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揮師越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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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師越西南
    占城位於熱帶海邊,那直射的烈日像融化的鐵水般澆在軍營上,牛皮帳篷被曬得滋滋作響。
    遠征二軍團大帳內,梁錚單膝跪在巨大的軍事地圖前,粗糲的食指反複丈量著越西南國邊境的關隘,汗水順著鎖子甲的縫隙蜿蜒而下,在泥土地上洇出深色痕跡。
    他忽然抓起案上的狼毫,在地圖上狠狠畫下一道紅痕,就象給地圖描了一條傷疤。
    “報 ——!” 傳令兵撞開帳門的瞬間,一股裹挾著熱浪的風卷了進來,將案上的情報文書掀得嘩嘩作響。
    那士兵滿臉通紅,胸前的甲胄上還沾著趕路揚起的塵土,“梁軍團長!大帥急令,即刻出兵收複越西南國!”
    梁錚猛地抬頭,眼中精光爆射,像是蟄伏的猛虎被喚醒。
    他手掌重重拍在地圖上,震得案上的青銅燭台劇烈搖晃:“好!老子等的就是山長這道命令!”
    霍然起身時,腰間的青銅護腕與桌案上的令箭相撞,發出清脆的嘩啦聲。
    他抓起案邊的大碗茶,一口灌了下去:“傳我將令:做好準備,三日內出發!”
    “先鋒營攜帶最新改良的‘震天雷’火器先行一步,務必在三日內抵達越西南國黑熊關!違令者,斬!”
    帳外,士兵們扛著紅底黃字的日月軍旗,如黑色洪流般迅速集結。
    梁錚撫摸著腰間大帥親賜的螭紋佩劍,劍身倒映出他冷峻的麵容。
    集結的軍士扯開嗓子唱起了軍歌,蒼涼的歌聲瞬間點燃了全軍士氣,此起彼伏的應和聲中,戰馬嘶鳴,刀槍錚錚作響。
    越西南國也不是束手待斃,那些早已習慣高山老林險境的早越民族軍眾,早已在邊境埋下伏兵,就等他們踏入圈套。
    黑熊關上,又黑又矮的越西南軍士在低矮的城牆上來回走動。那躲在牆陰下剩涼的老兵正在無聊的說著閑話,
    “你聽到了嗎,太後與那大明國的使臣有奸情呢!”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兵說道。
    “這誰不知道,太後還跟那小白臉私奔呢,不就給驃騎將軍的兵給拿下了。”一個有著一口大黃牙的老兵說道。
    “不是拿下,是擊殺了。”鮑牙的老兵插話道。
    “慘了,把大明的使臣擊殺?那大明能善罷甘休?”又老又醜的老兵露出害怕的神情。
    “大明有什麽可怕的?幾十年前不還是被我們趕跑了。”鮑牙兵說道。
    “那可不一樣,那時是大明不想在這裏長期駐紮大量兵馬,主動後撤,我爺那時還給大明的兵牽馬呢。”大黃牙為自己的爺爺能給大明牽馬而驕傲,他們家還是祖傳的大頭兵呢,要不是大明突然就撤走了,他們家說不定能混個一官半職,也不至於他現在還是當大頭兵。
    “看,那裏怎麽突然就那麽多灰塵。”了望哨突然說道。
    又老又醜的老兵懶洋洋的站起身望了一下,突然就大喊道:“不好了,大明從占城過來了。”
    眾人都登高遠望,果然從那灰塵揚起的地方,緩緩的走過來一支軍隊,高高的日月旗迎風飄揚。
    安南城的王宮前,鎏金宮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越西南王身著金線刺繡的蟒袍,明明身上熱的流汗,卻在晨風裏微微發抖。
    他率領群臣恭迎大明使者,嘴角堆起的笑意僵得如同麵具。
    使者李大人身著緋色官袍,手持明黃龍紋節杖,身後跟著二十名腰插短銃,跨著腰刀的精銳侍衛。
    “臣越西南王率百官,恭迎天使!” 越西南王彎腰行禮時,餘光瞥見使者身後一名侍衛的靴筒上沾著新鮮的泥土 —— 那分明是急行軍的痕跡,看來大明軍隊早已在邊境集結。
    使者李大人並未回應,踏著玉石台階徑直穿過長廊,靴跟敲擊地麵的 “噠噠” 聲在寂靜的宮殿裏格外刺耳。
    他在大殿主位前停下,突然轉身,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兩側神色各異的群臣。
    就在眾人屏息之際,他將手中文書狠狠摔在地上,文書落地的聲響驚得越西南王渾身一顫,幾名膽小的大臣甚至下意識後退半步。
    文書上 “大明敕令” 四個朱砂大字在陽光下刺得人睜不開眼。
    李大人負手而立,腰間玉帶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越西南國,好大的膽子!爾等不尊上國,已五年未曾朝貢!大明念爾等偏居一隅,生計艱難,不予追究。可如今,竟變本加厲,殘殺我大明使臣!”
    越西南王臉色驟變,慌忙辯解:“天使明察!王陽明勾結太後謀逆,實乃他個人所為,與我南國……”
    “住口!” 李大人大喝一聲。
    “上國使臣,代表天威!殺使者,等同於反天!今奉大帥之命:即刻取消越西南國屬國資格,貶王室為庶民!”
    殿內頓時一片嘩然,老丞相顫抖著上前,手中的象牙笏板撞得胸前玉佩叮當作響:“天使!此事定有誤會,還請容我等……”
    “誤會?” 李大人突然掏出一封密信,展開後露出越西南國將軍與海盜往來的書信,“你們私通海盜,劫掠大明商船,當真以為天衣無縫?大軍已在邊境集結,若不速速投降,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說罷,他將密信狠狠擲向越西南王,轉身大步離去,隻留下麵如土色的君臣們麵麵相覷。
    而此刻,王宮的角落裏,一名侍女悄悄將消息通過信鴿傳遞出去 —— 她竟是梁錚安插在越西南國的暗線。
    鎮南關城樓上,林遠將軍握緊望遠鏡的指節發白,鏡片後的目光如鷹隼般眺望遠方。
    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映在斑駁的城牆上,宛如一幅即將破碎的古畫。
    “傳令先鋒營!” 他突然轉身,聲如洪鍾,腰間的虎符隨著動作撞在劍柄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即刻出關,目標 —— 越西南國諒山關!”
    號角聲驟然響起,城門緩緩打開,卻見一名渾身是血的斥候策馬狂奔而來:“將軍!越西南國在必經之路的峽穀設下埋伏,兩側山崖堆滿巨石,還有火油!”
    林遠將軍瞳孔微縮,隨即仰天大笑:“來得正好!傳我將令,命火器營提前繞道,在峽穀兩側山後埋伏。先鋒營照常進軍,待敵軍發動,立刻點燃煙霧彈為號!”
    暮色中,馬蹄聲踏碎最後一抹餘暉,大軍浩浩蕩蕩朝著越西南國腹地挺進。
    當先鋒營踏入峽穀的瞬間,巨石如雨般滾落,火油順著崖壁傾瀉而下。
    然而,就在越西南國軍隊以為大明軍已中埋伏,勝券在握時,兩側山崖突然騰起濃煙,緊接著,“震天雷” 的爆炸聲驚天動地。
    槍聲像炒豆一樣響個不停,那從天而降的火箭炮發出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
    “這天朝上國的火藥怎麽這麽多,這火箭像不要錢一樣,就算是放煙花也不是這麽密集啊!?”越西南國的指揮官望著漫天飄落的火箭,無奈的對著自己的親兵大喊“撤”。
    望著慘烈的戰場,形勢已無法挽回,越軍指揮的將軍帶著親兵,拋棄了大部隊,憑著熟悉地形的優勢,從深山密林中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