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登的腰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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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喲,您猜怎麽著?經過一番評選,咱這位化名“李白”的李長風,那可是被眾人一致評選獲勝呐!您再瞧瞧那宰相周道登,本來還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這下可就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他一大把歲數了,在這麽些人麵前被打敗,那顏麵可算是丟得幹幹淨淨,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隻見這老登吹胡子瞪眼,仗著自己位高權重,就想拿權位來威逼李長風認輸。他湊到李長風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子,我乃當朝宰相,還擔任過多次主考官呢。你要是想考中進士,往後可得我多照顧著點。”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讓李長風別跟他爭女人嘛,要不然,將來的會試,李長風指定落敗!
可咱李長風哪吃他這一套啊,當下就回懟道:“你個老登,嚇唬誰呢?別以為你有點權就了不起,小爺我可不怕你這套!”
鬥詩大會的場子還沒散幹淨,李長風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手裏捏著茶碗,斜眼瞅著台上那幫東林酸儒。宰相周道登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胡子都要翹到天上去,活像隻炸了毛的老公雞。
"放肆!"周道登一巴掌拍在黃花梨案幾上,茶盞叮當亂跳,"老夫三朝元老,當朝首輔,你小子竟敢——"
"得得得!"李長風把瓜子殼往地上一吐,吊兒郎當晃著腿,"您老要耍威風去金鑾殿,這兒是賽詩場子,比的是文采,可不是官威。"說著故意扭頭衝柳如是擠眼睛,"柳姑娘你說是不是?"
柳如是撲哧一笑,趕緊用羅帕掩著嘴,那雙秋水眸子卻直往李長風身上瞟。周道登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朝門外一揮手:"來人!把這狂徒給老夫叉出去!"
七八個虎背熊腰的護院嘩啦啦衝進來,領頭那個滿臉橫肉,腰間別著根狼牙棒,獰笑著就要來揪李長風衣領。
"慢著!"李長風突然從腰間扯下塊金燦燦的腰牌,"啪"地拍在案幾上,"諸位且看這是何物?"
那金牌在燭火下明晃晃刺眼,正中間"寧遠伯"三個篆字威風凜凜。領頭的護院定睛一看,腿肚子直打顫——這他娘的是勳臣之後!李成梁家的後人,聽說在北京城殺的建奴人頭滾滾,這殺神,別說他們這些看門狗,就是知府老爺見了都得跪著說話!
"伯...伯爺..."護院頭子膝蓋一軟就要下跪,被李長風一腳踹在屁股上:"滾去給你家老爺舔靴子!"
周道登氣得胡子直抖,伯爵再厲害那也是武職,跟自己一品大員的文職沒法比,明朝向來文貴武賤。他剛要開口,說要彈劾李長風。李長風突然蹦起來,指著老宰相的鼻子就開罵:"你個老棺材瓤子!仗著多吃了幾年鹹鹽就敢搶小爺的人?知道小爺祖上打蒙古人,打女真人,打日本人的時候,你祖爺爺還在鄉下刨地呢!"說著抄起案上的硯台往地上一摔,墨汁濺了周道登滿袍子。
滿場嘩然中,李長風一把拽過柳如是的手腕,衝目瞪口呆的徐佛咧嘴一笑:"徐媽媽,人我可帶走了,改日請您喝喜酒!"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衝進來二十多個披甲親兵,個個腰挎繡春刀,手裏端著明晃晃的火銃——原來李長林早帶著人把場子圍了。
"都他娘的給老子閃開!"李長風一腳踹開醉仙樓大門,左手摟著柳如是纖腰,右手舉著雕花燧發銃對準天花板,"砰"地就是一槍。房梁上簌簌落下灰來,嚇得龜公們抱著腦袋直往桌底鑽。
“對了,這銀票你拿著,抽空買包好茶葉,權當我孝敬你的。”
徐佛捏著銀票的手指直哆嗦,嘴上卻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伯爺您看這...如是才十三歲..."
"十三怎的?小爺就愛養小媳婦兒!"李長風把銃管往老鴇胸口一頂,嚇得她直縮脖子,"這一萬兩夠你買十個揚州瘦馬了!再聒噪,爺把你這窯子改茅房!"
轉頭對著柳如是時卻換了副麵孔,捏著小姑娘下巴笑嘻嘻:"小美人兒別怕,到了海南島,爺給你蓋座比拙政園還大的書院!"說著往她懷裏塞了把金瓜子,"先去街上挑幾身行頭,別讓人說咱寧遠伯府寒酸!"
不消半日,整個吳淞口都炸了鍋。綢緞莊掌櫃看著三輛馬車拉貨直嘬牙花子:"乖乖,雲錦論匹買,蜀繡按車裝,這是要開織造局啊?"胭脂鋪夥計更是目瞪口呆——李長風把"謝馥春"百年窖藏的鴨蛋粉全包圓了,說是要拿去海南島醃鹹鴨蛋!
春麗提著裙擺追在馬車後頭喊:"爺!如是妹妹戴不了這許多簪子!"
鄭瑤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光珍珠冠就買了七頂..."
"你們懂個屁!"李長風從馬車裏探出腦袋,嘴裏還叼著根麥芽糖,"這叫包裝!等這小妮子學成了,老子要讓她辦報紙,在《南海日報》頭版印她畫像,標題就寫"江南第一才女"——到時候賣報紙都能發大財!"
茶樓裏酸儒們倒是顧不上罵街,個個捧著盜版詩冊如獲至寶。有個老秀才跪在閶門碼頭哭嚎:"李詩仙此去,我大明文脈危矣!"轉眼就被書商踹進河裏:"嚎喪呢!老子這《青蓮詩抄》今天都賣脫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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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周道登府上陰雲密布。老宰相把青花茶盞摔得稀碎:"查!給老夫往死裏查!寧遠伯府上九族之內,連看門狗有幾根雜毛都要查清楚!老子要彈劾他個登徒子!"
此時李長風正躺在畫舫甲板上曬肚皮,聽著柳如是咿咿呀呀背《女訓》,眯眼盤算:等到了海南,得讓孫元化造個活字印刷機,再辦個掃盲班...他奶奶的,文化陣地咱老李家占定了!
三日後。
李長風於吳淞口那最氣派的酒樓功德林,大擺宴席,遍邀徐佛與柳如是在江南的親朋故舊。這酒樓內,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眾人齊聚一堂,歡聲笑語不斷。
不多時,一道道精致的上海佳肴便如行雲流水般端上桌來。
先瞧那紅燒肉,這可是上海菜的典型代表。選用的是肥瘦相間的三層肉,恰似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肉先經焯水,褪去那絲絲腥味,而後入鍋燉煮。慢火細燉之間,肉的每一絲紋理都漸漸酥軟,色澤愈發紅亮,恰似天邊晚霞。入口一嚐,肥而不膩,軟糯入味,那口感仿佛絲綢滑過舌尖,令人回味無窮。
緊接著,清炒蝦仁登場。此乃上海菜裏的精細功夫菜。盤中蝦仁顆顆飽滿,晶瑩剔透得宛如珍珠。皆因選用活蝦,經大廚快手翻炒,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才得以保持這般鮮嫩的口感,每一口都仿佛能感受到蝦肉在齒間跳躍。
八寶鴨亦是經典中的經典。一隻肥鴨,肚中填滿了糯米、蓮子、核桃仁等豐富配料,宛如一個裝滿寶藏的匣子。經過長時間燉煮,鴨肉變得酥爛,輕輕一咬,肉便脫骨,鮮嫩而不膩,各種配料的香味也完美地融入其中,每一口都是豐富滋味的交融。
水晶蝦仁,以其獨特的透明質感和鮮美滋味,在餐桌上大放異彩。那大蝦經精細處理,烹飪技巧更是獨到,使得蝦仁呈現出如水晶般的剔透模樣,入口鮮美無比,仿佛將大海的鮮味濃縮其中。
白斬雞,這道起源於宋代的佳肴,選用的是優質三黃雞。烹飪時不添加過多調味,隻專注於保持雞肉本身的鮮嫩。上桌時,雞皮脆嫩,雞肉爽滑,原汁原味的鮮美在口中散開,讓人領略到食物本真的美好。
紅燒蹄膀,精選豬前腿帶皮肉,先炸後燉,這獨特的烹製方法使得蹄膀肉質酥爛卻不散,肥而不膩。皮脆肉嫩,每一口都帶著醇厚的香味,那濃鬱的醬汁更是為其增色不少,讓人欲罷不能。
上海紅燒鮰魚,以寶山地區的獨特烹飪技藝聞名遐邇。采用“兩篤三燜”的技法,將鮰魚的鮮嫩滑爽發揮到極致。甜、鹹、鮮多重風味巧妙融合,魚肉入口即化,仿佛舌尖在進行一場美妙的味覺舞蹈。
鬆江鱸魚,以其肥美肉質與潔白肌理著稱。或清蒸,或紅燒,無論何種烹飪方式,都能最大程度保留魚肉的原始鮮香。入口時,那細膩的肉質與鮮美的滋味,讓人仿佛置身於鬆江之畔,感受著大自然的饋贈。
貴妃雞,以雞翅為主料,經精心醃製後,用葡萄酒細細烹調。成品色澤金黃,宛如貴妃華服。肉質酥軟,外皮微脆,葡萄酒的香氣滲透其中,每一口都帶著別樣的優雅滋味。
素蟹粉,這道上海傳統素食,堪稱一絕。雖為素食,但其外觀與口感竟與蟹肉極為相似。由植物性食材精製而成,酸甜適中,鮮香濃鬱,恰似將秋日蟹肥的滋味巧妙還原,令人嘖嘖稱奇。
上海糖醋小排,選用精瘦型豬肋排,每一塊都經過精心切割。醬汁由冰糖、醋、醬油等調料細細熬製而成,酸甜交融,肉香濃鬱。一口咬下,酥脆的外皮包裹著鮮嫩的排骨,酸甜滋味在口中散開,讓人忍不住一塊接一塊。
四喜烤麩,烤麩鬆軟而富有彈性,充分吸收了醬汁的甜味,黃花菜與香菇的鮮香融入其中,使得口感層次豐富,每一口都充滿了驚喜。
普洱凍蹄,那蹄凍帶著普洱茶的獨特清香,入口即化,口感細膩,既有蹄子的醇厚,又有茶香的清新,別具一番風味。
蔥油鬆茸海螺片,鬆茸的鮮香與海螺片的彈牙相得益彰,蔥油的香氣為其增添了濃鬱的風味,一口下去,仿佛置身於山林與海洋之間。
響油鱔絲,鱔絲鮮嫩,澆上熱油的瞬間,“滋滋”作響,香氣四溢。鹹鮮的味道中帶著微微的甜,是上海菜濃油赤醬的典型體現。
蔥油拌麵,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大廚的深厚功底。麵條筋道,蔥油香氣撲鼻,簡單的搭配卻有著讓人欲罷不能的魔力。
翡翠黃魚片,黃魚片鮮嫩,搭配翠綠的蔬菜,色彩誘人。入口時,魚片的嫩滑與蔬菜的清爽相互映襯,口感豐富。
蟹粉小籠包,薄皮包裹著滿滿的蟹粉湯汁,輕輕咬開,鮮美的湯汁流出,蟹粉的香味瞬間彌漫口腔,每一口都是對鮮美滋味的極致追求。
蟹粉生煎,底部煎至金黃酥脆,頂部麵皮柔軟,內餡蟹粉鮮香,一口咬下,既有酥脆的口感,又有鮮美的湯汁與餡料,讓人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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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功德林酒樓裏,盡情享受著滿桌的滬上珍饈,一時間,席間滿是歡聲笑語與杯盞碰撞之聲。
柳如是自詩鬥之後,對李長風便心生傾慕,此時坐在席中,不時偷偷打量李長風,目光中帶著少女的羞澀與好奇。徐佛瞧在眼裏,心中暗自思忖,麵上卻帶著溫婉笑意,與旁人輕聲交談著。
李長風正與眾人寒暄,不經意間瞥見柳如是那略帶羞澀的目光,心中不禁一動。他舉起酒杯,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今日能與諸位相聚於此,實乃李某之榮幸。柳姑娘才情出眾,前日詩鬥,柳姑娘對詩詞的鑒賞水平,更是讓李某欽佩不已。”說罷,他看向柳如是,眼中滿是真誠。
柳如是見李長風提及自己,臉頰頓時泛起紅暈,趕忙起身,微微福身道:“公子謬讚,小女子不過是班門弄斧,怎能與公子的才情相比。”
這時,席間一位與徐佛相熟的老儒輕捋胡須,笑著說道:“李公子不僅才情過人,身份更是不凡。今日這一番相聚,想必也是緣分。隻是不知李公子日後在吳淞口可還有打算?”
李長風心中明白,這老儒看似隨意的一問,實則暗藏機鋒。他微微一笑,從容答道:“實不相瞞,李某此次南下海南,意在為家國謀一番事業。但途徑貴寶地,見這長江口地形得天獨厚,便想著在此設立港口及商業貿易中心,若能成,於國於民皆為幸事。”
眾人聽聞,紛紛交頭接耳,有的麵露讚同之色,有的則微微皺眉,似有疑慮。周道登雖未出席此宴,但他在江南的一些門生聽聞李長風這番言論,心中便有些不悅。其中一人陰陽怪氣地說道:“李公子雄心壯誌固然可嘉,隻是這等大事,談何容易。況且這長江口,牽扯眾多,建設商業和貿易中心談何容易?”
李長風並未生氣,依然麵帶微笑道:“萬事開頭難,李某自然知曉。但隻要有心,一步一個腳印,何愁不成?至於這其中牽扯,李某也願與各方坦誠相商,求同存異,共圖發展。”
那門生還欲再言,卻被徐佛輕輕打斷:“今日難得相聚,又是李公子好意設宴,大家還是莫要談這些煞風景的事了。且盡情享受這美酒佳肴吧。”
眾人聽徐佛如此說,便紛紛應和,暫時將話題岔開。然而,李長風卻清楚,今日這番言論,怕是已在眾人心中種下不同的種子。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會平靜。
宴至中途,徐佛湊到李長風耳邊,低聲說道:“伯爺,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助您一臂之力……”
李長風微微點頭,低聲回應道:“如此甚好,但憑媽媽引薦。”
此時,柳如是卻又起身,盈盈笑道:“伯爺心懷大誌,小女子欽佩。願以一首小曲,為今日之宴助興。”說罷,她輕移蓮步,至廳中,輕啟朱唇,婉轉的歌聲在酒樓中緩緩響起,如黃鶯出穀,眾人皆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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