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殺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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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輕響,魏景焰的刀已插入了賀天同的胸口。
一股血線飆出,賀天同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魏景焰實在是太快了,長刀劃過之時,猶如一道閃電,賀天同身邊的侍衛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不由驚得連連後退。
賀天同又吐出了一口血,他雙眼暴突,死死的瞪著魏景焰。
“你……你定不得好死!”
魏景焰冷笑著走到他的身前,一腳將他踢出數丈。
“要死也是你先死,賀天同,你多活了十幾年,如今也該去見閻王了!”
賀天同的身體猶如一片樹葉,重重地撞在宮牆上,又噴出一口血來。
暖色的宮燈映在他滿是褶皺,且沾滿了血汙的老臉上,越發顯得醜陋猙獰,身體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終於閉上了眼。
看到魏景焰出手如此利落,皇上徹底的怕了,他雙手抓住了魏雲瀾的手腕,聲音顫抖著說道:“雲瀾,朕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如何能殺朕,魏家從來就沒有這般不孝之人,給朕留一條生路,朕立馬退位,將皇位傳於你,朕可以退居幕後當太上皇,朕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就是給朕滅了魏景焰。”
皇上一下子說出這麽一大段話,不由氣喘籲籲,狠狠的喘了好幾口,才說道:“賀天同說的沒錯,此人性情暴戾,喜怒不定,咱們壓製他這麽多年,他又豈會放過你,雲瀾,隻有殺了他,你才能真正的坐穩龍椅。”
魏雲瀾唇角的弧度越發濃烈。
“父皇在說什麽呢,難道父皇的位置,就不是不擇手段搶來的嗎,這麽多年一直壓迫四哥的,可是父皇啊,從來都不是本王。”
皇上急了。
“雲瀾,你該知道他在軍中的地位,當真能容得下你?”
魏雲瀾垂下眼,目光溫和地看著他。
“父皇說了這麽多話,也累了,該睡了。”
他微微傾身,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何曾把我們當過兒女,在你的眼裏,我們不過都是你鞏固權力,追求長生的工具罷了,本王重活一世,最恨的就是你,本王之所以隱忍的今日,就是想看你這幅苟延殘喘的模樣,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你必須得死在四哥的眼前!”
魏雲瀾無聲一笑,繼續說道:“他是個麵冷心熱之人,即便再恨你,也不會親手結果了你,但是本王不同,本王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若非你眼瞎心盲,本王也不會被賀天賊那狗賊控製這麽多年,今日你能死在本王的手中,當真暢快的很!”
魏雲瀾話音未落,修長的手指已然掐住了皇上的脖子,猛一用力,頓時響起了一陣骨頭脆裂的聲音。
鬆手之時,皇上已軟倒在地。
一雙眼睛暴突著,死不瞑目。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飛虎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
賀天同的幾個侍衛更是驚得麵無人色,紛紛跌坐在地上。
他們都很清楚,魏雲瀾既然敢殺皇上,絕不會留下他們活口,如今,唯一能讓他們有機會逃生的希望就是魏景焰,隻要他們兩兄弟火拚,說不定他們可以趁亂離開,求得一線生機。
幾個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魏景焰,魏景焰則看向魏雲瀾,眼中滿是吃驚。
他一直以為魏雲瀾將他誆騙入宮,是為殺他,為自己免去後顧之憂,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親手掐死皇上!
魏雲瀾拿出潔白的帕子,擦了擦手,準確無誤地扔在了皇上那張五官猙獰的臉上。
繼而一臉笑容地朝前走了幾步。
“四哥,咱們兄弟倆,也該算算賬了。”
魏景焰收斂了震驚之色,目光冷淡的看著他。
“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魏雲瀾,看在你是我唯一兄弟的份上,我希望你能知好歹,本王的刀,同樣不想見兄弟的血。”
魏雲瀾不緊不慢的朝他走來,眼中的笑意越發濃烈。
“哦?可是本王的劍,卻想嚐嚐四哥的血。”
魏景焰冷哼出聲。
“就憑你,也配與本王動武?”
魏雲瀾在他三步之外站定,他倒背著雙手,身姿飄逸灑脫,聲音亦是從容不迫。
“四哥有血櫻閣,本王也同樣有墨刀門,本王若沒些能耐,如何能壓得住那些江湖客,四哥恐怕還不知道,本王的墨刀門就是為了血櫻閣建的,此時此刻,墨刀門的殺手應該已經回到了京城,四哥那位喜穿女裝的崔公子,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魏景焰神色頓變。
“魏雲瀾,別逼我對你出手!”
魏雲瀾挑了一下狹長的眼尾。
“真讓人嫉妒啊,你的親兄弟明明就在這裏,你卻在想著別人,四哥啊,你知道本王的心裏有多難受嗎?”
魏景焰厲聲罵道:“滾開,沒人想聽你的廢話,你想當皇帝便當皇帝,本王對這些都沒興趣,你若敢傷宋槐序和崔洛,本王定不會放過你。”
魏雲瀾輕笑了一聲。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已經太晚了吧,宋槐序入宮大半天,該做的本王都已經做了,本王能與四哥共用一個女人,何嚐不是一種親近,至於崔洛,本王早已在***安插眼線,此時的他,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魏景焰周身的氣壓驟然降至冰點,指節泛出青白,咯咯作響。
“魏雲瀾,你再說一遍!”
他雙眼猩紅,死死的盯著魏雲瀾,下一刻便要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四哥又不是聾子,何須本王在重複,不過也無所謂,本王時間多的很,再說一次也無妨,宋槐序身嬌體軟,滋味香甜,讓本王無限回……”
味字還沒有說出口,魏景焰的手已經拍了過來,炙熱的掌風從掌心綻出,帶著一股強橫的,毀滅一切的戾氣。
嘭。
一聲皮肉相接的悶響,魏雲瀾被拍出數米,他後腿撐地,堪堪穩住身形,卻覺一股血腥之氣從喉嚨內湧出,終究是沒能忍的住,鮮血順著唇角流下,落到了雪白的兔裘大氅上。
雪白的兔毛沾著血珠,讓那張原本就略顯陰柔的麵孔上,多了一分淒美之象。
他重新拿出一方帕子,擦掉了嘴角的血,臉上依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四哥就這點力氣嗎,未免太讓本王失望了!”
不遠處,宋繼忠不由攥住了拳頭,一抹痛惜之色從眼中閃過,太子殿下……何必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