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釜山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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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際,朝鮮釜山陷入了日寇的鐵蹄之下。港口處,懸掛著膏藥旗的戰船肆意停泊,蠻橫地占據著這片海域。日軍士兵如蟻群般在城中穿梭,他們的腳步聲、粗野的呼喊聲,打破了釜山往日的寧靜。街道上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隨處可見被燒毀的房屋廢墟,殘垣斷壁在斜陽下顯得格外淒涼。百姓們滿臉驚恐,被迫蜷縮在自家屋內,緊閉門窗,生怕引來日軍無端的暴行。市場上一片死寂,曾經琳琅滿目的攤位如今七零八落,貨物散落一地,無人問津 ,整座釜山被恐懼與絕望的陰雲所籠罩。
五更天的海霧像死人裹屍布般籠罩著釜山港。倭國水軍大將九鬼嘉隆站在安宅船樓閣上,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刀鐔上的菊紋。遠處傳來梆子聲,值夜的哨兵正在霧中打盹。
"大人,潮水開始退了。"副將遞上溫好的清酒。
九鬼接過酒盞卻不飲,死死盯著西南方漸散的霧氣。二十艘關船呈新月陣排列,船首猙獰的撞角上還掛著去年劫掠朝鮮時的碎肉。但他真正倚仗的,是那三艘黑色安宅船——底艙用生牛皮密封,藏著從暹羅買來的三百頭戰象。
"明國人還在對馬島磨蹭?"九鬼冷笑。三天前探子來報,明軍艦隊在對馬海峽遭遇風暴,這讓他想起元寇來襲時的神風。
話音未落,東北方突然升起三顆紅色信號彈。霧靄被染成血色,海平麵上突然出現很多黑影。
"敵襲!"了望塔上的武士剛喊出聲,頭顱就被12磅開花彈炸成血霧。
二十艘二級戰列艦撕開晨霧,大明日月旗獵獵作響。首艦"鎮海號"甲板上,李長風放下望遠鏡:"傳令,第一戰列縱隊保持三鏈間距,目標黑船底艙。"
旗語兵瘋狂揮動信號旗。改裝過的福船側舷齊齊打開炮窗,露出閃著藍光的鑄鐵炮管。
九鬼的安宅船開始轉向,但為時已晚。隨著李長風佩劍揮落,二十四門火炮同時怒吼。炮彈在半空炸開,卻不是普通霰彈,而是李長風特製的白磷燃燒彈。
"天照大神啊..."九鬼眼睜睜看著一發炮彈洞穿關船甲板,藍白色火焰瞬間吞噬整艘船。帶著火苗的水手慘叫著跳海,卻在海麵繼續燃燒——李長風在火藥裏摻了猛火油。
黑色安宅船終於露出獠牙。底艙閘門轟然開啟,戰象被火焰驅趕著衝上甲板。這些巨獸身披鐵甲,象牙綁著淬毒短刀,背上的倭國死士高舉火把,竟是要跳幫作戰。
這日本人瘋了,把大象放在戰船上打接舷戰,李長風聞所未聞。
"放鼠船!"李長風厲喝。二十艘裝滿火藥的舢板從福船間竄出,船頭鋼錐深深刺入安宅船體。倭國武士剛要砍斷繩索,舢板上的延時引信已經燃盡。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首艘安宅船龍骨斷成兩截。燃燒的戰象墜入海中,鐵甲讓它們像秤砣般直沉海底。九鬼的旗艦被氣浪掀得傾斜,他死死抓住纜繩,看到明軍艦隊後方升起十艘怪船——這些船沒有帆,煙囪噴著黑煙,甲板上矗立著鐵鑄的拋石機。
"那是什麽鬼東西..."九鬼的瞳孔裏倒映出漫天火球。這些是馬尼拉軍工所新研發的武器,用蒸汽動力的拋石機,正把陶罐裝填的猛火油彈拋向殘餘倭船。
李長風接過親兵遞來的線膛槍。這也是馬尼拉工坊的新作,準星裏九鬼嘉隆的金漆陣羽織格外醒目。鉛彈穿透三百步海風,在九鬼左肩炸開血花。
"換鏈彈!"李長風扔掉還在冒煙的槍管。戰列艦側舷換裝的特製炮彈呼嘯而出,旋轉的鐵鏈絞斷倭船桅杆,燃燒的船帆如垂死蝴蝶墜落。
正午時分,海戰變成單方麵屠殺。幸存的倭船掛起白布,卻被李長風座艦徑直撞沉。"本爵不要俘虜。"他踩著倭國落水者的頭顱,望向冒煙的釜山港,"傳令陸戰隊,按馬尼拉舊例。"
當夜,釜山城內火光衝天。李長風端坐於倭將府邸,聽著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這是工兵在用炸藥爆破倭軍火藥庫,震感連茶杯都在案幾上跳動。
"伯爺,找到些有意思的東西。"趙德勳滿臉煙塵闖入,捧著個貼滿封條的樟木箱。撬開銅鎖,裏麵是德川家光與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密約原件,還有張標注著蝦夷地的海圖——倭人竟在北方秘密開采硫磺礦。
李長風撫摸著海圖上的阿伊努圖騰,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北海道見過的抗日紀念碑。"傳令馬尼拉,"他蘸著倭將的血寫下軍令,"讓鄭滄浪的艦隊即刻北上,攻打日本本土。"
五更鼓響時,親兵發現主帥獨自站在海邊。潮水衝上來一具倭國童兵屍體,李長風正用佩劍挖坑。"伯爺,這等小事..."
"埋了吧。"李長風把染血的玉佩塞進童兵僵硬的手裏。那是他穿越前女兒送的生日禮物,海浪聲中似乎傳來稚嫩的呼喚:"爸爸,老師說日本小朋友..."
海風突然變得刺骨。李長風起身遠眺,東北方海平線泛起魚肚白。在那曙光盡頭,庫頁島的輪廓若隱若現。他攥緊尚方劍柄,終於明白曆史慣性有多可怕——即便提前兩百年,東亞的血火輪回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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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尼拉而來的海南水師終於到了日本九州島。
崇禎七年七月初七,醜時三刻,對馬海峽的夜霧濃得化不開。鄭滄浪站在“鎮遠號”三層炮樓的舵台上,左手按著欽賜的鎏金雁翎刀,右手掌心摩挲著枚溫潤的硨磲念珠。
“稟總鎮,潮信轉了。”副將陳璘指著海麵泛起的白沫。十五丈長的福船隨著暗流微微偏轉,船頭猙獰的鎮海獸首正對西南方。
鄭滄浪將念珠纏上刀柄,眯眼望著黑沉沉的海平線。六十艘海南水師戰船在他身後列陣,三層炮樓的輪廓如同浮出海麵的巨獸脊背。最底層的千斤佛郎機炮,中層的連環迅雷銃,頂層的火龍出水——這是李長風嘔心瀝血打造的鋼鐵怒濤。
“發信號。”他輕聲道。
三支浸過火油的鳴鏑衝天而起,在夜幕中炸開藍焰。刹那間,各船櫓手齊發喊號,二十四支大櫓破浪如飛。船腹傳來鐵鏈絞動的轟鳴,三層炮樓共計一百零八扇炮窗次第開啟,月光在烏黑的炮管上鍍了層寒霜。
三十裏外,日本熊本藩水軍本陣。立花宗茂正就著鯨油燈擦拭佩刀,刀身映出他眉間的焦躁。三天前對馬島傳來的消息讓他不安:明軍水師突然集體消失在海圖上。
“主公!”武士拉開門扇時帶翻了燈盞,“西邊...西邊有鬼火!”
立花宗茂衝到甲板上,瞳孔驟然收縮。漆黑的海麵上,無數幽藍光點正以雁形陣逼近,仿佛百鬼夜行。他猛然想起唐人傳奇中的“陰兵借道”,但隨即被更可怕的念頭攫住——這是明軍的艦隊!
“全隊轉舵!床弩準備!”立花嘶吼著拔出太刀。十五艘安宅船笨拙地調轉船頭,甲板上的焙烙玉投手慌亂地點燃火把。他們不知道,那些藍光不過是明軍炮窗掛的磷火燈籠,隻為照亮射擊參數。
鄭滄浪透過西洋千裏鏡,看見倭船帆索亂作一團,嘴角浮起冷笑:“傳令,首輪齊射打帆索,次輪轟水線。”
“得令!”旗語兵揮動赤焰旗。各船頂層的火龍出水炮率先發威,三尺長的火藥筒拖著尾焰躍入夜空,在倭船桅杆頂端炸成火雨。浸透魚油的麻繩遇火即燃,立花宗茂的旗艦“雷神丸”瞬間成了火把。
“八嘎!快砍帆索!”立花揮刀劈斷燃燒的帆纜,卻見第二波藍焰信號升起。這次是中層炮樓的迅雷銃發威,三十步長的倭船在百炮齊鳴中顫抖,鉛子如蝗蟲過境橫掃甲板。一個焙烙玉投手剛舉起陶罐,右臂便連根炸裂,燃燒的火油反而潑了自己滿身。
鄭滄浪輕叩刀鞘:“該千斤炮說話了。”
底層的佛郎機炮吐出火舌。這些用石碌精鐵鑄的重炮,每發實心彈都重逾五十斤。首彈命中“雷神丸”吃水線,木屑紛飛中破開臉盆大的窟窿。海水倒灌的轟鳴裏,立花宗茂聽見死神在耳語。
“突擊!”這聲嘶吼成了熊本水軍最後的絕唱。五艘關船發起自殺衝鋒,船首的撞角在月光下泛著血光。最前的“隼丸”甚至撞斷了明軍哨船的桅杆,但隨即被三艘福船圍住。中層炮樓的迅雷銃調轉炮口,三息之內將倭船轟成篩子。
鄭滄浪突然眯起眼睛。倭軍殘陣中有艘不起眼的商船正在後撤,吃水卻深得反常。“那艘船,”他刀尖遙指,“用火龍出水打船底。”
三發火藥筒呈品字形鑽進目標水線。劇烈的爆炸掀起十丈水柱,海麵竟浮起大量硫磺與硝石——這是倭軍偽裝成商船的火藥運輸船。衝天的火光中,鄭滄浪嗅到了馬尼拉慘案的氣息,當年倭寇就是用這種船運來屠殺華人的火器。
“總鎮!倭將旗艦要跑!”陳璘急呼。隻見“雷神丸”正借著西南風逃竄,半截燃燒的主桅竟被倭人自己砍斷。
鄭滄浪解下腰間酒囊灌了一口,辛辣的燒酒灼燒著喉管:“掛追帆,本鎮要親手摘了立花家的家紋。”
五艘福船升起硬質竹篾帆,這是海南疍民發明的“追風帆”,能在逆風中借八麵來風。鄭滄浪的旗艦如離弦之箭,三層炮樓同時開啟的炮窗像巨獸咧開的血口。
立花宗茂回頭望時肝膽俱裂。他親眼看見明軍頂層的炮手正在校準一種從未見過的裝置——帶刻度的青銅滑軌,上麵架著改良版火龍出水。這是李長風按後世火箭炮原理設計的“百虎齊奔”,一次可發射三十支火藥箭。
“天照...”立花最後的禱詞被爆炸聲淹沒。火藥箭鑽透“雷神丸”尾艙,引爆了尚未投放的焙烙玉。整艘船從中間斷成兩截,帶著立花家族傳承三代的菊紋盔甲沉入海底。
寅時末,海麵飄滿碎木殘帆。鄭滄浪佇立船頭,看著士卒打撈戰利品。突然,某艘倭船殘骸中傳來鐵鏈聲響,兩個水手拽出個檀木箱子,裏麵竟是德川家光的親筆密函——倭寇計劃聯合琉球劫掠福建!
“總鎮,抓了個活口!”親兵拖來個渾身焦黑的倭將。鄭滄浪認出那是熊本藩家老小西行景,此人在萬曆朝鮮役中屠過晉州城。
“給他療傷。”鄭滄浪的刀鞘挑起倭將下巴,“本鎮要將他鎖進馬尼拉新鑄的‘謝罪鍾’,日日敲給南洋諸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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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染紅海麵時,李長風的坐艦才緩緩駛來。這位寧遠伯扶著船舷看過遍地狼藉,突然指著某處:“滄浪,你看。”
鄭滄浪順勢望去,渾身一震。漂浮的倭船殘骸間,竟有具明軍裝束的屍首——那是天啟年間東江鎮水師的製式皮甲。屍體手腕係著條褪色的紅繩,正是閩南漁家祈願平安的“媽祖絛”。
“萬曆四十六年,熊本水軍突襲銅山衛。”李長風的聲音比海風還冷,“九百水師兒郎的血,今日才算涼了。”
鄭滄浪解下佩刀擲入海中,驚起盤旋的海東青。這個以鐵血著稱的水師總鎮,此刻竟對著初升的朝陽淚流滿麵。他想起出征前李長風說的話:“我們不是複仇的惡鬼,是給冤魂引路的提燈人。”
午時,凱旋的艦隊在釜山港拋錨。鄭滄浪登上望台,看著士卒將倭俘押往鹽場勞作。港內新鑄的“鎮倭碑”前,朝鮮百姓正焚燒寫滿倭寇惡行的紙船。灰燼隨風飄向大海時,他仿佛聽見無數華夏英靈的長嘯。
釜山,這座朝鮮半島上的重要港口城市,在戰火的洗禮後,城頭的旗幟已然變換。
當硝煙漸漸散去,李長風站在釜山的城樓上,俯瞰著整座城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誌在必得的堅定,並沒有如眾人所預期的那樣,將釜山交還給朝鮮。相反,他決定將其當成自己的殖民地。
李長風在釜山,已然開始了對這座城市的經營。他派遣能臣幹吏,著手恢複釜山的秩序,安撫百姓。同時,利用釜山優良的港口條件,大力發展貿易,招募工匠,加強軍事防禦建設。
李長風在將釜山納入掌控,當作自己殖民地後,並未就此停下擴張的腳步。他旋即派出一支精銳之師,向著濟州島進發。彼時的濟州島,日本人橫行無忌,肆意欺壓島上百姓。
李家軍如神兵天降,迅速對島上的日軍展開淩厲攻勢。日軍雖負隅頑抗,但在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李家軍麵前,節節敗退。經過一番激烈戰鬥,李家軍成功驅逐了島上的日本人,濟州島也隨之易主,成為李長風名下又一殖民地。
登上濟州島的李長風,很快發現了島上的特殊之處——眾多蒙古人在此養馬。那漫山遍野的駿馬,身姿矯健,毛色鮮亮,讓李長風心中一動,旋即決定將濟州島打造成李家軍專屬的軍馬養殖基地。
為實現這一目標,李長風一方麵禮賢下士,親自拜訪那些擅長養馬的蒙古人,以真誠的態度邀請他們繼續留在此地,傳授養馬技藝,並許以豐厚的報酬和良好的待遇。另一方麵,他從海南等地調來了精通畜牧管理的人才,與蒙古人一同合作,製定科學的養殖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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