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在操場舉行。
    陳嬌正帶著學員們跳一種奇怪的戰術版竹竿舞——用步槍代替竹竿，按莫爾斯電碼的節奏開合。
    “滴滴答！”李小虎跳得太嗨，差點被秦銳的槍管絆倒，引發一陣善意的哄笑。
    趙平凡坐在角落，卻悄悄跟著節奏點頭。
    林川坐在陰影處的彈藥箱上，月光勾勒出他鋒利的側臉輪廓。
    孫穎走過來，遞上一杯熱茶“您故意的？”
    “嗯？”
    “讓學員們見血。”孫穎吹散茶霧，“明明可以等我們結束戰鬥再出現。”
    林川轉動著茶杯，水麵映出跳躍的篝火。
    “雛鷹第一次俯衝時，老鷹會故意掀翻巢穴。”
    遠處突然爆發出歡呼。
    葉雨成功完成了整套戰術動作，正被女兵們拋向空中。
    她笑得那麽開心，仿佛白天那個發抖的小姑娘從未存在過。
    “好了！來！所有人集合！”
    就在這時，林川吹響了集合哨。
    不管是少年軍校的學員，還是天狼女兵這邊，都快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快速列成兩個方隊。
    “報告！天狼女子特戰隊集合完畢，請教官指示！”
    孫穎大聲衝林川匯報。
    “報告！尖子班二十人全部集合完畢，請總教官指示！”少年軍校這邊也是跟著匯報。
    尖子班？
    女兵們聽到這個稱呼，都是一陣怪異。
    一般這種稱呼，都隻是存在學校裏麵的。
    他們難道真不是軍人？
    林川點了點頭，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到大家剛才玩得這麽開心，那長夜漫漫，咱們再加個遊戲來玩如何？”
    兩隊人馬都是下意識的全身一緊。
    他們已經習慣了林川這種摸不透的命令指示，特別是他那笑容。
    往往他一笑，就代表著折磨要開始了。
    可讓他們意外的事，林川還真的隻是讓他們玩“遊戲”，而且還都是擅長的遊戲。
    林川道“大家不要緊張，就是簡單的遊戲而已。”
    “就是簡單的近身格鬥對抗。”
    說著，林川看向少年軍校這邊，指了指天狼女子特戰隊“她們裏麵，孫穎和陳嬌，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其他五人，我也訓練了近三個月時間。”
    “你們呢，我訓練了兩年半。”
    “你們都是我的兵。”
    “除了年齡不同之外，其他，都一樣。”
    “我今天呢，也想看看你們之間的差距在哪裏。”
    “你們今晚，就比一下格鬥。隨便挑戰。”
    “放心，輸了贏了，都無所謂。我不會罰你們。”
    “但有一點，必須要竭盡全力。”
    天狼女兵們瞬間瞪大了眼睛。
    “教、教官……”王雨晴結結巴巴地開口，“您是說……讓我們和這些孩子……”
    她的目光掃過少年軍校的學員們——最高大的趙平凡也不過到她們的耳朵，最小的葉雨甚至還沒到她胸口高。
    年齡就更不用說了。
    “有問題？”林川挑眉。
    “不是！”孫穎立刻立正，“隻是……”
    她欲言又止。這些女兵中最年輕的也有十九歲，比對麵最大的學員還要大五六歲。
    更別提她們都是經過嚴格選拔的特戰隊員，而對麵隻是一群孩子……
    李敏悄悄拽了拽林曉曉的袖子“你哥認真的？”
    林曉曉卻是微微搖頭“我怎麽知道。”
    學員們倒是異常平靜。
    趙平凡雙手背在身後，站姿如標槍般筆直；
    秦銳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葉雨則興奮地踮著腳尖，像隻等待出擊的小豹子。
    “葉雨。”林川突然點名。
    “到！”小女孩一個激靈，小跑到場地中央，迷彩服在她嬌小的身軀上顯得有些寬大。
    “第一場，你來。”
    “天狼七人，任選一個。”
    葉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在女兵們身上一一掃過。
    女兵們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挑選對手，這種感覺實在太怪異了。
    “我選……”葉雨的小手指向王雨晴，“王姐姐！”
    王雨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
    “對！”葉雨笑得天真無邪，“因為王姐姐的名字和我都有一個雨字，也算是緣分吧！”
    女兵們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緊張的氣氛稍稍緩解。
    王雨晴求助地看向林曉曉，後者衝她眨眨眼“小心點，別輕敵。”
    “準備。”林川退到圈外，淡淡道“開始！”
    王雨晴深吸一口氣，擺出標準的格鬥姿勢。
    她決定隻用五分力——畢竟對方隻是個孩子。
    葉雨卻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旁觀的孫穎後頸一涼——太像林川準備坑人時的表情了！
    “謝謝姐姐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葉雨的身影驟然模糊。
    王雨晴隻覺得眼前一花，小女孩已經突進到她身前，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第一招！”
    葉雨矮身滑步，一個標準的掃堂腿直取王雨晴下盤。
    女兵倉促後跳，卻見葉雨變招如電，雙手撐地，雙腿如剪刀般絞向她的膝蓋——
    “砰！”
    王雨晴踉蹌著後退兩步，震驚地瞪大眼睛。
    這力量、這速度，哪裏像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該有的？
    觀戰的女兵們集體倒吸冷氣。
    陳嬌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那裏還留著當初被林川用同樣招式擊中的舊傷。
    “第二招！”
    葉雨騰空而起，像隻靈活的猴子般攀上王雨晴後背，雙腿鎖住她的右臂。
    關節技的脆響中，女兵痛呼出聲，卻咬牙反手抓住葉雨的衣領——
    “第三招！”
    葉雨突然鬆手，從王雨晴掌控中滑脫，落地瞬間一記手刀直取女兵咽喉！
    在指尖即將觸到動脈的刹那，她硬生生停住了動作。
    全場死寂。
    王雨晴的喉結上下滾動，冷汗順著下巴滴在葉雨的手背上。
    ………………
    抱歉，睡了一下，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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