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乞丐竟是元嬰大佬?他靠半句詩騙來護道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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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霧裹著焦糖味漫過茶寮,簷角銅鈴被劍氣震得叮當作響。風不寒蹲在漏風的竹棚下,赤霄劍鞘串著三隻烤得滋滋冒油的文鰩魚。魚鱗上《滕王閣序》的金光忽明忽暗,照得對麵乞丐碗裏的銅板泛著青苔色。
    “道友,賒條魚換半壺酒?”
    風不寒的糖葫蘆簽子戳了戳乞丐的破碗,焦黑的飴糖在碗底畫出歪扭的“窮”字。乞丐蜷在稻草堆裏,斷劍上的九霄宗雲紋被汙泥蓋住大半,腐臭的袖口突然射出劍芒——
    啪!
    簽子精準釘住爬過腳背的毒蠍,糖漿順著蠍尾滲入地縫,竟凝成“路長人困蹇驢嘶”七個字。
    茶寮外傳來嗤笑。
    五名背負法器的修士掀簾而入,為首者踢翻乞丐的碗:“天墉城懸賞的魔劍修韓七指?聽說你道心破碎後連狗都打不過?”銅板滾到風不寒腳邊,被赤霄劍鞘碾成齏粉。
    乞丐渾濁的眼珠動了動,喉間擠出沙啞的笑:“要殺便殺......何必辱我......”
    “殺你?”修士踩住他斷劍,“把你丹田剖了喂妖獸,說不定能煉成......呃啊!”
    慘叫聲中,修士的靴子被糖漿黏在地麵,風不寒的簽子正蘸著魚血,在他褲腿續寫“拔劍四顧心茫然”。血字遇風燃燒,修士慘叫著拍打褲管,卻發現皮肉完好無損。
    “幻、幻火?!”其餘人暴退三步。
    風不寒撕下文鰩魚鱗片當宣紙,糖簽懸在虛空:“韓道友,借你斷劍刻兩句詩?”
    乞丐突然暴起,腐臭的劍氣劈向魚鱗!
    鐺——
    赤霄劍鞘格住斷劍,風不寒的簽子順勢在劍脊刻下“長風破浪會有時”。鐵鏽簌簌剝落,露出底下“九霄淩雲”四個古篆,茶寮梁柱突然浮現三百道劍痕!
    “這是......我當年刻的......”乞丐瞳孔劇震。
    那些劍痕竟隨詩句自行遊走,在牆麵拚出完整的《行路難》。腐臭的靈氣從乞丐七竅噴湧,茶寮地板寸寸龜裂,露出埋藏百年的劍塚投影——
    赫然是九霄宗禁地景象!
    風不寒咬破文鰩魚尾,魚血在虛空續寫“直掛雲帆濟滄海”。血珠落地成陣,將暴走的劍氣引入地脈。乞丐的斷劍嗡嗡震顫,劍柄雲紋亮如星鬥:“三百年......三百年了!我韓七指的道,原來從未斷過!”
    圍觀的修士突然跪地吐血,他們的本命法寶不受控製地飛向劍塚虛影。為首者驚恐尖叫:“元嬰威壓!這乞丐真是三百年前隕落的淩雲劍......呃!”
    話未說完,他的喉嚨已被無形劍氣割開。
    風不寒的糖簽插起最後一塊魚腹肉:“韓道友,殺氣收收。”
    魚油滴在《行路難》的“難”字上,整麵牆的詩句突然坍縮成劍丸,沒入乞丐眉心。腐肉從韓七指身上脫落,新生的皮膚浮現雲紋劍印,他單膝跪地時,茶寮地磚盡數化作齏粉。
    “韓某願為公子護道三年。”
    斷劍插入風不寒腳前三寸,劍氣震碎十裏桃花。簌簌落英中,韓七指脊背挺直如劍:“但求公子......再賜半句詩。”
    風不寒用魚骨在斷劍刻下“天姥連天向天橫”,起身時赤霄劍鞘已挑著半壺酒:“要詩沒有,要酒管夠。”
    他晃出茶寮的刹那,韓七指周身爆發的劍氣掀翻屋頂。圍觀的修士們抱頭鼠竄,卻見桃花瓣化作劍雨追射百裏,慘叫聲中不斷有人丹田爆裂。
    “劍意化形!他真是淩雲劍仙!”
    “那煉氣境小子到底寫了什麽......噗!”
    逃得最遠的修士被桃花貫穿後心,風不寒的歎息混在酒香裏飄來:“白帝城高急暮砧......跑調了跑調了。”
    九霄宗窺天殿內,淩霜華捏碎第七枚窺天鏡。
    鏡中殘留的《行路難》詩句正蠶食鎖魂陣,三具桃木人偶的胸口浮現劍痕。她掐訣時指尖爆出血花:“韓七指這廢人,怎會恢複元嬰修為?!”
    千裏外的山澗,柳天音撫過焦黑劍鞘上的“天墉”古篆。
    妖火映出茶寮廢墟中殘留的劍氣,她頸間妖紋閃過韓七指跪地執劍的畫麵:“母親的手劄提過,九霄宗曾有位驚才絕豔的劍修......原來是他。”
    風不寒趴在青石上打酒嗝,韓七指沉默地為他擋開墜落的流星。
    赤霄劍鞘突然指向東方,糖葫蘆簽子在虛空劃出“煙濤微茫信難求”,海天相接處,被《滕王閣序》引走的劍塚殘骸正化作鯤鵬虛影。
    “公子,那是......”
    “噓,看戲。”
    風不寒彈出一粒山楂核,核仁裂開的瞬間,韓七指瞳孔倒映出震撼景象——
    鯤鵬背上站著三百年前的他,正對九霄宗斬出那記毀天滅地的“斷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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