔,好像花祖祖的肉幹還沒吃完?他阿父一定是去找爺爺們要肉幹了!他也要去!
    長尾猴一家太能吃了,把山叔捉到的野獸都烤光了也不夠他們吃的。
    鹿茶對著長尾猴攤開雙手,示意雙手空空,已經沒肉了,不是他們不給吃。
    長尾猴爸爸抓抓手臂,疑惑地盯著鹿茶攤開看了一會,和長尾猴媽媽轉身離去。
    小長尾猴明顯不想走,它早就吃飽了,也不理會父母的離去,自己跳上樹枝玩蕩秋千。
    長尾獸走後,剩下的人長舒一口氣,這才開始準備他們的食物。
    桑將竹筍切碎放進石鍋,拿出備用的肉幹,本來是儲存來渡過雨季的,現在隻好提前拿出來吃掉。
    鹿茶在湯裏撒入紫蘇的葉片,再用木勺攪拌。紫蘇和肉湯一起煮熟後可以增加肉的香味,還能遮蓋肉的腥味。
    肉幹被湯浸泡軟爛,老獸人吃起來也不費勁。
    桑剛分好肉湯,遠處地麵揚起一陣灰塵,長尾獸夫婦回來了!笑趕緊端著自己的竹筒邊喝邊跑進山洞,生怕晚一步食物就要留下來。
    長尾猴夫婦動作靈活地跑到石鍋前,“砰”地一聲,什麽東西砸到地麵上,又揚起一陣灰塵。
    “噗,呸呸呸。”山叔吐出嘴裏的灰塵,嘴裏是和鹿茶新學的口頭禪:“這是幹啥啊。”
    “啊!是咩咩獸!好大的咩咩獸。”笑從山洞探出頭來,看到白花花的兩坨。
    原來長尾猴夫婦看到肉吃完了,還想吃,幹脆自己去打獵送了回來,讓鹿茶給他們烤。
    處理兩大頭咩咩獸的工作量可不小,這下連天爺爺和秋爺爺都出來幫忙,安在山洞裏聽見外麵熱鬧的聲音,了然一笑,他就說得好好招待長尾獸,這不,長尾獸可吃不完兩大頭咩咩獸,剩下的可不就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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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茶快速吃完飯,結果葉切下來的新鮮肉塊穿在樹枝上,和桑又開始烤肉大業,這下,除了在處理咩咩獸的兩位獸人爺爺和山叔,葉和笑葉來烤肉。
    之前的肉串和半隻咩咩獸下肚,長尾獸終於吃飽。一家三口懶洋洋的蕩著樹枝準備離開。山叔見狀把剩下處理好的咩咩獸和獸皮扔給長尾獸一家,結果長尾獸也隻是掃了一眼,動都沒動就直接離開。
    “這是送給咱們的,他們生活在荒山比我們久,打獵也比我們厲害,就當是給他們烤肉的補償了。”秋若有所思,做出決斷,大家也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搞得笑還有些不好意思:“看來它們還挺好的。”
    獸人們都是單純的,你給我送食物,那我們就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鹿茶摸摸咩咩獸的獸皮,嗯,毛茸茸很暖和,非常保暖,不愧那麽像羊毛,手感也不錯。
    從這以後,長尾獸一家仿佛賴上了鹿茶一行人,平時看不到猴影,但是隻要一生火做飯,他們片刻就能帶著一隻獵物出現,兩大一小乖巧得蹲在旁邊,一邊捉身上的小飛蟲一邊等待開飯。為此,桑做飯的壓力倍增,葉和笑都被拉來一起煮飯。
    終於,在最後半筒鹽用的隻剩一把時,給長尾猴的烤肉終於斷了貨。
    大家愁眉苦臉地看著最後的鹽,這些天山叔經常外出,獨自去一些遙遠的地方找鹽,皆無所獲。
    鹿茶歎著氣,看著津津有味吃著烤肉的長尾獸一家,靈光一閃。對呀,野外的野獸經常會去舔一些帶鹽的石塊來補充鹽分,它們是靈智半開的動物,肯定舔過這種石頭。
    鹿茶將最後一把鹽放到手心裏,示意長尾猴爸爸吃進去,長尾猴爸爸湊近一舔,立馬被又苦又鹹的鹽齁到,沒時間去憤怒就跑到河邊咕咕喝水。
    “吼吼吼!”長尾猴爸爸憤怒跑回,覺得自己被戲耍,鹿茶趕忙讓長尾獸爸爸看到自己將一點鹽撒上肉串,再拿給他,學著自己上次的樣子,兩手一攤,示意這個烤串是要鹽才能做出來,現在一滴都沒有了!
    半開靈智的野獸雖然聽不懂鹿茶他們說話,但是簡單的動作勉強能看懂。
    原來是這個黃黃的粉末撒上肉肉才好吃的。
    長尾猴媽媽在旁邊一掌拍向自己伴侶,“嗚嗚吼——你快去拿點回來,就在我們上次玩的大樹後麵的洞裏。
    “吼吼吼”長尾猴爸爸委屈的應和,轉頭跑走。
    長尾猴爸爸的離去,但是媽媽和小猴子還沒走,讓鹿茶感覺有戲,希望長尾猴能帶來他們需要的鹽。
    眾人看鹿茶的方法真的有用,對長尾猴離開的地方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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