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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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防盜章, 購買了V章的一半的親不受影響, 餘下二十四小時後替換  “二少爺……”

    原竟忽地燦爛一笑,擱下書卷走了過去,親昵道:“瑤姐姐,我說了多少次你可以叫我竟兒的,也可以叫我原竟, 為何就要這麽見外呢?”

    平遙委屈道:“二少爺讓我不要見外, 可是二少爺卻是見外的很。”

    “此話怎講?”

    “二少爺是真心對平遙的嗎?”平遙反問。

    原竟扶著她的腰,道:“當然是真心的,無比真心。我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死。”

    隻是這些都是過去式的了。

    “那你怎麽忍心這些日子這般冷落我?”平遙說這話時是真的委屈, 想她盼著原竟來向她道歉, 可她等來等去也沒見到原竟,聽人說才知道原竟要麽跑到外頭去要麽在書房讀書, 對她一點也不關心。

    都說男子都會喜新厭舊,可她自從跟了原竟,原竟也還沒碰過她,難不成原竟這麽快就厭惡了她?難道是因為張晉厚曾經碰過她?

    原竟故作懊悔地道:“我的錯,我的錯!近來有些忙,以至於冷落了遙姐姐,我實在是該死!”

    平遙對她這話半信半疑, 隻是眼下也隻能選擇相信, 她輕輕地靠在原竟的肩膀上, 道:“我希望能走進你的心裏, 我隻希望你不要再那樣對我。”

    “嗯,我不會再做那種低級的事了。”

    “竟兒……”平遙嚐試地喊了一句,原竟摟著她的腰的手臂緊了緊,平遙被她摟得喘不過氣來,道:“我難受。”

    原竟這才鬆開她,瞧了瞧平遙,發現她鬥篷下竟然隻著一層薄衣,隱隱約約地能看見她的褻褲和肚兜。雖然眼下的原竟不過十六七歲,但是前世跟平遙有過魚水之歡的她很快明白了平遙過來的意思,她抬手解開了平遙的鬥篷。

    平遙心下一緊,緊張之餘又有些茫然和澀然,隻是臉上仍然騰起了一層緋色。

    鬥篷、薄衣順著平遙的肩膀、身軀滑下來掉在地上,衣料在他嫩白的肌膚上摩挲,引得她的嬌軀一顫。原竟摸了摸她的臉蛋,接著指尖順著脖子、鎖骨往下劃。

    “竟、竟兒……”平遙有一絲絲後悔,可又強迫自己不要退縮。

    “瑤姐姐這是準備好了?”原竟的聲音在平遙的耳邊響起,嗓音低沉而曖昧迷離。

    平遙紅著臉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細若蚊蠅般應了一句。原竟咧嘴笑了笑,側過頭去聞著那熟悉的香味,又親了親平遙的耳朵,平遙隻覺得耳朵癢癢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原竟卻因她的這聲吟哦而想起了前世,前世裏她們曾經的纏綿與恩愛,忽的便覺得從心口開始至手腳都被一股冰冷的溫度所覆蓋了。她的手停留在平遙的胸前,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將手收回來,並且掩飾地說:“瑤姐姐,我覺得你還沒準備好,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我會在你愛上我之後才會碰你。”

    平遙抬起了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原竟。

    “啊——”花蕊的一聲驚呼在門口傳來,平遙在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連忙躲到原竟身後撿起鬥篷蓋住自己的身軀。

    原竟卻隻是挑了挑眉:“你啊什麽?”

    花蕊一手端著木盤一手捂住了嘴巴,慢慢地緩過神來,雖然這倆人經常有這些親密舉動,但是如此情況還是第一次。花蕊納悶,平遙不知道原竟是女的才會如此獻身,可原竟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也對平遙下手,這是怎麽回事?!

    “啊,啊,啊二少爺,銀耳蓮子羹煮好了……”花蕊吞吐了一會兒,說道。

    “你送到瑤姐姐的房間去吧,我不想喝銀耳蓮子羹。”

    原竟的話很明顯是讓花蕊送平遙回去,而她要一個人呆著。平遙知道原竟說一不二的性格,她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不可能會輕易改變主意,便也隻好不甘地攏緊了鬥篷,率先離開了。

    花蕊想了想,平遙此刻的模樣一定不能被別人看見,她送平遙回去也能讓平遙有所保障,就同意了。

    等她們走後,原竟撿起平遙遺漏的薄衣,嗅了嗅。眼眸漸冷,將它揉成一團,放到燭火上,等火勢蔓延,她才扔到地上。火光在她的眼眸中倒映著,如同在她的心裏燃燒起來的一把火。

    不一會兒,書房裏又響起了她的讀書聲。

    在鄉試之前的一個月,原府都進入了十分緊張的備考狀態,不過,在原府上下看來,他們的二少爺還是一如既往地活得自由自在,似乎對這次的考試一點也不緊張。

    過兩日便是七夕了,這對於男女而言是個十分重要的日子,少女、少婦們會拜織女,而不少求取功名的讀書人都會拜魁星。

    原府往年都不會置辦七夕節的東西,隻因當時原覓雪還年幼,原竟和原燁關係也不好,隻有原鹿氏會為了原勵而拜一下魁星。這一年就大為不同了,因南蓮的下嫁,帶了一些丫鬟過來,原府的女子一下子便多了。而且下一個月便是鄉試了,所以原燁也默許了原鹿氏大肆操辦。

    南蓮自然是欣喜,讓人到各府送上邀請帖,拉上自己的朋友、原府的一些女眷,十來個人圍成一桌,嗑瓜子聊聊天。一些未曾婚嫁的女子,對於初婚的南蓮婚後的生活甚是感興趣,拉著她直問些隱晦的事情。南蓮能答則答,不能答的則一笑置之。

    平遙和花蕊也來湊了熱鬧,隻是外人對她們不是很熟悉,隻從平遙和花蕊的走姿看出她們的身份並不相同。

    南蓮掀開眼眸看了平遙一眼,介紹道:“此乃原二公子屋裏的。”

    原竟還未成婚這是眾所周知的,眾人當下便明白這是妾侍的身份,妾侍的地位在她們看來與通房的丫頭差不多,便也不把她當朋友看,各自聊開了去。

    平遙很是尷尬難堪,想當年,她何嚐不是這些女子中的一個,可……

    思及這些傷心往事,她別過臉去偷偷抹淚,南蓮將她的舉動瞧在眼內,卻也不曾言語。

    這裏偌大的院子隻有她們這些女子,男子則都回避了,沒有約束,所以顯得氣氛很活躍和熱鬧。

    而另一邊氣氛則大為不同了:原勵被原鹿氏拉去拜魁星,原竟則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隻有他一人要進行著這煩悶的儀式。他雖然在拜魁星,可是聽見隔壁傳來的歡聲笑語,他的心思都飛到那邊去了。

    等原勵終於能輕鬆一下了,他打算去偷窺那些女子,在他看來,南蓮是他的妻子,他看一下也無所謂。可他沒走到院門口便被丫鬟攔了下來:“大少爺,這裏頭可不許有男子進去。”

    “本郡馬來找郡主的!”原勵神氣地說。

    “郡主有命,哪怕是老爺來了也不行。”

    原勵瞪著眼珠子,左右擰不過南蓮的命令,便悻悻然地離去了。可他也不打算就此作罷,便打算翻牆過去!

    當他去到牆角的時候便看見一堆亂石上麵站著一個人,腳踩亂石堆,兩手扶著牆頭,看得是一臉平靜,而這人便是一點也不合群的原竟了!

    原勵又要忿忿不平了,也湊過去要趴在牆頭偷看,原竟側過臉去看他:“拜完魁星了?”

    “哼!你這無恥的家夥,竟然敢偷窺!”

    “你說的你現在不是在偷窺一樣!”

    “我是來保護郡主的,別把我和你這種勒索偷窺都做得出來的人相比!”

    原勵說的正氣十足,反倒顯得原竟是真的無恥似的。原竟懶得理他了,再看向那些女子,依舊談笑得十分開心,不過似乎少了一個人。等原竟察覺到是少了誰的時候便從牆頭下來,準備要離開了,可是卻仍是遲了一步。隻見南蓮帶著一群丫鬟款款走來,她雖然瘦弱,氣勢上卻壓倒了一切。

    “你們這麽想看,何不光明正大地看,進來吧!”南蓮仰著頭看著他們道,她一發聲便把原勵嚇得從牆頭摔了下來,他“哎喲”叫道,引得圍牆後麵的一群女子笑得花枝亂顫。

    原勵看見南蓮麵無表情便想起夢魘一般的過去,慌張地隔牆喊道:“啊,郡主,我隻是路過的,我還要準備考試,我就不去了!”說完便跌跌撞撞地跑了。

    原竟回過神來,透過窗戶看見那餘暉,道:“不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可是,二少爺你的傷。”

    “讓我痛一痛,隻有身體痛了,才能讓我的心痛減緩一些。”

    花蕊並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隻是原竟這麽要求了,那她便這麽做吧!扶著原竟慢慢地走出院子,走在迂回的長廊裏。腿上的傷痛令原竟的額頭出了一層汗,雖然她的臉色蒼白,但是眼神卻越來越淩冽,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像要把她的手腕捏碎的感覺。如果不是因為她有著一身武功,那她此刻恐怕就會呼天搶地地痛呼了。

    “二少爺,我們回去吧!”花蕊道,不是因為她的手腕被捏疼了,是因為她看得出原竟身上正騰出來的戾氣。雖然在來之前她對原竟的事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她是一個頗為熱血,又善良的人,難道因為被人射傷之後,就性情大變?

    “不,讓我坐一坐。”原竟靠著一旁的護欄,在那裏的長椅上慢慢坐下,休息了一會兒,便又起來,隻是這一回,她並沒有再用力去捏花蕊,而花蕊也感覺不到她身上的戾氣了。

    原竟很久都不說話,花蕊有些奇怪:“二少爺,你在想什麽?”

    原竟從回憶之中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我在想,張晉厚似乎經常去青樓尋花問柳,那地方就這麽有吸引力?等我的傷好了,我也得去看一看吧!”

    “二少爺你……”

    原竟的身份雖然是個秘密,但是卻還是有幾個原燁信任的人知道的,管家是其一,原竟的奶娘是其二,原家的世交劉大夫是其三,接下來便隻有花蕊知道了。隻是花蕊是受命保護原竟的,要對此閉口不提才是。若不是原竟在前世便知道了花蕊的身份,以及花蕊略懂醫術,那她此刻便想不到花蕊欲言又止的話語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