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鬆江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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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後,徐佛單獨找到李長風,說她在鬆江有個朋友,叫陳婉君,是個30歲的寡婦。她16歲嫁給本地豪門王家。第二年,生了個女兒。可天有不測風雲,男人在一次外出經商時,遇到土匪遇難。陳婉君挑起重擔,十多年將王家的生意在鬆江做到數一數二,徐佛給了李長風拜帖,讓李長風去找陳婉君。
    鬆江府西林禪寺的鍾聲蕩開晨霧,李長風捏著徐佛給的灑金拜帖,指尖在"王陳氏婉君"幾個簪花小楷上摩挲。他特意換了身月白直裰,腰間隻懸枚羊脂玉環,倒像是尋常富商公子模樣。
    王家大宅臨河而建,五楹七架的楠木門樓上,竟雕著西洋舶來的獅首紋。門房引著李長風穿過三重月洞門,忽見回廊盡頭立著個戴金絲狄髻的婦人,月華裙上銀線繡的纏枝蓮在晨光裏泛著冷光。
    "妾身見過寧遠伯。"陳婉君盈盈下拜,抬眼時鴉睫輕顫。三十歲的婦人,眼角細紋裏藏著十年商海沉浮,偏生脖頸雪白如二八少女。
    李長風虛扶一把,嗅到她袖口飄來的龍涎香裏混著絲縷墨香——這女子竟在賬房裏熏香。
    李長風上下打量。好漂亮的陳婉君很,有一股熟女人妻的味道,特別吸引人。想當初,李長風在後世穿越時,也是30歲的年紀,如今看到年齡差不多的陳婉君,大有惺惺相惜之好感。陳婉君也才不到三十歲,這要是放到後世,妥妥女人黃金的年紀。
    陳婉君守寡多年,猛然間看到李長風這麽個小帥哥,也是春心蕩漾,臉又紅又熱。
    兩個人相談甚歡,說到建立商貿中心,倆人有很多共同語言。陳婉君更是大膽建議。還要在這裏建立物流和倉儲中心,買全國賣全國。李長風讓她放心,他負責貨物生產和采購,她負責銷售,
    陳婉君隨即臉色露出悲傷,說鬆江魯家欺負她孤兒寡母,好幾處生意都被他們蠻橫的搶了,自己快要維持不住了。
    "伯爺請看。"陳婉君推開雕花槅扇,滿牆輿圖令李長風瞳孔微縮。鬆江九鎮三十六市的水陸要衝,竟用朱砂標著魯家七十二處貨棧,墨筆勾勒的卻是王家商隊行跡。
    "上月十五,魯家縱火燒了妾身在青龍鎮的棉倉。"她指尖點著輿圖,腕上翡翠鐲子碰出清響,"說是走水,可妾身的夥計瞧見他們二管家往牆根潑桐油。"
    茶過三巡,日影西斜。陳婉君說到魯家強占碼頭時,忽將茶盞重重一撂:"他們敢這般放肆,不過是仗著..."話音戛然而止,蔥指在青瓷盞沿劃了半圈。
    李長風會意,擺手屏退侍從。王家的侍女們也知趣的退下。待門扉輕合,他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文契:"這是魯家與漕幫私運軍械的賬目,上月剛在太倉港截獲。"
    陳婉君霍然起身,發間金累絲鳳釵簌簌作響。十年商海,她太明白這份文契的分量——當年沈萬三怎麽倒的?不就是沾了軍糧生意!
    "三日後漕督衙門要來查賬。"李長風蘸著茶湯,在紫檀案幾上畫出個"魯"字,"本爵的船隊恰好有批暹羅米要進港,就借魯家倉庫暫存幾日可好?"
    陳婉君指尖發顫。這是要栽贓!可望著青年將領嘴角噙著的冷笑,她忽然想起昨夜徐佛信中所言:"此子有鯨吞四海之誌,非常法可拘。"
    暮鼓聲中,她將輿圖某處朱砂標記狠狠抹去:"青龍鎮往東二十裏有座荒廢的常平倉,伯爺的暹羅米...怕是該存在官倉才合規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是不知夫人敢不敢跟我做這趟買賣?若成功,你我二人當共享這一世繁華!”
    李長風說完和陳婉君四目相對,卻發現陳婉君突然羞紅了臉。
    李長風暗道,今天非要逼我出賣色相才能談下這筆買賣嗎?
    見四下無人,李長風試探著一把拉過陳婉君,她竟然沒有反抗。
    “伯爺,你要幹什麽,啊……不要!”
    好香好軟的身子,他按住陳婉君,瘋狂的吻了上去。陳婉君怕名聲有損,不敢反抗,也不敢出聲,隻能用手去推,卻推不動,嘴唇在和李長風親到的那一刻整個身體就又酥又麻了。
    李長風的手指突然掐住陳婉君下頜,燭火在他鎏金護甲上跳動,將那雙琥珀色瞳孔映得妖冶非常。窗外夜雨拍打著青瓦,混著龍涎香在暖閣裏蒸騰成霧,她分明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卻不知為何竟主動踮起腳尖。
    "王家祖傳的翡翠扳指..."他忽然用拇指摩挲她鎖骨處的紅痣,那是十六歲生女時留下的月牙形印記,"聽說王老夫人臨終前..."話音未落已含住那粒朱砂痣,舌尖卷著血腥氣在齒間廝磨。陳婉君渾身一顫,繡著纏枝蓮的廣袖拂落了青瓷茶盞,碧色茶湯潑在織金地毯上,瞬間洇開一朵猙獰的花。
    "你女兒今年該..."
    "十三歲零三個月。"李長風突然單手扯開她杏子紅的訶子裙,金絲繡的百蝶穿花在撕扯中崩裂,露出霜雪般的後背。他鼻尖抵著她脊椎凹陷處深吸一口氣,"王家血脈該換個養父了。"尾音化作灼熱的吐息,沿著尾椎骨一路燃到腰窩,陳婉君揪著鴛鴦戲水的錦枕嗚咽,指甲在李長風後頸抓出血痕。
    窗外驚雷乍起,李長風就著這個姿勢將人壓在紫檀卷草紋書案上。一會功夫,外麵風雨大作。狂風暴雨阻隔了兩間房屋,退出去的侍衛和婢女不會返回來,裏麵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有人打擾了。
    "佛曰眾生平等..."他咬住她顫抖的耳垂低笑,手指鑽進褻褲係帶,"可你女兒注定要管我叫爹。"突然發力將人整個扛起,陳婉君的繡鞋踢蹬著踢碎了琉璃燈,暖黃光影裏她看見李長風眼底翻湧的暗色,像極了當年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迎娶自己的夫君。
    妝台上龍鳳喜燭爆了個燈花,李長風就著燭淚在她後背畫圈。陳婉君一行清淚突然流下,這十年……果真是苦的不能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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