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瓜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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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禦所的紫宸殿前,十二門青銅山炮齊鳴。李長風踩著明治天皇的錦緞禦座踏上丹墀,腳下是縫著十六瓣菊紋的綢墊。他特意選了這方公元八世紀仿唐宮殿作為權力交割場,要讓跪在庭中的公卿們看清——所謂萬世一係的神族血脈,在蒸汽機與硝酸甘油麵前不過螻蟻。
"自今日始,日本國裂土為二。"李長風的聲音通過鐵皮喇叭傳遍廣場,朝鮮通譯官顫抖的聲線在寒風中支離破碎。他左手攬著千鶴,右手牽著千代,兩個和服美人的緞帶在朔風中糾纏如蛇。
千鶴的兒子李星夢已經五歲,此刻正站在殿下。這個出身奧州藤原氏旁支的侍妾,正用指甲掐著李長風掌心——三日前她剛把陸奧六郡的鐵礦分布圖塞進夫君枕下。而雙胞胎妹妹千代一邊手中牽著兒子李星瀚,一邊刻意將七個月身孕的肚子挺得更高,她又懷孕了。
"北日本國主李星夢,都青森;南日本國主李星瀚,治鹿兒島。"李長風展開羊皮地圖,用周小花留下的銀簪劃開本州島。簪尖在富士山位置頓了頓,突然狠狠刺穿紙麵——那裏將建造橫貫列島的鐵軌,用天皇一族的脊骨作枕木。
人群中的近衛師團長三條實美突然暴起,懷劍寒光直取李長風咽喉。千代的水袖卻更快,淬毒的苦無精準釘入公卿右眼。當屍體栽倒在禦溝染紅冰麵時,李長風正好說到:"鐵路沿線二十裏內,敢持刀劍者誅九族。"
是夜,京都二條城的唐門掛起八盞白燈籠。李長風在改造過的天守閣召開夜宴,西洋水晶吊燈將榻榻米照得雪亮。二十三位歸順大名匍匐在地,看著朝鮮廚子端上鐵板煎的神戶牛肉,滋滋作響的油星濺在他們祖傳的陣羽織上。
"這兩份詔書,明日發往南北。"李長風將蓋著寧遠侯金印的絹帛拋在地上。千鶴與千代同時伸手去撿,鑲金護甲在燭火下相擊發出清響。
北日本詔令寫著:"遷都青森,拆伊勢神宮梁木鑄蒸汽鍋爐。"南日本詔書則是:"鹿兒島灣填海造港,薩摩武士編入南洋開拓團。"
更鼓響過三遍時,千代在寢殿點燃奧州特產的鬆煙墨。她抓著李長風的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二兒子今日踢得厲害,定是知道哥哥要當北境王了。"
李長風成功占領日本後,一係列大刀闊斧的舉措迅速展開,旨在重塑這片土地的格局。他下達命令,以每兩戶抽一戶的方式,將大量日本人運往新占領的新西蘭南北二島的漢人居住點。這些日本人被迫離開故土,踏上遙遠而陌生的征程。
在新西蘭的漢人居住點,日本人被安排從事挖礦、放牧等繁重勞動。挖礦場中,他們在昏暗的礦洞深處,艱難地挖掘著各類礦石,為李長風勢力的發展提供重要的資源支撐。而在廣袤的牧場上,他們頂著烈日,驅趕著牛羊,照料著牲畜,為當地的畜牧業發展貢獻著自己的勞動力。
與此同時,李長風心係陝西、河南的災民。他組織力量,將大批災民運往日本。這些災民在故土飽受饑荒與戰亂之苦,如今來到日本,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他們在日本這片土地上,填補著因日本人被遷移而產生的空白。李長風鼓勵他們開墾荒地,種植莊稼,建造房屋,逐漸安定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本的漢族比例迅速升高,文化、習俗也開始悄然發生變化。
南太平洋,新西蘭。
鬆本健太蜷縮在船艙角落,鹹澀的海風從通風口灌進來,卷著鐵鏽味撲在臉上。這是崇禎十六年的初夏,他透過舷窗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麵,手腕上的麻繩深深勒進潰爛的傷口。三個月前在東京灣碼頭,那個自稱張東健的漢人商人扔給他半塊硬邦邦的飯團時,他還在咒罵這個支那佬的憐憫。
"看那邊。"粗糲的男聲驚醒了健太的恍惚。同艙的毛利青年塔內指著海平線上躍動的銀光,"抹香鯨在找大王烏賊。"健太順著指引望去,隻見十米長的黑色脊背破水而出,尾鰭掀起的水幕裏閃過磷火般的幽藍。他想起父親被征召去當足輕時,母親抱著他躲在地洞裏哭的場景,胃部突然抽搐起來。
航程第七天傍晚,暴風雨降臨。健太死死攥著救生衣,看著甲板上的貨箱在浪濤中翻滾。某個瞬間他瞥見"新西蘭羊毛"的標簽在閃電中泛白,突然想起村長說過的話:"漢人的工廠需要羊毛,就像餓狼盯著羔羊。"貨輪突然劇烈傾斜,他連滾帶爬撲向艙門,卻看見張東健正用身體抵住即將傾倒的貨箱。
"抓緊!"張東健拽著他躍入救生艇時,健太的指甲在對方手臂上抓出血痕。他們在墨汁般的海浪裏顛簸了整夜,直到晨曦中浮現出鋸齒狀的山脈輪廓。當塔內指著陸地歡呼時,健太發現自己的和服口袋裏不知何時塞滿了張東健給的巧克力——那些他曾經鄙夷的"甜膩毒藥",此刻卻成了支撐他活下去的甜蜜記憶。
南島牧場的剪毛棚裏,健太的羊毛剪第三次卡在羊脖子的褶皺裏。監工老陳嚼著煙草嗤笑:"小鬼子手跟麵條似的。"健太盯著羊眼虹膜裏自己的倒影,想起父親教他握刀時的訓誡:"刀要像流水。"當他屏息調整握姿,剪刀突然變得輕盈,雪白的羊毛如瀑布傾瀉而下。老陳扔來半瓶啤酒:"行啊小子,你這手法比本地人還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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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筆工資到賬那天,健太在奧克蘭漢人的雜貨店前站了半小時。玻璃櫥窗裏,印著"大明製造"的搪瓷杯在燈光下泛著柔光。他摸著口袋裏少的可憐的銀元,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關中方言:"後生,要買擀麵杖不?"轉身看見係著藍布圍裙的老張,健太突然覺得喉嚨發緊——這個動作,和父親在漁港叫賣海膽時的姿態如出一轍。
冬至那天,張東健帶他去參加漢人的聚會。大鐵鍋裏翻滾的羊肉湯香氣撲鼻,健太第一次嚐到如此鮮嫩的肉質。當有人遞來用竹筷夾起的元寶餃時,他笨拙地模仿周圍人的動作,熱湯燙得舌尖發麻。牆上的日曆顯示著"臘月初八",健太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連續三個月沒吃過鹹魚飯團了。
轉機出現在某個暴雨夜。健太在羊圈發現難產的母羊,用從毛利部落學來的草藥知識進行救治。當小羊羔發出第一聲咩叫時,老陳帶著翻譯過來:"李老板說,你這手既能侍弄羊群,又能打理賬本。"健太望著羊羔濕漉漉的絨毛,想起母親臨終前攥著的那縷頭發——原來生命與生命的聯結,真的可以跨越種族與仇恨。
三年後的深秋,健太站在自家木屋前晾曬羊毛。中文招牌"鬆本剪毛合作社"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屋簷下掛著毛利人送的綠玉項鏈。當郵差送來親人從東京寄來的信時,他正用剛學會的簡體字給老張寫回信。信紙最後一行寫著:"這裏的羊肉沒有北海道的鮮,但人們眼裏的光,比東京的霓虹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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