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丟神記34):台城風波、正應被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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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叔田台興奮地站在台城窄小的城樓上,向東南了望,正地的糊塗河兩岸早已成了一片澤國,而遠遠的溱水和不遠處的詩水河兩岸,正人正在忙碌著掘井澆灌,阿荒的四水並流之計顯示出強大的威力,用不了幾天,糊塗河兩岸的澇災與溱、詩水兩岸的旱情將繼續擴大 ,到時候,正公應求助田國之時,所欠糧秣,不奉還恐怕是不行的。
    猛然,台叔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問題了,隻見從正國方向揚起了大片塵煙,不多時,台叔才看清了,正人的數十輛戰車耀武揚威地向台城撲來,後麵是大隊的步兵,難道正公應要對田動武、不宣而戰了,台叔急忙跑下城樓,緊急集合著駐紮在台城附近的隊伍,十輛藤車、數百武士手持桑杈,列隊迎戰於台城之前。
    “哈哈哈”,正公應看著號稱雄兵上萬的田人車隊、武士,忍不住一陣狂笑,真他娘的被衛謀給忽悠了,這也叫部隊,當初還他娘的讓寡人屈服於他,早知當初,哪還會有如今之事啊?正公應狠狠地看了衛謀一眼,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而衛謀並沒有表示什麽出來,他或許在等待,等待一個翻盤的機會到來。
    匆匆披掛而來的田康,威武地站在僅能容一人站立的藤車之上,在阿荒的護駕下,那頭大青驢慢悠悠地走到了兩軍陣前,正公應傲慢地拱了拱手,說道:“康,別來無恙,敢問絕了我正人之水,上負於天,中負於神,下負於黎民,如此人神共憤的缺德事,汝等小兒也做得來?”
    “哈哈哈。”田康亦不甘示弱,狂笑道:“應,老匹夫,汝,稱妾獻媚於前,欠我糧秣無賴於後,失禮在先,失德無算,寡犬求問玄黃神靈,絕汝之水,實乃天道懲惡,何來人神共憤?汝,鮮廉寡恥之輩,失德少信之徒,才是人神共憤之輩,寡犬誓與你不共戴天,如今又不宣而戰,有何臉麵於寡犬陣前答言,還不如回家,洗淨了自己的屁股,重獻於我田人,若何?”
    “田康小兒,欺人太甚,正國的武士們,汝等可受得了此奇恥大辱,都給寡人聽好了:田康小兒、欺我太甚,絕水並水、毀我家園,男女無食、絕我正人,昔日之辱、尚未昭雪,今日之戰、誌在完勝,列我隊秩、整我伍序,戰車並陣、兵士奮勇,矛戈向前、聽吾號令,以死報國、血我恥辱,誓滅田人、生死與共,殺啊!”正公應的血性早已被田康言語激怒了,他舉起手中的利劍,一車當先地衝了出去。
    “公上,臣......”公叔映臉色大變,恐怕現在說什麽,公兄都聽不進去了,其實他也聽不到了,看著正公應的戰車已經突出到田國藤車陣前,公叔映也隻好駕駛自己的戰車向正公應的車奔去,他要保護這位被激怒了的公兄。
    再看那田康,順手捉得一根桑杈,打驢努力向前,要與正公應拚個死活,台叔看在眼裏,急在心頭,口裏大聲叫道:“荒,護駕,我來也。”說完,早已輕騎殺出,手中的桑槍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時之間,兩軍混戰在一起,一場勝負毫無懸念的戰爭打響了。
    這真是:
    無稽之談談無稽
    荒唐之人話荒唐
    該戰時不戰
    該降時不降
    女裝粉麵獻臀忙
    一忍再忍三退讓
    弓鳥何必羽毛豐
    獵免怎讓三窟成
    正公陣前枉英勇
    正應驅車來戰田康,田康順手抓起一把桑杈來戰,隻一合,田康的桑杈便被正應強有力的一矛給磕斷了,正應二話沒說,舉起手中的利劍,直取田康的首級,說時遲、那時快,阿荒早已從斜刺裏殺出,手中的桑矛直取正應的前心,正應慌忙躲避,阿荒早已棄馬,拉起田康的大青驢,一路狂奔,過了詩河響水石,頭也不回地向山陵上跑去,正公應哪裏肯舍,一車當先追來,公叔映高喊“公上,且慢,讓我來!”那正公應殺到興頭之上,如何聽得,一直追過河來。
    再看正國車馬,如潮水般掩殺過來,田國軍隊大敗,紛紛向台城之內或是詩河西岸逃脫,一時亂了隊形,人驢哀鳴之聲不絕於耳,正國軍隊狂妄地大叫著開了殺戒,血染詩河水,紅霞霞、一片片,田人在高處看得自家的男人、兒子、父親被殺,早已群情激奮,婦孺老幼,人人持械,奮不顧身衝下山來。
    再看田康的藤車,在那頭大青驢的牽引之下,順著直道,向山上狂奔,正公應手持長矛緊追不舍,不料,正公應的馬突然左右晃動著,奮蹄向上,發出噅噅嘶鳴,卻怎麽也拉不動戰車了。原來,田國的驢拉藤車窄小,田國的道路也同樣狹窄,正公應標準戰車的兩隻輪子恰好卡在了道路兩旁豎立起來的碎石上,一時動彈不得。
    正公應大喝一聲,那馬夫似乎也急了,猛地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再看那馬奮力向上,拖動著車輪,狂奔到旁邊一片青青的桑林之中,登時車輪散落,整輛戰車一時被拖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田人大喊,殺了老賊、殺了老賊!再看正公應早已拖長矛、舉利劍向洶湧而來的田人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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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勇一世的正公應,沒想到竟被一群失去了男人的憤怒的田國女人給圍著了,桑杈、斧頭、竹竿全上,正公應應聲倒在血泊之中,漸漸沒了聲息。一個看到自己男人死於正人鐵騎之下的女人悲憤交加,上去一犁頭切下了正公應血淋淋的腦袋,可憐一代諸侯,就這樣死於一群女人的手中。
    如今,那片桑林還在,後世稱它為梁散坡,意即正公應的車梁散落於此,再後來就叫梁山泊了,婦女們殺死正公應的那片台地現在還在,田國人叫它誅應台,後世人則多叫它為祝英台了。
    再說,田康勒著那頭大青驢,回頭看時,正公應早已身首異處,再看漫山遍野的田人,憤怒地在田國削起的崖壁旁擊殺著攀岩而上的正國軍隊,遠遠地看見正公應被殺的公叔映,高喊一聲,“收兵!”他看到了這場不以實力定輸贏的戰爭,沒法再打下去了。而躲在軍隊後邊的衛謀則陰險地笑了。一騎快馬早已飛奔向東南方向,給遠在淆地的大子正壯報信去了。
    這邊,逃進台城的台叔諸人也及時地收兵,正人緩緩地向後退去,安營紮寨在正、田邊界,等待著一場更加殘酷的戰爭。
    這真是:
    反敗為勝
    真是神保佑
    蒼天向來喜捉弄
    西陲千裏未敗跡
    翻船卻在小河溝
    正公忍經未念夠
    衝冠一怒命丟
    魂魄迷茫問勝負
    原來是、道不同
    不可謀
    更讓後人不解
    咄,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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