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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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幼帶著十萬兵馬連夜下了安南王的封地荊楚,兩個月的長途跋涉,秋日的荊楚依舊炎熱,溫阮幼騎在一匹矯健的黑色戰馬上,身姿挺拔,宛如蒼鬆傲立。女子頭戴亮銀盔,千馬槊在風中肆意飛舞;身披黑色鎖子甲,在日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溫阮幼,快十年了才查出你爹娘的死因,你也是夠蠢的。】
安南王領著兩個兒子位於大軍之前。
溫阮幼嗤笑了一聲。
【是,讓你們多活了這麽久,我親自來取你們的性命了。】
【眾將士聽令,取敵軍一首級,定國公府賞十金。取十首級,定國公府賞千金。取百首級,定國公府,賞萬金!】
女子櫻唇微啟,一字一句寒徹入骨,響徹整個戰場,溫阮幼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敵軍陣營。
什麽國仇家恨,什麽恩怨情仇,溫阮幼隻知道她的爹娘都死了,安南王一家,都要千刀萬剮給爹娘陪葬。
隨著將軍一聲令下,千營共一呼,如滾滾雷霆,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士兵們士氣大振,如洶湧的潮水般,呐喊著向敵軍衝去。將軍一馬當先,手中長槊舞動,寒光閃爍,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溫阮幼紅著眼衝入敵陣,似猛虎入羊群,所到之處,敵軍亡魂皆散,血染征袍,猶自酣戰不休,以一敵百不在話下。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次出槍都精準有力。
月底,巴郡地龍翻身如約而至,荊楚雖然離著巴郡不近但也隱約感受到了地動山搖。當夜就收到海東青阿璁送來的密信,容珩在巴郡一切安好,百姓因之前做了許多準備,事後救援和物資也及時,傷亡並未上百。
安南王詭計雖多,但是算不上領兵打仗的好手,他手下也隻王府二公子算得上驍勇善戰,可惜在溫阮幼麵前也是不夠看的。
這幾個月,京中有蘇懷安和寧初坐鎮倒是暫時沒起什麽亂子。隻是安南王在南陽,蒼梧,衡山的暗莊揭竿起義,一路向北,直搗龍城,引發動亂,搞出了些動靜。
溫阮幼花了半年把荊楚的安南軍全部清理幹淨,安南王一家全部一網打盡。
安南王府的水牢裏,溫阮幼大馬金刀的坐在八仙椅裏嘴裏嚼著桔子,手裏剝著桔子。百無聊賴的看著安南王府抄出來金銀細軟的單子。
【將軍,安南王家五十一口人,幕僚一百三十口人,各地暗裝八處,涉及有官職的朝臣四十六人,五品以上的都被殿下處理幹淨了,剩下都是些六七品的小蝦米,都在這了。】
副將把一張半米長的紙鋪在溫阮幼麵前的八仙桌上,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溫阮幼頭暈眼花。
【好,你下去領賞吧。】
溫阮幼把剝下來的橘子皮丟到紙上,一臉鄙夷。
【把這些臭魚爛蝦從犄角旮旯挖出來,安南王也費了心的。】
吃完最後一個橘瓣,溫阮幼拍拍手上的橘絡碎屑。
【把安南王一家所有人的首級送回定國公府的祠堂】
讓他們去給爹娘賠罪。
【是】
隨著安南王的落網,容珩帶著餘杭的校尉軍一路披荊斬棘。把露頭想搞事的叛軍打得抱頭鼠竄,下手之穩準狠,招招都是死招,一舉一動雷厲風行,凶狠毒辣,排兵布陣,行事說話,作風手段,不知道的以為是溫阮幼親自來的,蘇子嬋一身盔甲,立在容珩身後看著少年的背影,有時候都恍惚眼前的人究竟是太子還是將軍。
溫阮幼常常自豪欣喜把這個孩子養的這般好,看著自己心血長大,就好像這個孩子是從她親手雕刻的藝術品,慢慢展露在世人麵前,貢天下瞻仰,而溫阮幼作為創作者更是深深地愛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容珩一天天長大,他身上也日複一日沾染上溫阮幼的氣質,說話做事都是溫阮幼的風範和習慣,就像是把溫阮幼的靈魂放到了太子的軀殼裏。那是真正的融為一體。
容珩在這樣的奔波和叛亂中度過了自己的十七歲生辰。
入了冬,甘州那邊傳來了戰報。西突厥趁著大夏內憂搞起了外患。
容珩一路披荊斬棘殺回京城主持大局。
溫阮幼沒回京,帶著一小隊親衛部隊直搗甘州,準備與西突厥決一死戰。
朔風卷著沙礫撲打旌旗,溫阮幼勒住胯下黑馬,望著甘州城外獵獵翻飛的狼頭纛。
哈,想趁人之危,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掏上。
解下玄色披風甩給謝燦,露出內甲上暗繡的神策紋。
【言淩和蘇子嬋還有多久到?】
謝燦接過溫阮幼的披風,在旁邊恭敬回答。
【還有三日。】
【傳我將令,親衛營棄馬銜枚,子時突襲西突厥右賢王帳!】
寒芒掠過她腰間淬毒的鴛鴦鉞,身後三千精騎齊刷刷摘下腰間號角——他們要在今夜撕開突厥防線,以血為墨重寫西突厥的曆史。
子夜的戈壁灘如同巨獸蟄伏,隻有零星篝火在突厥營帳間明滅。溫阮幼將短刃咬在口中,借著月光匍匐前行,荊棘劃破手背滲出的血珠,轉瞬就被風沙吞噬。當她摸到鹿角拒馬的瞬間,遠處崗哨的彎刀突然折射出冷光。
【什麽人!】
喝問聲驚起寒鴉。溫阮幼旋身擲出三枚透骨釘,同時低聲發令:
【放箭!】
八百張強弩破空而出,箭雨裹挾著硫磺火把墜入營帳,刹那間烈焰騰空,慘叫聲混著馬嘶聲撕破夜幕。西突厥右賢王慕容歡從睡夢中驚醒,披甲提刀衝出帳外,卻見一名紅衣女子踏著燃燒的氈帳翩然而至,千馬槊在火光中劃出致命弧線。刀光所到之處,人頭紛紛落地。
【小閻王!】
左賢王慕容安怒吼著揮刀劈下,卻被溫阮幼側身避開,鉞刃精準勾住他的手腕。
【三年前你屠戮玉門關的血債,我父母的仇,該清算了!】
話音未落,寒光已抹過咽喉。突厥兵見副帥身亡,頓時陣腳大亂,而親衛營早已點燃四周的枯草,火借風勢形成火牆,將潰逃的敵軍逼向包圍圈。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甘州城外屍骸枕藉。溫阮幼擦去臉上血汙,望著東方初升的旭日,將染血的千馬槊插入沙土:
【爹娘,女兒不孝,時隔多年才為雙親報仇雪恨。】
殘火在她身後劈啪作響,新的戰鼓,正在晨風中悄然擂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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