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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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很吃這一套。就是一旦媽媽用了“你不怎樣怎樣,我就不怎樣怎樣”之類話術之後,無論我再怎麽不情不願,也一定會被逼著“妥協”。
    現在,我卻對隻會這種仗著自己是被愛的一方,便明晃晃地欺負人,甚至不惜用“道德綁架”的方式,讓對方的乖乖就範的行為,深惡痛絕!
    不想再被“感情”控製的我,像突然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立刻“炸毛”反抗道:“哎呀我都說了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你睡你的!不用等我!”
    淚痕未幹,怒容滿麵。
    這中間沒有任何“緩衝”的情緒變幻,也嚇了對麵的婷婷一跳。
    正準備給我遞來“紙巾”的手,停在了半空,“進退無據”。
    不待媽媽再說什麽,我直接便掛掉了電話。
    接過婷婷手裏的“紙巾”,胡亂地擦了擦已是霧氣蒙蒙的眼鏡後,我佯裝隨意地問她道:“你晚上可以不回去嗎?”
    語罷,我不禁自嘲一笑,暗自思討道:“想不到,我人生中第一次對她提出“夜不歸宿”要求的人,竟然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出門時已經跟我姐說過了,要是過了十一點我還沒回去的話,就是跟同學去網吧包宿了。”
    看著她那清澈的目光下,那對兒不斷起合的厚厚唇角,我心底忽然閃過了一絲“邪念”。脫口而出道:“那你晚上去我家住吧!”
    婷婷“啊?”了一聲後,便愣在了那裏,“酒窩”逐漸消失。
    就在我剛要借口自己是“開玩笑的”,以緩解可能出現的尷尬局麵時,卻聽她幹脆地回答道:“走唄!”
    自始至終,我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妹妹”。在我的心中,也從來都沒有當她是我的“妹妹”。
    我這個人雖然“渣”,但對基本的“倫理道德”,還是有著近乎偏執的堅守。
    “白癡妹”的重點,是“白癡”,與“妹”無關。
    雖然,在她口中的我,早已沒了“瀟灑”,隻剩下了“哥”。
    可當時的我,尚未認真地想過,婷婷到算是我的什麽。
    我隻知道,在她身邊的我,可以盡情地放肆,又從不用擔心她會離開。
    而且我還一直都清楚,我對麗娜關於婷婷的解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謊言”。
    其實我那天的“邀請”,並不唐突。
    因為那並不是我倆的第一次“共處一室”。
    隻不過上一次的屋裏,還有丁祥。
    我們三人“悠哉遊哉”於校園內外時,偶爾還會結伴飲酒。
    那時的我,很喜歡借著酒勁兒“撒潑”。
    雖然現在看來,這是一種挺“無聊”的行為。
    但那個時候,我隻覺得這很“帥”。
    因為每次“撒潑”,我都會獲得婷婷的悉心照料。
    比如“s”型走位時,她便會貼身攙扶。哪怕是隨我一同摔倒,也不會撒手半分。
    倘若我不勝酒力,彎腰嘔吐的話,她一定會拿著“紙巾”,溫柔地擦拭著我嘴邊或衣服上的“汙垢”。待我安然坐好後,她一定還會端著一杯溫水,喂我喝下。
    因為她的酒量很好。
    所以在人多的“酒場”裏,她還常常會替我擋酒。幾次都令那些試圖讓我在酒桌上出醜的“狐朋狗友”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一晚,喝酒的隻有我們三人。
    一杯“扁二”下肚後,我不免胡言亂語、“揮斥方遒”起來。“舞懸”至囂張處,更是摔摔打打,好像地球已經容不下我了一般。
    在之前的一次“裝逼”中,我曾經單手拍碎過一個瓷杯。
    詫異之餘,我卻愛上了那種“技驚四座”的感覺。
    那時的我,特喜歡身邊的人,用看“虎逼”一樣的眼神看我。
    所以,那也便成了我每次“喝多”時,必有的“保留曲目”。
    夜路走得多了,難免遇到鬼。
    在那頓隻有我們三人的酒桌上,我終於“演砸”了!
    瓷與玻璃,屬性不同。
    那天被我拍碎的,是一個玻璃杯。
    在我的罪魁禍“手”上,雖不至於血肉模糊,卻也“猩紅”了一片。
    事關“麵子”,我當然沒有“齜牙咧嘴”,可還是疼的冷汗直流。
    婷婷“花容失色”,丁祥“冷眼觀瞧”。
    相較之下,我突然就明白了,那雙冷漠眼神的主人,似乎從來就沒有落入過我的“掌控”。
    也是那一刻,我決心暗下,一定要找到一個機會,讓他認清自己的地位。
    隨著我的原因,我身邊的朋友們,也會管他叫一聲“大哥”。
    不知道是不是叫的久了,他還真就把自己當成了“大哥”呢?
    在讓他認清現實之前,我還是會繼續“捧”他。直等到將他捧到天邊時,才會將他摔到粉碎!
    殊不知,正是這次莫名其妙的“較勁兒”,也給我未來的命運轉折,埋下了深深地伏筆。
    其實在被大帝“砍傷”手指之前,我的雙手便已經習慣了與紗布為伍。
    那一晚,同樣是右手纏好紗布的我,酒後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在我的執拗下,他倆被迫著陪我找了一個20塊錢一晚的“小旅館”開房。
    一張雙人床,擠了我們三個人。
    現在想想,我他媽有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不然怎麽會很不知廉恥的,躺在他倆中間,把自己脫得隻剩下了三角褲衩呢?
    那一晚,沒有故事發生。
    也不可能有故事發生。
    兩人和衣而眠,中間夾著一個“不要臉”的我。“兄妹”三人,又能有什麽故事呢?
    但這一晚,當我帶著婷婷,途徑“地下”潛入“豪宅”,躡手躡腳地去到“客房”中,雙雙躺倒在那張大床上時,我真的很想有點“故事”發生。
    命運其實挺奇妙的。
    兩次與她共處一室,我的右手都是纏滿了紗布。
    或許老天一直在對我暗示著,有了婷婷以後,我將終於能夠告別自己的“右手”。
    這一天,滴酒未沾的我,還是給自己脫到了隻剩下一條三角褲衩。
    我叫她“白癡”,不代表她就真是“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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