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文寶現世引爭奪!他搖頭:不及我詩中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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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機城頭殘星未褪,朱雀長街已擠滿修士。風不寒捏著豁口陶碗穿行人群,杏花酒香引著《紅塵卷》在懷中發燙。昨夜李青冥消散前那句"焚天穀酒鬼老頭"還在耳畔,卷軸夾頁卻浮現母親新批注:"千秋筆出,文骨初成。"
    "讓開!悲歡閣司徒仙子駕到!"
    八匹雪翼天馬拉著的鎏金車輦碾過青磚,簷角銀鈴蕩出靡靡之音。車窗探出截皓腕,鎏金護甲輕叩車壁,沿途修士紛紛癡望——那女子雲鬢斜插孔雀翎,眉心一點朱砂痣豔如泣血,月白襦裙外罩著鮫綃煙羅,行走時似有萬千情絲纏人魂魄。
    "是《霓裳羽衣曲》..."柳天音蛇尾纏緊風不寒腳踝,鱗片刮過青石板,"這女人把合歡宗媚術煉進詩詞,公子當心。"
    風不寒嗅到空氣中甜膩的桃花瘴氣。車輦在鑒寶閣前停下時,司徒明玉繡鞋踏過的石板竟綻開並蒂蓮紋,有築基修士癡笑著伸手去接,瞬間被花莖絞成血霧。
    "今兒拍賣的可是青冥居士舊物。"司徒明玉團扇掩唇,眼波掃過人群,"哪位公子願為小女子賦詩一首?"
    人群忽然裂開縫隙。鑒寶閣掌櫃捧著玄冰玉匣疾步而出,匣中狼毫筆通體瑩白如月華,筆杆刻著"千秋"篆文。司徒明玉團扇輕揮,《清平調》詞句化作粉蝶撲向玉匣:"雲想衣裳花想容..."
    "且慢!"
    邋遢李遺留的草繩突然繃直。風不寒懷中陶碗震顫,杏花酒潑在《紅塵卷》上,母親批注浮現:"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此物當飲滄海。"
    "此等文寶,豈能用豔詞辱沒?"風不寒折下路邊枯枝,蘸著酒水淩空起筆。築基巔峰的靈力裹著文氣,在虛空刻下《觀滄海》第一句:"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司徒明玉臉色驟變。她那些粉蝶撞上文氣屏障,竟褪去顏色化作枯葉。鑒寶閣屋簷琉璃瓦叮當作響,整條朱雀長街的地磚縫隙滲出鹹澀水汽。
    "水!天上漏水了!"有修士指著蒼穹驚叫。
    朝陽初升處裂開百丈缺口,滄海虛影傾瀉而下。浪濤聲震得元嬰以下修士耳鼻滲血,司徒明玉的鮫綃煙羅被水霧浸透,露出腰間掛著的人皮詩囊——那分明是用文道修士麵皮煉製的邪器!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第二句詩成的刹那,滄海間浮出金烏玉兔虛影。柳天音腕間蛇鱗泛起青光,妖族血脈感應到上古氣息:"這是...東海歸墟投影?"
    司徒明玉團扇炸成碎片,露出森森指骨。她催動本命法寶"千紅一窟",漫天桃花瘴凝成骷髏撲向風不寒:"區區築基..."
    "星漢燦爛,若出其裏。"
    枯枝承受不住文氣炸成齏粉。風不寒並指為劍續寫第三句,浪濤中躍出銀河虛影。司徒明玉的骷髏頭撞上星輝,竟如雪遇沸湯般消融。幾個金丹修士想趁機搶奪千秋筆,卻被浪頭拍進青石板,嵌出人形凹坑。
    "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最後八字引動驚雷。滄海虛影收縮成墨滴落入玉匣,千秋筆騰空而起,筆尖蘸著星輝在風不寒眉心一點。司徒明玉的鎏金車輦轟然炸裂,八匹天馬哀鳴著化作紙灰——那竟是幻術所化!
    "文骨天成..."柳天音望著風不寒額間浮現的淡金紋路,"蘇夫人竟把混沌玉玦煉成了你的文道根骨!"
    司徒明玉癱坐在廢墟中,月白襦裙沾滿泥漿。她突然撕開胸前衣襟,露出心口處蠕動的桃花蠱:"公子若肯加入悲歡閣,明玉願..."
    "姑娘的喜歡太貴重。"風不寒拾起枯枝殘片,在地上劃出《愛蓮說》首句,"可我隻愛出淤泥而不染。"
    淤泥二字泛起的清光灼得司徒明玉尖叫後退。她心口蠱蟲瘋狂扭動,竟將那些吸食的文氣反吐出來。圍觀眾人這才驚覺,這妖女周身浮動的元嬰氣息,竟是靠采補三千書生硬堆出來的虛境!
    "好!好個出淤泥而不染!"二樓雅間傳來蒼老笑聲。書癡老人捧著《千裏江山圖》殘卷現身,圖中飛出隻墨鷹叼走千秋筆:"小友若肯用三首詩來換..."
    "前輩的山水缺了魂。"風不寒突然將陶碗擲向半空。碗中杏花酒潑在江山圖上,昨夜李青冥遺留的劍氣轟然炸響,竟在畫卷空白處劈出《望嶽》全篇!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詩句每顯一字,墨色山巒便拔高百丈。待"會當淩絕頂"現世時,整幅畫卷承受不住文道威壓,嘩啦裂成兩半。千秋筆掙脫墨鷹叼啄,穩穩落在風不寒掌心。
    書癡老人不怒反笑,撕下燒焦的胡須:"好!不愧是蘇紅袖之子!"他突然掀開衣袍,心口處赫然刻著《紅塵卷》殘頁——那正是母親三百年前的字跡!
    風不寒正欲追問,司徒明玉的尖嘯打斷思緒:"今日之辱,來日必報!"她捏碎傳送符消失前,袖中射出道桃花鏢,直取柳天音七寸。
    "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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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不寒以千秋筆寫《行路難》,詩句化劍氣斬落毒鏢。柳天音蛇尾卷住他腰身騰空時,瞥見司徒明玉遺落的耳璫上刻著"墨"字——與昨夜萬魂幡的紋樣如出一轍。
    "墨雲子連悲歡閣都滲透了..."她撚碎耳璫,毒粉在空中凝成鬼臉,"公子,該去焚天穀了。"
    風不寒摩挲著千秋筆尖。昨夜李青冥消散前的畫麵突然浮現:母親在石板上刻字時,用的正是這支筆!筆杆內側極隱蔽處,還沾著點暗紅——那不是朱砂,是三百年前白蟒澤的血。
    晨霧散盡時,鑒寶閣掌櫃捧著裂開的玄冰玉匣追出來:"仙長留步!這千秋筆..."
    "真正的文寶在此。"風不寒並指抹過路邊垂柳。柳枝綻出新芽,抽芽聲竟合著《春曉》韻律,"諸位若要悟道,何須外物?"
    滿城柳絮忽作飛雪。修士們呆立當場,有人摸到袖中昨夜謄抄的《將進酒》,忽覺靈台清明——原來文道真意,從來不在筆墨之間。
    司徒明玉在百裏外現出身形。她摳出心口桃花蠱,蘸著血在鎖骨寫下血書:"九霄宗風不寒,身負混沌玉玦,可亂天道。"蠱蟲吞下血書鑽入地脈,朝著魔門總壇疾馳而去。
    第一縷陽光爬上城牆時,風不寒似有所感。他望著掌心隨血脈搏動的星圖,突然讀懂母親留在《紅塵卷》夾層的密語:"焚天穀裏埋著的不是酒,是李師兄斬斷的因果。"
    柳天音忽然按住心口。妖族血脈在靠近千秋筆時異常躁動,仿佛筆杆裏封存著熟悉的氣息——三百年前白蟒澤雨夜,蘇紅袖擊退墨雲子時用的那支筆,筆尖沾的好像是...妖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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