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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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珩百無聊賴的用腳尖搓著地上的灰塵。
    隋大人如果看見自己重金買入府的孌童是太子,估計能嚇到當場出殯。
    柴房上了好幾道鎖,外麵的人走遠了。
    容珩把手上的繩子割斷,對麵的女子驚喜的看著他。隻見眼前的美人把食指放到唇上,噓了一聲。才蹲下身把女子手上的麻繩割斷。
    【你叫什麽?】女子的嘴一得到解放就迫不及待詢問
    【哈?】
    重要嗎?當下不應該討論一下怎麽逃出去嗎?
    容珩大為不解但手上利索的幫她割斷捆住腳的麻繩。
    【我給你一百兩,你跟了我吧。】
    女子很清楚,錯過眼前這個男孩,此生怕是再也見不到如此對胃口臉蛋了。這樣的佳人,誰不想據為己有,藏起來細細品嚐呢。
    容珩無奈的看著她浮於表麵的激動癲狂,考慮要不要重新把她捆起來。
    【跟了我吧,日後你不需要幹活養家,我養著你,我侍奉你。】
    說著女子猛的抓住容珩如玉般的指尖。
    【姑娘自請重】
    容珩瞬間把手抽出來,往後退了一步。
    容珩在練武場都是和男人打交道,鳳棲宮的姑姑們也都是從小侍奉自己的。
    唯一一個親近的就是師父,師父雖然牽他的手,抱他,甚至一起睡覺,但她看自己的眼睛裏全是磊落,沒有絲毫女人對男人的曖昧,私下溫阮幼更無半分逾越。
    相反,自己總是趁溫阮幼熟睡吻她的唇,甚至用舌試探撬開過,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容珩看她的目光實在算不上清白。
    兩個人對視僵持時,外麵的打鬥聲越來越大。
    【徒兒!你在哪?為師來救你了!】
    清脆悅耳的聲音嘹亮動聽。
    【師父!我在這裏!】
    容珩驚喜的跑到窗前拍窗大聲回應。
    【你不能走!美人!我的小相公!你不能走!】
    旁邊的女子見容珩要離去,突然尖銳嘶吼,像老虎盯著肉一樣死死盯著容珩。
    容珩很想打女人,但他真的不會打女人,良好的教養使他根本下不去手。身為儲君,他自小被教育如果後妃宮人有過錯,揚揚手自會有人處置,甚至殺人也隻是動動嘴的事,帝王不可能親自動手。
    外麵的腳步越來越近,癲狂的女子趁著男孩的心思全放在門外,猛的撲了上去。
    溫阮幼一刀劈開柴房的三把鎖,踹開門就看見一個女人把容珩撲在身下,兩隻手扒他的褲子,男孩則死死拽著腰帶,麵容扭曲,極度恐慌。
    罵了一句,提起女人的後脖領甩出去,撞到牆上暈了過去。
    【師父!】
    容珩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提褲子就被一雙手拉到溫暖的懷抱裏,溫阮幼伸手從容珩臂下穿過,環住男孩的腰身,少女抱得有些緊,熾熱的體溫穿過布料熨貼著皮膚,腦袋也跟著埋進了容珩的頸窩。
    溫阮幼在發顫,一滴滾燙的淚流到容珩脖頸。像刀片一樣劃開容珩的脖子,胸膛,直至狠插心口。
    容珩感受到少女抖著哭泣的一瞬間無視被勒緊的疼痛,用力回抱著。喉嚨哽得生疼,胸腔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箍住,痛得不能呼吸,細細密密的吻著少女的臉頰,耳垂,在溫阮幼耳側柔聲的哄著,在她耳邊說些師徒身份也勉強行得通的曖昧情話,輕輕拍撫她的背。兩具年輕熱血的身體緊貼著,胸腔裏,是兩顆瘋狂劇烈跳動的心髒,砰砰撞擊著。
    小七和蘇子嬋帶著金鱗衛很快把山頭圍了起來,每個房間仔細搜尋其他被拐的婦女孩童。
    溫阮幼牽著容珩出來時
    匪徒窩子已經被金鱗衛全部端了。
    男孩披著溫阮幼的大氅,眼神清冷的看著跪成兩排的匪徒。密密麻麻整齊劃一的士兵整齊舉著火把將整個山頭照的恍如白晝。
    最中間的空地上每個匪徒身後都站一個身穿繡著金線華麗魚鱗紋的紅衣男子手持利刃。個個身高八尺,虎背蜂腰螳螂腿,麵容俊美,目光如炬,氣場強大。
    金鱗衛是溫家手裏最鋒利的刀,每個人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容珩沒想到溫阮幼竟然調動了金鱗衛。
    【參見太子殿下】
    齊聲振聾發聵,響徹雲霄。伴隨著眾人半跪,盔甲聲落下,黑壓壓的人群從容珩的上方,下降到他低頭才能看到的位置。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起來吧】
    男孩聲音雖然稚嫩,但帶著上位者的冷冽和壓迫。
    【殿下受驚了】
    容珩站到蘇子嬋身邊,蘇子嬋利落的半跪抱拳。
    容珩看著眼前的女孩,蘇子嬋隻比自己大兩歲,甚至於溫阮幼而言蘇子嬋還比自己來的晚,她已經是師父的左膀右臂,替師父分憂,而自己卻還像個無法斷奶的孩子,無用到需要師父時時刻刻看護。思及此容珩心中的妒意和酸楚怎麽也壓不下去。
    【蘇副將請起】容珩知道溫阮幼寵愛她,親手把女孩扶起來。內心扭曲偏執,這個豆芽菜,憑什麽能得到溫阮幼的寵愛信任,蘇子嬋憑什麽能時時刻刻跟在溫阮幼身邊馬首是瞻,他隻有溫阮幼,為什麽溫阮幼卻有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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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阮幼緩緩轉身,麵向匍匐跪地的匪徒。慣來溫和瀟灑的眉眼裏全是銳利滲人的針芒,目光森冷異常,猶如寒冰刺骨的掃視地上的人。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如同暗流湧動,通身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容珩感受著身側之人不掩飾的殺伐之氣,無視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她本就是一劍可擋百萬獅的大將軍,京城的不著調和嬉皮笑臉不過是因為周邊都是信任之人。
    少女微微抬手,匪徒身後的士兵瞬間整齊劃一的雙手高高揚起大刀。姿勢和大刀的高低都極其統一。
    抬起的手放下時,另一隻手同時捂住了男孩的眼睛。
    容珩在大刀落下的瞬間拉下溫阮幼捂住自己眼睛的手。
    他要看著,身為太子,身為儲君,身為未來的帝王,他要看著害他的人是什麽下場。
    這些血腥他早晚有一天要直麵目睹親眼所見,他不能一輩子活在溫阮幼羽翼下,永遠都無法獨自飛翔。
    【惡心嗎?要不要吐?】
    【沒事了,沒事了,不怕不怕】
    【看,咱倆的小像,我咋覺得畫的你比我好看?】
    容珩看到兩個人的小像才緩過神時,已經身在出宮時所乘的暖轎中,被她哄著喝下一大杯牛乳,頭賴賴唧唧放在少女頸窩裏,被珍視嗬護的一下下撫著背。動作親昵但沒有絲毫曖昧,紙上的兩個人緊緊依偎著,魅如豔鬼的男孩和張揚肆意,如六月晨陽,讓人喜歡的緊的少女。
    接過皺巴巴的小像,容珩從座子下取出羊脂玉鎮紙和毛氈,打開小像小心的放在毛氈上用鎮紙捋平,這是他和師父第一次入畫,身為皇室,隻有皇後才能和皇帝共同入畫的。皇後,皇後……皇後嗎?
    思及此,容珩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少女托著腮,水豔豔的眼睛溫柔裹著男孩的身影,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嘴角的弧度就是鉤子,要把人三魂七魄勾走,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像個小烤爐,把人捂得麵紅耳赤,無處可逃。
    寂靜的空間裏,容珩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如洪鍾,克己複禮的人時時刻刻想著倒反天罡,溫阮幼無辜純良的心境在扭曲變質的關係裏似帶著毒刺的藤蔓,把心懷不軌之人困於方寸之間。
    看著容珩把小像認真小心的夾到他天天拿在手上的《資治通鑒》裏放起來。
    【今日是我不小心,麻煩師父了。】
    溫阮幼想到今天那個瘋癲女子的事,嚴肅的把容珩拽到自己身邊。
    【你快成大孩子了,能隨便給人看嗎?】
    目光瞥過男孩的下身又絲滑轉移到他臉上。
    【無論是誰,說要看,摸,嚐,都不可以!聽見了嗎!】
    怕他沒長耳朵,又拽了他一下。
    【我知道了,師父要嚐也不可以嗎?】
    溫阮幼都要氣笑了,她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也不是畜生。
    【哈?不是,你老攀扯我做什麽?你這玩意是香還是甜還是嚐一口能長生不老?你捂嚴實了!以後除了你媳婦誰都不能碰!】
    少女麵上染上紅暈,聲音突然的提高,把他推遠,撇開頭不看男孩的臉。
    轎子裏安靜又燥熱,溫阮幼熱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脖子被圈起來,男孩膩膩歪歪蹭著,啵兒的一聲,柔軟香甜的唇親上她的臉。
    【幹嘛?我可沒有那麽好哄,你親我也不行,哼,你少黏歪我……】
    嘴上說著但是手卻怎麽也推不開撒嬌賣癡的男孩。
    宮裏的夜格外冷,豆包坐在容珩腳下的台階上按照部門分類整理太子批完的奏折。
    【聽說太師今天出去買什麽都給金豆子,價都不打,您也不攔著她】
    【百姓日子過得疾苦,一片銀葉子可以夠全家過活三個月,更何況金豆子,這是師父給百姓的福祉。聽說瑤瑤姐每逢休沐都在城南支棚施粥,以後每月發了份例撥出一半去城南施粥吧】
    容珩擱置一天的公務沒有批就堆山碼海了,奮筆疾書時頭都不抬。
    【主子先睡吧,公務明天再處理】
    【嗯,你去睡吧,我還有三份公文就看完了。】
    等豆包退下,容珩處理完奏折,躺在床上,從床頭帶鎖的櫃子裏拿出資治通鑒裏的小像,仔細描摹著上麵的少女,放在胸口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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