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句“大鵬一日同風起”竟引天降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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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穹頂漏下的月光凝成霜色,風不寒躺在南宮世家飛簷上,指尖捏著半片沾血的瓦當。瓦當內側的魔紋被詩氣灼得焦黑,他對著月亮哈出一口酒氣,青石板上的《憫農》殘句正隨著錦鯉翻騰漸漸消散。
"嘎吱——"
西廂房的雕花木窗突然推開,柳天音抱著焦尾琴倚在窗邊,九條虛影在身後若隱若現。妖族侍女捧著玉盤跪在陰影裏,盤中盛著三枚刻滿咒文的妖丹。
"公子夜半踏瓦,是想聽曲還是賞月?"她指尖劃過琴弦,崩斷的第七弦突然凝出冰晶,"或者…想窺探我族聖紋?"
風不寒翻了個身,瓦片叮叮當當滾落屋簷。他摸出懷裏油紙包著的燒雞腿,就著月光啃得滿嘴流油:"聽說南宮世家的瓦片夾靈土,我撿幾片回去種韭菜。"
"轟!"
東廂房突然炸開靈氣旋渦,十八盞青銅燈從南宮長老袖中飛出。燈芯燃著碧綠鬼火,在空中拚成"詩鬥"二字,他陰鷙的目光刺向屋頂:"野種!可敢與老夫賭一局?"
風不寒吐出雞骨頭,骨頭墜地時化作"賭"字金文。他屈指彈飛油紙,紙上的油漬在月光下暈成《將進酒》的狂草:"賭注?"
"你若能寫出讓天瀾鼎震動的詩句,南宮世家庫房任你取用!"長老袖中滑出巴掌大的青銅鼎,鼎身刻滿鎮壓過化神大能的銘文,"若是不能…"
"就把你娘那支木簪留下!"假山後轉出滿臉繃帶的風無痕,他肩頭還插著淩霜華的鳳釵,手中捏著半塊碎裂的命牌。
池塘突然沸騰,錦鯉化作赤金鎖鏈纏住風不寒腳踝。柳天音輕笑一聲,琴弦掃落三片琉璃瓦,瓦片落地時恰好斬斷鎖鏈:"南宮家好大的威風,連詩魁金匾上的血都沒擦幹淨呢。"
風不寒伸了個懶腰,沾著油星的手指在屋簷積雪上劃拉:"大鵬一日同風起——"
"嘩!"
積雪突然燃起青焰,燒化的雪水還未落地就蒸成雲氣。南宮長老大笑著掐訣,天瀾鼎暴漲至三丈高:"煉氣境也敢寫鵬鳥?洪荒之後再無大鵬,這是天道鐵律!"
"扶搖直上九萬裏。"
第二句詩出口時,鼎中鬼火突然變成金色。書癡老人啃了一半的雞腿從梁上掉下來,油漬在《論語》上暈開"荒唐"二字。他瞪著充血的眼睛喃喃道:"蘇丫頭當年都不敢這麽玩…"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風不寒每寫一字,屋簷就拔高十丈。等第四句詩落地,整座宴場已被托到雲層之上。柳天音的九條虛影不受控製地展開,焦尾琴自動奏響妖族失傳的《天妖引》。
"世人見我恒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第五句化作劍意劈開雲海,月光如瀑傾瀉在青銅鼎上。鼎身銘文寸寸崩裂,南宮長老七竅流血地嘶吼:"停下!這是上古祭器…啊啊啊!"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最後一句詩寫完時,洪荒氣息撕裂虛空。雲層深處傳來清越啼鳴,翼展遮天的虛影撞碎天道禁製——那竟是早已絕跡的鯤鵬!
"哢嚓!"
天瀾鼎炸成碎片,南宮長老的道袍燃起金色火焰。風不寒立在鯤鵬虛影投下的陰影裏,手中燒雞腿不知何時變成了毛筆:"老頭,你們庫房最西邊那尊青玉酒壺,小爺預定了。"
柳天音突然按住心口,妖族豎瞳浮現血色符文。她身後的九尾虛影與鯤鵬同時仰天長嘯,滄瀾江的浪潮逆卷上天,在雲層間架起七彩虹橋。
"聖女!"妖族侍女手中的妖丹盡數炸裂,"這是…這是妖祖朝聖路!"
風無痕懷中的命牌徹底粉碎,他癲狂地扯開繃帶,露出被詩氣灼傷的臉:"不可能!這野種的詩魄明明被母親抽走了!"
鯤鵬虛影突然低頭,巨目如日月懸空。風不寒的麻衣被罡風撕成布條,胸口卻浮現出木簪紋路。他醉醺醺地指著目瞪口呆的書癡老人:"老頭,借個火?"
"呼!"
《論語》無風自燃,青紫色火焰包裹住鯤鵬虛影。洪荒氣息化作漫天金羽墜落,每一片都刻著《上李邕》的詩句。南宮世家的修士們抱頭鼠竄,卻被金羽釘在原地參悟大道至理。
"啪!"
風不寒摔落在主座時,懷中滾出三枚妖丹——正是柳天音侍女盤中消失的那些。他打著酒嗝把妖丹當彈珠玩,絲毫沒注意西廂房的琴聲已帶殺意。
"聖女,要動手嗎?"
"等。"柳天音咬破指尖,在琴箱畫出血色天妖文,"能喚醒妖祖朝聖路的人,值得等三百年。"
子時三刻,九霄宗禁地衝起七道血柱。淩霜華割破手腕,將鮮血澆在風無痕頭頂:"墨雲子已到焚天穀,今夜子時前,我要看到那孽障的…"
她突然僵住,掌心浮現的噬心咒印竟變成《上李邕》的詩紋。三千裏外,風不寒踹開南宮庫房,拎著青玉酒壺對月亮舉杯:"大鵬一日同風起——"
"嘩啦啦!"
焚天穀的岩漿突然逆流成詩,墨雲子的毒陣在洪荒氣息中灰飛煙滅。他捏碎傳訊玉簡,陰冷地望向滄瀾江方向:"傳令下去,血月之劫改在青雲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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