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丟神記35):台城對峙、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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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消息的正壯迅速趕赴正、田邊境的台城,隻見正國軍隊駐紮整齊,旌旗獵獵,將士們身著白綾,麵含悲憤,誓與田人決一死戰。再看台城與正國崖壁之上,田人三軍齊整,壯男持械列於峭壁之上,壯女與後運輸糧秣、支鍋造飯,再往上看,老弱病殘一軍也於後方忙著築路修車,正壯大驚,此田人,絕非前年他親眼所見之田人,昔日渾渾噩噩飽足無為的田人如今已成全民皆兵的武士,如此地形,恐難完勝,公父定然是貿然前行才有此難的。
    看著正壯悶悶不樂的樣子,公叔映及眾將謝罪不迭,正壯搖了搖手,說道:“此乃天意,與諸位何幹?當下之計,如何破田人之奸計,使得四水並流還歸其道,把淆地淹沒的鹽井給拯救出來,把正國的田地給拯救過來,才是正途,也好讓公父死而瞑目啊。”
    公叔映道:“如若我正人如此退卻,失了銳氣不說,亦不能解水患之災,若我奮勇進攻,田人崖壁恐一時攻不下,反傷了我正人實力,實實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公叔,臣,衛謀有言。”正在正壯、正映左右為難之時,久未說話的衛謀站了出來,說道:“臣觀田國的軍隊、地形,實在是三軍之製度,防禦之形態,我正人若采取攻勢,勢必造成持久戰、消耗戰,他田人耗不得,我正人亦耗不得,但他田人,定然是不能主動出戰的,那樣簡直是以卵擊石爾,如今之計,莫如兵退三舍,我正人旌旗不減、營盤不拆,可陰退兵若幹,餘者與之對應,消耗其戰略意誌,又使軍民,在後掘一直渠,溝通四河,引水複舊道,足可消彌水患,亦可假以時日,與田人周旋,乘機間之,若何?”衛謀似乎是征求意見,又似乎是胸有成竹,看來他已經考慮很久了。正壯點頭默許了衛謀的建議,公叔映也覺得,時下之計,也隻能這樣了。
    正人的後退並沒有讓田康過度高興,他看得出,一旦田國的軍隊進入那片一馬平川的台城地,即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和正人強大的軍隊相抗衡,田人的勝利隻是暫時的,他現在更加焦慮的是糧秣,數萬張嘴就這樣張著,一天、兩天尚可,如果這樣成年論月地耗下去,田國將不戰而亡,他需要糧秣,需要苟和,需要喘息的機會。
    “荒,寡犬命你厚殮正公應,持節出使正軍,送正公屍首於正人,最關鍵的,一定要見到正萋,探知正人此時虛實,更有正國國君由何人繼大位,寡犬聽萋兒言,那正薑甚惡正壯,有意扶持少子京叔繼位,還內聯正弘、外聯姬武肴,遙相呼應,如若正宮庭有亂,我田人之圍可解矣。”田康向阿荒下達著命令,又令鄶陽、阿玄二人到潁地幫助潁叔、米原易糧去了,同時去的還有竹筏三百。
    “謀,還有何事?”正壯看著公叔映,焦急地問著不願意離開中軍大帳的衛謀,衛謀道:“掘渠溝通四水已經動工,隻是,隻是......”說話間,竟吞吞吐吐起來。
    “隻是什麽?有話快講。”正壯似乎有點生氣,急切地說道。“隻是,近日未見左卿大人,他們是不是在考慮著公上死後.....”
    這真是:
    一波未平一波起
    危機之中話危機
    都說兵敗敗於人
    怎知國敗敗於己
    自古多少家國事
    禍起蕭牆不稀奇
    千年曆史兩件事
    搞大男女二肚皮
    正公應的靈柩還陳放在廟堂之內,正人西北部與田人還在對峙,東南部的鹽井還在搶救之中,得到消息的許國也在蠢蠢欲動,而正國的內部卻麵臨著更大的危機,以齊薑為代表的正室家族成員早就對正公應重用外族、窮兵黷武、失禮失威的舉動表示不滿,隻是礙於正公應的強硬,隱忍不發罷了。如今正公應死了,而大子壯與正公應有著同樣的為人處世,恐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室家族的貴族們便圍繞在了正公夫人齊薑的身邊,要立齊薑喜愛、眾人也覺得彬彬有禮的正京為正國國君,而且派出了庶出的公叔印為使,向天子報喪並暗通老公叔姬武肴,商議廢長立幼之事,請求天子發詔。
    泰山石旁的木樓裏,正弘長跪在正萋麵前,匯報著齊薑的決定:“公主殿下,那正壯視公主殿下如同外出,惡言挑逗殿下與田康為敵,以致破壞了公主殿下與田康的美好姻緣,鬧出如此下場,實在是壯之過也。如今,公後以國事為重,欲立公叔京繼任正國之君,公後懇請公主殿下與田康處周旋,可以戰勝之師的名義,脅迫大子壯下台,公後保證,一旦公叔京繼位,即刻奏請天子,促成殿下與田康的婚姻。”
    “弘,學的倒是挺乖巧的,啊,當初是誰與母後夜夜歡歌,又是誰哄騙了萋的貞操,又是誰把萋拋棄在大水之中,更是誰視我正萋如棄婦,你去吧,告訴你的公後,他們願意讓誰當國君都行,至於我的阿康,他如何決斷是他作為一國之君的事,我不會搭一言的,再次告訴你和你的公後,不要再用舊情打動我了,告訴你們,那不可能、絕不可能了,那個無知的正萋早已死了,如今,我是阿康的萋兒了,我隻屬於他一個人,為了他,我願意付出一切,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虛偽的人,走吧、走吧。”正萋發出了犀利的叫聲,正弘黯然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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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桑,速讓阿荒進來,我有話要告訴他。”正萋見正弘走遠了,才對著采桑說道。而阿荒就藏在木樓後邊,聽見聲音早已走了出來,正萋不顧君臣忌諱,喚過阿荒,耳語一陣,阿荒莊重地答應著什麽,扭身疾步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糊塗河畔。
    “阿荒,我的阿荒......”糊塗河岸一片青青的蘆葦叢裏,采桑與阿荒盡情地激情著,那白花花的身子一點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一個曆經人間劫難,一個飽嚐人間冷暖,兩個人從田康讓他們私通信息時早已情愫激發、情絲暗連了,這一次不知是開始、還是結束,兩個人似乎是拚盡了全力地激情四射著,直到夕陽西下,天暗了下來。
    “桑,你要時該注意著衛謀那個老狐狸,他是個心狠手辣之徒,為了自己,他什麽陰謀暗招都能使出來,尤其是在大子壯與世子京的去留之事上,他肯定會站到大子壯的一邊,如此你和大子妃便岌岌可危了。隻是大子殿下與荒實在是鞭長莫及啊,記住了,為了保全性命,告訴大子妃,要虛與委蛇,斷不可與之動硬,一切等待荒與大子殿下,記住了,我的桑。”就在采桑穿衣整裳之時,阿荒已經消失在一陣葦浪之中,遠處傳來幾聲野合者的高歌。
    “太子殿下,斷然不可坐以待斃啊。”衛謀長跪在地,其實對於他而言,誰當國君對他都無所謂,尤其是那個幼子京如果當了國君,倒是好欺哄。不過,如今情勢業已明朗,他正弘是站在公後、京叔一邊的,自己肯定是要站在正弘的對立麵的,正弘或許是他半生的假想敵吧。“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快刀斬亂麻,直接繼位,宣告天下。”
    正壯看了公叔映一下,他心裏同樣沒有譜,麵對正室公族的壓力,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而現在能為自己支撐、為自己肱股的,恐怕隻有這位勇敢善斷的公叔映了。
    公叔映搖了搖頭,說道:“謀,還不是時候,聽說受公後之托,正弘、正叔印已經在正國公室大家活動了,連棄女正萋都沒有放過,正印還陰使洛邑,肯定是見老公叔去了,不過不用慌,我也早已派人到公叔那兒、曉以利害了,我想,老公叔是會為我正國考慮的。”
    “公叔,箭在弦上,不可不發,何不借此機會,剪除異己,以肅清太子殿下政敵,也好為殿下登基之後一呼百應啊。”衛謀仍然惡狠狠地說道:“那正萋是他田康的大子妃,是我們正國的仇人,如今又聯合舊相好、淫亂之賊子正弘舊情複燃、陰謀殿下,自當剪除啊,殿下。”
    “哼,衛謀先生,此等我正人家事,你還是少管些好吧,你啊,應該把精力放到修渠上,如正國渠成,我為你記上一大功。”公叔映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這真是:
    領頭雁去雁陣亂
    山中無虎狐免竄
    不知樹傾猢猻走
    危巢傾覆安完卵
    更歎稀世癡情女
    守石如國淚黯然
    內憂外患何排解
    懸晃石待一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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