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發現澳洲新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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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禎十年,馬尼拉港。
    黎明時分,海風裹挾著鹹腥的氣息掠過港口,吹動艦隊旗艦“探險者號”上的大明日月旗。十八歲的李長山站在船頭,手扶桅杆,眺望著遠處尚未散盡的晨霧。
    他的身後,是三十艘戰船組成的龐大艦隊——五艘三桅炮艦、十五艘武裝商船、十艘補給艦,載著兩千名精銳士兵、五百名工匠、三百名農戶,以及足以建立一座小型城鎮的物資。
    “四爺,風向正順,可以起航了。”副將王鎮海抱拳稟報。
    李長山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傳令——揚帆!”
    此時的澳大利亞,在歐洲人的地圖上仍是一片模糊的輪廓。< janszoon)首次登陸澳洲北部的約克角半島,但認為這片土地貧瘠無用,未進行殖民。
    1616年,荷蘭東印度公司船隻“德雷克號”偶然發現澳洲西海岸,將其命名為“新荷蘭”,但仍未建立據點。
    崇禎十年1637年),澳洲仍未被任何國家正式殖民,僅有少數荷蘭商船偶爾經過,視其為“無主荒地”。
    因此,李長風的計劃極具前瞻性——趁歐洲人尚未重視澳洲之前,搶先占領這片蘊藏豐富鐵礦、羊毛和耕地的南方大陸。
    艦隊從馬尼拉出發,借助季風南下。李長山手持李長風親手繪製的海圖,上麵標注了一條隱秘航線——經呂宋、蘇祿群島,穿越帝汶海,直抵澳洲西北海岸。
    “四爺,這航線……靠譜嗎?”王鎮海有些忐忑。
    李長山咧嘴一笑:“大哥說,這條路上有‘黑潮’暗流,能讓我們快三成!”
    果然,艦隊順黑潮南下,速度極快。但海洋從不仁慈——
    第七日,風暴來襲。
    滔天巨浪如山崩般砸向甲板,一艘補給艦的桅杆被攔腰折斷,船艙進水,士兵們拚命舀水,才勉強保住船隻不沉。
    李長山渾身濕透,卻死死抓著舵盤,吼道:“穩住!跟著旗艦!”
    風暴持續了整整兩日,艦隊被吹散,但最終,他們在預定的匯合點——帝汶島附近重新集結。
    第三十六日,了望手突然狂吼:“陸地!陸地!”
    李長山衝到船頭,舉起望遠鏡——遠處,一片廣袤的紅色海岸線逐漸清晰,沙灘後方是連綿的矮灌木,更遠處隱約可見蒼翠的山脈。
    “就是這裏!”他興奮地一拳砸在船舷上,“澳洲!”
    艦隊在西北海岸的一處天然港灣下錨。李長山親自率領一隊精銳登陸,腳踏上鬆軟的沙灘時,他彎腰抓起一把紅土,攥在掌心。
    “四爺,這地方……真荒啊。”王鎮海皺眉環顧,四周除了幾隻蹦跳的袋鼠,幾乎看不到人煙。
    李長山卻大笑:“荒才好!這土地,往後就姓李了!這不是有會跳的大老鼠嗎?這可比大象有趣多了!”
    他下令在海岸高處建立第一座堡壘,命名為“長風堡”,並派斥候向內陸探索。
    第三日,斥候帶回驚人消息——
    “西北方有一條大河!兩岸土壤肥沃,還有……奇怪的巨獸!”
    李長山立刻帶隊前往,果然見到一條寬闊的河流,河岸棲息著成群的袋鼠和鴯鶓。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在河邊發現了裸露的鐵礦脈!
    “大哥說得沒錯!”李長山狂喜,“這澳洲,果真是天賜之地!”
    第五十日,探索隊遭遇澳洲原住民。
    一群皮膚黝黑、手持長矛的土著從灌木叢中現身,警惕地盯著這些不速之客。
    “別動手!”李長山下令,隨後舉起一塊閃閃發亮的鐵礦石,緩緩走向為首的土著老者。
    老者盯著礦石,眼中閃過驚訝。李長山比劃著,示意“交換”。
    最終,雙方以鐵器、布匹換取土著向導和食物。
    曆史上,早期歐洲殖民者因傲慢與土著衝突不斷,但李長山采取懷柔策略,為後續殖民減少阻力。)
    半年後,“新明城”初具規模。
    長風堡擴建為石製棱堡,架設火炮,扼守海灣。
    內陸開辟農場,種植小麥、甘蔗,並引入南洋稻種。
    鐵礦開始開采,工匠就地打造武器、農具。
    艦隊派回馬尼拉報信,並運回更多移民。
    李長山站在新修的了望塔上,望著這片逐漸繁榮的土地,心中豪情萬丈。
    “大哥,你看到了嗎?”他低聲自語,“這裏,將是李家未來的根基!”
    崇禎十一年1638年),荷蘭東印度公司船隻“海豚號”途經澳洲西北,震驚地發現——
    海岸線上,一座中式城堡巍然矗立,炮口森然!
    船長範德林登在日記中寫道:
    “那些東方人……竟搶先占領了新荷蘭!他們的旗幟上繪著太陽和月亮,士兵訓練有素,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自此,歐洲殖民澳洲的計劃,被硬生生推遲了百餘年。
    一年後,馬尼拉港。
    李長風看著弟弟寄回的密信和澳洲地圖,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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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長山果然沒讓我失望!”
    他轉身對幕僚下令:
    “調集工匠、農戶,再派三十艘船——澳洲,我要定了!”
    崇禎十一年,澳洲西北海岸,"新明城"。
    清晨的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李長山站在新建的了望塔上,眯眼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麵。半年前,這裏還是一片荒蕪的紅土海岸,如今卻已初具規模——石砌的城牆沿著海灣延伸,農田在河穀間鋪展,遠處鐵礦區的叮當聲隱約可聞。
    "四爺!"副將王鎮海匆匆跑來,"南邊探索隊回來了,還帶了個......呃,帶了個姑娘。"
    "姑娘?"李長山挑眉,"土著部落的?"
    "不像......"王鎮海表情古怪,"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校場上圍著一圈士兵,中間站著個衣衫襤褸卻腰杆筆直的少女。她約莫十七八歲,小麥色皮膚,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像極了李長山在叢林裏見過的野貓。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裏攥著的、鏽跡斑斑的西班牙短劍。
    "她說她叫艾琳·門多薩。"通譯結結巴巴地解釋,"是......是十年前西班牙沉船幸存者的後代。"
    李長山震驚地看著這個操著古怪口音西班牙語的混血姑娘。原來,早在天啟年間,一艘從馬尼拉駛往墨西哥的西班牙大帆船在澳洲西海岸觸礁,少數幸存者與土著通婚,而艾琳是其中唯一還記得歐洲語言的人。
    "你們毀了我的陷阱!"艾琳用生硬的閩南語夾雜著西班牙語怒吼,短劍指向探索隊隊員,"我花了三個月追蹤那隻袋狼!"
    李長山突然笑出聲來。這個野性難馴的姑娘,和他見過的所有閨秀都不一樣。
    "賠你十隻羊。"他故意用西班牙語說,這是他從馬尼拉商人那兒學來的幾句之一。
    艾琳猛地轉頭,琥珀色的眼睛瞪大了:"你會說人話?"
    起初,艾琳對這群"入侵者"充滿敵意。
    她偷走廚房剛烤好的麵包,李長山帶人追到懸崖邊,卻見她像山羊一樣攀著岩縫溜走;
    她在軍營圍欄外模仿士兵操練的口令,害得整支隊伍動作混亂;
    最嚴重的一次,她潛入火藥庫,差點引發爆炸——隻為看看"會打雷的粉末"是什麽。
    "這野丫頭遲早害死我們!"王鎮海氣得跳腳。
    但李長山卻越來越著迷。他見過艾琳徒手製服發狂的袋鼠,也見過她在月下用破舊的西班牙吉他彈唱古老民謠。某個暴雨夜,他甚至在洞穴裏發現她借著閃電的光,用木炭在石壁上畫下精細的航海圖。
    "你識字?"他驚訝地問。
    艾琳撇嘴:"我母親是船長的女兒。"她指著牆上模糊的圖案,"這是你們來的路,但更好的航線在這裏——"她的手指劃過一道弧線,"順西風漂流,能省二十天。"
    李長山心跳突然加速。這姑娘腦子裏裝著澳洲沿海的全部秘密!
    轉機發生在荷蘭偵察船來襲那天。
    了望塔剛發出警報,艾琳就衝進了指揮所。"東北方礁石區有條暗道!"她拽著李長山的胳膊,"我帶你們繞到他們後麵!"
    當荷蘭船正與岸防炮對射時,五艘明軍小船鬼魅般從礁石縫隙中鑽出,火銃齊射打得甲板上的水手措手不及。戰後,李長山在硝煙中找到正在包紮傷口的艾琳——她為救一個落水的小兵,肩膀被流彈擦傷。
    "為什麽幫我們?"他輕聲問。
    艾琳抬頭,臉上還沾著炮灰:"因為......"她的目光掃過整齊的農田、新建的學堂,"你們帶來了鐵犁和書本,而不隻是火槍。"
    李長山突然單膝跪地,在眾人驚呼中握住她的手:"教我認識這片土地吧。"
    艾琳眨眨眼:"學費很貴的。"
    "用我一輩子付,夠不夠?"
    三個月後,長風堡教堂兼學堂)
    艾琳穿著融合明式與西班牙風格的嫁衣,別扭地扯著寬大的袖口。李長山一身戎裝,胸前卻掛著艾琳送他的袋狼牙齒項鏈。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司儀的聲音被突然響起的號角打斷。傳令兵狂奔進來:"四爺!侯爺的艦隊到了!還帶著......帶著三千移民!"
    李長山和艾琳相視一笑。他知道,大哥這次來,意味著澳洲將正式成為李家的大後方。而此刻他握著新娘的手,仿佛握住了這片大陸的未來。
    教堂外,新上岸的移民正驚奇地看著:
    土著孩童和明軍士兵一起玩蹴鞠;
    混血姑娘們教農婦辨認可食用的灌木果實;
    更遠處,第一座煉鐵高爐正噴出濃煙,與碧海藍天構成奇妙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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