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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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防盜章, 購買了v章的一半的親不受影響, 餘下二十四小時後替換  平遙驚恐、錯愕之後被一股疼痛感帶回了注意力, 就在她快缺氧暈倒之際,原竟鬆開了她, 而她的嘴唇流出了一些血絲來。原竟用舌頭將嘴唇上的血掃了一下, 然後充滿邪氣地笑了:“真甜。”

    “二公子——”閣主看見平遙被咬破的下嘴唇了, 有些氣惱原竟的不懂憐香惜玉。原竟沒理會閣主,隻道:“這是我給你留下的印記,你是我的, 記住了。”

    平遙抬起眼眸,兩行清淚便落了下來,原竟忽然變了臉色,將她輕輕地攏入懷中:“別哭, 我隻是,隻是,想起有別的男人在你的房間聽你奏曲,我就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我恨我沒能將你早些接回府裏來,對不起……”

    一會兒溫文有禮,一會兒暴躁嗜血,一會兒又低三下四地道歉,閣主也看不懂原竟了。當原竟向她伸出手的時候, 她愣了愣, 隨即便明白了原竟的意思, 於是從隨身帶來的盒子裏拿出了一份文契。原竟拿過文契看了一會兒, 鬆開平遙從懷裏拿出一帶銀子給閣主,然後說:“你將所有人的賣身契都帶了過來,不就是在等這個時候嗎?”

    閣主精明道:“也不是所有人的,畢竟勾欄閣也還是要做生意的。”她聯係原竟今日的舉止便知道會有此一遭,所以事先便準備了不少姑娘的文契帶來。

    “你可是不願意?”原竟問一直低著頭的平遙。

    “不是……”平遙抬起頭來,她怎麽會不願意呢,隻要進了原府,她還擔心沒機會報仇嗎?!

    “那就好,走,我帶你去見爹。”原竟牽著平遙的手。在原竟的記憶中似乎有很久都沒有這般牽過平遙的手了,那些美好的記憶又湧入了她的腦海中,隻是那血淋林的一幕又突然出現打破了所有甜蜜的假象,她眼眸一暗。

    等宗親散去,原竟才將平遙帶到原燁的麵前,原燁有些詫異:“你這是……”

    “我替她贖身了,她是我的人。”

    “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銀兩?”原燁頓了一下,“你上個月支取了三年的月錢便是為了她?”

    “我把娘留給我的銀兩花了。”

    “竟兒!”原燁有一絲絲怒氣,雖說原竟的娘留給她的都是些原府也能拿得出來的銀兩,但是那畢竟是她娘留的東西,她怎可為了一個女子而……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原竟目光堅毅,她的意誌不容任何人動搖。

    原燁歎了一口氣:“你是真的知道才好!”語氣又徒然一轉,“你可以將她留在身邊,隻是我有一個要求——永遠都不能扶正。”

    平遙猛地抬頭,很快便又低下頭去,不能扶正,她明明是清倌,卻還是要受那等屈辱嗎?不過為了報仇,這點屈辱又算的了什麽?

    良久,原竟才應下:“好。”

    平遙低著頭,用餘光瞄著原燁。原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原竟卻是不用看都知道她是什麽表情,甚至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二少爺你說什麽?!”花蕊目瞪口呆地看著原竟,似乎不相信剛才的話是從原竟的口中說出來的。

    原竟白了她一眼,重複一遍:“我說,今晚她睡這裏,去拿多一床被子過來!”

    “可、可是二少爺,你……”

    “怎麽?你是怪她搶了你的位置嗎?放心,她和你一樣,不過是我買回來暖床的罷了!”原竟涼涼地說。

    “胡說八道,我,我怎麽就是買回來暖床的了!”花蕊被原竟的話給氣到了,同時又因為那話而紅了臉。平遙自然也會被這句話傷到,可是,隻要能接近原竟,隻要能報仇,這一點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麽呢!

    “除了暖床,你還做過什麽,怎麽解決主人的生理需求都不知道。”

    花蕊也不知道怎麽反駁滿口胡言的原竟了,氣得跺一跺腳,下去準備多一床被褥了。反正原竟是女的,她們兩個能做什麽?!她管原竟跟平遙做什麽!

    “二少爺……”平遙喚道。

    原竟微微一笑:“瑤姐姐,我剛才是胡說八道的呢,希望瑤姐姐不要放在心上。給瑤姐姐的房間還沒準備好,瑤姐姐今晚就睡我的床吧,我在榻上躺一晚便是了。”

    平遙錯愕地看著原竟,一時之間也無法辨別她到底哪句話是真心的,哪些話是故意的。原竟見平遙不說話便替她做了主,輕輕地摟住平遙的小蠻腰,笑道:“瑤姐姐放心,瑤姐姐若是還沒喜歡上我,那我定然不會與你同床共枕的。”

    早在原竟摟住平遙的腰的時候,平遙的內心就有些抗拒了,不過聽到原竟的話,便想到了那個突如其來的侵略性的吻,她不由得氣惱道:“不會同床共枕卻是會欺負我嗎?!”

    “欺負?打是親罵是愛,瑤姐姐該高興才是。”

    “你!”

    原竟期待著平遙接下來的反應,是會繼續隱忍呢,還是會爆發一次?突然,門口傳來“嘭”的一聲,平遙嚇得連忙推開原竟。原竟的嘴角微微勾起,看著門外那笨手笨腳的家夥。隻見花蕊抱著床褥倒在了門口上,一隻鞋子還掛在門檻的外麵,她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想爬起來又因為被褥的阻擋而起不來。

    等花蕊終於從被褥中抬起頭來的時候,便見到原竟笑眯眯地蹲在她的麵前,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花蕊爬起來之後將被褥拍幹淨,正要怒瞪原竟,卻忽然想起自己的職責,便唯唯諾諾地說:“二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嗯,下去吧!”原竟也沒拆穿花蕊,畢竟要將自己變成一個奴婢也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平遙將倆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而她覺得這倆人的舉動似乎超過了主仆的關係,但是又有哪戶大戶人家是沒有個通房丫頭的呢?!

    花蕊出去以後,原竟將被子搬到榻上,然後對平遙說:“瑤姐姐,你早些休息吧!”

    平遙有太多話想說了,可是在她對原竟一點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她都說不出口,最後轉身坐到床上,然後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倆人都躺下以後,一時之間也都未能入睡,原竟更是睜著眼睛到了蠟燭慢慢地熄滅,房間頓時昏暗一片,同時靜得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沒過多久,原竟有了一絲睡意將要慢慢地睡去時,迷迷瞪瞪之間,突然被一聲嚎叫聲所嚇醒。

    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有餘音,原竟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那聲音是原勵的。很快的,哀嚎聲變成了呻-吟,原竟也收起了八卦的心,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微微亮,平遙便被外麵的動靜所吵醒了,她輕輕地睜開眼,卻突然被床邊出現的人所嚇到了,差點就尖叫出來。所幸那個人她還是認識的,也就將內心的驚慌按壓了下去,道:“二少爺,你怎麽蹲在這裏?”

    “我在等你醒過來啊!”原竟說,將身子俯在平遙的上方,正要落下一吻,平遙卻是別過了臉去,然後爬了起床。平遙去梳妝打扮的時候,原竟就順勢半躺在了床上等平遙,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平遙才裝扮好。

    “你該換個發型了。”原竟道。

    平遙愣了愣,是呀,她都忘了,從昨日開始她便是原竟的人了,再梳這樣的發髻不合適。

    又花了半個時辰,她才勉強梳了個婦人髻,原竟從床上爬起來過去道:“走吧,跟我一起到大堂去。”

    平遙跟在原竟的後麵,一路過去的時候,她都細細地打量著這裏的環境,見這裏的花園又是假山又是池水樓閣的,不由得更恨了:當年貪汙得來的銀兩便是用來建造這些了吧!

    到了大堂,平遙收起恨意從大堂一側的偏門走了進去,然後尋到了原竟坐下的位子,站到了她的後邊。

    今日是郡主回門的日子,不過吉時未到,而原府上下則還需嚴陣以待。原燁和原鹿氏已經坐在主位上,原鹿氏看見原竟姍姍來遲,不由得又有些不滿:“日日都如此姍姍來遲,要我們長輩等也就算了,總不能讓郡主等你吧?!”

    “我身邊的丫頭睡過了頭也就誤了把我叫醒的時辰,大娘教訓的是,我回去就立刻懲處那丫頭。”原竟笑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花蕊身上,花蕊不由得在後頭憤恨地盯著她:明明就是你沉迷女色!

    “看來是**苦短呢!”原勵看見了忽然多出來的身影,譏笑道。

    原竟抬眸,不由得又是撲呲一聲笑,隻見本來隻有一隻眼睛淤青的原勵此刻另一隻眼也遭了殃。原勵被她的笑給激怒:“你、你放肆!”

    “大哥莫氣,我隻是覺得大哥說得有理,一時忍不住感懷真是**苦短啊!”

    原勵憤憤地別過臉去,看著令他變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郡主。郡主氣定神閑地喝著茶,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便扭頭憐惜道:“夫君日後可要小心著門檻,再這樣冒冒失失的,下一回也不知該傷哪兒了。”

    原勵回想起自己受罪的那一刻,也不敢怨恨郡主了,而是嚷嚷道:“好餓,既然吉時未到,還是先用膳吧!”

    瞧著他們也鬧夠了,原燁道:“用膳吧!”

    原鹿氏瞥了平遙一眼,忽然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她對平遙說:“誒,你也過來一起吃飯吧!畢竟原竟將你買回來,你就是原竟的人嘛,別見外!”

    原勵偷偷地打量著平遙,而郡主這才注意到原竟身後的平遙,同時她也沒有忽略原鹿氏那看好戲的神情。原竟朝平遙點點頭,然後拉過她的手,讓她在一旁的空位坐下,還說:“難得大娘肯,你以後也和我一樣叫她大娘吧!”

    原鹿氏瞪了原竟一眼,臉上的笑容也沒有那麽明顯了。讓一個出身低賤的女人叫她大娘,這簡直就是越禮了,還不分尊卑!隻是她話已經說出來了,再收回來也遲了。

    平遙的視線穿梭在這些人的身上,忽然與原勵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原勵的心跳猛然加速,平遙卻是皺了皺眉頭別過臉去。

    原勵被平遙的舉動弄得有些失落,他的眼珠子盯著原竟與平遙轉悠著。

    郡主默默地關注著這一家子的事情,心裏隻覺得他們甚是有趣,嘀咕道:“看來日子不會很無聊。”

    “放開我!”平遙掙紮著,卻是使盡了全部的力氣都無法掙脫張晉厚的魔爪,隱隱的,她的眼眶泛起了淚水。

    “你乖乖地伺候我,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張晉厚笑道,半圈禁著平遙,一邊將她移向床幔之處。平遙驚恐地抵擋住張晉厚胡亂落下的吻,掙紮地太猛,連一指的指甲都斷了半截,也把張晉厚的手抓傷了。可是這點小傷對於張晉厚而言,無關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