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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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蛇趴在白蛇懷裏,好一會兒,才道:“姐姐剛才好可怕,我隻是說錯一句話,姐姐就讓我痛不欲生。”
    “抱歉小青,我是有些過了。但我是愛之深,痛之切。我淩晨醒來時,看到你在身邊,心中特別喜悅,回想起我們相識相知到現在的,心中滿是感動與欣慰,於是下定決心,要永遠做你道侶。
    “為了表明決心,也讓你心安。就決定以後與你一人一年交替戴這絕意守心鎖。但是一大清早你就說‘高攀不起’,我怎能不失望呢?”
    青蛇抬頭望著白蛇,眼睛裏流淚了:“姐姐,是我錯了。但姐姐不需要戴它,我明白姐姐的心了。”
    “我願意為你戴,”白蛇為青蛇擦擦淚,“反正不影響我救死扶傷。”
    “姐姐不必如此限製自己,我知道姐姐愛我就好了。”
    “我說了我願意,為了你,我願意這樣。你值得我這樣做。”
    兩人四目對視。最終青蛇點頭,
    兩人依偎著看外麵雲海,過了好一陣,青蛇感覺自己心情平複下來。
    “姐姐剛才說怕我失禁,是什麽意思?”
    “你抱緊我,我跟你說。”
    青蛇依言抱緊白蛇:“然後呢?”
    話音沒落,破浪排雲舟倏地下墜,她和白蛇同時腳都離地了,撞向頂板。
    白蛇早有準備,伸手按住了頂板。
    飛舟繼續下墜,兩人離開了頂板,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懸浮在中間。兩人衣裙和長發也懸浮起來。
    “怎麽樣?小青,刺激不刺激。這感覺正好把我們剛才的不開心都衝散。”
    “這是怎麽回事,好像身體失去重量了。”
    “要的就是這感覺。”
    白蛇說著一張口,吐出一團水,水到了空中就成了一個圓球。
    “姐姐吐的什麽?”
    “水呀,我是水蛇,最近又學了點轉移召喚水的法術,這時召喚過來的一點太湖水。”
    青蛇看那團水變成一個球,圓圓的,漂浮在眼前。
    “這水能喝嗎?”
    “其中有我的口水,能喝嗎?。”
    “肯定美味。”青蛇一張口吸進了肚子。
    “好惡心啊,小青,吃我口水。”白蛇今天第一次咯咯笑起來。
    看到姐姐笑了,青蛇也笑起來:“昨夜你也吃我的口水呢。”
    “噫,不要這麽描述接吻,不然以後不跟你吻了。”
    青蛇上前抱住白蛇,兩人在空中翻滾。
    “好玩嗎?”
    “這是何道理呢?”
    “師母道術通玄,知曉萬物運行之理。她跟我講過大地對萬物有吸力,而飛舟的下墜之力抵消了吸力。於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幸好我剛才小解了,如果現在小解,說不定周圍飄的到處都是我的尿。”
    “閉嘴閉嘴!小青就會惡心人。”
    “是你先說我失禁的,我不過順著你說罷了。”
    “那是姐姐惡心了。”白蛇在青蛇屁股上捏了一把。
    青蛇回敬了一下。
    白蛇笑道:“一定被你捏青了。”
    “變成青色不正好。”
    兩人抱著大笑起來,剛才的不快都消散了。
    青蛇抱緊白蛇:“我們每天都這樣多好,以後都不要吵架難過了。”
    “好,以後絕不吵架。”
    排雲破浪舟下墜漸漸慢下來,兩人倏地落到地板上,重量感又回來了。
    不一會就緩緩降落在梨花島上。
    一落下,就看到透明風擋外站著個紅衣女子,正是紅拂。
    白蛇打開了飛舟的門,兩人下了飛舟。
    腳踏實地,青蛇出了一口長氣:“還是這樣踏實。”
    紅拂上前道:“你們兩個倒會玩。我剛才見飛舟極速下墜,你們在玩失去重感的遊戲嗎?”
    白蛇道:“沒錯,小青還沒玩過。帶她玩玩。”
    紅拂問:“好玩嗎?小青。”
    “好玩。”
    “你先生和小星都去哪裏了?”
    “她們一起去長安看先生的好友魚玄機了。”
    “我以為出事了呢,正要施法察看神光錄影呢。”
    青蛇這才知道,紅拂真有察看島上景象的法術。
    “紅拂姐姐,你不要隨意看我在島上的情況啊,要給我隱私。” “我懶得看。再說我看看怎麽了?免費給你住這大房子。”紅拂說著笑了。
    “你這樣說,我就不住了。讓你這別墅長荒草。”
    “好了好了,紅拂嫂子別和小青鬥口了。看在我的麵子上,別偷看小青啊,她是我娘子呢。”
    “好好,不看。”
    青蛇這才問:“紅拂姐姐,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梨花姐姐呢?”
    紅拂皺起眉頭:“別提了,生氣。”
    青蛇問:“紅拂姐姐生什麽氣呢?”
    “走,你們陪我喝酒,邊喝酒邊說。”
    這時驢子見了白蛇,飛快跑過來。白蛇抱住驢子,驢子就嗚嗚哭起來。
    “怎麽了?乖驢驢。小青欺負你了嗎?”
    青蛇道:“姐姐好肉麻,叫它乖驢驢。誰欺負它!”
    白蛇抱著驢脖子:“我好久沒見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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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驢子蹲下身子,讓白蛇騎。
    白蛇上了驢子,驢子就在島上跑了好幾圈。
    這時候紅拂搬出來一張桌子放在在別墅屋簷前,準備好了酒和三個杯子,一個大碗,準備了些花生、蠶豆,還有一盤雞肉、一盤牛肉,喊白蛇過來喝酒。
    驢子載著白蛇就跳過來了,正落在桌子旁邊。
    “把我酒打翻了,我今天晚上就吃驢肉。”
    “紅拂,別嚇壞它。”
    青蛇也走過來,白蛇下驢,三人坐在桌子旁。
    紅拂倒了一大碗酒,遞給驢子:“這個給你。喝了老實會。”
    驢子不客氣,咕咚咕咚都喝完了,喝完了就臥倒在桌子旁。
    青蛇倒了三杯酒,三人舉杯,都喝幹了。
    白蛇才問紅拂:“你和梨花師姐去蓬萊仙境,怎麽自己回來了?”
    “我正要說呢。我和梨花準備在蓬萊仙境摘些仙果,回來獻給師母做過年的賀禮。可是卻被島上的仙官刁難。”
    “竟有人敢刁難師母的門人,豈有此理。”
    白蛇很為師門自豪呢。黎山老母幾乎是下界修為最久的仙人,媧皇造人、補天時,黎山老母給媧皇打過下手。即使是天帝顓頊、妖尊西王母見了黎山老母也要客氣幾句。
    “你有所不知,”紅拂歎了口氣,“現在蓬萊仙島上的輪值仙官是個老冤家。”
    青蛇問:“什麽老冤家?”
    “梨花的前夫。”
    “薛丁山?”青蛇聽薛濤說過。
    “對,就是他,”紅拂又喝了一杯酒,才道,“梨花到了島上,就去看大師姐鍾無豔,我就自己去朱靈山摘朱果。結果薛丁山那狗東西嗅著味就過來了,上去把我臭罵一頓,說我無恥下流,勾引梨花背叛他。他和我有奪妻之恨,要打殺我。我自然不服氣,就和他對罵。他就乘我不備,射了我一箭。”
    “射了你一箭?傷在哪裏了?”白蛇關切地問,她天生醫士,急忙搭住紅拂一隻手,很快查知,紅拂左肩窩中了一箭,箭被拔出了,但是傷口還沒愈合。她急忙為紅拂療愈。
    她也正好驗證絕意守心鎖不影響救助人的說法。
    “不礙事了,梨花幫我治過了。謝謝小白了。”
    “別客氣。”白蛇繼續為她療傷。
    青蛇問:“那梨花姐姐呢?有沒有過去把薛丁山殺了?”
    “姓薛的是天帝禦駕前天將。”
    “天將就可以胡作非為、隨意傷人嗎?”青蛇氣鼓鼓地道。
    “唉,”紅拂歎口氣,“我不是不願意殺他,是打不過他。”
    “那梨花姐姐呢?也打不過他嗎?”
    “梨花打得過他,但梨花不殺他。我能怎麽辦?”
    白蛇道:“梨花師姐是個周全的人,她也不想殺天官惹禍吧。”
    紅拂道:“我就不喜歡梨花這一點。薛丁山那種奸惡之輩,有什麽道理可講。”
    青蛇問:“這薛丁山壞在何處呢?”
    白蛇道:“他曾經試圖迷奸梨花師姐。”
    “什麽!竟有此事!”青蛇氣得跳了起來。
    紅拂道:“小青你坐下,聽我講。那是兩百多年前,人間天命變革之時。人間戰火頻仍,殺人盈野。為少死些人,讓天下快些重新安定,天界召開大會,確定派一些仙官、修士去幫助李唐奪取天下,縮短戰爭周期。
    “梨花和王鼇老祖的弟子薛丁山被選中幫助李世民打天下,他們為了行事方便才假扮夫妻。可是薛丁山那廝,早就覬覦梨花美貌,怎肯安分守己當個假丈夫,他又聽了蠱惑,竟對梨花下合歡散,要把名義夫妻坐實。梨花發覺得早,才沒有著他的道兒。
    薛丁山之後又利用自己名義丈夫的身份,在人前打罵梨花。梨花也太寬厚,她為顧全大局,又要扮演夫妻,就忍耐他。
    “我當時正好去軍中,發現此事,實在看不慣,就為梨花出頭。梨花因此與我相愛,她也再不見薛丁山之麵,直到唐軍西征突厥完全獲勝。”
    青蛇道:“太可恨了!他這樣的人,怎麽還有臉打罵紅拂姐姐。這種歹人也能當天將,可見天庭之腐壞墮落。”
    白蛇道:“聽說薛丁山師父王鼇老祖是天帝的親信。”
    青蛇怒道:“我以為天庭代表大道呢。原來也是個濫用親信、小人當道的腐敗朝廷。”
    白蛇道:“雖說如此,但天庭一直自命大道的顯化。我們法力低微,不要罵天庭,給自己招來禍患。”
    紅拂氣道:“天庭什麽大道顯化!就是一個腐朽醜惡的官僚權力機構,比人間朝廷還不如。天庭霸占宇內神仙靈境,特別是打壓妖類。從來不是好東西。
    反正天庭一直就是這樣,我也從來不對他們抱什麽好感。我生氣的是梨花!
    梨花麵對薛丁山這樣的歹人,還跟他講道理。何況他還打傷了我。梨花打敗了他,卻不去殺他,真讓我火冒三丈。”
    白蛇道:“梨花師姐現在去哪裏了呢?”
    紅拂回答:“梨花押著薛丁山上天庭找人評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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