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牽丞相府·尋蹤林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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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日,夜逸塵簡直像被困在一個荒誕又煎熬的大蒸籠裏,渾身不自在。以往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威風凜凜的他,如今卻被一個姑娘攪得方寸大亂。他堂堂戰功赫赫的王爺,見過多少王公貴族家的千金,那些公主郡主們,哪個不是才貌雙全、身份尊貴,可他愣是連正眼都沒瞧過。誰能想到,如今卻對一個被傳是“廢物”的林婉月魂牽夢繞,夜逸塵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
    白天,他在王府裏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一會兒對著花園裏的假山橫看豎看,心裏琢磨著這石頭怎麽就不能變成林婉月的模樣;一會兒又跑到馬廄,對著他那匹心愛的戰馬嘟囔:“你說本王這是咋了,怎麽就栽在一個這樣的丫頭手裏了。”那戰馬似乎也被他這副模樣驚到,不安地刨著蹄子。
    到了晚上,夜逸塵躺在那張寬大的雕花床上,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被扔上岸的魚,翻來覆去怎麽都不舒服。一閉上眼睛,林婉月的影子就在他腦海裏晃悠,一會兒笑盈盈的,一會兒又虛弱地咳嗽。他猛地坐起來,拍著自己的腦袋,罵道:“夜逸塵啊夜逸塵,你可是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王爺,怎麽一碰到那丫頭,就跟丟了魂似的。”
    終於,夜逸塵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了。他決定不再讓侍衛去跑腿,他要親自去會會那個讓他“著了魔”的林婉月。一早起床他便一頭紮進自己的衣櫃,如尋寶般在眾多衣物中翻找起來。
    隻見他手裏拎著一件長袍,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嫌棄道:“這顏色暗沉得像老夫子的袍子,穿上去還不得把本王的風采都給遮沒了。”說罷,隨手一扔。緊接著,又扯出一件繡著繁複花紋的,剛在身前比劃了一下,就撇了撇嘴,滿臉嫌棄:“這都繡的些什麽,花裏胡哨的,穿出去還不得讓人以為本王是個尋花問柳的浪蕩公子。”
    王爺這副模樣,可把周圍伺候的奴才們看傻了眼。平日裏,王爺在戰場上威風凜凜,指揮千軍萬馬都不在話下,可如今卻在這堆衣服裏挑得愁眉苦臉,像個待嫁的小娘子。有個侍衛忍不住偷笑了一聲,趕緊捂住嘴,生怕被王爺發現。
    夜逸塵可顧不上這些,依舊興致勃勃地翻找著。他一會兒穿上一件,在鏡子前左扭扭、右晃晃,腦袋還時不時歪向一邊,眼神裏滿是糾結;一會兒又皺著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直搖頭,嘴裏嘟囔個不停。
    好不容易選定了一套衣服,夜逸塵穿上後,對著鏡子左看右看,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他扯了扯衣角,又理了理領口,嘴裏還念念有詞:“本王幹嘛穿得這麽講究,又不是去相親。”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有眼裏藏不住的期待,早就把他的心思暴露得一幹二淨。
    奴才們看著平日裏英姿颯爽的王爺如今這副模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寫滿了無奈,心裏卻忍不住感歎:王爺這回,可真是陷進去了 。
    王爺選定了一套自認為能讓林婉月眼前一亮的衣服,穿上後在鏡子前反複端詳,滿意地整理了一下領口,這才罷休。
    還沒等周圍的侍從鬆口氣,他又突然高聲吩咐道:“去,把葉辰給本王準備入藥的阿膠取來。”侍從們麵麵相覷,臉上滿是驚愕與遲疑。要知道,那阿膠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乃是葉辰費盡千辛萬苦才尋來的寶貝。
    在眾人的認知裏,尋常的阿膠不過是用驢皮熬製而成,但與王爺口中的這阿膠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王爺要的這阿膠,是用二級神獸的皮熬製而成的。為了得到這珍貴的材料,葉辰帶著人深入神秘莫測、危機四伏的深山老林,與凶猛的野獸周旋,曆經無數次的生死考驗,才好不容易獵殺了幾隻二級神獸。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采用極為複雜的古法,曆經七七四十九天精心熬製,才最終得到了這麽一小盒阿膠。這阿膠不僅是葉辰的心血,更是無數人力與資源的結晶,最重要的是它是要用來煉製治愈王爺傷勢的丹藥。
    【番外可想而知,葉辰回來會怎樣!腦補一下葉辰回來抓狂的場麵,吐血的場景……哈哈……這阿膠能送人嗎?天地佛爺爺】
    可如今,王爺卻要將這珍貴無比的阿膠拿去送人。侍從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夜逸塵見他們愣著不動,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吼道:“還愣著幹什麽?沒聽到本王的話嗎?”一位侍從硬著頭皮上前,小心翼翼地勸道:“王爺,那阿膠可是葉辰神醫好不容易為您準備的,用來治您的舊傷……”話還沒說完,就被夜逸塵不耐煩地打斷:“本王心裏有數,叫你們去拿就去拿,哪來這麽多廢話!”侍從們無奈,隻得快步跑去取阿膠。
    不一會兒,侍從捧著那盒阿膠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夜逸塵一把奪過,滿意地看著,仿佛已經看到了林婉月收到阿膠時驚喜的模樣。
    這時,夜逸塵又興致勃勃地開口:“走,隨本王去給我家月兒挑兩套衣服。女孩子家家的,生病期間看到新衣服,心情應該能好點。”這話一出口,一旁的侍衛們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都能塞進一個雞蛋。“月兒”?這親昵的稱呼,從自家王爺嘴裏說出來,怎麽聽都覺得別扭。他們心中暗自驚歎,這還是那個在戰場上殺伐果斷、威風凜凜,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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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侍衛忍不住小聲嘀咕:“王爺這是怎麽了,為了那位林姑娘,這還是咱們家王爺嗎……”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侍衛狠狠瞪了一眼,趕緊閉上了嘴。
    夜逸塵可沒注意到侍從們的反應,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林婉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些禮物送到她的手中,讓她開心起來。
    夜逸塵將那盒珍貴無比的阿膠仔細收好,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衝著身旁一位侍衛大手一揮,意氣風發地說道:“走,隨本王出門!”
    剛邁出幾步,夜逸塵像是突然被什麽擊中了腦袋,猛地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拍腦門的懊惱神情。他迅速轉身,叫住了另一名正候在一旁的侍衛,急切地吩咐道:“你,立刻去四海香韻樓!上次給林姑娘帶的點心,你去問清楚店裏,還有沒有。要是有,一樣都別落下,全都給本王包起來。再問問店裏最近有沒有新推出的點心,挑兩款最精致、最特別的,一並買了。”
    那侍衛連忙點頭應下,正準備拔腿就跑,夜逸塵又追了一句:“手腳麻利點,買好之後,即刻趕到錦繡坊與本王匯合!”
    安排妥當後,夜逸塵這才帶著起初的那名侍衛,大步流星地朝著錦繡坊走去。一路上,時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時而又喃喃自語,想象著她穿上新衣服的模樣。
    而被派去四海珍味館的侍衛,此刻正一路小跑,心裏卻忍不住犯嘀咕,可王爺的命令如山,他也隻能加快腳步,朝著京城中最有名的點心店奔去。
    夜逸塵率先抵達了錦繡坊。一進店門,他那洪亮的聲音便在店內回蕩開來:“老板,把你們這兒最漂亮、最適合年輕姑娘穿的衣服都給本王拿出來!”店內的夥計們正各司其職,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驚得手中的活計都差點掉落在地,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可當他們瞧清來人身環紫色鬥氣若隱若現,威風赫赫的貴公子時,原本還帶著幾分不滿的神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惶恐與敬畏,頓時慌了手腳,趕忙手忙腳亂地將店裏的招牌服飾一件件取出來展示。
    夜逸塵在店裏來回踱步,目光在那些花花綠綠、款式各異的衣服上掃來掃去。這錦繡坊不愧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店鋪,每一件衣裳都繡工精美、設計獨特。他看著這件,覺得色彩明豔動人,穿在林婉月身上定能襯得她肌膚勝雪;瞧著那件,又覺得款式新穎別致,能凸顯她的溫婉氣質。每一件都像是為林婉月量身定製的,他越看越歡喜,心中暗忖:這些衣服穿在月兒身上,該是怎樣一番動人的景象啊。
    一時間,夜逸塵隻覺得這件也好看,那件也好看,恨不能將整個店鋪都包下來,一股腦兒地送到林婉月麵前。他的眼神中滿是熱切與期待,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這件不錯,那件也挺好,月兒挑上哪件穿上都會好看極了。” 夥計們跟在他身後,看著王爺那副癡迷的模樣,都忍不住在心底暗暗稱奇。
    在店內轉了好幾圈後,夜逸塵終於挑出了五套他最為滿意的衣服。這五套衣服各具特色,有的用的是輕薄柔軟的絲綢,上麵繡著精致的花鳥圖案;有的則是采用了華貴的錦緞,配以繁複的刺繡工藝。他反複打量著這五套衣服,難以抉擇,滿心想著要是都送給林婉月,她一定會很開心。
    可就在他準備吩咐夥計將這五套衣服都包起來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若是一下子送這麽多衣服過去,會不會把人家姑娘給嚇壞了?想到這兒,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糾結的神情。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最終還是強忍著不舍,在這五套衣服中又仔細對比了許久,才從中選出了兩套。
    選好衣服後,夜逸塵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將這兩套衣服交給夥計,再三叮囑要包裝得精美一些,仿佛那不是兩件衣服,而是稀世珍寶一般 。
    那名侍衛在四海香韻樓裏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他將店裏的夥計問了個遍,把上次買過的點心仔細核對了一遍,又按照吩咐選了兩款新推出的點心。付完錢後,他抱著一大包精心包裝好的點心,朝著錦繡坊一路狂奔 ,心中盼著能快點與王爺匯合,結束這忙碌又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差事。
    一切準備妥當,夜逸塵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鬥氣仿若被喚醒的猛獸,在經脈中洶湧奔騰起來。刹那間,他周身被一層濃鬱的紫色鬥氣包裹,那紫色鬥氣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不斷翻滾跳躍,散發出強大而壓迫的氣息。
    夜逸塵腳下輕點,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拔地而起,向著天空疾馳而去。一旁的侍衛見狀,也趕忙施展身法,緊緊跟隨著夜逸塵。隻不過,侍衛的速度與夜逸塵相比,明顯遜色許多,隻能勉強吊著,不至於被落下太遠。
    兩人在空中風馳電掣般飛行,所過之處,空氣被急速撕裂,發出“呼呼”的聲響。夜逸塵心中掛念著林婉月,一心隻想快點見到她,所以將速度提到了極致。很快,丞相府的輪廓便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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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夜逸塵便精準地抵達了丞相府的後院。他悄然落下,腳步輕盈得如同一片飄落的羽毛,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跟在後麵的侍衛也小心翼翼地落地。
    落地瞬間,夜逸塵便悄然運轉靈識,如細密的蛛絲般向屋內探去。刹那間,他便清晰感知到屋內僅有一人,再無其他氣息。
    這一發現,讓夜逸塵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疑惑如潮水般在心頭翻湧,為何隻有一人在屋內?林婉月究竟身在何處?急切的情緒也在心底熊熊燃燒,他千裏迢迢趕來,滿心期待見到林婉月,可如今她卻不見蹤影。與此同時,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在胸腔中暗自湧動,他為自己三番五次被隱瞞實情而感到憤懣。
    此時,在後院的一間屋子內,梧桐正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的針線。突然,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心中猛地一緊,一種莫名的警覺湧上心頭。她放下手中的針線,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將眼睛湊近窗戶的縫隙,向外窺探。
    這一看,不得了!梧桐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情。她一眼就認出了夜逸塵,上次小姐帶著她參加宴會時,見過王爺一麵,可那時隻是匆匆一瞥,並未仔細端詳。如今細細看來,隻見王爺夜逸塵身著一襲淺金色錦袍,衣料上乘,在日光下泛著柔和而低調的光澤,細密的銀線在領口、袖口和袍角處勾勒出精致繁複的雲紋圖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閃爍,恰似流動的星辰。腰間束著一條同色的寬腰帶,上麵鑲嵌著一塊色澤溫潤的墨玉,玉石質地細膩,隱隱散發著幽光,與他身上的氣質相得益彰,愈發襯出他的貴氣。外搭的一件薄紗,輕柔如霧,隨風輕輕飄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仙氣飄飄,仿若從畫中走來的謫仙。他的麵龐線條剛硬,輪廓分明,劍眉斜插入鬢,雙眸深邃而銳利,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猶如寒夜中的寒星,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和冷峻。
    梧桐隻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砰砰”直跳,仿佛要衝破胸膛一般。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臉上泛起一陣紅暈,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喜。而那周身散發的強大氣息王爺,在梧桐的認知裏,這樣強大又帥氣的王爺,世間罕有。
    【番外我都不好意思形容這梧桐的花癡狀態了,口水流了一地,滿眼射著瘋狂的桃心,這是看到愛慕小姐的王爺該有的樣子嗎?這簡直就是看到自己喜愛男子的餓狼模樣嘛!】
    梧桐覺得王爺帥得超乎想象。再聯想到自家小姐,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在心底呐喊著:這王爺和我家小姐,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嘛!
    這般想著,梧桐再也顧不上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扭捏羞澀。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大大方方地推開房門,步伐輕快地走到了院子中間。
    夜逸塵的侍衛見有人出來,上前一步,禮貌地問道:“請問姑娘,林姑娘的病情可有好轉?我家王爺一直心係林姑娘,今日特來探望。”
    梧桐站定後,她微微欠身,行了一個禮,抬起頭時,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對夜逸塵的傾慕與好奇,說道:“王爺萬安,多謝王爺掛念,隻是小姐的病情……還有待時日。”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看向夜逸塵,眼神中滿是傾慕 。
    此刻的夜逸塵,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望著自己的侍衛與梧桐交談。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表麵看似平靜,實則內裏岩漿翻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即便是在這陽光尚暖的午後,靠近他的地方,都仿佛被一層冰冷的結界籠罩,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
    夜逸塵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的神識早已將屋內的情況探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梧桐是在撒謊。但他並沒有拆穿,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裏,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侍衛上前一步,神色關切地再次向梧桐問道:“我家王爺之前送來歸元丹,想讓林姑娘調養身體,如今都過去好些日子了,怎麽林姑娘的病情還不見明顯好轉?”梧桐微微低下頭,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猶豫了一下說道:“回稟王爺,大夫也瞧過了,藥也一直在吃,隻是小姐的病來勢洶洶,一時半會兒好不透。不過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了,估計再過個兩日,小姐就能好全乎了。”
    侍衛聽後,下意識地回頭望向夜逸塵,眼神中帶著詢問。夜逸塵神色平靜,不露喜怒,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得到王爺的示意,侍衛轉過身,將手中捧著的東西遞向梧桐,認真地說道:“這是王爺給林姑娘帶的,錦繡坊近日推出精品兩套,還有四海香韻樓的點心,不知上次林小姐吃的是否可口,這次王爺囑咐有上次的口味,還有新開發的口味。這有這阿膠,我家王爺拿給林小姐補身體的,望小姐能早日康複。”說著,侍衛特意舉起阿膠那盒,又加重語氣補充道,“這阿膠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乃是王爺珍藏的難得珍品,極其滋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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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連忙雙手接過,臉上滿是感激,“多謝王爺掛念,奴婢一定將這些轉交給小姐。”
    夜逸塵見東西已經送到,便準備離開。他抬頭看了一眼微開的房門,沉默片刻,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照顧好你家姑娘。”說完,便帶著侍衛轉身離去。
    梧桐站在院子裏,仰頭望著夜逸塵和侍衛離去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隻見兩人周身氣息流轉,眨眼間便拔地而起,如同一對展翅翱翔的雄鷹,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她的目光還癡癡地停留在兩人消失的地方,心中滿是驚歎與感動。
    “這王爺對我家小姐可真是好得沒話說。”梧桐喃喃自語,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笑意。她低頭看向手中的大包小包,那盒阿膠被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在日光下,阿膠盒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它的不凡。“這阿膠看著就特別,王爺為了小姐,竟連這般珍貴的東西都舍得送來。”
    梧桐抱著這些禮物,腳步輕快地回到屋內。一進屋,她便看到角落裏已經堆滿了王爺之前送來的各種物件,有精美的首飾、千年的人參,千金難求的歸元丹,還有市麵上好玩的小玩意兒和被她吃進肚子裏的美味點心,如今再加上她剛拿回來的這些,真的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看著這堆積小山的禮物,梧桐心中對林婉月的思念愈發濃烈,她是多麽盼望自家小姐能快點回來,看到王爺的這番心意。“小姐啊,你快些回來吧,王爺這般牽掛你,你要是看到這些,該有多歡喜。”梧桐在心中默默念叨著,眼中滿是期待 。
    夜逸塵禦空回到王府後,腳步匆匆,神色凝重,徑直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一路上,侍從們見他臉色陰沉,都紛紛避讓,不敢上前打擾。
    一進書房,他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將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他大步走到書桌前,一把拉開椅子,重重地坐下,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氣,癱坐在那裏。
    此時的夜逸塵,滿心的疑惑與擔憂如潮水般洶湧,幾乎將他淹沒。林婉月到底去了哪裏?這個問題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中回響。
    “她的病情究竟怎樣了?是真病還是假病?”夜逸塵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之前每次詢問,得到的都是病情尚未好轉的答複,可他卻連林婉月的麵都見不著。這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被刻意隱瞞了。
    想到那個侍婢,夜逸塵的心中湧起一股懊惱。她為什麽要一次次地欺騙自己?自己對林婉月的關心是真心實意的,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隱瞞與敷衍。這種被欺騙的感覺讓他憤怒不已,他猛地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衝回丞相府,將事情問個清楚。
    但他很快又強忍著怒火,緩緩鬆開了拳頭。他心中明白,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且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林婉月的安危。萬一她真的病得很重,或者遭遇了什麽不測,自己這樣貿然行事,可能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
    “她可千萬不要出事啊,不會武功還亂跑,本王也真是服了……”夜逸塵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憂慮。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林婉月可能遭遇危險的畫麵,每一個都讓他心驚膽戰。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可怕的念頭甩出去。
    夜逸塵在書房裏坐立不安,一會兒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一會兒又回到書桌前坐下,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思緒早已飄遠。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陰雲,仿佛他此刻的心情一般,壓抑而沉重。
    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要找到林婉月,確定她是否平安無事。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麻煩,自己就算拚了命,也要護她周全。
    夜逸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開始仔細回憶與林婉月有關的點滴,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他堅信,隻要自己不放棄,就一定能找到她,解開心中的謎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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