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長得不怎麽樣,想得倒是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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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國誌哥,我認得他身上的衣服,和春花姐那天在小山坡那邊拉扯的男人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
    “我當時離得遠,又有小樹擋著,等走近的時候,春花姐就從小山坡滾下去了,那個男人就跑了。”
    “我雖然沒看到男人的臉,但衣服那麽大一件,我眼睛不瞎,能認出來。”
    一個紮著麻花辮的女孩走出來,指著謝臨指控。
    “原來真的是你,你個混蛋,春花那麽善良,還懷著我的孩子,你怎麽能勾搭她做那種事?”楊國誌滿痛心疾首。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時常顧著地裏的活,想著多種點糧食給她和孩子吃點好的,她就不會覺得孤獨而出去找野男......”
    “是我,我混蛋,春花,你回來,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多點時間陪你,地裏的活我少幹一點,你回來啊。”
    天降大鍋,謝臨看到醜醜的動作,不緊不慢地拉起自家媳婦的手,眼神鄙夷。
    要不是看過後世的電視劇,知道有一個詞叫綠茶,他都想不出用什麽詞來形容這個男人。
    長得不怎麽樣,想得倒是挺惡心。
    那眼中的算計,想瞞住樸實的村裏人容易。
    想瞞一個在戰場出生入死過,被無數電視劇荼毒過的軍人?
    老子反彈釘死他。
    “你們繼續說,會說就多說點,兩片嘴皮就能將兩個人釘死在恥辱柱上,多輕鬆啊。”
    “明明手上也沒見長多幾個繭子,卻標榜自己為了生活多賣力幹活。”
    “除了那張臉看起來像個男人,哪哪都跟個吃軟飯的細狗似的,像拿得起鋤頭整日待在地裏揮汗如雨的人嗎?”
    “哦對了,你說的是為了妻和子而努力呢,多深情的男人啊。”
    “你的妻子是不是真的找野男人我不清楚,但你是真真切切地在努力往自己頭頂上扒拉綠帽。”
    “不得不說,就衝這一點,我可以送你一個詞:勇士。”
    麻花辮女孩姚秋萍第一個忍不住,又是跺腳又是怒吼的。
    “你亂說,你以為憑一張嘴就能抹黑國誌哥嗎?國誌哥是多勤快的人,整條村的人都知情。”
    “我家就住姚奶奶家隔壁,隻要不瞎,每天都能看到他扛著鋤頭出去,回來就是一身汗,多好的男人啊,是春花姐不懂得珍惜。”
    謝臨嗬嗬。
    “這位扣黑鍋的女同誌,你的眼睛不瞎,絕對不瞎。”
    “你的國誌哥多好我真不知道,但我跟妻子孩子一路坐木筏過來,剛上岸,都還沒進村找村民討一碗水喝,你就認出我來了,你的視力是真好。”
    “哦對了,我們是從西南方向來的,你超級無敵厲害,能透過千山萬水認出我......的衣服。”
    姚秋萍的臉一會青一會白,咬著牙齒不再開口,但眼神惡狠狠的,像是要將謝臨盯出個窟窿。
    可惡,怎麽有這麽牙尖嘴利的男人?
    活該一身破爛窮到死。
    姚老太止住抽泣,懷疑的視線落在楊國誌的手上。
    楊國誌雖然不是入贅,但是婚後兩口子一直住在家裏,一是楊家那邊房子不夠,二是孫女想陪著她這個老太婆。
    因為自己身子骨弱,自從楊國誌承諾包起地裏所有活計,她就專心在家裏照顧懷孕的孫女。
    孫女懷相不是很好,挺折磨人的,她也沒有心思去管地裏的活。
    楊國誌每天都扛著鋤頭早出晚歸,鄰居也誇他孝順,所以她這幾個月除了伺候院子裏的菜地,沒有到地裏看過一回。
    楊國誌被說得臉熱,感受到灼熱的視線,心虛地握緊拳頭,也不嚶嚶了,一臉悲切。
    “我天天下地幹活,累死累活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讓春花過好日子,作為成年男人,我幹活消耗快,瘦點很正常。”
    詩詩陰陽怪氣,“是哦,正常得很,按你這麽說,村裏人應該個個都是麻杆,怎麽就你自己消耗?”
    “現在是包田到戶又不是工分製的時候,你是真努力還是假努力,看一眼地裏的情況不就知道了嗎?”
    “難不成就你長一張嘴,其他人都不長眼睛了嗎?”
    村民們麵麵相覷。
    話糙理不糙,眼見為實的事,為什麽要多費唇舌?
    有跟姚家田地是相鄰的,像是突然開了智。
    “姚奶奶,你家的地,今年是楊家人在種,楊國誌說你點頭了的,你不知道嗎?”
    “我也想起來了,春耕時,我就看到楊家人在姚嬸的地裏忙活,一大家子呢,高興得很,像是撿到寶似的,反而沒看到楊國誌。”
    姚老太心驚,“沒有啊,我們家的地為什麽給楊家人?”
    “大家都知道,我家就我和春花兩個人,分到的地本來就少,給出去我們吃什麽?”
    “國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地裏的活都是你幹的嗎?難道你是請你家的人來幫忙?”
    村裏都是靠伺候地裏活吃飯,怎麽可能給出去?
    不過,就那一畝三分地,不需要那麽多人吧?
    楊家在隔壁楊家村,跟姚家村比鄰,那一家子都不是肯白幹的人,且他們也要幹活不是嗎?
    楊國誌有些慌,不明白事態為什麽就發展成這樣了,不是在給姚春花下葬嗎?
    哦對,下葬。
    他擠出兩滴貓尿,聲音也啞了兩分。
    “奶奶,那些子虛烏有的事先別說了,春花還在等著呢,先讓她安身吧。”
    眾人被楊國誌的話拉回葬禮上。
    姚老太心裏的懷疑壓了下去,眼裏重新布滿悲傷。
    “管事的,給我孫女安葬......。”
    話沒說完,一聲巨響。
    嘭~
    棺材板飛了出去。
    “啊啊啊,詐屍了。”
    “有鬼,有鬼啊。”
    眾人白著臉跑得老遠。
    口口聲聲說想念妻子的楊某人跑得最快。
    但是如果有人在他前麵的話就會發現,他跑不是因為怕鬼,而是心虛,為什麽心虛呢?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他快步跑近,臉龐換上驚喜的假笑。
    “春花,奶奶,是不是春花醒了?”
    姚老太想到謝臨那句“人可能沒死”,心裏不由得期待起來。
    以前確實聽說過人沒死卻不明原因閉氣,一段時間會醒過來。
    她沒有文化,也不懂科學,隻知道孫女能醒來就是大好事。
    著急忙慌跑過去,才發現坑邊趴著五個陌生的小孩。
    是誰的孩子她沒時間關注,看到孫女睜開了眼睛,她喜極而泣。
    “春花,你,你真的醒了嗎?”
    害怕是自己眼花空歡喜一場,老太太急忙揉自己的眼睛,等她睜開眼時,楊國誌已經撲過去。
    他的惡意太明顯,小師時刻注意著著。
    在他向姚春花的脖子伸手那一刻,蹦起來揪住他的頭往後一扯,在他往後倒的時候直接拖上去。
    小樣,還想下黑手?
    正防著你呢。
    囡囡和大六小六迅速爬上去,快如閃電。
    囡囡坐到他肚子上,兩隻腳死死地踩住他兩隻手腕。
    大小六則一人坐一條腿,然後把他的小腿立起來,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老大卷呀卷,卷呀卷,蛇形麻繩新鮮出爐。
    謝大推開小師,自己上手,一爪子按住楊國誌的腦門。
    頭沾地,腿被箍得緊緊的,感受到不同尋常的觸感,楊國誌心慌不已,想到了村民們喊的那個鬼字。
    他想尖叫,發現張開嘴巴有毛須須的東西塞進嘴裏,還攪了攪他的舌頭,嚇得半個音符都不敢發出來,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