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南洋新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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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覆滅,在南洋諸國間掀起驚濤駭浪。
李長風站在總督府改建的“鎮南將軍府”高台上,俯瞰港口。曾經飄揚荷蘭三色旗的桅杆,如今盡數懸掛大明日月旗。海灣內,新到的暹羅使節船正緩緩靠岸,甲板上的使臣手捧金盤,盤中盛著象牙、寶石與一卷燙金國書。
“又來了一個。”三弟李長火咧嘴一笑,他的左臂仍纏著繃帶,但右臂卻穩穩摟著瑪麗亞的腰——這位曾經的荷蘭總督之女,如今已能說一口流利的閩南語,正冷眼瞧著那些前來朝貢的使團。
“暹羅、馬來、緬甸……”李長風展開最新送來的禮單,輕笑一聲,“這些國王,倒是識時務。”
暹羅使團最為隆重,不僅帶來十頭披金掛彩的禦象,更獻上了國王的嫡女——娜迦公主。
娜迦公主年方十六,肌膚如蜜,眉心一點朱砂,雙眸如黑曜石般深邃。她身著金絲紗籠,赤足踏著紅毯走向李長風時,腳踝銀鈴輕響,宛如廟宇壁畫中的神女臨凡。
“父王願與將軍永結盟好。”她雙手合十行禮,漢語竟十分標準,“若將軍不棄,娜迦願侍奉枕席。”
李長風尚未開口,瑪麗亞在旁冷笑:“又一個自薦枕席的。”
李長火捏了捏她的腰,低聲道:“吃醋了?”
“我吃醋?”瑪麗亞湛藍的眸子一瞪,“我是怕他累死在床上!”
李長風大笑,卻伸手虛扶起娜迦公主:“暹羅的美意,本侯心領了。不過——”他話鋒一轉,“我要的不是公主,而是克拉地峽。”
使臣臉色驟變。克拉地峽是暹羅南部咽喉,若在此開鑿運河,可讓商船繞過馬六甲!
“這……”
“別急著回絕。”李長風微笑,“我可以幫暹羅……解決北邊的緬甸人。”
馬來各邦的蘇丹們最為狡黠。他們獻上整船的丁香、肉豆蔻,卻把真正的“禮物”藏在船艙底層——十名少年,皆是各邦王子。
“此為‘侍從’,供將軍差遣。”年邁的柔佛蘇丹躬身道,眼中精光閃爍。
李長風心知肚明:這是送質子為質!
他故意用劍尖挑起一名少年王子的下巴:“叫什麽名字?”
“伊斯……伊斯坎達爾。”少年顫抖著回答。
“好名字。”李長風收劍入鞘,“送去澳洲,和李家子弟一同讀書習武。”
蘇丹們長舒一口氣——他們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子孫被徹底排除在權力體係之外。如今李長風肯栽培這些質子,反而讓他們暗喜。
緬甸使團最後抵達,獻上的紅玉髓佛像在陽光下泛著血光。使臣匍匐在地:“東籲王朝願永世臣服……”
“是嗎?”李長風突然踹翻禮盒,玉佛碎裂,露出中空的腹腔——裏麵藏著一卷密信,寫滿緬甸王聯絡西班牙夾擊李長風的計劃!
使臣麵如死灰。
“拖去喂鱷魚。”李長風輕描淡寫,“至於緬甸王……告訴暹羅人,他們可以動手了。”
半月後,《南洋九國公約》簽訂:
駐軍權:李家軍可在各國要塞駐兵,維護“商路安全”;
關稅協定:各國口岸對李家商船隻抽5稅,遠低於給荷蘭人的20;
最惠條款:今後若別國獲更大利益,李家自動享有。
簽字時,李長風特意命人打造純金印章,上刻“如日之升”四字。當印泥壓上絹帛的刹那,整個南洋的海權格局,就此改寫。
慶功宴上,瑪麗亞發現娜迦公主偷偷將一包粉末倒進李長風的酒壺。她正要揭穿,卻被李長風按住手腕。
“讓她下藥。”他在她耳邊低語,“暹羅人的迷情散……正好給長火用。”
瑪麗亞愕然,轉頭看見李長火正被三名馬來公主圍著勸酒,滿臉通紅。
“你們兄弟……”她扶額,“真是一對惡魔。”
李長風大笑攬住她的腰:“錯了,是惡魔——”他又指向正在簽訂條約的各國使臣,“與一群被迫唱聖歌的鴿子。”
窗外,夕陽將海水染成血色,恰如這片被新秩序籠罩的南洋。
夜風裹挾著巴達維亞灣的鹹濕,穿過雕花木窗,撩動娜迦公主金線紗籠的裙擺。她跪坐在沉香木榻邊,烏發間纏繞的茉莉花串垂落肩頭,每一朵白蕊都浸過暹羅宮廷秘製的催情精油,隨體溫蒸騰出迷離的甜香。
“將軍請看一一”她指尖挑起翡翠托盤上的金箔,露出三枚雕成蛇形的玉勢,“這是供奉娜迦蛇神的聖物,需以處子之血開光。”
李長風斜倚虎皮軟墊,手中把玩著那尊蛇神雕像。蛇目嵌著紅寶石,在燭火中泛著妖異的血光,恰如公主眉心的朱砂痣。
“你們暹羅人,連獻媚都帶著神諭?”他嗤笑,金錯刀挑開公主肩頭的薄紗。
娜迦輕輕戰栗,卻將脖頸仰成優美的弧線“將軍征伐四方,不正是濕婆神化身?娜迦……不過是神明的祭品。”
鎏金香爐升起青煙,混著檸檬草與暹羅乳香的氣息。娜迦忽然旋身而起,腳踝銀鈴驟響,紗籠在旋轉中滑落,露出蜜色肌膚上蜿蜒的金粉紋身一一竟是條纏繞全身的娜迦蛇,蛇頭正伏在左胸,毒牙對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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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說,將軍若願助暹羅開鑿克拉運河……”她喘息著貼近,蛇紋在燭光下似在遊動,“娜迦願以身為舟。”
李長風扣住她後頸,嗅到她發間腥甜的蛇床子氣息“這紋身,是用眼鏡蛇毒液調的色?”
娜迦瞳孔微縮,隨即嬌笑“將軍怕了?”
“本侯的血,”他咬破她耳垂,“可比蛇毒烈百倍。”
象牙床榻忽然發出機括聲響,暗格彈出一尊青銅蛇首。娜迦按住蛇瞳,從蛇口取出一支鑲滿紅寶石的銀針。
“此為合歡蠱。”她將針尖抵在自己心口,蛇紋隨呼吸起伏,“種入心脈,此生隻忠一人一一將軍可敢讓娜迦獻祭?”
李長風擒住她手腕,反將銀針刺入她腰間蛇尾紋身。娜迦驟然軟倒,驚覺內力盡失“你怎知……”
“暹羅巫蠱,本侯十年前在馬六甲就見識
過。”他碾碎銀針,紅寶石粉末混著蠱蟲屍骸簌簌而落,“公主不如換個誠實的玩法?”
娜迦蜷在染血的虎皮上,金粉蛇紋已被汗水暈開。李長風把玩著她的翡翠耳墜,忽聽得懷中人低語
“克拉運河……父王真正怕的不是緬甸。”她指尖在他胸口畫著曼穀王宮的布局圖,“是運河通了,暹羅再不能向過往商船抽稅。”
李長風扳過她的臉“所以你來當說客?”
“不。”娜迦舔去他唇邊的血漬,“我來當運河的第一艘船。”
鎏金香爐升起青煙,混著檸檬草與暹羅乳香的氣息。娜迦忽然旋身而起,腳踝銀鈴驟響,紗籠在旋轉中滑落,露出蜜色的肌膚。
青銅燭台淌著血色蠟淚,李長風扯開繡金線的戰袍時,娜迦的銀蛇腰鏈已纏上他脖頸。波斯絨毯上散落著水晶杯,她染著鳳仙花的指甲劃過他胸膛刀疤,舌尖卷走滲出的血珠:"這疤是斬首紅毛主教時落的?"
話音未落便被按倒在孔雀翎堆疊的軟榻,李長風咬開她腰間綴滿珍珠的係帶。鹹澀的海風卷著龍涎香撲進帳內,娜迦突然屈膝頂開他褲甲,熱帶雨林般濕熱的氣息噴在他腹肌溝壑。孔雀翎沾著酒液掃過緊繃的小腹,她裹著茉莉紗的胴體在閃電中泛著珍珠光澤。
燭火爆出燈花那瞬,兩人滾進了滿地葡萄酒漬裏。李長風鉗住她作亂的手腕按在頭頂,卻見她足趾勾著燧發槍皮帶勒出血痕。碎裂的瓷片紮進掌心時,娜迦的黑發纏住他染血的護腕,貝齒叼住他滾動的喉結:"您聞聞,香不香?"
暴雨裹挾著丁香花的腥甜灌進紗帳,娜迦突然仰頭含住他染血的乳尖。海風掀起她腰間綴滿祖母綠的流蘇,正巧掃過他緊繃的股間。李長風猛然將她抵在繪著鬱金香的屏風上,碎瓷割破虎口也渾然不覺,隻覺她足弓蹭過喉結的觸感如毒蛇信子遊走。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葡萄牙人送來的葡萄酒桶已被劈成木屑。娜迦的紗麗化作漫天蝶翼,腰間流蘇掃過他汗濕的胸膛。李長風突然將她攔腰扛上肩頭走向檀木屏風,孔雀翎掃落的水晶杯在青磚地上炸開血色煙花。
暴雨砸在琉璃穹頂的轟鳴聲中,兩人滾進了滿地狼藉。娜迦足趾勾著火繩槍準星劃過他腹肌,突然咬住他胸口的十字形傷疤:"這道疤是斬首西班牙大祭司時落的?" 海風掀起她綴滿祖母綠的流蘇,正巧掃過他繃緊的股間。
燭淚在青銅燈台上凝成猩紅的琥珀,娜迦的銀蛇腰鏈絞住他脖頸。染著鳳仙花的指甲在他脊背犁出血痕,混著龍涎香的熱浪在帳內翻湧。李長風反手扣住她後腰銀鐲,金屬冷意刺破綺念的瞬間,卻見她咬住他耳垂輕笑:"大明戰船的纜繩,可纏得住馬六甲的季風?"
當晨光漫過滿地碎瓷與葡萄殘渣,娜迦早已化作晨霧中的金翅鳥。唯有褪色的銀鈴掛在雕花床柱,叮咚聲裏混著遠處港口新炮台的轟鳴。李長風摩挲著枕畔的蛇鱗狀翡翠,昨夜劍穗缺失的信物此刻正泛著幽光,映出紗帳上未幹的血漬與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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