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荷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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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那個所謂我“最愛”的荷蘭隊裏,我其實連一個球星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但卻並不影響,我對“它”愛的深沉。
    我愛“它”的原因,隻是因為在一本叫做《足球周刊》的雜誌裏,看到過一次關於這支球隊的報道。
    通篇文字,緊扣標題——“無冕之王”
    那是我第一次讀到這個詞。
    在與其“初識”的瞬間,我便深深地迷戀上了這個詞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帶有濃濃悲情色彩的浪漫英雄主義。
    如果“遺憾”有層次高低之分,那麽處於頂端的,一定是“無冕之王”這四個字。
    如果非要給“無冕之王”換種說法,那也隻能是“遺憾”。
    所以,自始至終令我所著迷的,或許是“遺憾”二字。
    就像諸葛亮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我非常想看那場比賽。
    可自從我家有了電視起,“它”就隻能在媽媽的房間裏。
    我永遠都沒有觀看的權利。
    即便是看了,也隻能是趁她不在家的時候,一個人“偷看”。
    她總是像防賊一樣防著我,所以我從小就不想回家。
    像這種在淩晨才開始的比賽,更是在媽媽的家中,永遠都別想實現的“夢幻”。
    “別哭了,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聽見我幹脆的回答,於白立刻轉悲為喜道:“還是我打車去接你吧哥!”
    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後,我便離開了“牢籠”,坐在了奔向“自由”的出租車裏。
    剛一在副駕駛落座,於白便拍了拍身邊的一袋子啤酒,笑著對我提議道:“哥,我想喝酒。晚上你陪我喝點酒唄!”
    我深知自己的酒量。
    既怕會耽誤晚上的球賽,又不好意思說自己的酒量太菜。正遲疑間,我忽然就想到了婷婷,那個總是會替我擋酒的女孩。
    那時的婷婷,還是我的“白癡”妹妹。
    我這兩個加起來得有八百個“心眼”的妹妹之間,關係一直都還不錯。
    “我給你婷婷姐打個電話,看她晚上能出來不。要是可以的話,讓她陪你喝吧!我一喝酒就想睡覺,怕耽誤了晚上的球賽。”
    說著,我也不待於白同意,便撥通了婷婷的電話。稟明原委後,立刻便獲得了後者的同意。
    當時的我,並未多想。
    隻當於白是真的害怕,需要人陪。而我恰好又缺一個看球賽的地方,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想著左右都是“陪伴”,再多叫一個和於白關係“親密”的姐妹一起,更應該是好事一樁才對。
    所以車子在婷婷家樓下等待的過程中,於白忽然用牙齒開啟一瓶啤酒,自顧自地“暢飲”起來時,我隻當她是真的饞酒了所致。
    而當接到婷婷後,車子重新發動的瞬間,於白突然搖下車窗,將那喝剩半瓶的啤酒,猛地丟了出去,酒瓶稀碎的聲音,從車窗外飄來時,我隻當她是不勝酒力,在酒精的“裹挾”下,難免有些衝動罷了。
    事實上,是我整理這段回憶的現在,結合著前後所發生的一切,才真正理解了於白的目的與心理。
    那一晚,她是想與我“酒後亂性”。要抓住我的“空窗期”,對我“趁虛而入”。
    畢竟作為我最優秀的“徒弟”,早已“青出於藍”的她,是很了解我這個“師父”的。
    用小狼的話來說就是:“於白真的挺聰明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那麽一段時間,你已經完全被她給掌控了!”
    雖然我極力地否認了小狼的推斷。
    但我也不敢保證,那一晚如果我沒有鬼使神差地叫上了婷婷,然後於白又真的脫光了,鑽到了我的懷裏的話,我是否真的可以做到不為所動。
    捫心自問的話,我應該是會推開她的!
    或許吧……
    而她摔酒瓶的行為,其實就是在宣泄“好事被壞”的不滿。
    雖然緊接著,她便笑著問了句:“婷婷姐,我剛才沒嚇到你吧?”
    對於她發的“神經”,婷婷隻是一臉“困惑”地“啊?”了一聲後,便不再搭話。
    倒是我像個“二逼”一樣,自以為幽默地打趣道:“嚇沒嚇到你婷婷姐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嚇了我一跳!”
    那晚的球賽,我一共看睡著了三次。
    如果不是那對一夜未眠的姐妹,叫了我三次的話,可能我就隻會睡著一次……
    球賽結束時,她倆還取笑我道:“你的荷蘭棒不棒?”
    睡眼惺忪的我,接連反問了好幾次:“荷蘭是誰?”
    是的,天亮的時候,我已經忘了自己看的那場球賽,到底是誰和誰踢的了。
    更忘記了,自己竟然是“荷蘭”的球迷?
    不過那一晚,我卻認識了人生當中的第一個“球星”,那就是憑借“一傳一射”,以“2:1”的比分,令荷蘭止步於四強的“c羅”。
    從那時起,我便隻看荷蘭或“c羅”的比賽。
    這一看,就是二十一年……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於白便再也沒有主動聯係過我。
    尤其是我與婷婷表明了身份之後,於白與我之間,更是再無任何交集。
    以至於我換了電話號碼時,都沒有想起要告知於白一聲。
    就在我已經快要忘了,生命中還有這個人的存在之時,她忽然又出現在了我新班級的門口。
    身為一個“風雲人物”,全世界都知道我回讀後的班級。
    所以隻要於白想,那無論“失聯”了多久,她還是可以第一時間找到我。
    一見麵,她便噘著嘴問道:“你還是我哥不?”
    “是啊,怎麽了?”我下意識地回道。
    “那有人欺負我,你還管不管?”
    以前我倆關係還算不錯的時候,每當聽到她提出這樣的問題,我的腦瓜子都會“嗡”的一聲。因為“實力不濟”,每次我都是硬著頭皮去替她出氣。
    而每一次,我又都是一個人吞下了“死要麵子”後的“苦果”。
    總是活在媽媽否定聲中的我,迫切地需要一個可以時時麻煩我的人,令我能夠在替她解決問題的同時,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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